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千嬌百媚完整後續

2025-09-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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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甜寵文中徒有美貌的綠茶女配。

身為男主一表三千里的遠房表妹,我從打秋⻛住進侯府後,就數次勾引男主,意圖上位,等女主嫁進侯府,更加變本加厲。

聰慧的女主將會打臉並揭穿我的真面⽬,最後我被送到莊⼦上,被⼈凌辱,悽慘而死。

我膽戰心驚,從此⼩心翼翼跟男主劃清界限。

卻不料。

那向來克己復禮、沉穩⾃持的男⼈扣著我的⼿腕,將我抵到床榻。

他喉間低沉壓抑,⽬光如同一隻野獸,死死攥緊我的喉嚨:

「阿吟……不喜歡錶兄了麼?」

1

我覺醒的時間有些不巧。

在經歷過色誘、濕⾝、葷話輸出等⼀系列攻擊後,裴宴都如⽊頭般不為所動。

今晚,我決定搞個大的。

⽉夜微光。

裴宴躺在床榻之上,渾身沾染酒氣,⼈事不知。

我的咸豬手正解著他的腰帶,臉上還帶著標準的反派得逞笑容。

裴宴在外飲多了酒。

我趁機悄悄摸進了他的聽瀾院。

⼩院窗欞半開著。

明月清輝之下,他⾯容清冷矜貴,如⼭巔松雪,高不可攀。

我就要得手之際。

一段不屬於我的記憶,忽然闖進了我的腦海。

原來,我竟然是這本先婚後愛甜寵⽂中的⼀個惡毒女配!

整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勾引男主!

今晚之後,裴宴會更加厭惡我。但我卻仗著和他發⽣過關係,自以為在他心中有點位置,在女主進門後數次作天作地。

結果次次被打臉,被裴宴厭棄。

他們解開波折心意相通那日。

我在莊子上被幾個小混混凌辱而死!

脊背有冷汗簌簌滾落。

我攥著他腰帶的手一顫,幾乎是哆嗦著爬下了他的床!

剛要出門。

一隻修長的大手忽然從身後牢牢攥住我的手腕,將我生生拎了回去。

下一瞬。

我撲到床榻邊緣。

垂下眸,就對上了他漆黑又狹長的一雙眼。

他聲線低沉喑啞,帶著尚未清醒的酒意:

「江晚吟,你怎麼在這兒?」

2

我心臟狂跳,立刻起身。

好半晌,唇畔顫抖地出聲:「我……我聽說表兄醉了酒,有點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他眼神輕眯:「是麼?」

「……難不成表兄以為挽吟有潑天的膽子,敢對表兄做些什麼?」

裴宴眸光漆黑,並未說話。

我試著掙了掙被他攥得發紅的手腕。

他睨我一眼,放開了我。

我緊繃的心弦稍松,後退一步,在他塌前直直跪了下來:「今夜之事,是挽吟越矩,表兄不要放在心上。」

「表兄放心,挽吟日後必當謹守本分,絕不敢再有半分妄念,更不會踏過半步雷池。」

「也懇請表兄……不要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

說完,我情真意切地給他磕了個頭。

可不知為何。

裴宴的臉色卻愈發陰沉了,跟霜降日裡的冰碴子似的。

而我根本顧不得思考其他。

起身就離開。

3

回去後,我驚魂未定。

我萬萬沒想到。

我只是想做個妾,又不是想做主母,也不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上天竟然就給了我如此歹毒的劇本!

罷了。

榮華富貴雖好,但命更重要。

這世上,又不止裴宴一個權貴。

次日,我去給主母請安,又撞上了來與侯夫人用膳的裴宴。

我心虛到根本不敢直視他。

侯夫人對昨日裴宴醉酒一事責備了幾句。

裴宴沒說話。

侯夫人嘆了口氣:「……也是我疏忽,你這般年歲,也該成家了,若是有個妻子能為你持家理事,掌家中饋,平日裡也能多些約束,讓你性情沉穩些,不叫你在外隨性妄為……我瞧那沈太傅的長女就不錯,不僅知書達理,而且素有才情。」

