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我有自己復仇的節奏完整後續

2025-09-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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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太子爺放出話,回國是為了報復我。

他笑得輕佻:

「五年前把我當狗一樣騙,如今落到我手裡。

「你猜,我會怎麼折磨你?」

可後來,他開始對我「強取豪奪」。

我對他笑一下,他就高高興興地給我花錢;

我不高興,他就冷著臉給我花錢。

除了在臥室、餐桌、樓梯上把我欺負得哭都哭不出來。

怎麼看都不像是復仇的樣子。

在他放下集團會議,急吼吼地來給我撐腰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問:

「你真的是在報復我嗎?」

太子爺惱羞成怒:

「閉嘴,我有自己復仇的節奏!」

當天晚上,他解下領帶,一圈一圈地綁在我的手腕上,慢條斯理地說:

「這麼想死的話,今晚我可就過分一點了。」

1

我從沒想到過,再次見到寧宴,會是這種場景。

風投基金總部會議室,四周的是玻璃幕牆,六十層樓高外,倒映著城市的車水馬龍。

我手中拿著商業計劃書,在心中默背關鍵詞。

「橘子與水果」法餐廳尋求投資機會。

這是本月第三次見投資人了,也是我最後的機會。

會議室的玻璃房門被推開。

我立刻熟練地掛上笑容:

「您好,我是溫覺夏,這是我的商業計劃書......」

下一刻,我抬眼看向為首的投資人,驀然失聲。

逆著光,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前。

喧囂聲在我的耳中漸漸淡去,隔著人群和五年的時光,我再次見到了他。

在一眾中年人里,寧宴帥得鶴立雞群。

流暢的肌肉線條藏在高定西裝下,寬肩窄腰,一雙長腿不緊不慢地邁進來。

五官深邃,線條清峻,更帶著上位者的氣息,冷峻凌厲。

寧宴挑了下眉,直直地看向我,慢條斯理地說:

「溫覺夏,好久不見。

「你怎麼混得這麼慘了?」

我臉色發白,怔怔地看著他,幾乎站立不穩。

五年前的記憶像是狂風呼嘯而來,裹挾著我,帶回到那個極致快樂,又極致痛苦的夏天。

曾經因為高燒而眼盲的眼睛變得酸脹難耐,差一點就要掉下淚來。

寧宴倒是面色如常。

他整了一下袖口,黑色的西裝衣角掠過我身邊,在主位上坐下。

整個會議室落針可聞。

風投經理左看看右看看,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打圓場:

「溫小姐,請您將計劃書給寧總評估一下。」

我抖著手,將計劃書遞給他。

寧宴的指尖不經意地擦過我的手指。

我的脊背發麻,只覺得渾身的神經元都被集中到了指尖。

他面無表情,一頁一頁地翻過計劃書:

「你有什麼優勢,值得我為你投資?」

我定了定神,低聲說:

「我是法國藍帶畢業的,可以烹飪正宗法餐。」

「哦,法國。」寧宴皮笑肉不笑地說,「就是當年你音信全無,去的地方?」

「......」

其他初創者們吃到了大瓜,一個個縮著腦袋,噤若寒蟬。

「我看你的餐廳已經開業三個月了,連一千萬的投資款都要外借。」

他抱著手臂,冷嘲熱諷,每一個字都像尖銳的刺,直扎人心:

「怎麼,當初為了你竹馬,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

「如今他飛黃騰達,轉頭倒是把你這個恩人給忘了,連個小餐廳都不肯出錢?」

像是一根針,扎進了我的心裡。

「噗嗤」一聲,心口汩汩地冒出血花。

我的心臟慢慢地、慢慢地向下沉,帶著悶生生的疼。

閉了閉眼睛,掩飾住眼角的水跡,聲音很低:

「當初的事情,對不起。」

2

第一次見寧宴,是在我二十歲那年。

竹馬找到我,握著我的手,情真意切地說:

「你能不能幫我,從寧宴手裡拿到填海的批文?」

小時候因為一場高燒,我的眼睛短暫性失明,被重男輕女的父母賣給人販子。

在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裡,是一個男孩替我抗住了人販子的鞭打。

他背著眼盲的我,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山溝。

獲救之後,竹馬說是他救了我。

作為報答,我當了他十年的小跟班。

直到他提出這個過分的要求。

我雙手攥成拳又鬆開,反覆幾次,掌心被指甲掐得發白。

終於緩緩地說:

