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賀墨白腹肌上那顆搖搖欲墜的水珠,喉嚨發緊。
嘖嘖,這也怪不了我,畢竟剛剛我想走的時候,可是你極力把我留下來的。
那接下來,自然就該有點少兒不宜的內容啦。
「姐姐給你塗身體乳好不好?」我從床頭櫃摸出早就準備好的玫瑰精油,擠出一點在掌心搓熱,「王醫生說過,洗完澡要護膚。」
賀墨白警惕地往被子裡縮了縮:「我自己來。」
「後背你夠不著。」我直接掀開被子,在他驚叫前按住他的肩膀,「別動,會著涼。」
掌心貼上他後背的瞬間,我們同時顫了顫。他的皮膚比想像中更燙,肌肉線條在指尖下繃緊,像一張拉滿的弓。
「這個味道……」他吸了吸鼻子,突然轉身抓住我的手腕,「是媽媽用的那款!」
玫瑰香氣在空氣中炸開。我暗叫不好——這款精油里確實摻了賀夫人常用的催情香料。
「你記錯了。」我試圖抽回手,卻被他拽得更緊。賀墨白雖然心智退化,力氣卻大得驚人。
他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貼上我的鎖骨:「和媽媽衣櫃里的香包一樣。」溫熱的呼吸噴在頸側,我腿一軟差點栽進他懷裡。
「因為……」我急中生智,「這是家庭裝!全家都用同款!」
賀墨白歪著頭思考的樣子該死的可愛。就在我以為矇混過關時,他突然掀開睡衣下擺:「那這裡也要塗。」
我盯著他褲腰邊緣若隱若現的人魚線,差點捏爆精油瓶子。
「這裡……這裡不用……」
「為什麼?」他一臉天真地指著自己小腹,「王醫生說要注意全身保濕。」
去他娘的王醫生!我在心裡把那心理醫生罵了八百遍。
「這裡要特別護理。」我擠出一大坨乳液,故意往他腹肌上抹,「姐姐教你……」
指尖剛碰到他緊繃的皮膚,賀墨白突然觸電般彈起來:「癢!」
他這一躲直接撞翻床頭櫃,精油瓶子啪地摔碎在地。濃郁的玫瑰香瞬間瀰漫整個房間。
「怎麼了?」管家在門外敲門。
我手忙腳亂地用被子裹住半裸的賀墨白:「沒事!墨白不小心打翻乳液了!」
管家似乎嘆了口氣:「夫人寄了新的助眠香薰來,我放門口了。」
腳步聲遠去後,賀墨白從被窩裡探出頭,鼻尖還沾著一點乳霜:「姐姐,我睏了。」
他揉著眼睛的樣子活像只饜足的貓,完全沒注意到我漲紅的臉和凌亂的睡衣。
可惡!
想吃塊肥肉也太難了吧!
我看著打著哈欠的男人,ẗűₐ憤憤不平地咬牙。
哼!算了,看上去也沒那麼誘人嘛!
我罵罵咧咧地跟著他躺下,隨手就打開了抖音開始看擦邊男團直播。
「姐姐,這是什麼?」
5
賀墨白突然湊過來,下巴擱在我肩頭,溫熱的呼吸拂過耳垂:「姐姐,他們在幹什麼?」
我正刷到一個男團熱舞視頻,腹肌晃得人眼花,隨口敷衍:「跳舞啊。」
「為什麼他們不穿好衣服?」他伸手戳了戳螢幕,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媽媽說男孩子要端莊。」
我憋著笑逗他:「這叫藝術,懂不懂?」
賀墨白突然一把搶過手機,手指不小心划過音量鍵。
頓時,視頻里傳來一陣撩人的喘息聲,男團成員正對著鏡頭扯領帶。
「還給我!」我撲過去搶,膝蓋不小心壓到他大腿。
賀墨白悶哼一聲,手機脫手掉在床上。我們同時去抓,結果撞了個滿懷。
他的胸膛比想像中更硬,薄荷沐浴露的味道直往鼻子裡鑽。
我撐在他上方,突然發現這個姿勢曖昧得要命。
他的睡衣扣子不知何時崩開兩顆,我的髮絲正垂在他鎖骨上。
「姐姐……」賀墨白喉結滾動,聲音啞得不像話,「你心跳好快。」
該死,他居然把手貼在我心口!
我剛要起身,他突然一個翻身把我壓住。
床墊下陷的瞬間,我清楚感覺到他某處的變化,頓時頭皮發麻。
「你、你起來!」我推他肩膀,掌心下的肌肉燙得嚇人。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陌生又熟悉。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瞳孔深處掙扎。
就在我以為他要吻下來時,他突然觸電般彈起來,抓起被子就往衛生間沖。
「砰!」
鎖門聲震得我一哆嗦。
緊接著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隱約還能聽見他小聲嘀咕:「不可以!王醫生說……」
我癱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手機還在循環播放男團的喘息聲。
這算什麼?被自己合法丈夫用冷水澡拒絕?
我氣呼呼地關掉視頻,突然聽見衛生間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賀墨白?」我敲門,「你沒事吧?」
水聲停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他悶悶的聲音:「姐姐,我好像流血了……」
什麼?!
