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女商人:死棺完整後續

2025-09-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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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里挖出一座民國石墓,石墓里的棺材是豎著放的。

葬龍經記載,這叫蓮花地合局。

蜻蜓點水,子孫興旺。

只是,當我見到棺材的時候,卻見到上面纏著一根根沾血的鐵鏈。

我讓施工方立刻停止挖掘石墓,開發商老闆卻說我是牛鬼蛇神,還讓工人將我趕出了工地。

1

我叫許心,在潘家園邊上有一家祖傳的古玩店,名為心齋。

心齋每天晚上開店,清晨閉店。

那天早上,我剛閉店,就被古玩協會的馬會長請到韶華小區看一座古墓。

韶華小區是新開發的樓盤,地方不大,一共六座樓,不過在京城這地方,也是寸土寸金了。

到地方的時候,墓已經被人為封鎖了,還有一些朝陽區文物管理所的工作人員在清理墓穴。

馬會長帶我走過去。

我看了一眼地上挖出來的磚塊,分析道:「看磚塊,應該是民國時期的,年代不算遠。」

馬會長沒搭腔。

邊上就走來了一個高個子男人。

高個子男人看了我一眼,對馬會長道:「老馬,你給我請了個行家啊?」

馬會長一笑,替我們介紹道:「許老闆,這位是趙老闆,這裡的開發商。老趙,這位是心齋的許老闆,風水古玩真正的行家。」

趙老闆伸出手,很客氣道:「心齋之名,如雷貫耳。我一直在想,心齋的老闆該是什麼樣的人,沒想到居然是一位如此年輕漂亮的女老闆,幸會。」

我伸出手,握了一下道:「幸會。」

我不是來認識人的。

那邊馬會長和趙老闆聊著,我沒插話,獨自一人走向了墓室入口。

墓室里,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清理著裡面的東西。

其中一個年輕人嚷道:「棺材豎著放,後代一定旺。周老師,這就是蓮花地合局吧?」

另一個中年男人笑著點頭道:「沒錯。這應該是風水墓葬中的蓮花地合局。不過,風水一說,三分真,七分假,要是真有福及子孫的東西,這墓就不可能被人挖出來了。」

裡面的人講解著蓮花地合局。

我看著被鐵鏈吊在墓室中間的棺材,心裡卻一驚。

在一個工作人員要解開繩子,放下棺材的時候,我慌忙阻止:「別動棺材,這不是蓮花地合局。」

我一句話,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

為首的中年男人周老師轉過頭看向我,眼神詫異問道:「你說什麼?」

「這不是蓮花地合局。」我急聲解釋,「你們最好別碰那個棺材,這墓室布局有古怪。」

眼前的墓室很古怪。

我站在門口的時候,便感覺到這裡的陰氣很重,後背更是被一股寒意刺得如針扎一樣。

並且,眼前墓穴的殯葬方式,根本不是什麼蓮花地合局,更像是有人特意建造了一座封閉的墓穴,要將裡面的東西關住一樣。

只是,這幾個文物管理所的工作人員壓根不信我的話。

一個靠近我的年輕男人嘲諷笑道:「美女,你哪位啊?你懂什麼是蓮花地合局嗎?」

我平靜回應:「蜻蜓點水、蓮花地。福祿壽三才寶地福澤如同湖泊,非一人可獨飲。古人為得到福澤不受反噬,就用蜻蜓點水豎棺之法吸收寶地福澤。之所以也叫蓮花地,除了此地能孕育高潔之人,同時也有寶地只取一蓮,多子多福的意思。」

簡單幾句話。

墓室里的幾人鴉雀無聲,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我走下墓穴,看了一眼裡面的棺材,對幾人說道:「而你們眼前的這口棺材,雖是豎棺,卻不是什麼蓮花地合局。一口棺材不入土,被懸於墓室中間,而且還是鐵鏈鎖著的,這不是葬棺,這是封棺。布局之人,是要封住這口棺材,讓棺材裡的人上不靠天,下不沾地,永世不得輪迴。」

