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破產後,我反向把他包養了。
「一個月 3000,在家不准穿上⾐,跟我說話要叫主⼈。
「做只乖狗。」
把祁徹上上下下、⾥里外外玩了個遍。
直到他的聯姻對象找上⻔。
我才明白,他不可能一輩子給我當狗。
我留下字條果斷跑路:
【你這隻鋼絲雀也不過如此,拜拜。】
三個月後,我愜意躺在海邊看猛男打沙灘排球。
其中一個帥哥卻越看越眼熟……
我轉身就跑。
卻被祁徹扣住⼿腕拉進懷裡:
「不過如此?看來是我不夠努力,沒有把寶寶好好喂飽。
「不是說要我當你⼀輩⼦的狗嗎?」
1
聽說祁徹破產後,我叉著腰跟他重新談價碼。
「雖然你破產了,但我也不是冷⾎無情的女人。
「所以我大發慈悲地決定了,從今天開始——」
我指指祁徹。
「由你來當我的⾦絲雀。」
祁徹懶散地坐在沙發上,笑著看我。
「哦?說說看,準備怎麼包養我?」
我撇撇嘴道:「待遇可能要縮減哈,比如減⼀下零。」
「以前你的零花錢是三十萬,所以你打算給我三萬?」
「No,no,no。」我伸出⼀根⻝指,晃了晃。
「是三千。」
「三千的⾦絲雀?」祁徹輕嗤了一聲,「銅絲雀都夠嗆吧。」
「銅絲雀也行啊,不過呢,銅生鏽可是會變綠的。」
我眼神瞥向他頭頂,「到時候你頭上綠油油,可別怪……」
「鋼絲雀,」祁徹打斷我,「就這麼決定了。」
「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鋼絲雀。」
「鋼絲?」
「起碼不會生鏽,」他頓了頓,挑眉笑道,「而且夠硬。」
2
我的⻦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當初他是怎麼沒日沒夜毫無節制的,我現在就要連本帶利全都要回來。
「既然我現在才是你的金主。
「以後不能叫我寶寶了,要叫主人。」
我走過去,壯著膽⼦,摸了摸祁徹的頭。
「Good boy,good boy。」
祁徹扣住我的手腕,猛地湊近,「那我是不是該咬你一口?」
他的目光向下,意味深長地盯著我。
「既然是狗,可聽不懂人話。
「不管主人怎麼求饒,他都不會鬆口的。」
我被他看得渾身一顫。
但還是直起了我這個金主的腰板。
我丟給祁徹一條胸鏈,「去!把衣服脫了,把這個穿上!」
他拎起那根細鏈,眉頭微蹙,「這能穿?」
怎麼不能穿?
我當金絲雀那會,為了討他開心,什么小衣服沒穿過?
我雙手抱臂,冷哼了一聲。
「你胸這麼大,怎麼不能穿?
「以後在家裡,你不許穿上衣,只能穿這個,我愛看。」
祁徹抿唇笑了笑,然後居然真的換上了。
高大的男人赤著上身,露出健壯的胸肌。
帶鑽的胸鏈閃閃發亮,祁徹一動一晃,整個身材美好得就像一件藝術品。
我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做金主的感覺就是爽啊!
祁徹湊過來想親我,被我一把推開。
今時不同往日。
本金主已經不是他想親就能親的了。
我用指尖抵著他的胸,冷酷道:「去,給我炒倆菜。」
3
祁徹裸著上身,只系一條 HelloKitty 圍裙,骨節分明的手指翻動著鍋鏟。
很快,我要求的三菜一湯上桌。
味道說不上特別好,但也已經不差了。
見我吃得挺開心。
祁徹跟從前一樣,順手攬著我的腰,就想把我抱到他腿上。
我一摔筷子,「你幹嘛?!」
他挑了挑眉:「飽暖思……?」
「不准思!」我大怒。
現在還分不清大小王呢是吧?
「碗洗了嗎?地擦了嗎?你金主媽媽我的洗澡水放了嗎?」
最後祁徹洗了碗,擦了地,放了水。
伺候我洗澡的時候,還被我百般刁難。
這人全都笑眯眯地忍了。
等吹乾頭髮,他把我抱上床,高大的身影瞬間傾壓下來。
灼熱的氣息掠過頸側:「現在能思了嗎?」
然後手腕被扣在頭頂,滾燙的吻一路向下,這熟悉的壓迫感……
等等!
我一把掙脫開,翻身壓住祁徹。
他眼中掠過一絲驚異,我輕蔑笑道:
「搞清楚了,現在誰才是金主。
「我要在上面!」
……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自助餐!
我吃飽喝足,拍拍他的腹肌,翻身下馬。
祁徹眼裡的欲色更深,掐著我的腰就想反撲。
我一把捏住了即將親下來的嘴。
「本金主乏了,眠了吧。」
說罷轉身就睡。
一個晚上,祁徹好像淅淅瀝瀝地洗了三次冷水澡。
4
祁徹最近每天都出門。
一直到給我做晚飯的時間才提著一兜子菜回來。
我以為他是出門健身去了。
畢竟保持身材完美,是金絲雀的必修課。
直到閨蜜一個電話飈過來:
「我靠,你家鋼絲雀上熱搜了!」
【時事頭條:《被家族拋棄的接班人該何去何從——昔日霸總如今淪落到工地搬磚》】
【配圖:祁徹穿著汗濕的白色工字背心,戴著勞保手套,正在工地鏟水泥。】
【熱評 1:雖然但是……霸總爆改糙漢,白背心白手套,那個肌肉線條,誰懂我的點啊啊啊啊啊!】
【熱評 2:餃子要吃燙燙的,男人要找壯壯的。看上去好適合爆炒啊我的天哪!】
【熱評 3:支持祁少下海的扣 1,成功了本樓的姐妹一人一晚。11111111。】
我懵了。
他在工地搬磚?
