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雙胞胎哥不喜歡我。
總勸男友和我分手。
我醉酒,抱著男友,撒嬌讓他幫我清洗。
半空的彈幕都炸了。
【女配不會知道現在抱的是哥哥。】
【哥哥為什麼彎腰,好難猜哦(陰險)。】
【女配再嚶嚶嚶,當心被辦。】
我忙撒開手:「對不起,我認錯人——」
男人反將我抱緊:
「認錯?我就是你男友。
「你還能把我認成誰,嗯?」
我迷迷糊糊。
覺得今晚格外舒服。
1
男友的雙胞胎哥哥叫謝延舟。
他們雖然長得很像,但很好分辨。
我男朋友總是笑容滿面,溫柔似水。
可謝延舟,冷得像冰塊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
我總覺得,謝延舟很不喜歡我。
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當著我的面讓男友和我分手。
「你找女朋友,那聯姻對象怎麼辦?
「趕緊分手,不要耽誤別人。」
謝延舟說話的時候,目光冷淡地掃過我。
那副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壓迫感,讓我很想立刻就逃之夭夭。
男友就說:「什麼聯姻,我壓根不喜歡林家那個臭丫頭。」
說完就牽著我的手走了。
第二次見面,是謝家老爺子七十大壽。
我見到了傳說中,要和男友聯姻的林小姐。
我拿著一杯香檳,遠遠看著男友和林小姐說話。
謝延舟不知何時站到我身後。
「要怎麼做,你才會和臨川分手?」
謝臨川,男友的名字。
我被他嚇到。
驚了一下,腳下一滑。
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讓我不自覺向後仰。
謝延舟輕輕抬手,攬住我的腰。
他的掌心很燙。
隔著晚禮服的綢布,傳遞到我腰間。
我這才沒摔倒。
不自在地避開他的手:「我不會分手的。
「我很喜歡臨川,如果謝家覺得我是為了錢才攀附他。
「我可以簽婚前協議。」
直到說完,腰間似乎還殘留他掌心那灼熱的溫度。
謝延舟不說話了。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一寸寸掃過我的臉。
從眉毛,到鼻子。
最後......停在嘴唇上?
我胡思亂想著。
被他盯過的地方都奇異地發起燒來,尤其是嘴唇。
莫名覺得口乾。
抿了抿唇:「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也就是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了半空出現奇怪的文字。
【就是哥哥這個男鬼味爽!】
【碰一下就有反應,嘿嘿,哥哥怎麼這麼純情。】
【快進到哥哥囚禁女配的環節吧,求求了。】
2
彈幕說的話讓我心驚肉跳。
不自覺去尋找謝延舟起反應的地方。
不巧與他視線相撞。
「看什麼?」謝延舟欺身靠近。
「沒,沒什麼。」
我落荒而逃。
男友說:「我哥不好相處,以後躲著他點。」
我很聽話,以後只要聽到謝延舟的名字,就躲遠遠的。
生日這天,男友謝臨川陪林小姐出席活動。
沒能陪我過生日,男友很抱歉。
他在電話那頭安撫我:
「沈梨,我跟她就是在雙方家長面前演戲。
「你不要生氣。」
掛了電話,手機來簡訊。
銀行卡里多出十萬塊。
謝臨川發消息給我:
「自己去玩,過生日開心點。」
我坐在吧檯邊,一杯杯酒下肚。
旁邊卡座有人頻頻看向我:
「喲,舟哥,這些姑娘你都瞧不上,那個怎麼樣?」
我迷迷糊糊看過去。
卡座俊男美女中間,坐著我很熟悉的人。
我的男朋友謝臨川。
