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男學生找我幫選志願,我拒絕了完整後續

2025-09-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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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認為魏老師的邏輯思維能力比我更強,看問題比我更透徹。」

「那麼,在選擇未來人生道路這麼重要的事情上,你理應去尋求你認為更強大、更可靠的邏輯的指導,不是嗎?」

「我擔心我幫你選的,萬一有哪裡不合你心意,反而會讓你覺得是我這個『邏輯不行』的女老師耽誤了你。」

「所以,我建議你去找魏老師,這有什麼問題嗎?」

一番話說完,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

李曉張著嘴,呆呆地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羞憤和難堪。

幾秒鐘後,她似乎從我的話里找到了台階。

她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用一種刻意裝出來的無所謂腔調說:

「也是,志願填報這種事,責任是挺大的,你一個女老師沒這個魄力,不敢擔責任也正常。」

「我本來也就是順路過來問問你,我當然會去找魏老師參考,他的眼光和格局肯定比你強多了!」

說完,她高傲地一扭頭,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我忙得腳不沾地。

我為王宇飛的分數和他的繪畫特長,篩選了十幾所設計強校的招生簡章。

逐一對比它們的專業方向、歷年錄取線和文化課要求,甚至打電話到招生辦去詢問今年是否有政策微調。

我幫有些內向但動手能力極強的張倩,找到了一個雖然名氣不大,但實踐課程和校企合作做得非常出色的應用技術大學,那裡的精密儀器專業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

我還勸退了一個一心想學金融,但數學成績和抗壓能力都明顯不足的女生。

我幫她分析了師範類院校的優勢和穩定性,最終她選擇了自己同樣感興趣的漢語言文學專業,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我的工作,瑣碎而具體。

小到一所大學的南北校區哪個硬體更好,大到某個專業未來五年的行業發展趨勢,我都需要瞭然於胸。

這不僅僅是邏輯和數據的堆砌,更是經驗、人情和對每個孩子個性深入洞察的結合。

期間,也斷斷續續地聽到了一些關於魏子明的風聲。

據說,他在給學生做指導時,風格大開大合,充滿了宏大的敘事。

他會跟學生大談特談「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浪潮」、「國家戰略新興產業布局」。

嘴裡蹦出的都是「人工智慧」、「量子信息」這類聽起來無比前沿和高級的詞彙。

有一次,張倩的媽媽在辦公室里跟我聊完,臨走時憂心忡忡地提了一句:

「林老師,我聽隔壁班的家長說,那個魏老師給李曉推薦了一個什麼大學的『智能科學與技術』專業,說是未來的風口,畢業就是金領。」

「聽著是挺厲害,可我查了一下,那個大學就是個普通的二本,這個專業也是去年剛開的,靠譜嗎?」

我笑了笑,沒有直接評價,只是說:

「新專業有機遇也有風險,主要看學校的師資儲備和教學資源跟不跟得上。」

「咱們還是選個底蘊深厚,培養體系成熟的,走得更穩當。」

張倩媽媽立刻點頭如搗蒜。

「對對對,林老師您說得太對了,還是您考慮得周全,我們聽您的!」

5

我知道,魏子明那種紙上談兵的「格局」,對那些急於求成、眼界又不高的學生和家長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它描繪了一個金光閃閃的未來,卻刻意忽略了通往未來的路,究竟是康莊大道,還是布滿荊棘的泥濘小徑。

而李曉,無疑就很喜歡這種風格。

她所追求的,從來不是腳踏實地的最優解,而是那個能滿足她虛榮心的、聽起來最「強」的選擇。

從最早一批的志願錄取開始,我的手機就變成了一部滾燙的喜報接收器。

【林老師!我被 A 大錄取了!就是您說那個錄取分數有大小年的法學專業,今年分數線果然降了!您真是神算啊!】

【林老師!謝謝您!我兒子被 B 郵電大學的通信工程錄取了!我們查了,那個學校的宿舍是新修的四人間,上床下桌,空調獨衛全有!孩子高興壞了!】

【林老師,我是張倩的媽媽!孩子被您說的那所應用技術大學錄取了!我們特地去學校貼吧和論壇看了,學長學姐都說學校的實驗設備比好多 985 都好,就業率百分之九十多,很多都是直接被合作的大企業簽走的!我們全家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才好!】

