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正義號列車完整後續

2025-09-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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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忍仔細打量,可女人的臉,卻讓我感覺有些熟悉。

這種熟悉感,在我見到蔣群第一眼時也出現過。

我用手合上了女人的眼睛,頭頂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你先回去,這裡交給我。」

和我一起過來的蔣群拉住我。

「別聽他的!有陷阱,他是冒牌貨!」

我掙開他的手,掏出了水果刀指向他。

他們兩個,我不知道該相信誰。

如果門裡的蔣群是真的,他為什麼要殺地上的女人?

如果門外的蔣群是真的,他又為什麼希望我留下?

我一步一步,朝我床位方向後退。

直到,我的後背撞到了人。

「小妹妹,憑你手裡的小可愛,沒辦法殺死他們哦。」

我急忙跳開,猛然回頭,手電筒燈光直射對方的眼睛。

女人一襲黑色長裙,波浪長發散在肩頭,無奈地用手遮擋住刺目光線,指尖猩紅的指甲油尤為扎眼。

「好了,現在你應該上床,好好睡一覺,這一次,你或許可以不用死。」

我心裡泛起一股異樣。

什麼叫這一次?難道這趟車上的人,都已經被排好了死亡時間?

「我憑什麼相信你?」

女人微微一笑。

「對,保持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不過今晚你就安心回去休息吧。」

聞言,廁所門口的兩個蔣群同時朝我們走來。

女人扭著纖腰,毫不在意地迎了上去。

「看到血腥的畫面,會做噩夢哦。」

她按住了我肩膀,強行把我的身子扭向了背面,力氣之大,令我不容反抗。

我腿上像是被灌了鉛,動彈不得,身後響起冷刃相交的聲音,

嗚呼哀號間,我盯著盡頭顯示屏上的電子表,度過了極為漫長的兩分鐘。

世界重歸安靜,我緩慢地轉過頭,女人正在整理自己的裙擺。

地上是那兩個「蔣群」的屍體,他們倒在血泊里。

行了,無論真假,都死了。

9

女人用手絹優雅地清理著手上的血跡,沖我俏皮地眨了下眼。

「啊,差點忘了,這是給你的見面禮。」

她遞給我一沓車票,從厚度來看,數量相當可觀。

「想我的時候,就讓售貨員告訴我,我住 7 號車。」

說完,女人繞過地上的屍體,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她一邊走,一邊吹著口哨,曲調輕快悠揚。

我回到床上,一夜未眠。

黑裙女人沒有說謊,我安然無恙地待到了天亮,再沒有怪事發生。

下床後,我發現,昨晚的三具屍體,全都不見了。

餐車裡熱鬧非凡,十米開外都能聽到議論聲炸了鍋。

「昨晚到底死了幾個人?」

「我們車廂死了一個!」

「我的車廂也是。」

「難道每天晚上,殺手的殺害對象不止一個嗎?」

我拉開門的那一刻,餐車裡突然安靜下來。

我環顧全場,沒有看到昨晚那個黑裙女人的身影。

在眾人複雜的視線中,我付完了車票,取餐,落座。

他們對我多有忌憚,原本坐在我旁邊桌的年輕女孩,弓著腰,躡手躡腳地換了個座位,想要和我保持距離。

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這些人卻視我如瘟疫。

頭頂上方的小電視發出信號噪聲,所有人的注意力從我身上轉移。

昨夜的殺人畫面開始回放——

熟悉的口哨聲響起,一個短髮女人的身影出現在螢幕里。

「不是第一晚的那個殺手!第一晚的是個穿黑裙子的長頭髮。」

「殺手不只一個!」

我愣在原地,鋪天蓋地的詭譎氣息籠罩著我。

這個殺手和昨晚在洗手間遇害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畫面繼續,女人目標明確,很快走到了 19 號下鋪床前。

