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他玩不過我完整後續

2025-09-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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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朋友圈我故意誰都沒屏蔽。

而為了證實這條朋友圈的真實性,我把江峪的死亡告知書也附上了。

不出意料的,我們的共同好友幾乎沒一個敢評論的。

剩下的那些不是在驚訝就是在惋惜,亦或是讓我「節哀順變」。

我都一一回復了。

除了周清讓那條——「牛逼」。

7.

我承認我的操作很騷。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周清讓比我更騷。

聊天軟體上蓮花兩分鐘前給我發了條消息。

「恭喜你死了一個該死的人。」

哇塞,別人都在安慰我,只有他在恭喜我,他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於是我順理成章地答應了他的吃飯邀約。

今天周清讓沒開之前那輛樸實無華的網約車。

反而換了輛騷包的跑車,看著就價值不菲。

而且他好像還專門去做了個造型。

「少爺這是剛耍完回來?」我故意調侃他。

他還是頂著那張笑臉,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反過來調侃我:「富婆這是剛祭奠完自己的心上人?」

我知道他是在說我竟然捨得花大價錢專門給江峪買塊墓。

我白了他一眼:「租的。」

周清讓笑得和藹,竟然把手放在我腦袋上拍了拍,像個長輩一樣夸道:「長大了。」

我坐上周清讓的車,問他:「我們去哪吃?」

他勾唇一笑:「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等到地方後,我看著眼前熟悉的巷口差點沒反應過來,遲疑地問他:「你以前也在這附近的高中上學?」

周清讓笑得神秘:「那倒沒有,不過有朋友在這邊上學,所以經常過來。」

我瞭然地點點頭。

他接著道:「我喜歡的女生就是這個學校的。」

他看我的眼神意味不明。

可我眼瞎,語氣雀躍地問他:「你是哪屆的?」

周清讓收回了看我的目光,語氣淡淡地說:「比你高兩屆。」

我思考了一會,像是想起什麼恍然地問他:「那豈不是和隔壁高中的省狀元是一屆?」

聽到這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你知道他?」

「斷層第一的省狀元誰能不知道。」

記憶回到高一那年夏季,整個校園都被喜悅籠罩,因為那年我們學校出了很多學霸。

校領導都說今年的升學率絕對超額完成。

不過最牛的不在我們學校,但意外的是沒有人眼紅。

因為都知道隔壁高中有個變態以斷層第一拿到了省狀元的成績。

只要是跟他一個區的都很難不拿他出去炫耀。

我們都以為他會因此名聲大噪,街里街外都會貼上他的光榮榜。

可意外的是我們連他一張照片都沒見過。

聽說是他本人拒絕了一切形式的拋頭露面,直接出國旅遊去了。

我記得當時江峪還笑著說這個省狀元很會裝,「這省狀元是真的精,知道省狀元的名氣只會火一段時間,畢竟省狀元年年都會有,可他這一欲擒故縱,保持神秘感讓其他人一直都對他好奇,那可不就會被別人經常掛在嘴邊。」

我把這歸咎為男人的嫉妒。

他甚至還說,「不就是多考了幾分嗎,以後誰更有出息還說不定呢。」

是啊,我想起火堆中他的錄取通知書,以及他能考上 985 的手段,他能不能有出息還說不定呢。

8.

那條祭奠意味的朋友圈果然在我們圈子裡火了。

甚至有看出火堆里夾雜著錄取通知書的朋友還給我私發消息。

他的語氣委婉,似乎怕我察覺到什麼,「夏螢你把江哥的錄取通知書燒了嗎?」

我語氣悲慟,專門發了條聲音沙啞的語音,暗示我哭得嗓子都啞了。

實則不然,是我和周清讓將那條巷子的爆辣小吃吃多了的原因。

「江峪他生前為了考大學付出了那麼多努力,把他的錄取通知書燒過去說不定他會開心。」

那可不得開心死過去。

得到肯定答覆的朋友回了我個哭泣的表情。

真不知道他是在為誰哭。

後來可能是他太激動,將@江峪的消息發到了有我在的群聊。

「江哥!夏螢那丫頭真的把你的錄取通知書燒了!」

還附上了和我的聊天錄屏,鼻音沉重的聲音聽得我都為之動容。

但錄屏我還沒看完就被撤回了,估計是有人提醒他。

而我就當沒看見繼續刷手機。

反正我眼瞎。

不出意料,江峪在外沒玩一個星期就灰溜溜地跑了回來。

而且第一時間出現在了我家門口。

聽到他喊我的名字我還裝作幻聽似的,渾渾噩噩地拉開門。

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他,我不可置信地捂嘴痛哭,「江峪真的是你嗎,我這次真的沒出現幻覺?」

而江峪一臉心疼地看著我,甚至親手幫我把滿臉的眼淚擦乾。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對苦命鴛鴦呢。

但我們的演技是真的沒得噴。

最後他演得上頭,甚至還想把我拉到他懷裡安慰。

我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像剛反應過來要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一樣。

