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障繼兄很招人疼完整後續

2025-09-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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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偷看主人被抓包的大狗,無形的耳朵耷拉下來:

「對不起。」

「怎麼這麼愛道歉?以前也是這樣嗎?」

他搖搖頭:

「說話難以前,沒有人聽,沒有人理,對不起沒有用。」

車子停在醫院急診樓前,我帶著安然往裡走。

他左手的傷口還裹著臨時用的紗布,血漬已經暈開了一小塊。

打過招呼,護士領著我們進處置室縫針。

他全程一聲不吭,眼睛都不眨一下,連眉頭都沒皺過,只臉色比平時更蒼白了些。

出了處置室,我把醫生的叮囑逐字逐句轉述給他。

我說一句,他就輕點一次頭,對什麼都毫無異議。

只在說每天來找我幫他上藥的時候,才給了點不同的回應。

他搖頭,顯得有些不安:

「不麻煩你。」

「你,忙。」

「他,介意。」

我皺眉:

「誰?」

他就又閉口不言。

只是避開視線。

安然性格內向,自卑又愛哭。

如果我不強硬提出幫他上藥,恐怕他也不會找其他人幫忙。

往後換紗布、塗藥膏、清理傷口邊緣的結痂。

哪怕躲在房間裡,痛得指尖發顫、冒冷汗,他也只會自己掉著眼淚處理,連句抱怨都不會說。

他總把自己放得太低,低到覺得麻煩別人是種過錯,連疼都要藏起來。

沒有人心疼過他,所以他也不知道如何心疼自己。

我嘆了一口氣:

「手好得慢,怎麼直播,怎麼拍視頻?」

他錯愕地睜大眼睛,慌亂又羞怯:

「你、你看?」

「嗯。每次都看。」

安然的眉毛擰了起來。

他顯然馬上有了新的煩惱。

「視頻,做飯,沒有意思。」

「可是粉絲都說你是他們的寶藏博主。」

他憋了又憋:

「評論,亂說的。」

「什麼評論?說你是寶藏博主的那些,還是叫你老婆的那些?」

7

安然的耳朵尖先紅了,接著那抹紅像潮水似的漫過臉頰,一路紅到脖子根。

他的頭頂幾乎要冒煙了。

忘了自己的手還包著紗布,就要打手語。

被我按住手,才開口,急匆匆地說:

「他們,老婆,我不是。」

「那是誰的。」

「……」

他羞憤欲死,含羞帶怯地看了我一眼。

黑眼珠和玻璃一樣水水亮亮。

我絲毫沒有在欺負人的感覺。

他這樣稍微急切地辯解,總算比來醫院的路上要活潑一些。

也更讓人放心。

「粉絲都說你做飯好吃,我一次都沒有吃到。」

「做,我給你。」

「所以我得幫你上藥。你好得慢,我沒飯吃。這才是麻煩我,明白嗎?」

「不好,也可以。更重的傷,也沒關係。」

「笨。」

安然換了新紗布的手被我輕輕攏在手心。

他不敢也不捨得抽回。

站在我面前,乖乖垂頭看我,好像一隻乖覺的大狗。

晚上把他帶回家,想他這兩天又是發燒,又是被劃傷。

多災多難。

我在他房間門口頓了頓:

「還是很難受嗎?要不要再陪你一會兒?」

「不、不用。」

他紅著耳朵乾巴巴道:

「不難受已經。」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他很輕地用額頭和臉頰回蹭了一下。

明明額溫還半燙著,手上或許還有脹痛的感覺。

可是只要一句問候,一點關心。

他就露出這樣心滿意足的表情。

……

安然顯然已經把我的要求記在心上。

等手好一些,就下廚做了飯。

送到公司來。

稍早宋此君來了一趟,帶著滿滿的合作誠意。

城東商業綜合體開發方案攤在我面前,方案里連配套設施的細節、後期運營的規劃都標註得清清楚楚。

商談了一早上,剛送走他。

奶奶就立刻來了電話。

她的時間卡得太准。

就好像有人在給她通風報信。

「怎麼沒留此君吃飯?」

「他倒是什麼都跟您說。」

我站在窗前,手裡點了一支細煙。

半闔著眼睛,看著燃出的煙霧輕輕騰起,像一團柔軟的棉絮,在空氣中慢慢舒展、散開。

「你怪他做什麼?是我去問的他!」

「你什麼都不跟我說,難道要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我這個老太太才有知情的權利嗎?」

電話那頭傳來拐杖重重點地的聲音。

我皺了皺眉頭,熟練地安撫:

「您別動氣。這個時間點,是不是剛吃完藥?」

「下次直接問我,我也什麼都說。」

「哼,你這馬後炮倒是放得爽快。」

她輕哼一聲,開始順著話題延伸。

感受到後背灼熱的目光,我若有所感地轉頭。

正看到安然拎著四層食盒,侷促地站在門口。

我朝他招了招手,安然便乖乖把食盒放在茶几上,朝我走過來。

我手一抬,他就熟練地把毛茸茸的頭遞到我手心任揉。

我揉了幾下,覺得不夠。

五指順著他流暢的臉部線條輕輕滑下。

從優越的眉骨,到線條幹凈利落、卻又透著幾分柔和的頜面。

指尖在他下頜處細膩的皮膚上,像摸小狗一樣摸了幾把。

安然許是覺得癢了。

他輕微地扭了扭頭,被我捏著下巴定住。

他朝我打手語:

「不開心,為什麼?」

專注的眉眼看起來乾淨清爽,看得我心裡發癢。

乾脆把電話開了免提,又調了靜音,放在一旁。

把煙摁滅,空出手來去捧安然的臉:

「親會兒。」

8

「是,這次合作是有我在推動。但宋家小子心甘情願讓地、讓利,你還有什麼可生氣的?」

「還是你誠心和奶奶過不去?」

「你別怪奶奶,奶奶也是為你好。宋家小子乾乾淨淨,家世清白。和我們家世代合作,又對你懷有好感。」

「比那對一心攀高枝的母子好多了。你爹是個沒用的,我也不會讓他挑大樑,可是你不一樣。」

「你沒有忘記,你媽也是被一副皮囊勾住,到後來是什麼下場!」

「你喜歡什麼樣的,玩玩就好。不要把自己的一腔真心搭出去,明白了嗎?」

「裴偌,你聰明,能幹。奶奶相信你懂事,有些話也不用我說得太明白。」

安然不斷走神,去瞟亮著的手機螢幕。

開口要說話,正被我鑽到空子,侵入口腔。

被裡里外外親了個遍。

水聲嘖嘖,他好不容易後退了半厘米喘氣,指了指電話。

「不信我?專心點。」

「奶奶生氣,我。」

我毫不在意地「嗯」了一聲,追過去吮了吮他被舔得濕潤的唇瓣:

「她不生氣,我就生氣,你選吧。」

安然猶猶豫豫地皺著眉頭,最後頂著一張燒得通紅的臉,選擇任親。

「不要生氣,你。」

晶亮的水珠順著眼角滑落,他抬起手胡亂蹭了一下。

指腹蹭得眼尾泛紅,沒人分得清那沾在指尖的,是生理性溢出的透明眼淚,還是額角淌下來的熱氣騰騰的汗水。

乖得要死。

「裴偌,裴偌!」

奶奶說了半天,發覺這邊聲音全無,很是不滿。

我解除靜音,脫身而出時咬了一口安然的舌頭。

沒收力氣,安然措不及防,發出一聲喑啞的悶哼。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靜了兩秒。

奶奶反應過來,氣急敗壞,馬上掛斷了電話。

我渾然不在意,收了手機,伸手擦去安然唇上沾的口紅。

又摸了摸他微汗的鬢角。

「怎麼有汗?」

他朝我打手語:

「跑,飯菜熱,好吃。」

「這麼賢惠?太乖了很容易被騙。」

安然一本正經地思考了一番,才回答:

「沒人騙。我不正常,耳朵壞,沒人要。」

「我要。」

「你,我,喜歡?」

「嗯。」

「會一直?……對不起。」

他拉了拉我的衣角,自己轉移了話題:

「飯。」

四層食盒被滿滿當當。

玫瑰豉油雞泛著油潤的醬紅色,水晶蒸餃的薄皮里裹著透亮的蝦仁餡。

蟹粉豆腐盛在白瓷碗里,同一層的小碟子裡綴著涼拌秋葵。

最下層還臥著一碟溫熱的冬瓜丸子湯。

奶白的湯里飄著個頭均勻的丸子,看著就軟嫩入味。

這一周公司忙,我早出晚歸。

忙起來連飯都吃得很少。

更多時候都是一杯咖啡了事。

此時嘗到新鮮的家常菜,便每道都夾了幾筷子。

安然自己碗里的飯沒動幾口,目光總悄悄往我這邊飄,順著我筷子的走向轉來轉去。

等我把三菜一湯都嘗了個遍,最後捧著小碗喝完剩下的冬瓜丸子湯。

放下勺子,才終於撞進他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目光里。

「怎麼一直看我?」

安然被戳穿心思,耳尖「唰」地紅了半截,像染了層薄胭脂。

纖長的睫毛飛快垂下去,盯著自己碗里幾乎沒動的飯粒,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搖了搖頭。