鏡頭切換,視角來自 19 號鋪的床頭。

女人沒拿任何武器,床上的人也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

下一秒,女人的手指攀向了床上人的頸部。

沒有哀號,沒有掙扎,那人睡得很沉。

女人極快地把指甲插進了床上的人的喉嚨,指甲拔出來的時候,血柱噴涌。

我回憶起黑裙女人紅色的甲油,脊背發麻。

就在我以為,回放到此結束時,鏡頭又一次發生了切換。

直到螢幕變黑,短髮女人用同樣的方式,一共殺了三個人。

整個餐車陷入了沸騰。

螢幕一片雪花頻閃後,畫面切到了白天。

被殺的第一個男人,居然在廁所里猥褻女乘客。

而廁所外的監控,則是記錄下了其他兩個死者,在門外徘徊偷聽的舉動。

餐車裡的女人們眼神中透露著憤怒,她們別開了臉,不去看電視機里的情景。

「真是畜生。」

「死了也活該。」

鏡頭快進到了晚上,被侵犯的女人,一直都躲在那間狹隘的廁所里。

她連件蔽體的衣物都沒有,自然沒辦法走出那扇門。

規則要求每個人零點前,必須回到自己車票對應的位置上。

她肯定是想活命,才會鼓起勇氣,打開廁所的門。

然後,她遇見了假「蔣群」。

在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後,為了活下去,她逼自己開口向一個陌生的男人求助。

結果,對方是怪物。

似乎是為了遮蓋重要信息,畫面中,怪物蔣群的臉被打了馬賽克。

也就是說,女人在死後以某種方式復活成為了殺手,又把侵害自己的人和熟視無睹的旁觀者殺害,為自己報仇。

難道每一個被殺掉的人,都能轉變成殺手嗎?

10

「三個!一晚上就殺了三個,誰還能活著下車!」

「每晚被殺人數也不固定,這樣下去,我們全都被會殺光的!」

也有人小聲提出異議:「可是她殺的都不是好人啊。」

「好人壞人誰能知道,反正認識了。」

「誰知道那女的是不是舉止不檢點,那麼多人,怎麼就挑上她了。」

「如果殺手是為了給廁所里那女的報仇,那說明她跟殺手是一夥的!」

我胸口窩了一團火,直直盯住了說這話的人。

那男人尖嘴猴腮,一臉的刻薄相。

能說出這種受害者有罪的言論,內心到底有多麼自卑惡毒。

可悲的是,我發現,剛剛還在為畫面中女人的遭遇而痛心疾首的女人們,居然不少都鬆一口氣的樣子。

仿佛是覺得自己安分守己,一定不會有麻煩上身。

我高聲道:「大家都是一趟車上的冤種,嘴上積點德,說不定還能死得慢點。」

「你言行這麼不檢點,隨便侮辱一個不能反駁的死人,希望下一個被挑中的人,是你。」

那人一看是我,瞬間驚慌起來——

「我被你詛咒了,你居然詛咒我!」

「大家都聽到了,這個怪物女人又開始詛咒人了!」

眾人義憤填膺時,列車員又來查票。

這次來的是一個男性列車員,又高又瘦,臉色透露出一股營養不良的白。

「請準備好您的車票,配合檢票,沒有車票的乘客,請做好逃亡準備。」

這一次,大家配合意願不強。

突然,有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站起來:「查個屁!早晚都得死,我跟你們拼了!」

有幾個莽撞衝動的人響應了他的話,直接朝列車員撲了上去。

見到有人願意打前鋒,其他人也紛紛貢獻出自己防身的武器,辣椒水、棒球棍全都朝列車員招呼了過去。

「不能任他們擺布!」

「對,我們人多力量大!」

查票的列車員腦袋被砸了個稀巴爛,再也沒能起來。

眾人歡呼慶祝,像是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大有起義反抗的勢頭,全場起立,對第一個衝上去的男人報以熱烈的掌聲。

可就在這時,餐車的門被推開,又一個列車員走了進來。

聲音、長相,都和地上被砸碎的那一個,完全一致。

「請準備好您的車票,配合檢票,沒有車票的乘客,請做好逃亡準備。」

我被煽動起來的熱情強行冷卻。

剛剛沖在最前面的幾個人,又一次奮起,只是事情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他們殺掉一個,就又會出現一個新的列車員。