我抄起發卡三秒撬開門鎖,只見賀墨白裹著濕漉漉的浴巾坐在地上,鼻血正滴滴答答落在胸口。
他仰著頭,眼神濕漉得像只迷路的小狗:「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這一刻我無比確信。
等這混蛋恢復記憶,我一定要讓他為今晚的純情付出代價!
6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兩個熊貓眼回了娘家。
妹妹一見我就嘖嘖起來。
「哎呀,看來昨晚戰況很激烈嘛。」
「對一個心智只有八歲的男人下手……妹妹我甘拜下風!」
我一腳把她踹開。
「滾!老娘我還是處呢!」妹妹林初晴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蹦起來,手裡的薯片撒了一地:「什麼?!昨天不是新婚夜嗎?」她瞪圓的眼睛活像兩個銅鈴。
我抄起抱枕砸過去:「小聲點!爸媽在樓上!」
「不是!」她湊過來,像看外星人似的打量我,「姐,你居然忍得住?賀墨白那張臉,那身材……」
她做了個流口水的表情,「要我第一天就把他吃干抹凈了好嗎!」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問題是他現在覺得自己是個八歲小孩!昨晚我不過是給他擦個身體乳,他差點沒把自己洗脫皮!」
初晴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等等!你說他流鼻血?」
她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拍手,「這說明他身體反應很誠實嘛!」
「可他的大腦,」我指了指太陽穴,「還停留在看《喜羊羊》的年紀。」
妹妹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姐,你記不記得小時候賀墨白最怕什麼?」
我皺眉回憶:「蜘蛛?不對!是打雷!」突然靈光一閃,「有次雷雨天他嚇得鑽到我被窩裡……」
初晴打了個響指:「現在正好是梅雨季~」
她晃了晃手機,「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雷暴哦~」
我眯起眼睛:「林初晴,你該不會……」
「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哼著歌往樓上跑,又回頭沖我眨眨眼,「對了,我剛網購了件新睡裙,借你穿咯~放在你床上了~」
我上樓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哪是睡裙?根本就是幾根絲帶勉強連在一起的布料!抖開來還沒有我巴掌大!
手機突然震動。是賀家管家發來的消息:【少夫人,少爺一直在問您什麼時候回來。】
後面附了張照片:賀墨白抱著我昨晚用的枕頭,眼巴巴地望著大門方向。
我的心瞬間軟成一灘水。
傍晚我故意拖到天色全黑才回賀宅。
剛進門就聽見轟隆一聲雷響,緊接著是管家焦急的聲音:「少爺!別躲衣櫃里!」
我衝上樓,只見衣帽間的門微微顫動。
輕輕拉開,賀墨白蜷縮在一堆大衣中間,懷裡還抱著那隻熊貓玩偶。
「姐姐。」他抬頭時眼眶通紅,鼻尖也紅紅的,活像只被遺棄的小動物。
又一道閃電划過,他猛地撲進我懷裡。我被他撞得後退兩步,後背抵在牆上。
「不怕不怕……」我輕拍他顫抖的脊背,觸手一片冰涼。
他居然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
雷聲再次炸響時,賀墨白突然把我抱得更緊。
隔著薄薄的衣料,我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和心跳。
「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我誘哄道,手指無意間擦過他後頸。
他輕輕一顫,呼吸明顯急促起來。
臥室的燈被我故意調Ťŭ̀₎暗。
那件「睡裙」就藏在枕頭下,此刻像塊烙鐵似的讓我坐立不安。
「姐姐身上好香……」賀墨白突然湊近我頸窩嗅了嗅,溫熱的鼻息激起一陣戰慄。
我這才想起用了妹妹那瓶斬男香水。
窗外暴雨如注,一道接一道的閃電將房間照得忽明忽暗。
賀墨白的手不知何時環上了我的腰,掌心溫度透過衣料灼燒著皮膚。
「墨白……」我聲音發顫,試探性地撫上他臉頰。
他眼神迷濛,下意識蹭了蹭我的掌心。
這個動作讓我理智徹底崩斷。
我慢慢湊近,在又一記雷聲響起時,吻住了他的唇。
7
晨光透過紗簾時,我渾身酸痛地醒來。
腰間沉甸甸的重量讓我瞬間清醒。
賀墨白的手臂正牢牢箍著我,鼻尖埋在我後頸處,呼吸均勻綿長。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雷雨交加中那個生澀卻炙熱的吻,他指尖在我腰間流連的溫度,還有黑暗中那句帶著喘息的「姐姐」……
「嘶——」
我猛地坐起身,牽扯到某處不可言說的酸痛。
不對勁。
八歲孩童怎麼可能知道那種事?更別說那些……技巧。
轉頭看向熟睡的賀墨白,他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細影,唇角還掛著饜足的笑。
我鬼使神差地掀開被子。
床單上赫然一抹暗紅。
「賀、墨、白!」我抄起枕頭砸下去。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條件反射地接住枕頭,動作敏捷得根本不像個「孩子」。
「姐姐早安。」他揉著眼睛坐起來,被子滑落至腰間,露出滿背抓痕。
我臉頰發燙,指著他鼻子:「你昨晚……」
「嗯?」他歪著頭,眼神純良得像只小鹿,「昨晚打雷,姐姐陪我睡覺。」
「只是睡覺?」我咬牙切齒。
他眨眨眼,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們還玩了疊疊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