「這是最後一次,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現在回想起來,二十歲的我根本沒談過戀愛,勾引寧宴的手法青澀到不行。

但他還是上鉤了。

我來到選修課教室,走到寧宴身邊:

「請問這裡有人嗎?」

旁邊的同學伸手攔了一下:

「哎同學,他身邊不讓坐人。」

寧宴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睛非常漂亮,睫毛很長,但並不捲翹,看人的時候,總給人一種濃墨重彩的感覺。

片刻後,他垂下眼睛,挪開了桌面上的書:

「可以坐。」

我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第二天,我依然坐在他身邊。

第三天,我去球場給他送水。

第十天,我給他買早餐。

第二十天......

我用了一個月追到了寧宴。

我成了他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女朋友。

我曾經調侃他:

「你這麼好追,怎麼之前沒有女生追到過你呀?」

寧宴被氣笑了。

他捏著我的臉頰,惡狠狠地說:

「那因為是你。

「別人,連靠近我都沒機會。」

情最濃時,在海邊別墅的落地窗前,寧宴抱著我,輕柔的吻落在我耳畔:

「夏夏,等到法定年齡,我們就去結婚。」

可惜,我們都沒有等到那一天。

我就拿到了竹馬要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分手、換手機號、出國。

他在我家樓下等了三天三夜,執著得像是一座雕像,要聽我的解釋。

而我已經飛到法國,像是鴕鳥一樣躲了起來,連他的最後一面都沒敢見。

但是流言還是傳到了我耳朵里:

「溫覺夏手段可以啊,寧宴多傲氣一個人,結果還不是被她耍得團團轉。」

「聽說寧宴找她快找瘋了,把整個京城都翻了一遍。」

「她倒是拍拍屁股就跑了,留著太子爺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如今五年過去了。

本來避開曾經的一切又出現。

欠的債,遲早要還的。

寧宴要來找我算帳了。

3

會議室里,無形的壓力籠罩著。

氣氛凝重,風雨欲來。

寧宴面色幾變,終於嗤笑道:

「晚了。

「五年前把我當狗一樣騙,如今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他輕挑了下眉梢:

「我都佩服你的勇氣。」

他對風投經理耳語了兩句,經理有點驚訝,點了點頭,離開會議室。

十五分鐘後,他兩隻手各拿了一隻玻璃杯,放在會議桌上。

每隻玻璃杯里,都盛滿了滿滿的透明液體。

寧宴的指骨曲起,敲了敲桌子,慢條斯理地說:

「這兩杯里,裡面一杯是白水,另一杯裡面是 Spirytus。」

Spirytus 生命之水,酒精度高達 96%,是世界上酒精度數最高、最烈性的酒。

寧宴笑得邪氣: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在我之後,沒有任何一個投資機構會再接你們餐廳的橄欖枝。

「你挑一杯,然後喝完,我就給你投資。

「百分之五十機率,敢賭嗎?」

所有人面面相覷,連呼吸都被壓得極輕。

跟我一起來的助理小姑娘瞪大眼睛,急得快哭了,拉我的手臂,飛快地比劃手語:

「不能喝!

「哪怕拿不到投資款,把我們都解僱了,讓我們再去露宿街頭,你也不能喝!

「你是廚師,味覺是最重要的。把這一杯喝完了,會出人命的!」

這樣高濃度的酒精會破壞味蕾神經,最嚴重的,會讓人再也嘗不到味道。

永遠無法再成為一個優秀的廚師。

我攥緊手掌,心臟處傳來尖銳的疼痛,如同被無數細密的針深深扎入,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刺骨的疼。

這是寧宴給的難題,也是他的報復。

我按下酸疼的心臟,竟然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寧宴輕嗤:

「溫覺夏,你要求我嗎?」

我扯了一下嘴角,卻發現連這樣細微的動作都做不好,只能定格在一個滑稽的表情:

「求你有用嗎?」

「沒用。」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觀察那兩隻玻璃杯。

離我有段距離,看不清水質,也聞不到味道。

只能賭了。

我閉了閉眼睛,隨手指了一杯:

「左邊那杯。」

剛端到手裡,我就鬆了一口氣。

是白水。

我把玻璃杯湊到唇邊,慢慢地喝完了一杯水。

寧宴似乎有點失望:

「算你運氣好。」

他打了個響指,財務總監立刻上前:

「寧總,您有什麼吩咐?」

「擬個投資合同,分三次投資,每次投資兩千萬。」

六千萬!