站在收銀台後的列車員,笑容怪異,機器一樣重複著同一句話——

「請配合列車員檢票,逃票者即刻成為攻擊目標。」

「請配合列車員檢票,逃票者即刻成為攻擊目標。」

……

眾人意識到情況不對時,餐車兩端的門,已經被大批的列車員封堵了。

密密麻麻,全是同一個查票列車員的臉。

數量遠超餐車內乘客的人數。

「從哪兒冒出來的!」

「怎麼會那麼多,這根本殺不完啊!」

有人聲音顫抖著尖叫:「我沒有參與攻擊!我沒想逃票!」

恐慌在人群中蔓延,剛剛還在叫囂著要打倒列車員的眾人,紛紛著急著去找自己的車票。

幾個沖在前面的男人慌了神,不甘心地四散開。

不過很快,他們一個個臉色慘白,你看我,我看你。

「我的車票,沒有了……」

「我的也不見了。」

答案顯而易見。

在剛剛的衝突之中,有小偷出手了。

門口的列車員列隊而入。

「請準備好您的車票,配合檢票,沒有車票的乘客,請做好逃亡準備。」

混亂之中,列車員占滿了過道,每個乘客面前都站了一個列車員。

我面前的列車員帽檐壓得很低,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示意我交出車票。

我注意力集中在那幾個車票不見了的人身上,隨便交出了一張。

幾分鐘前,他們還是英雄一樣的人物,被擁護,被敬仰。

可現在,他們被列車員強制束縛了雙手,像是等待審判的罪犯,連逃亡的機會都沒有。

我面前的列車員突然邁步,朝著他們的方向走去,我搶先一步,攔在他前面。

「住手!」

我舉起一沓車票高呼,餐車裡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每人一張,他們都有車票。」

我推開身前的列車員,一路跌跌撞撞擠到了那幾人身邊。

身高一米八幾的彪形大漢,眼含熱淚,從我手裡接過車票時,手不停地抖。

「謝謝,謝謝你。」

「多謝!」

「謝謝你……」

除了謝謝,劫後餘生的幻滅感讓他們再不能多說一句話。

我一共分出去六張車票,拿到車票的人逃過一劫,列車員們重新列隊離開,眾人還來不及鬆一口氣,身材魁梧的男人一聲怒吼,餐車裡的氣氛變得焦灼。

「是誰!站出來!老子豁出命去給,居然還有人偷老子的車票!」

「滾出來!喪良心的東西!」

沒有人回應。

就算有人看到小偷行竊,也不會站出來舉報。

規則要求,不能和行竊中的小偷對視。

看見,也要裝看不見。

這條規則,簡直是為了方便居心叵測的人實施盜竊而量身打造的。

男人空罵了一陣,轉身看見我,臉上的肌肉不住地顫。

「你們都說,這大妹子是怪物,可剛剛如果不是她,我們幾個已經死透了。」

「你們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還有沒有點人樣。」

得到了我幫助的幾人把我圍在了中間,指責起了袖手旁邊的其他人。

「可是她為什麼有那麼多票?」

這句話像是一記悶雷,把眾人從自責和愧疚中拉入新的猜忌。

「對啊,這東西那麼難找,她怎麼會有那麼多。」

「昨天和她一起的那個男的呢?該不會是她拿了那人車票,把人害死了吧。」

11

有人想為我辯解,但聲勢顯然不如那些質疑的人高。

拿到我車票的幾個人,極力在和懷疑我的人爭執,可我能看出來,他們的眼神逐漸開始動搖。

我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你們,太荒唐了。」

「除了殺手會殺人,其餘的規則本身根本不能傷害到我們。」

「不偷不搶,就不會有人因為沒有車票而丟掉性命。」

「遵守規則,怪物也不會主動攻擊我們。」

「到目前為止,有多少麻煩,都是我們自己製造出來的。」

幾條利用人性弱點的規則,把人類的各種醜態無限放大。

不如,就讓這些人死在這裡也好,既然都是蛀蟲,那就沒有放他們回去危害社會的必要。

車廂突然劇烈顛簸,震感強烈,像是路面軌道有斷截,大家東倒西歪,驚呼聲連連。

我把兜里的車票全都掏了出來,隨手向身後一揚。

驚魂未定的眾人,頃刻間化為搶食的野狗,不少車票在撕扯間變成了廢紙。

我離開餐車,身材魁梧的男人追了上來。

他跑過來,遞給我幾張皺巴巴的車票。

是他從混亂中搶到的。

「大妹子,你太衝動了,這東西不能這麼丟,你還是自己拿好。」

充斥在我腦子裡混沌的想法陡然消散,我驚覺,剛剛自己在想一些很恐怖的東西。

看到他誠摯的眼神,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黑夜之中,仍有餘光。

「你可以自己留著,不用給我。」

「不行,你已經給了我一張了,我留好保命用,多餘的我不能要。」

他硬是把票塞進了我手裡,然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你朋友,是不是出事了?你一個人怕不怕,要不,咱倆搭個伴,我還能保護你。」

我想對他笑一笑,可惜,嘴角不聽使喚。

「我一個人沒問題,謝謝你。」

蔣群的死,對我打擊很大。

雖然我們才剛認識一天,可他像是絕境中的一根浮木,讓我有所指望。

離別沒有定數,我不想再有失去同伴的經歷。

男人臉有點紅,連連擺手。

「我叫吳忠青,我在 7 號車廂,有什麼事,隨時找我。」

近距離看,那種怪異的熟悉感再次襲來。

好像,我曾經在哪裡見過他。

列車逐漸平穩,我回床上補了個覺,再睜眼,已過了午飯時間。

我本來也不想去餐車湊熱鬧,索性下床從包里翻出書消磨時間。

售貨員的推車聲由遠及近。

「乘客您好,請問有需要傳遞的信息嗎?」

「有,直接告訴你,還是寫在紙上?」

售貨員面帶微笑:「明確傳遞對象,直接告訴我就可以。」

「幫我告訴 7 號車廂的……殺手小姐,我沒有車票了。」

事實上,加上吳忠青還給我的三張,我還剩四張。

我一直在思考售貨員傳遞信息的用途。

規則沒有限制乘客的行動自由,有什麼話,大可以直接去找想找的人,那為什麼還需要由售貨員傳遞信息?