家長們樸素的言語裡,只有對孩子未來四年能吃好、住好、學好、將來有份好工作的踏實期盼。

我被這些喜悅緊緊包圍著,幾個月的疲憊一掃而空。

這便是我作為一名老師,最有成就感的時刻。

一片歡騰中,我幾乎快要忘了李曉。

直到傍晚,辦公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尖銳、焦躁,甚至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喂?是高三七班的林清老師嗎?」

「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李曉的媽媽!」

對方的聲調猛地拔高,像是積攢了滿肚子的怨氣終於找到了宣洩口。

「林老師,我問你,你們學校那個叫魏子明的老師,他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他是不是跟我們家李曉有仇啊?」

我愣住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李曉的媽媽完全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連珠炮似的傾訴著。

「他給我們家曉曉推薦的那個破學校!叫什麼信息工程學院!名字聽著挺唬人,結果呢?」

「今天錄取通知書寄到了,我們一查,天吶!那地方在郊區,坐公交到市裡都要兩個小時!」

「宿舍是八人間的上下鋪,連個放桌子的地方都沒有,公用廁所髒得沒法下腳!」

「這還不算完,我託人打聽了,那個所謂的『智能科學』專業,整個系就兩個老師,還是從數學系和計算機系臨時調過來的!」

「去年第一屆招的學生,天天在網上罵,說學校連台像樣的伺服器都沒有,上課就是念 PPT!」

「這叫什麼人工智慧?這不就是把我們孩子往火坑裡推嗎!」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嘶啞,充滿了被欺騙後的憤怒和絕望。

「我們家曉曉的分數,本來上個正經一本是穩穩的!」

「就因為信了那個魏子明的鬼話,說什麼『彎道超車』,說什麼『抓住風口』!」

「現在好了,掉進這種垃圾學校的垃圾專業,四年出來,工作都找不到!」

「我聽人說他們學校去年的就業率不到百分之四十!」

「這跟魏子明當初說的『畢業就是金領』,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林老師,你不是曉曉的班主任嗎?為什麼把自己的學生往火坑裡推啊?」

我靜靜地聽著,心裡五味雜陳。

6

「林老師……」

聽我沒說話,李曉媽媽也怕惹急了我,語氣軟了下來。

「我……我聽別的家長說,您給學生選的學校都特別好,考慮得也周全……」

「您作為班主任,也該負負責任吧?您看,現在還有什麼補救的辦法嗎?」

我用最平靜的語氣,緩緩開口:

「李曉媽媽,錄取結果已經出來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事已至此,抱怨和後悔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至於您說的負責,很抱歉,選志願這個事情本來就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

「大學只是一個平台,未來的路怎麼走,還是要靠她自己。」

「也許,讓她在現實中摔一跤,對她的成長來說,未必是壞事。」

掛掉電話,我看著窗外沉沉的暮色,心裡那份淡淡的釋然,此刻卻變得有些沉重。

……

自那通電話後,日子過去了大半個月。

九月的天空高遠而澄澈,秋風送來了丹桂的馥郁,也送來了我教過的那些孩子們踏入大學校園後的第一聲問候。

我的微信里熱鬧非凡。

去了南方一所著名師範大學的王珂,給我發來了她們學校圖書館的照片。

那古樸典雅的建築在落日餘暉中宛如一座知識的聖殿。

去了北京學法律的張遠,則在朋友圈裡分享了他參加新生辯論賽的視頻。

雖然還有些青澀,但眉宇間的自信和思辨的光芒,已經初露鋒芒。

他私信我說:

【老師,謝謝您當初的建議,這個專業太適合我了,每天都像在打仗,過癮!】

我為他們高興,為他們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土壤,並開始努力向下紮根,向上生長。

我以為李曉的事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塵埃落定。

她會在那個「垃圾學校」里,用四年時間慢慢消化這堂昂貴的課程。

可我顯然低估了一個人的慣性——

一個習慣於將所有問題歸咎於他人的年輕人,在遭遇挫折時,最先做的不是反思。

而是尋找下一個可以怪罪的對象。

那天晚上,我剛備完第二天的課,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我的心頭還是掠過一絲預感。

