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我有自己復仇的節奏完整後續

2025-09-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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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的站了起來,竟然因為腿軟,「嘭」的一聲巨響,嗑在了桌腳上。

寧宴聽到聲音,連忙推開房門:

「覺夏,怎麼了?」

我的樣子似乎嚇到了他,他連聲音都抖了一下:

「寶寶,你怎麼哭得這麼厲害?

「是撞疼了嗎?醫生呢,快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

我推開他,一瘸一拐地站起來。

閉了閉眼睛,壓下眼角的水跡:

「寧宴,你既然結婚了,就請尊重你的妻子和孩子。」

我攥緊手指,指甲在掌心掐的發白。

盡力忍住,還是泄露了一絲哽咽:

「也請,尊重一下我。

「不要讓我當這種上不了台面的第三者。」

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手背上。

我不敢再看他,向房門口走去。

寧宴突然大聲的說:

「小李!我閨女叫什麼名字!」

李秘書嚇了一跳,反射性地回答:

「寧小球!」

還以為我的心臟已經不會再疼了,卻還是被這個名字扎了一下。

應該是個,出生在秋天的孩子吧。

「多大了?」

李秘書聲音洪亮:「五歲!」

我的頭暈了一下,幾乎站立不穩。

難道...難道在我們剛分手的時候,他就生下女兒了嗎?

寧宴瞥了一眼我的臉色,語速更快:

「我是說,她是個什麼東西!」

「啊?」李秘書懵了幾秒鐘,「是、是只田園貓啊。」

寧宴重重地呼吸了一下:

「說得對,我差點給忘了。」

李秘書:「......」

李秘書:「???」

他見勢不對,立刻腳底抹油跑了。

寧宴長臂一展,攬住我的腰。

無奈又縱容地笑了一下:

「溫覺夏,連只貓的醋你都吃?」

他打開相冊,給我看寧小球的照片:

「你忘了嗎,這隻小貓是你走的時候,剛在學校里出生的,我們還一起喂過。

「你個小沒良心的,把我們孤兒鰥夫的給扔了,還回過頭來問我這孩子是誰。」

寧宴的嘴角勾起一點笑,握住我的手腕。

熨帖的體溫傳來,像是一個安全的、牢不可破的鐐銬。

「寶寶,你為什麼不嘗試著,更相信我一些呢。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接近我,就是為了那份填海的批文?」

11

我已經驚呆了,完全給不出任何反應。

身體和大腦仿佛失去了連接,只會抬起頭,呆呆地看著他。

眼底還帶著淚痕。

寧宴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拿起一張濕巾,溫柔地擦乾淨我臉上的眼淚:

「文件放在那裡,就是等你拿的。

「誰知道你倒是果斷,拿了批文就跑,連我都不要了。

「好不容易抓到,我不該把你關起來嗎,嗯?

「還有這個。」

他打開手機,又翻出了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赫然是七歲的我。

那時的我因為高燒眼盲,而站在我身邊,竟然是——

我睜大眼睛。

那個站在我身邊,攙扶著瘦弱眼盲的我,我把帶出那個魔窟的人。

竟然是寧宴。

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硬地佇立在原地,連腦子都是一片漿糊:

「寧宴,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

「當初救我的人,不是...林澤嗎?」

寧宴把我抱在他的膝蓋上。

輕輕撫著我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動作舒緩:

「是我。

「我們剛走出那個山溝,我就被寧家接了回去。

「等我醒過了,想去找你的時候,發現醫院裡已經沒人了。

「我找了你很久,終於,在大三那一節課上,再次遇見了你。」

我驟然想起來:

「你後背上的那些傷口......」

在他小麥色的流暢背肌上,有道道陳舊的傷痕。

原來,小時候為了救我,用脊背幫我擋住了人販子鞭笞的人,是他。

我的眼淚落了下來,一滴一滴,掉在他的手背上;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寧宴的眼眸深邃。

像是靜謐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所有的光芒都凝聚在我的身上:

「因為我要你愛我。

「不是出於感激或者報恩,所以選擇跟我在一起。

「而是毫無保留,只是愛我。」

寧宴站落地窗前,陽光毫無阻礙地傾灑而入,給他的睫毛鍍上一層毛絨絨的金邊。

身上帶著陽光、木質香水和愛的味道。

他很溫柔地笑了:

「都說愛人如養花,那麼想要養這朵名為溫覺夏的花,一定需要很多很多的愛。

「正好,我有很多很多的愛。

「如果你沒有感受到我對你的愛,讓你沒有安全感,那麼,是我的不對。」

他拿出一對婚戒,認真地看著我:

「這是我定製的戒指。

「裡面有監控定位,是雙相的。

「我可以一直看著你,你也可以一直看著我。

「我可以向你走九十九步,你可以,向我走一步嗎?