幾名工作人員,被我說的話嚇得後退了一步,都靠在了為首的周老師身邊。

周老師笑了一下,問道:「小姐,請問貴姓?」

「我叫許心,心齋的老闆。」我對那人回應道,「你該是新來朝陽區文物管理所的,所以不認識我。你可以問一下你們李所長,他知道我。」

周老師愣了一下。

另一個工作人員,嘀咕道:「周老師,那這個棺材,還要不要放下來啊?」

周老師猶豫了。

也就在這時候,開發商趙老闆走到了墓室門口。

「怎麼了?」趙老闆看了一眼,對幾人問道,「周老師,你們怎麼停了?剛才你們不是說,這就是一座民國墓穴,東西清理了,我們就能繼續開工了嗎?」

周老師撓了撓頭,看了我一眼道:「這位許小姐說,這棺材暫時不能動。」

趙老闆臉色瞬間變了,嚷道:「什麼不能動?剛才不是說好了嗎?怎麼回事啊?許小姐,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就是一座民國墓穴,出什麼問題了?你知道我這裡停工一天,要損失多少錢嗎?」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馬會長也走過來,對我好奇問道:「許老闆,出什麼事了?」

「這棺材有古怪。」我也是實話實說,對趙老闆道,「趙老闆。這棺材暫時不能動,動了可能會出大事。」

趙老闆掃了我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燃之後,對我嘲諷一笑道:「小娘們,老子在道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一張口就是出大事,嚇唬誰啊?不就是想顯得自己他媽有本事,讓老子花點錢,請你做法事,買個心安嗎?」

這傢伙把我當神棍了。

「呸。」趙老闆對著我腳下吐了口吐沫,將一個紅包拿出來,在我面前晃了晃道,「本來老子看在馬會長的分上,還打算給你封個紅包。現在老子就算拿去商 K 玩婊子,也不會給你。你他媽現在就給老子滾,老子工地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娘們來管。」

對方不信,我也沒辦法。

我看了一眼文物管理所的幾個工作人員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隨你們。」

趙老闆怒了,拿起邊上一把鐵鍬指向我道:「去你媽的,臭婊子,你沒完了?」

馬會長連忙打圓場:「別。老趙,你別生氣。我這就帶許老闆走,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馬會長連忙將我拉出了墓室。

2

墓室外面。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工作人員似乎沒有要動工的意思,我才放心了幾分。

馬會長拉了我一下,問道:「許老闆,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輕輕搖頭道:「我也說不好。總之,這座墓最好暫時別動。你也離這裡遠一點,弄不好,會死人。」

「死人?真有那麼嚴重?」馬會長驚得睜大眼睛。

我點了一下頭,不再多說。

我和馬會長認識多年,我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馬會長也沒再多問,拉著我胳膊道:「老趙在氣頭上,我先送你回去,一會我再勸勸他。」

對方不讓管,我也不好留在這裡。

只是,就在馬會長帶著我要走出工地的時候,一側工地上卻出現了騷亂。

我和馬會長走過去,只見一個建築工人在五樓的腳手架上正在唱戲,那搔首弄姿的樣子,有模有樣,關鍵是戲腔很標準。

下面一群工人在看熱鬧。

下面一群工人看著熱鬧。

「那不是小孫嗎?小孫居然還會唱戲?」

「這聲音都趕得上京劇演員了。你看那動作,他這是專業的啊。」

「這小子有這本事,怎麼跑工地來搬磚了啊?」

一個個人議論著。

馬會長仰頭看著,對我苦笑道:「唉。這世道,工作不好找。連唱戲的都來工地搬磚了。」

我看著樓上,卻感覺事情不對勁,那建築工人背後有一團黑影,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

「不對。」我搖著頭,對一旁工人叫道,「快叫上面人把他拉回去啊。」

那名工人詫異地看著我。

我急聲吼道:「快去啊。再不去,要出人命了。」

那名工人被我嚇到了,剛要衝去叫人,卻被走過來的趙老闆給攔住了。

趙老闆眼神陰沉地掃了我一眼,冷聲道:「出什麼事啊?能出什麼事啊?小娘們,你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我急聲道:「趙老闆,信我的話,快叫上面的人把那個人拉回去。要不然,來不及了。」

