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榆向西完整後續

2025-09-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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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衣服時發現樓下有位帥哥在貼尋狗啟事。

奶奶看我犯花痴,扔下一句「我去買個⽠」就出門了。

我慌忙追出去,卻見她正熱⼼幫那帥哥找狗。

「我見過你的狗,一模一樣!你幫我提這三個瓜,咱快點!」

結果倆⼈狂奔三公⾥,重回樓下。

我奶指著剛貼好的啟事,一臉天真。

「看,這不你的狗?」

帥哥不語,只是一味扶額苦笑。

我奶接過⽠,指了指我。

「我到家了,加一下我孫女微信,讓她好好謝你。」

我紅著臉打開⼿機。

他卻亮出警官證:「溫小姐,請跟我去警局⼀趟。」

???

這發展有些不對吧……

1

「⼩魚兒,你在看什麼呢?

「這麼⼊迷,奶奶喊了你好幾聲也不答應。」

奶奶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後,順著我的視線向下瞧去。

剛晾⾐服時,樓下傳來⼀陣窸窸簌簌的聲⾳。

一個穿著簡單淺藍⾊襯衫的⾼個⼦男⼈站在電線桿處,手裡拿著一疊紙和膠水。

陽光從他⾝後傾斜灑下,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整個⼈鍍上一層⾦邊。

看背影,和我認識的一位故人很像。

不對,那傢伙吊兒郎當、欠欠的,不像這人這般穩重。

我眯起眼睛,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

他動作乾淨利落,風吹過時,掀起上衣一角,露出若隱若現的腰線。

我忽覺喉嚨有些干緊。

奶奶也是這個時候過來的。

不過不太巧,只遠遠看見了個模糊的背影。

「沒什麼,剛樓下有人貼東西,我就是看看他丟了什麼。」

我故作鎮定,但發紅的臉頰和耳尖還是出賣了我。

奶奶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留下一句「我出門買個瓜」就背著手轉身出門了。

她患有阿爾茨海默症,記性時好時壞的。

爸爸曾勸說她搬去跟我們一起住,但她還是願意守在有她和爺爺美好回憶的地方不離開。

我們一般不會輕易讓她一個人出門,平時都有保姆陪同。

今天我過來之後,就讓保姆回家休息了。

這次是我耽於美色疏忽了。

我心下一慌,抓起鑰匙和包就往下跑。

衝出單元門時,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

「小心。」

聲音清透得像是橘子汽水,碰在我耳膜上激起一陣沁涼的酥麻。

我抬頭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瞳孔。

剛剛那個貼尋狗啟事的男人。

他怎麼又回來了?

手裡還拎著三個又大又圓的西瓜。

我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對不起,我……」

道歉的話正脫口而出,奶奶洪亮的聲音突然傳來。

「看,小伙子,這不你的狗嗎?

「老婆子我沒騙你吧,真的是一模一樣。」

我奶停在電線桿旁,指著那張嶄新的尋狗啟事,一臉得意。

上面印著一隻憨態可掬的金毛,正咧著嘴傻笑。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抱歉啊,我奶奶她得了阿爾茲海默症。」

這時,奶奶的眼神變得異常清明。

哪兒還有半點得病的樣子。

她接過男人手裡的西瓜,語氣和剛才截然不同。

「我到家了,謝謝你啊小伙子,這一路辛苦了。」

隨後轉向我:「這是我孫女溫槐榆,你加一下她微信,我讓她感謝你。」

2

奶奶留給我一個「剩下的交給你了」的眼神,拎著大西瓜回樓上了。

想起閨蜜郁瑤交代過的話,秉持著奶奶創造了機會不用白不用的原則。

我從包里掏出記錄的跟著某音博主學習如何搭訕 100 個帥哥不重樣的筆記翻看著。

將面前的人和筆記本里一條條方法對應著。

鼓起勇氣,仔細斟酌著如何開口。

男人掏出一個東西後,自我介紹:「你好,杜銘昶。」

我剛要拿出手機掃描添加好友,卻發現他拿出的是他的警官證。

警察???

