表小姐千嬌百媚完整後續

2025-09-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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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敢肯定。

侯夫人一定是知道了。

知道了我和裴宴幾乎共度了一夜。

也知道裴宴受傷,大機率是因為我。

以他的身手。

沒人傷得了他。

我被押去祠堂。

這一跪。

就是一天一夜。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我立刻清醒過來,跪直身體。

目光中,我看到一位雍容華貴的身形緩緩走到我面前。

我惶恐:「夫人。」

侯夫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雙深沉的眸子看不出喜怒,「挽吟,你來侯府這些年,我待你如何?」

「夫人待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夫人仁善,我早就被凍死在冰天雪地里了。」

「既如此,現在也是你向我報恩的時候了。」侯夫人道:「我打算讓你做尚書府的妾室,以修武安侯府和兵部尚書百年之好。」

兵部尚書年方七旬。

府中妻妾無數。

甚至傳來,有點不為人知的癖好。

我渾身哆嗦著,重重在地上磕了個頭:

「挽吟願意。」

9

空氣很靜。

侯夫人忽然笑了聲:「我說笑的。」

她把我扶起來:「你如此有孝心,就算你願意,我也不捨得。」

我起身,有些腿軟。

侯夫人細細打量著我的臉,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我竟是沒發現,挽吟已經出落得這樣俏了,難怪……」

後面的話。

她沒說。

但是她也放我回去了。

之後,還命人拿來一堆新生舉子的畫像給我。

我用兩天的時間。

就從中選擇了一位好夫婿。

他叫段淮。

相貌不錯,就是ťû⁴清貧了些。

但是讀書人哪有不清貧的。

這已經是範圍內。

最好的選擇了。

侯夫人動作也很快。

她為我準備好嫁妝,婚事就定在半月後。

這半月內。

我聽了不少裴宴的消息,他的傷很重,太醫吩咐需要靜躺月余才能下床。

侯夫人做主。

給他定下了裴宴與太傅嫡女沈若瑤的婚事。

這次。

沒有我從中作梗。

他與女主,定能沒有任何阻撓,恩愛百年。

10

裴宴回到侯府。

是半月後。

自他清醒。

父親母親總是以他身子重、不宜亂動、宜在太醫院靜養等各種理由勸阻他回府休養。

他到達侯府,已是巳時。

侯府有些安靜,從進門那刻,一直到回到聽瀾院,被人扶著躺下,都未見到那抹身影。

沒心肝的。

裴宴問身邊小廝:「表小姐呢?」

小廝愣住:「哪位表小姐?」

裴宴不悅:「這府里還有別的表小姐?」

小廝撓了撓頭:「表小姐今日出嫁,府內大多數下人都跟著送親去了。」

裴宴臉色一變:「出嫁?」

「是啊,您……還不知道嗎?」

屋內響起一陣激烈的碰撞聲。

像是裴宴要下床,卻因身子未好,磕碰到桌椅。

侯夫人剛走到門外,聽到這動靜,連忙進門,和小廝一同把裴宴扶起來,「你這是做什麼?那江挽吟心不在你身上,這樁婚事是她跟我提的,也是她自己主動要我辦得越快越好的。以她的身份,配那舉人也算是登對。你可別為了一個低賤的丫頭,又失了一次分寸!」

那日在太醫院,兒子陷入昏迷,她守了三天,兒子睡夢中,沒叫爹也沒喚娘,竟喚那丫頭的名字。

那麼多太醫和陛下可都在場看著聽著呢。

她當場老臉都有些掛不住!

裴宴攥著窗簾的修長指骨驀地泛白,原本就蒼白的面容瞬間如同鬼魅般陰森,唇畔吐出兩個字:

「是麼?」

11

花轎晃晃悠悠到了城南。

下轎時,我脖子又酸又累。

踏過火盆,就是拜堂。

禮官正要念詞。

小院門前忽然傳來一陣陣急促又有規律的腳步聲。

周圍熱鬧的聲音小了些。

緊接著。

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驟然響徹在整個院前:「表妹出閣,竟也不通傳表兄一聲,當真是有失禮數。」

現場嘈雜起來。

即便是蓋著蓋頭。

我也能感覺到,裴宴似乎……來者不善。

段淮微笑,頷首作了個禮:「世子所言,的確是我與挽吟的不是。我這就讓人備上碗筷,邀世子同享今日這份良辰美事。」

「這就不必了。」

裴宴笑音清冷,「不過我今日,倒的確有一樁要事。」

段淮正疑惑。

一道劍風已經凜然而至。

劍風直衝他的命門,段淮嚇得不輕,連忙避開。

可他似乎疏忽忘了,我就剛好站在他身後。

下一瞬。

劍風挑破我的紅蓋頭。

那塊紅布,在我眼前悉數化為碎片。

眾人大驚!