「喂,您好。」我接起電話。

「林老師?是我,李曉。」

電話那頭的聲音尖利刻薄,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怒火。

我平靜地「嗯」了一聲:「李曉,有事嗎?」

「有事嗎?我的事可太大了!」

她尖聲笑了起來。

「林老師,您現在是不是特別得意?」

「看著我掉進這個火坑裡,您是不是覺得大仇得報,心裡痛快極了?」

我皺了皺眉,她的攻擊性和非理性,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

「李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你還在裝!」

她的音量陡然拔高,仿佛要刺穿我的耳膜。

「我問了!我問了我們班的陳莉!她也來諮詢過你!」

「你當時就跟她說,我們學校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專業是新開的,師資根本跟不上,讓她千萬別報!是不是有這回事!」

原來如此。

陳莉是個很乖巧的姑娘,分數和李曉差不多,當初也曾被魏子明那套「風口論」說得有些心動。

是我花了很長時間,幫她分析了那所學校的底細,才讓她懸崖勒馬,最終去了一所行業內認可度很高的老牌理工大學。

「是,我確實給過她這個建議。」

我坦然承認。

這沒什麼好否認的,那是我的職責。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明明知道這是個火坑,你為什麼眼睜睜地看著我往下跳?」

「就因為我沒選你,因為我更相信魏老師?」

「林清,你也是個老師,你的心眼怎麼能這麼小?」

「你這是公報私仇!你故意藏著一手,心胸狹窄!你毀了我!你毀了我的未來!」

7

我沒有打斷她,也沒有為自己辯解。

當她因為激動而劇烈地喘息,暫時停下來的時候,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平穩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掠過的風聲。

「說完了嗎?」

我問。

她喘著粗氣,惡狠狠地說:

「你還想聽什麼?想聽我怎麼罵你這個沒有師德的女人嗎?」

「李曉,」

我緩緩開口,語氣平靜。

「當初是你親口告訴我,男老師的思維更精密,看問題更宏觀。」

我沒有停頓,繼續微笑著說下去,語氣甚至稱得上溫和。

「我只是一個眼光局限於『穩妥』和『實際』的女老師,我的認知,跟不上你所說的『大數據時代』。」

「我擔心啊,我擔心我幫你選的那些踏踏實實的學校和專業,不符合你『彎道超車』的宏偉藍圖,你會不滿意。」

「所以,我當然要建議你去找你更信賴、更崇拜的魏老師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的語速不快,確保每一個字都能清晰地傳到她的耳朵里,鑽進她的腦子裡。

「畢竟……」

「你現在所處的環境,你所體驗到的一切。」

「不正是你當初認為的,那個『更強的邏輯思維』,為你指導出來的結果嗎?」

說完,我掛掉了電話,不想再與她多費口舌。

我深知,和這種人爭辯,沒有用。

可幾天後,前幾屆一個已經畢業工作的學生,張航,給我打來了電話。

「林老師!您沒事吧?您上網了嗎?」

張航的聲音焦急萬分,背景音嘈雜,像是在地鐵里。

「我沒事,怎麼了?」

我的心往下一沉,有種不祥的預感。

「您快看微博!有個人在發瘋!她在汙衊您!」

「現在帖子被好多營銷號轉了,上了熱搜了!」

掛了電話,我點開了那個社交軟體。

點進去,第一條就是那篇洋洋洒洒的「血淚控訴」。

長篇的文字里,她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被無良老師耽誤、在大學裡痛苦掙扎的無辜受害者。

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委屈和憤怒,細節豐富得仿佛親身經歷。

【我的班主任林清,她不喜歡的學生就趕走,而把真正的好信息藏著掖著,只分享給她喜歡的學生。】

【她心胸狹窄,因為我高三時問過隔壁班魏老師問題,她就懷恨在心,處處針對我,最終在志願填報上報復我!】

【她的教學能力也根本不行,一道題翻來覆去地講,我就是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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