怪不得這幾天回來就沖澡。
好像是曬黑了,我還當他健身順便做了美黑呢。
「不是,他幹嘛去搬磚啊?」我不明白。
閨蜜無語道:「你不看八卦的嗎?你不知道你家鋼絲雀為什麼破產啊?」
做生意有賺就有賠,突然破產了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而且我的確不看八卦新聞。
我一個做金絲雀的。
要是刷一下有關祁徹的花邊新聞,十條裡面大概有八條都在罵我狐狸精。
電話那頭閨蜜說得起勁:
「你家鋼絲雀是因為不肯聯姻被他爹趕出家門的呀!
「我以為你知道呢,你說他是不是為了你啊?衝冠一怒為紅顏,結果嘎巴一下把自己干工地里去了。
「嘖嘖,也是真的慘哦。估計別的公司也沒人敢用這尊大佛,所以只能去工地干點體力活了。
「他那個聯姻對象就是高千藝呀,高家嫡長女,人稱刁蠻公主。」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我以為是祁徹回來了,也沒掛電話就去開門。
可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個全身精緻高定的漂亮女生。
她慢條斯理地摘下墨鏡,上下打量了一圈穿著小兔子睡衣的我,輕嗤道:
「你就是祁徹養的那隻金絲雀?」
5
電話里的閨蜜還在滔滔不絕:
「你是沒見過那位高小姐,眼睛簡直長在頭頂上!每次新聞里看到她,那表情都像全世界欠她八百億……」
Bingo,全對上了。
我輕聲打斷:「說公主公主就到,我先接駕了。」
掛完電話,我朝高千藝微微一笑:「更正一下,現在,是我在包養他。」
「Whatever,」她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好,我是他的未婚妻。」
她逕自走進屋,目光輕飄飄地掃過客廳。
最後停在椅子面前。
只見她抽出一張濕巾,仔細擦拭椅面後,才緩緩落座。
「坦白說,祁徹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門當戶對,外形拿得出手,這樣的男人不多。」
她撥弄著美甲,語氣像在評估一件商品。
「但是要結婚的話……婚前怎麼玩我管不著,婚後必須得乾淨。」
她瞥了我一眼,「所以今天我來替他擦屁股。」
金絲雀最難的一課來了。
面對羞辱,保持淡定。
指甲悄悄掐進掌心,我努力維持臉上的微笑:
「祁徹能為了我跟家裡鬧翻,你憑什麼覺得擦得乾淨這個屁股?」
高千藝似乎料到了我會這麼說,唇角勾起一抹冷嘲。
「他現在只是苦日子還沒過夠罷了。
「你覺得一個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男人,能搬幾天的磚呀?
「鳥窩裡是養不出鳳凰的。」
她的視線再次打量了一圈客廳。
「呵,這裡還沒有我家一個廁所大。
「你確定他會願意在這種地方,跟你過一輩子?」
6
良禽擇木而棲。
好雀當斷則斷。
金主都落魄了,金絲雀還不知道飛走,只能說這隻鳥太笨。
大概是我胸無大志又念舊得可笑。
才會在聽說祁徹破產時,蹦出「他是不是終於和我成為一個世界的人了」這種荒唐的念頭。
祁徹回來時。
我正懨懨地趴在床上。
他走過來摸了摸我額頭,「怎麼沒精打采的,餓了?」
「你去工地搬磚了?」
「你知道了?」他動作一頓。
我把手機伸到他面前,「熱搜把你拍得還怪好看的。」
我小心翼翼地試探:
「說起來,你幹嘛去工地啊?其實你以前給我的錢,也夠我們花的……」
祁徹笑了,颳了下我的鼻子:「難道真讓你養我一輩子?」
我問:「不行嗎?」
他說:「當然不行。」
……
我知道我和祁徹沒可能了。
高千藝的話雖然難聽,但卻有道理。
我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祁徹怎麼可能心甘情願一輩子做我的鋼絲雀。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我脫掉衣服,赤腳走了進去。
……
第四次被祁徹掐著腰翻過來壓在床上時,瞳孔真的快失焦了。
他咬著我的耳朵,氣息粗重:
「今晚怎麼這麼主動,寶寶?」
我咬咬牙,努力把腿纏了上去。
「當然是因為你……喂不飽我啊。」
祁徹最吃激將法。
於是我順利把自己作得昏過去好幾次。
這一晚,他睡得格外沉。
沉到讓我有機會逃跑。
胡亂塞了幾件衣服進背包,我留下了一張字條:
「你這隻鋼絲雀也不過如此,拜拜。」
然後揉著快斷了的腰,一瘸一拐地跑了。
7
坐上飛機的那一刻,高千藝的轉帳到了。
溫暖的金主就這樣,變成了我銀行卡里一串更溫暖的數字。
再加上祁徹這三年陸陸續續給我的。
夠我每個月包十個男模,玩上一輩子。
我數著銀行卡里長長的餘額。
還有什麼好不知足的呢?
於是我拉黑了祁徹所有的聯繫方式。
飛機載著我飛往一個漂亮但偏遠的陽光沙灘小島。
金絲雀的退休生活,正式開啟。
我租了個推開窗就是海的小房子。
每天睡到自然醒,趿拉著拖鞋去碼頭買剛撈上來的魚蝦。
我不會做飯,但海鮮這東西,清水一煮就自帶鮮甜。
午後無事,我就去沙灘散步。
總能看到一群男大在那兒打沙灘排球,陽光、汗水、腹肌,晃得人眼暈。
遇見的次數多了,看到我他們會揮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