下一秒他的話,將我從天堂丟下了地獄。

「溫小姐你好,我有理由懷疑你和你祖母合夥阻撓我們辦案。請你跟我們回警局走一趟。」

心一咯噔。

飛快地翻著筆記。

上面也沒說搭訕遇見警察怎麼辦啊……

我欲哭無淚。

3

男人還要執行公務,他吩咐他的下屬把我帶了過去。

生平第一次進去,竟然是這種抓馬情景。

面前的警察翻著我的筆記,眉頭越皺越緊。

我費盡口舌解釋一番後,他才相信我們祖孫沒有阻撓他們辦案,只是單純地想要搭訕帥哥。

誰能想到,在我奶樓下貼尋狗啟事的帥哥會是個便衣警察啊。

出師不利啊,出師不利。

還好張警官了解清楚事情緣由後讓我打電話找人來接。

一想到那人的眉眼,便覺得和某人很像。

這麼想著,手也就快一步按了出去。

等到我反應過來時,電話已經接通了。

再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喲,溫大小姐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杜西堯欠欠兒的聲音傳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硬著頭皮:「那個……你能不能來……」

「什麼?我沒聽清。」

我閉了閉眼,深吸口氣ţūⁱ,一次性把話吐出來:「我在城西分局,你來接我。」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接著爆發出一陣狂妄的笑聲。

「溫槐榆,你不會那啥被抓了吧?」

我氣極:「杜西堯,你才那啥被抓!

「你愛來不來,反正有的是人接我!不缺你一個!」

掛斷電話後,我絕望地把臉埋進手掌。

這下可好了,丟臉丟大發了。

4

杜西堯是我的死對頭,也是我爸媽合作夥伴的孩子。

從初二到現在,我們針尖對麥芒,互相看不順眼。

在這之前,我並不是這樣的性子。

但自遇見他起,我的世界出現裂縫。

換座時,我們為了爭搶角落裡的同一張課桌大打出手,我沒搶過,在他作業本上畫了一隻大大的王八。

第二天我就在我座位上發現一隻活生生的烏龜在爬。

結果被老師發現,兩人雙雙被罰站半天。

自此梁子結下。

他這種小學雞行為,我不理,而是發奮學習。

在我的努力下,擺脫掉學渣的頭銜,成功考上了市實驗。

誰知,我剛挑好角落裡安全的位置坐下,呼吸著沒有杜西堯的空氣,他就在我旁邊落座。

欠揍的表情一點沒變。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倆緣分未盡」。

去你的孽緣。

不要也罷。

隨著年齡增長,他的「騷擾」方式也升級了,不像初中那樣明目張胆地挑釁。

我的情書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的抽屜,別人送我的情書也消失不見。

凡他出現在我身邊,三米開外再無異性。

我都忍了。

高中畢竟還是要以學業為主,我不信他還能靠父母考上一個好大學。

事實證明,他能。

是靠自己努力,考上了我大學對面的 B 大。

天天來我們學校串門,搞得我們專業的老師都認識他了。

直到他開始創業以後,我們的聯繫漸漸少了。

我恍覺,我們已經三年沒聯繫過了。

5

杜西堯來得很快。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他不到半小時就到了。

穿著休閒西裝,頭髮微微凌亂,低聲喘著氣。

看見我後,嘴角立馬掛上那抹讓我恨得牙痒痒的笑。

在掃過我的搭訕筆記後,笑得更加猖狂而放肆了。

他默念完本上的內容:「不愧是學霸啊,這都要記一下。」

隨後歪頭挑眉一笑:「你這學習成果貌似不佳啊。」

我跳起來搶奪他手裡的筆記本,他卻趁機舉得高過頭頂,逗弄我。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我們之間熟稔得還似從前,仿佛三年的空白間斷不曾有過。

杜西堯將手背在身後,故作嚴肅狀:「警察同志,她這是犯了什麼錯?

「騷擾帥哥未遂???」

張警官被逗笑:「溫小姐和她祖母疑似阻撓我們的便衣警察執行任務。不過,溫小姐已經解釋清楚了,誤會也解開了。」

「搭訕便衣?溫槐榆,出息了啊。

「連咱奶都叫上了。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以防他這張沒把門的嘴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我趕緊拉他出去。