可江峪顯然是準備充分了之後才過來的。

他輕柔地拉著我的手往家裡走,「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傳成了這樣。」

「你收到消息的那天,我的確出了一場不小的車禍,但是沒有那麼嚴重。」

我氣惱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你知不知道我眼睛都要哭瞎了!」

說完我的眼淚又要往下掉,沒辦法,剛才洋蔥切太多了。

江峪的神情帶著心疼,柔著嗓子解釋:「雖然沒嚴重到那個地步,但也足足昏迷了好多天,這兩天才清醒過來。」

我呆愣地看著他,心疼地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都這樣了你還來找我幹嘛?」

江峪的臉上沒有絲毫破綻,甚至帶著少年人的羞赧:「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

我差點笑場,趕緊轉移話題:「可是我把你的錄取通知書燒了怎麼辦?」

他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還不等他說出點什麼,我就自責地哭出了聲。

「我、我以為你死了,但是怕你在那邊遺憾,就把錄取通知書給你燒過去了。」

江峪的臉都要黑了。

可他為了維持自己的人設,盡職地朝我苦笑:「不怪你,是我考慮不周到。」

那可不是嘛,竟然都沒想過我得知真相會報復他。

9.

至於江峪為什麼這麼快冒出來,估計是怕我燒更多的東西。

畢竟我這人總是沒輕沒重的。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我支支吾吾又為難地看著他,江峪眼皮一跳,遲疑地問我怎麼了。

我眼睛一閉,不打自招:「其實你的絕版手辦也被我燒了。」

「什......什麼?」

只見他情緒激動地闖進我的房間,看到空空如也的箱子,面色更加蒼白了。

高三時江峪為了逼自己一把,將自己的寶貝都寄存在我這,說什麼「不考完絕對不碰一下」。

現在真是想碰都碰不到了。

我心裡替他惋惜。

面上更是自責又愧疚,「對不起,我怕你在那邊孤單,沒人陪你……」

他這次是真的笑都笑不出來了,一副要吐血的樣子,扶著腦袋說:「我頭有點暈,先走一步了。」

而我一臉擔憂地看著他,沒心眼地說:「江峪你該不會要被我氣死了吧,嗚嗚嗚,你竟然更想去陪你的手辦。」

江峪摸了摸我的腦袋,僵硬地朝我扯出笑容,安慰我:「我、我沒事。」

「可是我現在真的有點不太舒服,先回醫院了。」

他走得飛快。

我在他身後大聲問道:「你在哪家醫院哪個病房啊?我改天去看你啊!」

回應我的是更急促的腳步聲。

以及手機里周清讓毫不掩飾的大笑。

「夏螢你這招真是損。」

江峪來之前,我正在跟周清讓打電話,問他去大學需要準備些什麼。

還沒聊完,敲門聲就響了,我還以為他早就把電話掛了。

沒想到從江峪進門起,他就開始偷聽了。

不過從我們初遇開始,我就沒在他面前掩飾過什麼,所以即使讓他知道,我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只不過,「周清讓,你現在可是這件事從頭到尾的知情人。」

他終於收斂了笑聲,但帶著笑意的嗓音聽得人心頭一顫。

「嗯?然後呢?」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問他:「我反差這麼大,你就不害怕嗎?」

電話那頭沒說話,我以為他真的怕了,無趣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

沒想到他快速說了句:「一會見。」

我看著被先一步掛斷的電話,摸不著頭腦。

直到家門口響起了汽車引擎聲。

「你來幹什麼?」我站在陽台上問他。

他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笑嘻嘻地看著我,說了句:「來加入你。」

10.

周清讓在說出這話之前,問過我和江峪的事。

而我也沒必要隱瞞什麼。

我和江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家之間的關係也很好,甚至我們的朋友都是一起的。

直到沈知遙出現。

一個是有錢有才的大小姐,另一個只是小企業家的獨生女,我自認家世並不差,但選誰一目了然。

這時我也懂了數月前江伯伯的暗示。

「小螢啊,你和江峪都不是小孩子了,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你們年輕人說的那個詞叫什麼?誒對,要有『邊界感』。」

江阿姨在一旁責怪江伯伯,「你這老封建,小螢和我們家江峪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就跟我們的親生女兒、江峪的親妹妹一樣,你這說邊界感不是生分了嗎?」

可是前不久他們家還把我和江峪的「娃娃親」掛在嘴邊,說什麼:「看兩孩子這學習勁頭,他們高低又要到一個學校去,江峪你可得照顧好你的『未婚妻』呀!」

兩家人笑得其樂融融,我媽媽看我羞著臉不應聲,還反駁說:「這還八字沒一撇呢,萬一轉頭這兩孩子喜歡上別人怎麼辦?」

江峪怎麼說的來著,他說:「不會的阿姨,就算小螢不喜歡我我也會把她追回來的。」

語氣信誓旦旦。

可是我真信了,信了他從小到大給我的偏愛,信了他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信了他在朋友調侃時通紅的耳尖。

但是我也不得不信他親口說的「捉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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