酒吧燈光閃爍,他的臉也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看到我,他仰頭將杯中酒飲下。
一顆水珠,順著他薄唇滾落,滑到下巴,一直滾到喉結處。
燈光晃眼。
我醉醺醺地沖他走過去。
聲音軟得,像那顆無所依從的水珠子。
「謝......謝臨——」
我一下子撲到他身上,蹭蹭他的臉:「你怎麼在這呀?」
男人呼吸停滯一瞬,喉嚨里發出極低的悶哼聲。
我像個八爪魚似的,跨坐在他腰上,雙臂摟上他的脖子。
「嗯,你的皮帶扣好硬,硌得我難受——嗚嗚。」
我邊說,邊扭動著,想換個舒服的姿勢。
可謝臨川忽然一把捂住我的嘴。
他的手好燙,捂著我的嘴和我大半張臉,有點太熱了。
「你們,滾。」
謝臨川聽起來不太高興。
語氣也冷冷的。
卡座的其他人賠著笑一鬨而散。
我都快被他捂暈了,扒開他的手。
「幹嘛呀,這樣不舒服。」
「那怎麼樣才舒服?」
男人將碎發別到我耳後,聲音軟和下來。
這才對嘛。
謝臨川就應該是溫柔的。
我半閉著眼睛,腦袋蹭到他頸窩,撒嬌道:
「出汗了,身上黏糊糊。
「洗個澡就舒服了。
「你幫我洗好不好,幫我洗乾淨點。」
3
謝臨川沒說話。
耳邊,他的呼吸聲逐漸急促。
「誒呀,你的皮帶頭硌得我疼!」
我下意識伸手去整理。
大概是謝臨川體溫高,皮帶頭也燙人得很。
我隨手扒拉了一下,謝臨川就喘得不行。
啞著聲說:「沈梨,別碰。」
話雖這麼說。
可我感覺謝臨川反倒把那東西朝我手心頂了頂。
「哦,那你快幫我洗澡嘛,快點嘛。」
說著,我就開始掀裙子。
謝臨川一把捂住,將我打橫抱起來。
「我現在就帶你走,別後悔。」
半空的彈幕都快炸了,瘋狂滾動。
【女配不會知道現在抱的是哥哥。】
【哥哥為什麼彎腰,好難猜哦(陰險)。】
【女配再嚶嚶嚶,當心被抽查。】
我稍微恢復了點神志。
對上那張熟悉的帥臉,忙撒開手:
「對不起,我好像認錯人——」
男人反將我抱緊:
「認錯?我就是你男友。
「你還能把我認成誰,嗯?」
低聲哄誘。
這麼溫柔對我的,也只會是謝臨川。
怎麼可能會是謝延舟。
放下心,任憑他將我抱到車上。
回到家,我急不可耐脫掉沾了酒氣和汗液的衣服。
謝臨川在浴缸放好水。
我泡在裡面。
整個人泡在裡面,寸寸肌膚,都被溫暖的水包裹。
謝臨川為我洗頭,吹髮。
今晚,他的服務意識特別好。
我覺得,格外舒服。
只是晚上,我在睡夢中。
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
那目光像一條森冷的蛇,纏住我的腳,蜿蜒著向上爬去。
我驚了一下,醒過來。
身旁是早已醒來的謝臨川。
4
謝臨川坐在床邊,慢條斯理地整理袖扣。
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獨獨少了我們的情侶對戒。
我昨晚宿醉,腦子還有點昏沉。
「臨川,你的戒指呢?」
謝臨川鬆鬆領帶,抬眸看過來。
我有點恍惚,謝臨川日常不會穿這麼正式的西服和襯衣。
倒是謝延舟會。
我腦子亂成一鍋粥。
謝臨川才說:「剛剛摘了,一會戴上。」
我虛驚一場,爬起來梳洗後,湊過去親親他的面頰。
「我想你,昨晚我生日你都不來,要懲罰你。」
謝臨川的眸色暗下來:「這你都不生氣?」
我氣惱地捶了他一下:「討厭!」
說罷,攀上他的肩,狠狠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這就是懲罰!」
謝臨川吃痛,低呼一聲。
然後一把鉗住我的腰,俯身狠狠地吻來。
他索取不斷,我推也推不開。
最後好不容易掙脫。
一摸嘴唇,竟被他咬破皮了。
他眸色深深,顯然還想要更多。
我正要逃跑,電子門鎖傳來解鎖聲。
這房子的密碼,除了我和謝臨川,誰都不知道。
那屋外正在開門的是謝臨川。
屋裡,眉眼冷淡的人,又是誰?