趙老闆輕哼一聲,滿是不屑地看著我,對一旁叫道:「保安,過來,把這個小娘們給我趕出去。」

對方還是不信我的話。

我沒辦法,剛想沖向那座樓,上去救人,卻被趙老闆一下子拽住了胳膊。

「你他媽真找死是吧?」趙老闆拉著我胳膊,將我甩到一邊,冷聲道,「姓許的,我這個人不喜歡打女人。但是你真他媽再這麼跟我搞事,信不信老子叫人弄死你?」

我無奈解釋道:「趙老闆,上面那個人真出問題了。你也不想你工地上出人命吧?你信我一次,一次就行。」

一條人命。

我不能就這麼放棄。

趙老闆依舊不信,冷哼一聲道:「出人命?只要不停工,哪怕真出人命,老子也賠得起。」

只是,趙老闆話音剛落下。

一旁工人緊張大叫:「小孫,你幹嘛呢?注意安全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上方。

那名唱戲的建築工人卻是蓮步走到腳手架邊緣,身子晃了晃,對著下方所有人做了個手帕遮面、嫣然一笑的神態,隨後一步踏空,摔了下來。

在場人驚呼。

那名建築工人身子橫著砸在地上,被兩根鋼筋穿透了身子,只是抽搐了兩下,就沒了氣息。

死人了。

在場所有人都嚇得後退了幾步。

馬會長在我身邊,結巴道:「真……真死人了,許心,那座墓真有古怪啊?」

趙老闆在邊上,眼神呆滯地看著屍體,臘月天額頭卻滲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死了。

我心裡也慌了。

「趙老闆,讓墓里的人快出來。那個墓里的東西不能動。」我對趙老闆再次提醒。

趙老闆回過神,瞪著眼睛,身子顫抖著吼道:「不行。不能停工。是不是你在搞鬼?一定是你在搞鬼?你是不是我對家派來的?老子弄死你。」

說著。

趙老闆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抓得措手不及,只能用指關節頂在了趙老闆腋窩下的麻經上。

趙老闆手鬆開了。

馬會長連忙攔在我們之間道:「趙老闆,你別亂來啊。許老闆,你也別說了,我們先回去。回頭我來勸勸趙老闆。」

馬會長拉著我就往外走。

被趙老闆掐了一下脖子,我也難受得厲害。

馬會長將我帶上車的時候,我忍不住咳嗽了好幾下。

「喝口茶。」馬會長將保溫杯里的枸杞茶倒了一杯給我,才說道,「真死人了。許老闆,你先回去。我一會兒來勸勸趙老闆。還有,這事你也不能怪他。趙老闆開發這個樓盤不容易,欠了銀行幾十億貸款。要是這個樓盤停工,他得傾家蕩產。」

我喝了一口熱茶,心裡也舒服了不少。

現在,我也沒其他辦法,只能聽馬會長的話,回去再說。

關鍵是,我目前也拿不准那座墓到底是怎麼回事。

3

回到家裡的小四合院。

小黑貓煤球對我翹著尾巴,一個勁用腦袋蹭著我。

我煮了兩碗雞絲麵,在和煤球吃過早飯之後,才去了家裡的書房,翻看著許家祖輩留下的筆記和書籍。

書房裡的筆記和書籍,多數都是記載鬼器的,有關風水墓葬的並不多,最主要的就是一本葬龍經,還有一些零星的筆記。

五年前,父親死後,我繼承了許家祖傳下來的古玩店心齋和這座小四合院。

同時,我還繼承了父親的另一個身份鬼市商人。

平日裡,我都在心齋以買賣古玩為主,偶爾遇見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也會根據許家這些筆記記載方法,幫人去解決問題。

正常情況下,我都是以處理鬼器為主。

在古玩行當里,很多東西常年埋於地下,難免沾染陰氣。特別是有些墓葬品,沾染了死者的陰氣和怨氣之後,就有可能變為鬼器。

鬼器有著各種詭異的能力,只是使用起來卻會損人陽壽。而鬼市商人這個身份,則是讓我能夠幫助那些使用鬼器的人,找回部分損失的陽壽。

這幾年,我處理過很多起有關鬼器的靈異事件。

可是有關墓穴的事,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書房裡,我閉上眼,回憶著墓室里的一切,一個個文化管理所的工作人員在我腦海里煙消雲散,最後只剩下那口被幾根鐵鏈吊在墓室中間的黑色棺材。

不對。

我在回憶中,一步步走到棺材面前,卻突然發現,那棺材不是黑色的,而是紅色的。

還是不對,應該是血色的。

一口血棺。

棺材外面有一層鮮血,只是因為長年累月被封在墓中,血色已經沉澱為黑色,並且,那幾根鐵鏈之上,凹凸不平的位置,也變為了一道道人工雕琢的銘文。

一口被封的血棺。

一個本來沒有入口,被硬生生挖開的封閉墓穴。

我心裡顫動,不知道為什麼有人要這麼做,也不知道為什麼棺材裡被封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我睜開眼的時候,一道陽光照進了我眼裡。