沈若瑤。

後期裴宴會愛到死去活來的女主。

看來,男女主先婚後愛的劇情就要開始了。

「啪。」

我失神間,一不小心沒拿穩茶盞。

瓷片碎了一地。

我急忙俯身去拾。

手還沒伸出去,一隻大手驀地攥住我的手腕。

裴宴聲線發沉:「手不想要了?」

我僵了下。

觸電般縮回手。

身側旁觀的侯夫人忽然出聲:「叫下人過來收拾就行了,挽吟快起身吧,莫傷著。」

我坐回席間。

一頓飯看似寧靜,我卻總覺得侯夫人的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我身上。

那視線幽深、犀利、穿透。

讓我不寒而慄。

4

侯夫人可不是善茬。

她年輕時就最厭惡家中爬床的婢女,老侯爺的後院被她整治得服服帖帖。

若叫她起了疑心,我定然沒有好下場。

等出了門。

我長長舒出一口氣。

正要回房時,我倏爾在庭院裡又碰上了一個人。

「江姑娘。」

是裴宴同窗。

大理寺少卿之子,顧昀。

顧昀常來找裴宴,而我,也常假裝不經意跟他偶遇。

像我這種不安分的,當然不可能只給自己留裴宴一條退路了。

我沖他福身。

顧昀眸光溫熱,聲音溫和:「我今日約裴兄一同查一樁舊案,故而在此等候,卻不想能偶遇江姑娘,真是在下之幸。」

「公子客氣了。」

他眼底的熱切,藏都藏不住。

我眉眼含笑,心中正盤算著這根高枝勝算幾成。

一道低沉清冽的聲音響起。

「顧兄好雅興。」

我瞬間頭皮發麻。

裴宴頎長的身形走到這邊,顧昀見他來,笑道:「我見江小姐甚是可愛,適才多聊了幾句。裴兄不會見怪吧?」

「當然不會。」裴宴意味深長地掠過我一眼:「像顧兄這樣的,我還見過很多個。」

我呼吸一滯。

顧昀不明所以。

裴宴淡笑了聲,在我緊張不安中,最終只說了句:「走吧。」

裴宴方才,分明就是想揭我的短!

我胸中氣惱,回到我的小院。

結果剛坐下,屁股還沒熱,就見到丫鬟送來一堆書籍到我的桌案,道:「世子爺說,表小姐近來心思虛浮,需抄些經書,澄心寧神,稍安浮世之擾。」

「……」

我知道,裴宴很清楚我是什麼貨色。

但我這回又沒使技倆到他身上,再退一步,那顧昀也未有家世,我不勾搭他也會有別人勾搭他的,他平白生什麼氣?

「世子爺說,抄完了讓我們送過去,他要親自查閱。」丫鬟又補充道。

5

好好ţû⁻好。

人在屋檐,寄人籬下。

我含恨低頭。

自這天起,我開始避著裴宴。

絕不和裴宴出現在Ṱųₗ同一場合,早上服侍侯夫人提前離開,大老遠看見裴宴在前面扭頭就走。

裴宴也沒機會再挑刺兒。

半月後,皇家狩獵節,陛下召集了一眾勛貴府中的英勇兒郎隨行,也允許一眾女眷一同觀禮。

原書里,男女主就是在狩獵場婚前初見的。

裴宴在主母那邊說了一嘴,愣是把我也帶了過去。

狩獵場華胄雲集。

離得老遠,我便見到沈若瑤被眾人圍在中間,身側一群富家子弟爭相討好,嘴中沈小姐短、沈小姐長,女眷眼神皆是欽羨嫉妒。

她眼神冷淡,似乎不屑一顧。

直到——

我出現了。

那群紈絝子弟們如瞬移般,齊刷刷圍到我身邊,一個個小嘴比蜜還甜。

「江小姐幾日不見,愈發明艷動人了。」

「江小姐待會兒可願與我共乘一騎,賞原野風光?」

「江小姐……」

像我這種不安分的,當然不可能只給自己留裴宴和顧昀兩條退路了。

沈若瑤臉色倏變。

一眾貴女開始看好戲。

沈若瑤打量我:「這位小姐似乎看著面生,難道是那位在寒冬臘月,在武Ţṻ⁻安侯府門前躺著不走,最後被侯府收留的那位表姑娘?」

我笑了:「原來沈小姐也知道我是侯府的表姑娘,怎麼不知道向我行禮?我竟不知,太傅府什麼時候竟也能在侯府面前撒野了?沈太傅素以禮教森嚴以正家風,難道就教出了這種女兒?」

「巧言令色!」沈若瑤眉眼驟冷,「你不過是寄居侯府的一個孤女,卻以侯府正派姑娘身份進皇家獵場,在此招搖。莫不是武安侯世子看重你,為你所欺,與你有了首尾?」

「沈小姐說話要講證據。」

「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好。」沈若瑤冷冷道:「像你這種包藏禍心不安於室的鄉下丫頭,最是下賤上不得台面,令人作嘔。」

6

這話說得就有點難聽了。

我皮笑肉不笑:「沈小姐汙衊我就罷了,怎將世子也算了進去。這話要是傳到侯爺和夫人那裡,怕是要怪罪的。」

沈若瑤臉色發青。

不過。

她最後只是輕蔑地瞥了我一眼,就轉身走了。

許是我在她眼底。

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為避免被裴宴抓到,我也趕忙從眾家公子哥中脫身。

我閒得發慌。

瞧上了一隻兔子。

我已經許久沒吃過烤兔肉了。

侯府清貴。

兔肉未曾上過桌。

兔子跑得快。

我追得急。

然後我就迷路了。

迷路就算了,竟然還給我撞上了裴宴!