我只想要一千萬的投資額,沒想到足足翻了六倍,足夠撐過這次危機了!

助理小姑娘的臉上重新煥發出光彩,臉上的喜悅藏都藏不住。

寧宴繼續吩咐:

「派個財務過去,管控現金流。

「讓市場部評估運營風險,給出營銷方案。」

他揉了揉眉心:

「這點小投資也值得讓我過來。

「風投部再這麼閒,我就把你們扔到南極喂企鵝。」

風投經理連連賠笑。

似乎一切因為我一次幸運的選擇,已經塵埃落地。

只有我,定定地看著那兩隻玻璃杯,突然上前一步。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端起剩下的那隻玻璃杯,同樣一飲而盡。

4

工作人員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助理小姑娘嚇得眼淚都要掉下來,飛速跑到我身邊,想要攙扶住我。

而我只是平靜地沖她擺了擺手。

轉向寧宴,玻璃杯倒扣,給他看我喝得一滴不剩的杯底,愣愣地說:

「剩下的這杯,也是白水。」

寧宴給我準備的兩杯飲品,都是白水。

他從沒想到讓我喝下高濃度的烈酒,也沒想過毀掉我的職業生涯。

他...是在報復我嗎?

寧宴驟然走到我身邊。

他的目光從我的眉眼滑下,落到我的嘴唇上,喉結上下滾動:

「當眾揭我的短,嗯?」

清新凜冽的木質香調籠罩,我忍不住顫慄了一下。

寧宴擋住了眾人的視線,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按在我的肚子上,用只有我能聽到聲音說:

「這麼多年都沒點長進,腰還是這麼薄。

「你不知道嗎,兩杯水喝下去,小肚子都鼓起來了。」

多年前的記憶回籠,仿佛帶著潮氣的海風撲面而來。

在海邊的別墅里,我跪在落地窗前,手掌無力地貼在玻璃上,寧宴沉重的呼吸落在我的耳畔。

他拉住我的手,半強迫地放在我的小腹上。

他的聲音穿過五年的光陰,和眼前的人重合。

「真可憐,小肚子都鼓起來了。

「你自己摸摸,能摸到嗎。

「就這點本事,還敢說我?」

我呆愣在原地,「轟」的一聲,臉瞬間紅透了。

寧宴後退一步,神色清淡,眉目冷靜。

一點也看不出來說出這話的人是他。

他心眼壞得很。

就像是當年,明明是他提出來過分的要求,讓我無法拒絕,又不好意思同意。

卻總是用一種商量的口吻,連哄帶騙地問我,非要我親口給他肯定的答案,讓他的掌控欲得到滿足:

「寶寶,可以嗎?」

「溫小姐,可以嗎?」

我從回憶里驟然回神,會議室的冷氣吹得我打了個哆嗦:

「...什、什麼?」

寧宴手中的鋼筆轉了一圈:

「出於投資的需求,明天中午請你帶著餐品到寧氏集團,給我試菜。

「六千萬就是打水漂也要聽個響,我自己來檢測一下溫小姐的廚藝,可以吧?」

我訥訥地說:

「好的。」

寧宴打開鋼筆筆帽,在合同的最下面簽上自己的名字,語調冷靜:

「那麼明天中午同一時間,我要在這裡見到你。」

第二天,我卻沒有準時出現。

因為餐廳里來了個不速之客。

我的竹馬林澤,找上門來了。

5

「橘子與水果」法餐廳坐落在市中心,窗明几淨,浪漫溫馨。

明亮的燈光傾灑而下,空氣中瀰漫著奶油和香料的味道。

林澤一腳踏進餐廳,笑容輕鬆:

「覺夏,你回國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聽說你昨天去見寧宴了,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咱們再去合夥搞點錢,怎麼樣?」

一陣噁心的感覺在胸腔翻湧。

我閉了閉眼睛,冷漠地說:

「人心不足蛇吞象,把你的心思放在正道上,比什麼都強。」

林澤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少在這裡跟我說什麼冠冕堂皇的屁話。

「你就光明正大了?

「你有沒有告訴過寧宴,你有病?」

他一字一句,背誦我的醫療報告:

「患者溫覺夏,由於童年時期的創傷經歷,患有依賴型人格障礙。

「對周圍的環境具有自卑感和不配得感,渴望被控制和支配,尋求極致的歸屬感和安全感。」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下流地向下摸:

「想要安全感,我也能給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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