他頭埋得更低,可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了點。

連肩膀都悄悄放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繃得緊緊的。

那日晚宴後,他總是走神、發獃。

本就不善言辭,如今更是一言不發。

憂憂鬱郁的。

今天總算是開心了些。

「喜歡吃,我做送來,每天。」

「做飯的時候也拍視頻了?」

「發,晚上。」

「下次有機會看你拍。」

我起身想去倒杯溫水。

剛半支起身子,手臂就被安然輕輕拉住了。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動作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急切,像是下意識就不想讓我走。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他,只見他抬著眼卻不敢看我。

視線卻黏在自己握住我手臂的手上。

眼神飄忽不定,半晌才悶聲說:

「沒見很久。」

「很想,很想。」

「能不能,摸摸我。」

9

黑長的睫毛在斑駁的光影里輕輕顫動了一下,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張。

「飯費?」

我按下心中陡然升起的憐愛之情,開口問道:

「不是剛剛親過了?」

安然的眼睛濕漉漉的,像浸了水的玻璃珠,透出帶著點無措的慌亂。

猶豫了一會兒,點頭。

「出息了,知道要收費了。」

我點了點他的喉結。

安然喉間悶出一聲極輕的「唔」,氣音混著呼吸飄出來,帶著幾分克制的難耐。

他下意識昂起頭,脖頸的弧度繃得明顯。

凸起的喉結重重地上下滑動了一下,緩緩落回原處。

我向前一步,膝蓋抵上沙發,將他壓好。

手指不緊不慢地下滑。

滯留在少年緊繃結實的腹部。

激起安然全身顫抖。

不過幾秒,他眼底就迅速積起了濕潤的水意,呼吸亂得不成樣子。

還沒哭,可眼眶已經紅透,睫毛輕輕顫著,明顯是在強撐。

「還要繼續嗎?」

安然紅著臉緩慢地點了下頭,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日間的放縱更讓人覺得羞恥。

也更欲罷不能。

我跨坐在安然身上,被緊緊摟在懷裡。

貼著他身上哪層薄薄的肌肉,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個大火爐挨著。

我有些微喘。

扶著安然的肩膀,不知所謂。

他把每一個字都聽了進去,無辜地問:

「又快又慢,不可以。」

「選一個。」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復。

手機突然震動,螢幕亮起,顯示來信人是「此君」。

安然皺起了眉頭,慢慢停下了動作。

「他消息,不回嗎?」

他憋了半天,又問:

「你也會,摸,他嗎?」

我頭暈目眩,不解他為什麼停下動作。

被吊在一半,不上不下,難以滿足。

摟緊了他的脖子,催促道:

「安然,動一動。」

「我是安然,他是此君,為什麼?」

之前「快」「慢」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

安然乾脆替我做了選擇。

他選了後者。

我只能徒勞地攀著他的頸背。

怕在他身上留了抓痕,便只用指尖蹭著他的後背,不敢用力去抓。

他反而不滿意,眼眶紅得更厲害:

「為什麼留痕跡,不能?」

「想要,想要。」

模模糊糊聽到安然帶著哭腔,低聲說:

「討厭,你們,親密。」

見我垂眼,朦朦朧朧地看他,他又立刻閉了嘴:

「對不起,不是故意。」

「本分,我會。」

「別不要我……」

10

奶奶將更多集團的業務分撥到我手裡。

「不是說不會被狐狸精影響工作?」

「證明給我看。」

她沒有再給我留餘地。

我也知道,這是我和她就安然的事情對峙以來,她給我下的最後通牒。

工作強度逐步累積。

我幾乎沒有時間休息。

早出晚歸,很多時候直接在公司的備用房間裡過夜。

裴宋兩家項目推進,宋此君來我辦公室的次數也逐漸變多。

安然來給我送了幾次飯。

每次來,宋此君都正好在。

或是我和他二人在會議室里,對綜合體規劃圖和運營管理方案逐條討論,白板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標註。

亦或是他坐在我辦公桌對面,手裡攤著項目預算表,正跟我逐行核對後期基建、招商的成本明細。

我垂頭,宋此君湊上來給我點煙。

安然站在門口,臉色慘白。

有一次工作到深夜,我靠在沙發上不小心睡著。

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正披著宋此君深灰色的西裝外套,衣料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雪松香氣。

門半敞著。

兩個頎長的人影在走廊里對峙。

宋此君淡然開口:

「你不適合她。」

他是天生的商業精英,慣於在談判桌上掌控節奏。

此刻即便沒談項目、沒論利益,語速不疾不徐,卻透著股不容置喙的篤定:

「我和裴偌是一種類型的人,我們從小相識,初中、高中都是同學。你能比我更了解她?」

「她什麼都不在意,沒有什麼能真正入了她的心、她的眼睛。」

「她把你拉上床,是因為她喜歡你這個類型。可是沒有你,也會有別人。」

「裴偌她奶奶不會承認你,因為你對於裴偌、對於裴家而言毫無益處。」

「她重視裴偌,她不會允許裴偌步她媽媽的後塵……什麼後塵,你知道嗎?裴偌跟你說過嗎?」

「你憑什麼以為,她會一直選擇你?」

「玩你而已。這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太正常了。奉勸你不要太把自己當一回事。」

兩個男人的對峙劍拔弩張。

安然平靜地說:

「我讓她玩。」

「我,心甘情願。」

兩人視線在空氣中交錯。

宋此君穿著挺括的襯衫,領口繫著淺灰色領帶。

安然則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衛衣。

他在我面前總是很嬌氣的,忐忑又愛哭。

逗他兩句就紅了眼眶,撇了嘴。

但此時在半明半暗的陰影里,和宋此君無聲對視。

眼底雖還有點緊繃,卻半點沒露怯,竟也沒有落了下風。

有點長進。

我挑了挑眉。

但如果不是此前,我半夜轉醒。

正看到安然心煩意亂地在用瀏覽器檢索我和宋此君的名字。

我真的會相信他的淡然。

宋此君顯然沒料到安然會是這般平靜的反應,原本準備好的話卡在喉嚨里,一時竟無言以對。

他其實還有很多牌能亮。

宋家與裴家有世代相交的情誼。

他能為裴家帶來的商業利益。

他是奶奶口中最稱心的孫女婿人選。

他和我年少相識至今,仍是最合拍的商業夥伴。

他和我結婚是眾望所歸。

更不必說安然那些能被他拿來作比的短板。

聽障,母親是小三,爹不疼娘不愛……

如此種種話術,在安然的目光下,全部胎死腹中。

安然艱難地調整語序,一字一句:

「她,有心,有感情」

「她對你,無所謂,因為,她不愛你。」

宋此君久久沒有接話,良久才嗤笑一聲:

「不是說是個啞巴麼,倒還挺會說。」

11

安然在宋此君面前強裝淡然。

但和我獨處時,粘人勁卻愈發明顯。

每次親密時,動作都又急又快,鑿得我魂飛魄散。

結束了也不願放開我。

總是數著次數親我。

每次晚上醒來,都能感受到他憂愁眷戀的目光在我臉上流連。

見我睜開眼,渾身一僵。

眼巴巴地湊上來,倉皇道:

「對不起,吵你了。」

我朦朦朧朧地辨別出他臉上的水痕。

手摸了一把,濕漉漉的。

「偷偷哭。」

「對不起……」

他有些惶恐地遮住自己的臉:

「腫,是不是?」

「丑……別看。」

我只能摟著他的脖子哄他。

算不上哄。

在耳根上落下一個吻,輕輕挪開他捂著臉的手。

在他的額頭、鼻尖、面中和嘴角都印上吻。

輕輕撬開他的牙關。

吻得他整個人開始回溫,徹底放鬆下來,乖乖接受我的安撫。

把煩心事暫時都拋到腦後才停止。

但最近他越來越沉默,也越來越難哄。

即使被我親著,白皙的皮膚下透著淡淡的粉。

濃密的眼睫上還是掛了細碎的水珠,輕輕眨一下,就順著臉頰滑了下去。

不知從何時起,我看安然掉眼淚,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純粹調情的樂趣。

而是會覺得心裡沉悶。

像有隻無形的手輕輕攥著心臟,不算尖銳,卻密密麻麻地發緊。

只想立刻上前,把他揉進懷裡好好安撫。

……

等項目推進到關鍵期。

連續的高強度會議推進。

加上有收尾的活動安排。

頂層不再允許非工作人員進出。

以防泄露機密。

幾天前,安然送我出門。

他狗巴巴地跟在我身後:

「想吃什麼?」

「這幾天公司不方便進出,先不用送飯了。」

他欲言又止,只能點頭應好。

挨過幾日,總算是到了項目剪彩落地的日子。

工作更是吃緊。

我一到公司,便專心投入工作。

手機擱置在一旁,也來不及看。

等午休時,才看到安然忍不住發來了許多信息。

「不讓我送飯為什麼?」

「今天菜你喜歡。」

「之前不好吃?」

「吃膩了嗎?」

「可以學新的。」

「是我,煩人?」

見我久久沒回,他又發:

「還能送飯嗎,以後?」

「飯,討厭?我,討厭?」

「對不起,我不該亂來在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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