杜西堯的車就停在門口,他瀟洒地拉開副駕駛的門,邀請我:「請吧,搭訕大師。」

我的車還停在我奶家樓下,距這兒有段距離,位置偏僻也不好打車。

天人交戰下,我鑽進他的車內。

裡面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氣,和杜西堯這個人一樣。

討厭的好聞。

他左手漫不經心地轉動方向盤,嘴角噙著笑。

車內音浪太高了,震得我耳膜疼。

我下意識蹙了下眉。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到我面前,我呼吸一滯。

音量低了。

我側目看向他。

杜西堯變了,又說不上哪裡變了。

「怎麼,終於發現我的美貌了嗎?」

嗯,沒變。

依舊欠欠的、拽拽的。

錯覺。

我氣呼呼別過臉看向窗外:「某些人真是 13 年來一點長進也沒有!」

他輕笑著反問:「誰說我沒有長進?」

也是,雖然三年沒聯繫,但他的花邊新聞我是一個沒落。

難為他日理萬機還不忘來接我這個死對頭。

我嗆他:「在搭訕這方面我確實不如你,要不杜大公子傳授傳授經驗?」

他似是沒聽出我話中陰陽的意思,正兒八經地點點頭:「這個確實需要經驗。」

前方紅燈,他停下車。

轉頭看我,眼裡閃著我讀不懂的光芒。

「說真的,真槍實戰之前,要不要拿我練練手?就當積累積累經驗。」

6

那日一別,我們沒再見。

我們誰也沒將那句氣氛烘托之下脫口而出的玩笑話當真。

日子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按部就班地進行。

我爸迫不及待地要將偌大的公司交到我手裡,和我媽環遊世界、頤養天年。

我不幹,枷鎖太重,感覺整個人都被束縛住了。

我們倆各自後退一步,他把我下放到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鍛鍊。

美其名曰:學習,積累經驗。

一聽見這個詞,腦中就冒出杜西堯那張臉。

我晃晃腦袋,把他搖走後,才靜下心來看我爸給的資料。

「他們總裁年輕有為,特別重視人才培養。把你放在那兒,我放心。」

感覺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天樞科技。

近幾年崛起的新興公司,發展前景可謂一片光明。

電梯直達 28 層。

前台的笑容甜美:「您是溫槐榆小姐吧?我們總裁正在等您。」

我愣了一下。

什麼職工入職還需要總裁親自見?

未免也太重視人才了吧。

心中不好的預感愈加強烈。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我輕輕敲了敲,得到許可後推門而入。

杜西堯背對著我站在落地窗前打著電話,修長的手指轉著支萬寶龍鋼筆。

陽光灑下,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燦爛的金邊。

聽到動靜,他緩緩轉身,嘴角勾起我熟悉無比的弧度。

「好久不見啊,老同學。」

裝什麼啊,明明前幾天才在警察局見過了。

我穩住心神,默不作聲。

「嘖,這麼快就忘了我了,小沒良心的。」

他故作傷心,踱步到ţůₗ我面前,用鋼筆挑起我的工牌:「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啊……我的搭訕大師——

「溫、助、理。」

死去的回憶開始攻擊我。

我後退兩步,躲開他的觸碰。

「杜總好,我是今天入職的實習生溫槐榆。」

杜西堯有一瞬的怔愣,旋即笑得更深了。

回到工位上,我才知道他憋著什麼壞。

我本想低調行事,不想讓人知道我和杜西堯的關係,偏偏這人反其道而行之。

人事總監李姐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強調我的職位和辦公桌都是杜西堯特意安排的。

我強顏歡笑,「呵呵」了幾聲:「杜總真是……體恤下屬。」

對上百葉窗那邊杜西堯的視線,他舉著咖啡杯示意,笑得十分不懷好意。

7

入職的第三天,我已經後悔了不下百次。

早知道這是杜西堯創業開的公司,說什麼也不會答應我爸朝九晚五乖乖打卡上班。

剛踏入電梯,就碰到他身後跟著幾位高管,一行人正在討論季度財報。

我小聲道了句「早」後,靠近角落刻意和他保持距離,裝作不熟。

他的聲音帶著晨間獨有的磁性迴蕩在電梯間。

「溫助理早啊。」

勤懇工作的高管們齊齊望向我。

這下好了,再加上這幾人,基本上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杜總身邊有我這麼一號人的存在了。

連同杜西堯的追求者沈安嬋也知道了。

電梯持續上升,陸續有人到達目標樓層。

當電梯停在 25 樓時,最後一位同事也離開了。

密閉的空間只剩下我們兩人。

我又往角落裡縮了縮,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溫助理見了我怎麼只想逃?」

面前的人合上手中的資料,轉身一步步靠近我。

他忽然俯身,在我耳邊輕語,溫熱的呼吸噴洒在我脖頸。

「溫助理,你耳朵紅了。」

「杜西堯你……」

我握緊拳頭就想招呼過去。

他總有方法激怒我,調動起我多樣的情緒。

「現在記得我叫『杜西堯』了?」他非但不退開,反而靠得更近,「這幾天不是一口一個『杜總』叫得很是開心嘛?」

故意的。

這人絕壁是故意的。

一開始的兩不相干逐漸演變成了幼稚的肢體衝突。

28 層到了,電梯門緩緩打開。

我們倆以「我一隻手被杜西堯扣在頭頂,另一隻手揪著他的領帶」的詭異姿勢進入沈安嬋的視線。

空氣凝固了三秒。

我鬆開他的領帶,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留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準備踏出電梯門。

沒招了吧,後院起火了吧。

誰知沈安嬋把我攔下,冷笑著逼近我。

「溫槐榆,你離我堯哥哥遠一點!」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茫然:「我?」

罪魁禍首杜西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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