媒婆尖叫:「哎呀!新娘子紅蓋頭在洞房前落地,是為不吉!」

劍尖抵著我的下頜。

我也看到了裴宴的臉。

相較半月前。

他好像瘦了些。

眼底還有血絲。

他眼眸赤紅,如同煉獄閻羅。

我嚇得臉色慘白,一時間也不知道這瘋子想幹什麼,「表……表兄?」

裴宴看著我,忽然笑了。

只是笑得比從前更加陰冷瘮人,「阿吟告訴表兄,這樁婚事,你是被迫的,對不對?」

我不太理解他問出這樣的問題。

「是我願……」

後面的幾個字還沒說完。

後腦勺一痛。

我暈在了他的懷裡。

裴宴將我打橫抱起,朝門外走去。

段淮就算再遲鈍,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裴世子!」段淮氣得渾身顫抖,「裴世子大庭廣眾做出強搶民妻這種事,不怕落人口舌嗎?」

裴宴側眸瞥了眼,餘光如同看著腳底螻蟻:「未曾拜堂,未上官府條文,她算你哪門子的妻子?」

段淮噎住。

裴宴就這樣明晃晃地當著眾人的面,抱著懷中女子,大步離去。

12

我再睜眼時。

眼前是個陌生的小院。

小院清幽奢華。

我身上蓋的是上好的蠶絲,就連桌上飲水用的,都是汝窯。

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後腦勺,正要下床。

推門聲響起。

一道矜貴如玉的身形緩步進門。

我看到來人。

瞬間就回想起一切。

「裴……裴宴!」我攥緊身下錦被,氣胸腔直哆嗦:「你把我擄過來,還關在這裡,究竟想做什麼!」

裴宴臉色發沉。

他朝我走來,把我抵在床腳,冷冷問道:「你就這麼想嫁他?」

「那當然了。」我神情古怪,「不想嫁他,難道想嫁你嗎?」

裴宴驟然扣住我的手腕,將我往回拎,一雙漆黑的眼眸鎖住我:「你不想嫁我?」

當然不想!

許是我的神情已經代替了回答,裴宴攥著我的手腕驀地發緊,眸子陰鷙至極。

我有些怵此刻的裴宴。

他好像隨時都能發瘋的樣子。

正當我想著要不要說點好話哄哄他。

他嗓音嘶啞,喉間像是滾過血珠一般,輕啟薄唇:

「阿吟……不喜歡錶兄了嗎?」

我有些發懵。

裴宴這個反應。

倒像是求著我說喜歡他似的。

不。

我回憶了一下往昔這個黑心肝用各種手段罰我的樁樁件件,趕緊揮退腦子裡這滑稽的想法。

相信裴宴喜歡我。

我不如相信裴宴是個斷袖!

我一本正經道:「我不喜歡你,我就從沒喜歡過你。而且我也說過,我不會再對你心生妄念。倒是你,我成個親,又哪裡得罪你了,你憑何平白無故把我擄到這裡!你堂堂侯府世子爺,侯爺和夫人知道你這麼肆意妄為嗎?!你這樣做,不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嗎!?」

13

裴宴好像很生氣。

他捂住胸口被刺客刺穿的傷口ťū₍處,被我氣得硬生生吐了血。

我也沒去關切一下。

畢竟。

是他不仁不義在先。

裴宴也沒有打算要放我出去。

臨走前,還聲音陰沉,惡狠狠給我留兩句話:

「江挽吟,是你先招惹我的。」

「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得給我受著!」

這話挺耐人尋味的。

他走後,我看著小窗外面的月亮,開始認真的思考,他是不是喜歡我了。

我問他給我留下的侍女。

只可惜。

侍女還是個啞巴。

之後,裴宴一連好幾天都沒來見我。

小院有重重封鎖,我想逃也根本逃不出去。

更無法從啞巴侍女口中得知外界發生了什麼。

但也不用想。

這種缺了大德的事,裴宴必定被千夫所指,朝堂上那些大舌頭文官肯定要參他一本的。

還有外面的風言風語,也足夠武安侯府喝一壺了。

三天後。

裴宴才終於出現。

只不過。

他這次出現時,後背帶著一身的傷,即便他穿著玄色衣服,能遮住血色,卻遮不住血腥氣。

武安侯御下極嚴。

對待兒子,應當也是絲毫不手軟的。

「想通了沒有?」

他上來就問了這句話。

我:「想通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想通了什麼。

「想通了就好。」

裴宴臉色稍緩,將一瓶上好的金瘡藥放到桌上,「過來給我上藥。」

我聽話地點頭。

他將衣服褪下。

胸肌很鼓,腰腹勁瘦,腹肌我特地數了下,有八塊。

裴宴轉身,背對著我。

他後背全是鞭痕。

我抹藥的時候。

他疼得肌肉緊繃。

我也沒慣著他。

下手力道更重了。

抹完後背,他面對我。

他胸膛有一塊刀疤。

結了痂。

是那天護著我,被刺客捅傷的。

我給他胸前抹藥的時候,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他呼吸發沉,眼眸發深。

直到抹完了,他那雙眼眸如同野獸似的盯著我。

仿佛下一瞬就能把我給吃了。

我警惕地後退。

下一瞬。

就被他又扣著手腕壓到床上,帶著沉木香的吻又落了下來。

他吻得極深。

粘稠得如同沼澤一般的感覺將我淹沒,我胸前每一寸呼吸都在顫抖痙攣。

我掙扎得厲害。

他就撕一塊床簾,把我的手捆在床頭。

吻個盡興。

14

一連半月。

裴宴日日都會過來小院。

每次來時,還都會給我送一些小玩意兒。

不是時下最興的發簪。

就是雲錦織就的衣裙。

讓我意外的是。

他一反從前之態。

沒再對我黑著張臉。

甚至。

他好像在開始討好我。

只要是我的事。

他都事事親為,穿衣、喂飯、梳洗、綰簪。

若是得空不上朝。

便整日把我抱到腿上,形影不離。

我逐漸意識到一件事——

裴宴……好像真的喜歡我!

可是。

他喜歡我什麼呢?

我大為不解!

而且。

他天天找茬,還罰我抄書,有他這樣喜歡我的嗎?

我是個很務實的人。

他喜歡我,卻沒法娶我,甚至連個妾室的身份都給不了我,只能把我擄到這裡藏著掖著。

這種喜歡,我不要!

他就算給我送來再多的金銀珠寶。

那我也戴不出去給人看啊。

我開始計劃著逃跑。

後院有個狗洞。

我趁裴宴不在,帶上他送我的金銀財寶,想趁機鑽出去。

但是,可能是帶的東西有點多。

我卡在了狗洞裡。

裴宴氣勢洶洶地找到我,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凝視我好半晌,似乎氣笑了。

然後低下頭,把我抱出來。

然後。

男人低笑著在我耳邊道:

「看來阿吟很喜歡爬狗洞,今晚,就用你爬狗洞的姿勢吧。」

15

這回裴宴是真生氣了。

我只覺得死了活,活了又死。

再次睜眼時。

手腕上還多了一條又粗又重的金鎖鏈。

我眼神呆了好一會兒。

他過來攬住了我的腰肢,嘶啞低沉的嗓音縈繞在我的耳畔:「阿吟如此喜歡赤金。這是我特地吩咐人按照阿吟的尺寸打造的,喜歡嗎?」

變……變態!

在他的逼視中,我顫顫巍巍道:「喜……喜歡。」

「嗯。」

裴宴湊過來親了親我的唇畔,「阿吟喜歡就好。」

16

裴宴開了葷。

一發不可收拾。

他一來這院子,我就雙腿打顫。

他每次離開。

我目光都空洞地望著床頂許久,才能回神。

時間一長。

我有些吃不消。

整個人面色發白,有些怕冷,腰很痛,形容枯槁,整個人精神萎靡。

裴宴叫了大夫。

大夫一言難盡,說我腎虛。

讓停止房事。

停倒是沒怎麼停。

但裴宴安排人給我做膳食。

還讓我同他早起晨練。

我受夠了。

再這樣,就算我不是被他囚禁到抑鬱而死,就是被他生生做死了!

終於。

在我忍了三個月後,事情迎來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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