我下意識眯眼,可是再睜開眼看清楚周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回到了店鋪心齋之中。

我躺在黃花梨木的躺椅上,手裡拿著葬龍經。

不等我搞明白怎麼回事。

店鋪的門好像被人推了好幾下,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

我下意識起身走到門口,只見外面風雪一片,一個身穿單薄青衣的短髮男子站在店鋪門口。

短髮男子穿著戲服,臉上畫著妝,該是戲曲角色里的青衣。

只是,我低頭看向短髮男子腳下那雙鞋時,卻愕然發現,對方腳居然是不沾地的。

葬龍經記載,腳不沾地為鬼,人若無影為殭屍。

只是,眼前的路數有點怪。

不僅腳不沾地,連影子都沒有,包括我的影子,也被對方吸收了,就好像專門吸收天地日月精華和陰氣的殭屍一樣。

我下意識手放在門口的長劍上。

短髮男人卻開口了。

男人看著我店裡的方向,發出了聲音:「姑娘,我要買你店裡的那盞長明燈。」

對方聲音帶著戲腔,好像唱出來一樣,嘴唇卻未動。

更重要的是,對方一張口就要長明燈,那盞長明燈能給人續命,是我店裡的鎮店之寶。

男人站在門口,漆黑的眼珠子盯著我,似乎在等我答案。

我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便將手放在了門後的一把長劍上,冷聲回道:「長明燈可以給活人續命,幫不了你。」

男人聽著我的話,頭歪了一下,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發出滿是怨念的聲音道:「許念,那你為什麼還活著?」

我脖子被對方死死掐住。

就在我拔出門後的劍,準備砍過去的時候,耳邊卻突然響起了嘶啞的貓叫聲。

煤球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本能眨巴了一下眼睛,卻發現自己回到了書房裡。而小黑貓煤球蹲在書桌上,一雙閃爍著寶石藍的眼睛正盯著我。

我大口吸著氣,剛才的感覺太真實了。

要不是煤球叫醒我,我恐怕真要被掐死了。

我摸向自己的脖子,卻感覺到一陣刺痛。在我照了鏡子之後才發現,脖子上有一雙人的手印。

顯然,剛才不只是普通的夢境那麼簡單。

是有鬼怪入夢殺人。

這種事,我不是第一次遇見了,可是大白天鬼怪入夢殺人,還真是第一次。

我回憶著剛才夢境里的一切,先前建築工人唱著戲跳樓,那男戲子一身戲服,應該和韶華小區的那口棺材有關係。

只是,我叫許心,那個男戲子卻叫我許念。

許念?

這個名字,同樣姓許,我似乎在哪見過一次,只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

還有,對方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認錯人了?

鬼怪也會認錯人?

4

白天被入夢追殺,我不敢再睡覺。

晚上,我抱著小黑貓煤球出了家門,去了一家麵館,在裡面點了三份牛肉麵,然後坐在靠門的位置,自顧自和小黑貓煤球吃著。

麵館不大,也在潘家園邊上,我也是這裡的常客。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

一個年輕男人推開了店鋪的門,坐在我對面的位置,老闆也將第三份牛肉麵端上了桌。

「小張,許小姐坐在這裡等你快三小時了,你怎麼現在才來啊?」老闆笑問了一句。

張舟回應道:「加班,沒辦法。」

我吃著面,給了張舟一個白眼。

這傢伙是萬福當鋪的老闆,萬福當鋪也是專門處理鬼器的地方。不過,他處理鬼器的方式和我不同,他相當於一個中間商,拿著鬼器的人找到萬福當鋪,將鬼器當給張舟。

張舟會拿著鬼器來找我,讓我幫鬼器的原主人恢復部分陽壽,他也會從中得到一些抽成。

在我心裡,他就是個鬼市奸商。

同時也算是……我不清不楚的男性朋友。

張舟拿著筷子,剛要吃面,卻看見我脖子上的印記,眼神一變,冷聲問道:「怎麼了?」

我點了點碗道:「先吃面。一會兒跟我去個地方,路上再說。」

萬福當鋪不在這個世界當中,只有拿著鬼器的人能夠偶遇。

不過,張舟隨時能夠從那個地方出來。

這家麵館,也是我和他接頭的地方。

吃完面。

我帶著張舟,走向韶華小區的方向,同時將早上和下午遇見的事,跟張舟說了一遍。

張舟驚訝地看著我問道:「你下午入夢了?白天入夢?怎麼可能?」

「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對張舟好奇問道,「你對許念這個名字,知道多少?」

我一提到這個名字。

張舟眼神變了。

我繼續道:「那個鬼戲子掐我的時候,他叫我許念,還問我為什麼還活著。」

張舟眼神凝重,沒有回答我的話:「我們先去那座墓看看。」

顯然,他是知道這個名字的。

他似乎知道我的很多事,也知道許家和心齋的很多事,只是很多時候,他總是不願意告訴我一切。

總做個謎語人。

我懶得去跟他糾葛,只能帶著他先去那座墓。

韶華小區已經停工了。

門口有幾個保安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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