「覺夏,你願意嫁給我嗎?」

溫柔的臂膀環抱住了我。

他的胸膛堅實,我的臉貼緊他的胸口,能清晰地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透過肌膚傳遞給我,與我的心臟漸漸同頻。

仿佛在告訴我,從此刻起,會有人永遠堅定地站在我身邊。

我的嘴唇微微顫抖,喉嚨哽咽,淚水在眼眶邊緣搖搖欲墜。

向他伸出手,哽咽地說:

「我願意。」

我向他走了一步,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終於站在了暖融融的陽光下。

12

戴上戒指之後的幾天,我一直在好奇地擺弄這枚戒指。

有點類似於一個智能手環的縮小版,可以和手機相連。

監控我和寧宴之間的實時距離、心率健康、心情指數,還有安全報警系統。

全部都集中在這一枚小小的指環里。

寧宴坐在我身邊:「看什麼呢?」

「在看你的心率。」

手機軟體里的數字一跳一跳的。

我發現,在寧宴看我的時候,他的心跳好快。

我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湊過去,坐在寧宴的大腿上,親了他一口。

寧宴的心率直飆 130。

我親了一口就不親了,垂著腦袋,繼續感興趣地研究:

「咦,你的心跳好快啊。

「還有情緒,你現在的情緒是,開心、激動,和...興奮。」

寧宴危險地眯了下眼睛:

「還有心跳更快的,要試一下嗎?」

他捏著我的手腕,領帶一圈一圈地纏繞。

像是捕獵者,在進攻前的前奏,笑眯眯地說:

「寶寶,今晚過分一點,可以嗎?

「在鏡子前面。」

那是一面等身鏡。

鏡面寬闊而平滑,似一泓靜謐的湖水,忠實地映照出面前的一切。

我嗓子都哭啞了,實在是沒眼看,別過頭去。

卻被寧宴捏著下巴,又強行轉了過去。

他的氣息吹拂在我耳邊:

「看著鏡子,看看你愛我的眼神。

「也看一看,我愛你的樣子。」

這天晚上,我和寧宴的心率最高飆升到了 160。

最後,我窩在寧宴的懷裡,心率又慢慢回落。

噗通、噗通、噗通。

同頻共振,交響樂中的鼓點,交織在一起。

像是一個安寧平和的夢。

我靠著他肌肉流暢堅實的胸膛,嘴角向上翹起,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木質香氣。

從今以後,我應該,都不會再失眠了。

13

一個月後,我終於回到「橘子與水果」餐廳。

助理和服務員們歡呼雀躍,向我打手語:

「覺夏,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

「這段時間好多好事發生!」

我這才知道,原來寧宴對餐廳的投資,是以我的名字進行的。

受益人填的全部都是我。

他把餐廳重新裝修了一遍,邀請了知名的法餐大廚。

甚至還幫忙牽線搭橋找了頂級食材供應商,確保餐廳每日都能空運最新鮮的食材。

又聯繫了知名時尚攝影師孟搖星拍了宣傳照。

在招聘人員的選擇上,他尊重了我的意見,依然為殘障人士提供就業崗位。

一波一波地投錢下來,最好的食材、最優質的服務、最頂尖的宣傳。

不過短短半年,「橘子與水果」餐廳儼然成了京城最知名,也最賺錢的餐廳。

客人們對餐品的味道讚不絕口,常客絡繹不絕。

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漂亮小姑娘。

她跟我加了聯繫方式,笑眯眯地說:「你好,我叫江無憂。」

沒過多久,我收到了江無憂發給我的結婚請帖。

新郎是京城裡一個出了名的品性低劣的富二代。

寧宴捏著請柬,挑了下眉:

「這不是江家二小姐嗎。

「明戀她那個修閉口禪的京城佛子哥很多年,每天都對著鏡子叫自己嫂子,逼得她哥快學會用手語結印了,竟然會妥協嫁給別人?」

我皺著眉頭,當即要給江無憂打電話:

「不行!這麼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麼能嫁給這種垃圾?」

「別急。」寧宴按住我的手,笑得意味深長,

「這對孽緣,也快見分曉了。」

三天後,我跟寧宴赴宴。

婚宴大廳奢靡豪華,美輪美奐。

等了足足一個小時,新郎和新娘卻遲遲沒有到場。

賓客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婚宴大廳的螢幕突然亮起,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受害者的樣子被打了嚴嚴實實的馬賽克,新郎醜惡的樣子卻分毫畢現。

警察沖入婚宴,把新郎拷走帶走。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連串的鬧劇。

而江無憂,自始至終就沒出現過。

我抓住寧宴的手臂:

「無憂呢?和她還好嗎?」

寧宴看了眼手機,笑了:

「好著呢。

「小狐狸策劃這麼一齣好戲,不就是為了逼老狐狸承認自己的心思, 現在只怕哭得顧不上你。

「走吧,還沒吃上飯,餓死了。」

14

他拉著我的手,最後還是去「橘子與水果」餐廳。

餐廳裝修一新,線條流暢而優雅,搭配著鮮花裝飾, 時尚又浪漫。

客人們絡繹不絕,服務員們往來穿梭,看到我, 都會笑眯眯地向我打個招呼。

也有熟客笑著說:

「溫老闆來啦。

「你家法餐太好吃了,我推薦給好多朋友。」

我微笑著一一回應。

我的病情最近好了很多,已經很久沒有再失眠焦慮, 也不用再看心理醫生。

寧宴在我身上拴住了安全繩。

並且,幫我找到了人生更多的支點。

不僅僅是他對我毫無保留的愛。

還有友情、親情, 以及在自己喜歡的領域被肯定、被認同的成就感。

寧宴看到牆上新掛了一副藝術畫, 上面用英文寫了一行話。

我走到他身邊, 勾著他的手指:

「出自我最喜歡的一本書, 裡面的一句詩, 和我最想要的一種感情。」

寧宴笑了一下, 扣住我的手腕,溫柔地問:

「那你找到了嗎?」

我怔忪地看著他。

時光的長河奔騰地流淌。

而我站在河岸上,慢慢地向回走去。

那七歲的我, 因高燒而眼盲, 被父母拋棄,又被人販子拐賣。

在破舊的倉庫里, 飢一頓飽一頓, 瘦的骨頭都凸了出來。

寧宴抱著我,在我耳邊悄悄說:

「我從那群人桌子上偷了一個橘子,你吃點,是甜的。」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橘子清香的氣味蔓延在鼻端。

那是二十歲的我, 準備去勾引寧宴, 滿腦子都是接下來的動作。

我該怎麼開口?

跟他借筆記?

還是明天去看他的球賽?

這是一節外國文學鑑賞選修課。

講課的是位優雅的老教授,娓娓道來。

講的文學作品是《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她輕聲朗讀,聲音圓潤,吐字舒緩:

「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愛我。

「明白愛和死一樣強大。」

我不自覺地抬起頭, 怔怔地看向講台上的老師。

一陣強烈的震動自胸腔深處蔓延開來。

像是細密的鼓點, 一下一下,敲擊這著我的心臟, 撞擊著肋骨的囚籠。

「並永遠——

「站在我身邊。」

時光呼嘯而過,我回到了二十五歲的現在。

在我最喜歡的餐廳里,做著我最喜歡的事業, 旁邊站著我最喜歡的人。

在這個世界上, 確定的事情有那麼一兩樁, 就足以抵擋人生的種種無常了。

寧宴轉頭看向我。

陽光落在他的眼睛裡,把他棕色的瞳仁照得更加淺淡。

像琥珀。

像蜂蜜。

像被夕陽染透的湖水。

像小狗清透的眼珠。

裡面倒映的,只有一個我。

於是, 我也笑了一下。

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找到了。」

我說,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找到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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