黑裙女人提醒了我,原來,被傳遞信息的人,可以是自己找不到的人。

售貨員皺起了眉頭:「信息傳遞時,並不會告知對方傳遞信息人的身份,您確定對方知道您的身份嗎?」

那個女人,應該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那就改成,昨晚的小妹妹沒有車票了。」

售貨員點了點頭,她沒有離開,而是抬頭看了眼我的床鋪:「8 號床的乘客去了哪裡?」

我一愣。

「我就是。」

我只是為了看書方便挪到了下鋪坐著而已。

「有一條傳遞給你的信息。」

「昨晚,蔣群死了。」

12

售貨員只能傳遞虛假信息。

那說明,蔣群還活著。

壓在我心口的一塊石頭終於搬開,這是這兩天以來,我真正體驗到開心的時刻。

雖然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但可以確定,昨晚女殺手解決的那兩個,全是冒牌貨。

看來,這些怪物可以變換成他人的樣貌。

所以早上在餐車裡,才會出現那麼多長相一樣的列車員。

為了保險起見,我準備把車票分開放,卻發現中間夾雜了一張泛黃的舊車票。

這是一張老式車票,沒有人名,上面只寫著,7 號車廂 22 床。

這又是什麼情況?

晚飯時間,我去餐車吃飯,吳忠青早早給我占好了位置,一見到我就熱情地揮手。

我剛好要問他紙條上的信息。

「吳大哥,你是 7 號車對吧?」

吳忠青費勁地啃著乾麵包:「是啊。」

「你記不記得,你們車廂 22 號床的乘客,是個什麼樣的人。」

吳忠青撓了撓頭:「這個我真沒印象,我們車廂人還挺多的,要不你跟我回去看看。」

我本想答應,但轉念一想,萬一蔣群突然回來,找不到我怎麼辦?

「明天再說吧,今晚我要等我朋友。」

吳忠青顯然有些失望,看得出,他挺想和我一起行動。

吃了頓安生飯,我回到床位,靜靜地午夜來臨。

經過了一天的獨處,我自己也發現,我對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情並不十分恐懼。

內心更多的,是對車上乘客的厭惡。

偶爾我也會想,他們這種人,死在列車上也不足為惜。

十二點剛過,悠揚的口哨聲影影綽綽。

黑裙女人腳步輕巧地來到我鋪位邊:「想我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並不害怕她,直覺她不會傷害我。

儘管,她的指甲銳利如刀刃。

「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珍姐就行。」

我從善如流地喊:「珍姐,你第一晚,為什麼沒有殺我?」

「當然是因為看你可愛,想跟你做朋友啊。」

為了表示友好,珍姐從裙子側面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水果糖。

「這東西可是很稀罕的,我好不容易才弄到。」

「哪兒來的?」

珍姐理所當然地說:「死人包里翻出來的啊。」

「……」

「嘗一個嘛,你不是喜歡吃甜食嗎?」

我有理由懷疑,她想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

珍姐自己扒開了一個糖塊,肆無忌憚地放進了嘴裡。

她果然不是人類,規則對她毫無作用。

我切入正題:「昨晚的殺手,就是廁所里遇害的女人,對嗎?」

「嗯。」

「難道所有的死者,都會以殺手的身份重新復活,為自己復仇嗎?」

珍姐微微一笑,「當然不是。」

「我不想無止境地待下去,我要找到下車的辦法。」

珍姐低下頭,盯著自己猩紅的指尖。

「嗯,我相信你可以。」

我還有一肚子的問題,珍姐卻起身整理起了裙擺,看樣子是要結束今晚的對話。

臨走前,她又留給我一沓車票。

「我很羨慕你。」

丟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珍姐走向漆黑的列車過道,我清楚地聽見東西掉落的聲音。

打開手電筒,一枚銀色指環躺在我腳邊。

我探出頭,口哨聲音依舊悠蕩,過道里已空無一人。

13

「醒醒,早餐時間都要過了。」

我睜開眼,蔣群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我掐了一把自己的臉,確認不是在做夢之後,激動地探出身子抱住了他。

「我以為你死了,你去哪裡了,前天晚上有怪物變成了你的樣子,還有兩個!」

蔣群拉了拉我的胳膊,等我鬆開手,他不自然地後撤了一步。

耳朵尖還掛著一抹可疑的紅暈。

對哦,男女有別。

生死局,不拘小節。

「前天晚上,我聽到了口哨聲,循著聲音來源找了過去。」

「路上,我遇到了一個和我長相一樣的人。」

「他和我擦肩而過,等我走進列車員的休息室,我發現,滿屋子的列車員,都和我共用同一張臉。」

蔣群說,他混在了怪物中間。

「他們集體出動去餐車查崗的時候,你躲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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