裴宴身穿玄色勁裝,背負弓箭,追捕那隻逃竄的梅花鹿,跟到這裡,放出的箭矢還差點傷到我。

見到我。

他翻身下馬,神色不悅:「你為何在此?」

我小心翼翼指了指不遠處地上那隻正在挖坑的兔子:「我見這隻兔子,好像是迷路了。狩獵場弓箭手眾多,若是碰上危險就不好了……」

裴宴走過去,就將那隻兔子抓起來,剔我一眼,冷嗤:「你倒是心善。」

我羞澀道:「我一直如此,只是表ṭųₓ兄不曾了解我。」

半個時辰後。

裴宴當著我的面,把兔肉烤了,還好心分我一條兔腿。

我膽戰心驚接過。

香迷糊了。

我矜持地小口小口咬著兔肉。

裴宴就這樣坐在我身側,視線落在我身上,唇角露出一絲細微的、難以察覺的笑意。

我不敢笑。

我也不覺得哪裡好笑。

等到兔子連腦袋都給我啃禿了後,我跟裴宴起身辭行。

裴宴叫住我:「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絞著手絹,就開始告狀:「方才沈小姐還當眾指責我不安於世,欲圖不軌。若是此番我和表兄一同回去,怕是又要惹來閒言碎語。」

裴宴沉吟道:「她也沒有說錯。」

「……」

我差點把牙咬碎了。

我剛要轉身就走。

這時。

一道凌厲箭矢忽然破空而來。

裴宴上前一步,帶著我躲開。

我嚇了一跳。

臉色發白地躲到裴宴身後。

裴宴將我護在身後,面容冷沉,「誰?!」

裴宴扯出腰間佩劍,也是在這一刻,四面八方出現無數黑衣刺客騰空躍出,沖我與裴宴奔來。

7

劍光交織。

險些閃瞎我的眼。

恍惚中。

我好像想起這段情節了。

裴宴前些日子和顧昀一起辦一樁命案,線索已經查到了江湖有名的暗殺組織「暗門」身上。

暗門中人前來殺他滅口。

但是,這明明就是裴宴和女主的情節啊!

兩人在此初遇,結下因果,男主為女主受傷,女主照顧男主,後面男主才知道,女主是他即將過門的未婚妻。

不及細想。

一道寒光利劍又沖我身上捅過來。

裴宴飛身擋在我跟前。

血濺到了我的臉頰,我愣了愣。

但很快,裴宴又提起劍,回過頭,重新迎敵。

半柱香後,刺客紛紛倒地。

裴宴也倒了。

他受傷了,昏迷不醒。

裴宴這人,對我向來沒有好臉色。

天天黑著張臉,跟我欠了他十吊錢似的。

但是。

看在兔肉的份上。

我給他簡單包紮止血,然後四處找人救命。

天色昏暗下來。

這地方偏僻。

我連個鬼影都沒見到。

更糟糕的是,他傷處感染,額頭滾燙,我只能用手帕沾水給他降溫。

迷迷糊糊中。

裴宴好像醒了。

「……江挽吟?」

他額頭冒汗,聲音喑啞,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我湊過去,「表兄,你怎麼樣?」

裴宴黝黑深邃的眸緊緊鎖住我,如同一隻危險的野獸,周身散發著危險氣息。

我咽了咽口水。

像我這種不安分的,雖說還沒到搞出下藥那種下作的事,但是對這方面的症狀,肯定是有所耳聞的。

我轉身就跑。

一隻大手忽然從身後攥住我的手,稍一用力,就將我拎到他的身下。

男人滾燙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臉頰。

我嚇得魂不附體。

「表……表兄,你清醒一點。」我顫抖地用力推他,「你最瞧不上我了……你可千萬不能鑄下大錯……」

裴宴溫熱的指腹輕撫過我的唇畔,嗓音啞得不像話:

「阿吟……」

「你那晚,不就是想要這個嗎?」

8

我懵了。

原來,裴宴那晚,根本就清楚我想做什麼!

卻還故意逗我玩。

來不及思考。

他滾燙的吻落了下來。

我掙扎得厲害,十指卻被他扣緊。

我嚇哭了。

在覺醒之後。

我從未想過要和裴宴牽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我很早就清楚。

我這樣的身份,運氣好點,侯府主母會找個讀書人給我相看,運氣差的話,指不定哪天就被人送到哪個達官顯貴的床榻做討好結交的工具。

所以,我才拚命向上爬。

生逢此世。

這是我的生存之道。

可是。

如果勾搭裴宴死莊子上是我的報應,那我就選擇別的報應好了。

可現在。

我好像只能選擇死莊子上了……

我心如死灰時。

裴宴忽然悶哼一聲,徹底倒在我身上。

…?

死了?

我試探他的鼻息。

啊,還活著。

我一腳把他踹開。

跑出去搬救兵。

這回運氣好點,我碰上了御林軍,靠扔石子的方式把他們引到這邊,看到御林軍將他抬走。

我才孤身回去。

天亮了。

這場狩獵節也結束了。

我匆匆回了侯府。

果然聽到丫鬟說裴宴在狩獵場受傷一事,侯爺侯夫人一收到消息,立刻就前往了太醫院。

我委婉表達了關切。

三天後。

太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裴宴醒了。

侯夫人也回來了。

我戰戰兢兢。

果然沒多久,小苑內侯夫人身邊的丫鬟就過來傳話:

「夫人吩咐,讓表小姐去祠堂跪著。沒有她發話,不得起身。」

我心一下涼了半截。

我知道,那晚的事我隱瞞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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