「謝臨川」聽到智能門鎖的聲音,面不改色地向我靠近。
「怎麼,不繼續懲罰了嗎?」
我連連後退,他直將我逼到牆邊:
「你說,看到這些咬痕,他會怎麼想——
「不如早點分手,免得都難看。
「你也不想,他知道昨晚的事吧?」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門鎖已經打開。
謝臨川見到我們兩人站在門後,愣了一下,笑道:
「哥,你來找我?」
謝延舟狀似無意看了我一眼,伸手捏了捏剛剛被我咬過的耳垂。
那裡,還紅得厲害。
「嗯,沈梨說你不在,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
謝臨川沒多想,換了鞋走進來:「你耳朵怎麼了,哥?」
「被蚊子叮了,不礙事。」
謝延舟聲音沒什麼波瀾。
我卻聽得心驚肉跳,恨不得立刻鑽進地縫裡。
不止這些。
還有昨晚,昨晚我和他.......還有更多親密的事。
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到整個身體——
要是讓謝臨川知道我和他哥......那我該怎麼辦?
彈幕卻是一片歡呼。
【嘖嘖嘖,這怎麼不算是抓姦修羅場呢。】
【女配覺得對不起男主,其實男主昨晚也和女主滾床單了。】
【哥哥和弟弟說話,眼睛卻一直看女配,恨不得再吃一遍吧?】
【哥哥昨晚還沒盯夠,等把女配囚禁起來,慢慢看。】
我將頭埋低。
在誰都看不到的地方。
微微勾起唇角。
5
謝延舟說,和林家的訂婚宴就在兩個月後。
「沈小姐,再說一遍。
「以你的身份,還不夠格嫁進謝家。
「在臨川訂婚前,和他斷了為好。」
我聞言,咬唇泫然欲泣地看向謝臨川。
謝臨川一把摟住我不斷顫抖的肩,常年帶笑的臉也終於出現一絲怒容。
「哥,不要逼沈梨。」
謝延舟的目光落在我的嘴唇上。
被咬破的地方,洇出一顆殷紅的小血珠。
他喉結不自覺滾了滾:
「你是要訂婚的人,難道要讓沈小姐做你的情人嗎?」
謝臨川在憤怒中,沒注意謝延舟看我的目光熾熱又曖昧。
只是不耐煩地說:「都說了,我跟林家的臭丫頭在演戲。
「訂婚那天,她會趁機逃出國。她出國,林家管不著她,婚約自然就作廢。」
又轉頭對我認真說:「沈梨別怕,我只會娶你。」
我感動得點點頭。
說得真好啊。
如果我不能看到彈幕的話。
還真就信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等女主出國,男主才會認清自己的真心,然後追妻火葬場。】
【女配受不了男主提分手,故意說自己懷孕,做了很多壞事,導致男女主一再錯過對方。】
【女配也蠻可憐的,哥哥也只是想得到弟弟所有的東西,才囚禁她。】
【可憐啥,誰對男主死纏爛打,最後餓死活該。】
【樓上偽人吧,明明是男主先腳踏兩條船。】
我對吵成一片的彈幕並沒有多大興趣。
只是在謝臨川懷裡,柔柔弱弱地哭泣:
「臨川,我只有你了。
「別不要我。」
等謝臨川將我安撫好。
謝延舟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當晚,我的手機上收到謝延舟的信息。
【距訂婚宴還有兩個月。】
【你趁這段時間跟臨川斷乾淨,我可以給你一份補償款。】
身邊,謝臨川已然熟睡。
我用他的手指,解鎖他的手機。
謝臨川和林小姐的信息,就這樣一覽無餘。
林小姐:
【臭小子,沒陪你女朋友過生日,她沒生氣吧?】
【女孩子就是麻煩。她要是生氣,就隨便買個禮物哄哄就行。】
謝臨川:
【沈梨比你善解人意,不吃這種醋。】
林小姐:
【死小子,皮癢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