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約為謀,妻子的絕地反擊完整後續

2025-09-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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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布的作品並未被下架,因為製作方要求林薇提供更早的原始稿件證明版權歸屬。

而她拿不出來。

因為最原始的創作文檔,在我手裡。

這篇小說最終獲得了可觀收入,我迅速提取至女兒銀行卡中。

事態後續的發展,果然不出我所料。

周沉始終拒絕承擔任何還款責任。

於是,法院依法查封了我名下所有的銀行帳戶。

但我早已為女兒預留了足夠她完成學業乃至更長遠生活的資金。

當債權人上門核查時,我出示了周沉那份壽險的合同:

這份已繳二十年的年金正每月返還一萬二千元的收益。

這才是我始終未退保的真正原因。

看到自己投了二十年的保障,從收割那一日開始,所有的現金全部被沒收是種什麼感覺?

想想就讓人歡呼雀躍。

我隨即協助債權人向法院提供了周沉的帳戶及返現流水。

法院裁定每月直接從其帳戶劃扣返現用於還款。

周沉很快發現了帳戶的異常。

一萬二千元的保險返現,到帳的瞬間就會被銀行準時划走。

電話那頭傳來他幾乎破音的咆哮:

「江遙!你動了我的帳戶?為什麼錢一到帳就被划走?」

我握著聽筒,語氣波瀾不驚:

「噢不好意思,法院不小心查到你名下的財產了,老公謝謝你,用自己的壽險幫我們還貸。」

他在那頭沉默了許久,重重嘆了一口氣:

「江遙,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惡毒,結婚二十一年,你陌生得讓我害怕。」

「呵……」

我輕嘆一聲,眼眶卻不由自主地泛起濕意:

「你還是被保護得太好了,周沉,這種『害怕』,我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領教過了。未來的路還長,我們可以慢慢看。」

正當我準備掛斷時,他突然叫住我:

「等等!我們的房子,能不能賣掉還款?我現在是真的沒有能力了……這三年,我從來沒虧待過你,我們根本就沒必要鬧成這個局面。」

我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

「房子我一直都在賣。可門上那些『欠債還錢』的紅漆還明晃晃地掛著,根本沒有買家願意來看。別說兩百萬,現在連一百萬都無人問津。銀行貸款還剩一百多萬,就算賣了,又還能剩下什麼?」

電話那端陷入一種死寂,只有他粗重的呼吸聲。

過了許久,他聲音里的疲態盡顯:

「遙遙……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

看來,他終於想明白了。

跟我斗,他沒有勝算。

我彎起嘴角:

「很簡單。第一,把我名下那些所謂的『夫妻共同債務』全部還清。第二……把林薇朋友圈曬過的那二十八個包以及發票,全部給我送過來。」

「什麼?」

他瞬間炸起:

「你瘋了?她的包憑什麼給你?你有什麼理由要別人的包?」

「我不管。」

我輕飄飄地打斷他的無能狂怒:

「她睡了我的男人,花著我的錢,難道不該等價交換嗎?天下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你簡直——」

我沒等他那骯髒的咒罵脫口,便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切斷了他後面的叫囂。

與林薇在一起後,他的情緒似乎越來越不穩定,易怒且缺乏耐心。

幾分鐘後,我的手機螢幕再次亮起。

是周沉發來的一連串信息,從最開始的暴怒咒罵,逐漸變為氣急敗壞的質問:

「江遙,你非要鬧成這個樣子嗎?況且那些包,她都用了很久了!你要來有什麼用?」

我拿起手機,緩緩打字:

「那就折現吧,根據發票金額,把錢打給我。」

這一次,他久久沒有回覆。

我知道,他正在電話的另一端,面對林薇的咆哮。

但這一切,早已與我無關。

8

第二天的可視門禁中,我看到周沉來了!

他帶著幾個工人,正奮力鏟刮門上的紅漆、重新粉刷牆面。

監控畫面里,他動作急躁,罵罵咧咧。

同時,他聯繫了開鎖公司,試圖強行更換門鎖。

可萬萬沒想到,下一秒,四個債權委託人便堵在了單元門口。

正好撞上指揮工人幹活的周沉。

為首的大哥上下打量著他:

「你就是江遙的丈夫?這些欠款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還?」

周沉被他們圍在樓梯間,手裡還拿著滾刷,臉色發白。

「我就是回來處理房子!把漆刷了才能賣個好價錢,你們這樣堵著,再潑油漆,這房子就真爛手裡了!對誰都沒好處!」

為首的債權人逼近一步,語氣強硬:

「周先生,我們不是來聽計劃的。給個確切時間,什麼時候能拿到錢?否則下次來的就不是我們幾個人了。」

周沉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只能被迫留下了一個手機號。

幾人警告了幾句才罵罵咧咧地離開。

我同時做出行動。

當晚,我在本地多個房產論壇和小區群中匿名發布了消息。

聲稱原業主因這套房子離婚導致妻離子散,或許還有更隱匿的深層原因,風水極為不吉利,因此這個房子千萬不能買。

帖子很快發酵。

儘管牆面已被刷新,卻再無人預約看房。

周沉接到中介的電話,語氣困惑:

「周先生,您的房子……外面傳言很多,您知不知道『凶宅』的說法?這讓我們很難推啊……」

周沉徹底愣住了:

「凶宅?這根本是無稽之談!我在這裡住了十幾年,從來沒出過任何事!」

他試圖讓中介和買家解釋,但當前房產市場本就低迷,加上這種駭人聽聞的流言迅速傳播,幾乎沒有中介願意代理他的房子。

因此房源很快就被平台下架。

與此同時,債權人已經拿到了他的直接聯繫方式,開始對他進行不間斷的催款。

周沉疲於應付,通話時的語氣從最初的努力解釋,逐漸變為低聲下氣的哀求:

「求你們再寬限一段時間!我正在全力賣房籌款!是有人在惡意造謠……我知道,我明白……我一定會儘快解決……」

只是不知道,林薇對他的感情,在他身負巨債、焦頭爛額的情況下還能支撐多久。

那晚,周沉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聲音里壓抑著怒火:

「江遙,你清楚故意散布虛假信息、損害他人財產是什麼性質的行為嗎?你現在為了達到目的,已經全然不顧法律底線了?」

我懵了:

「天地良心,出售房產總要基於事實吧?這套房子風水確實不好啊。以前你寫作靈感不斷,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家人也都身體健康。可如今呢?你的寫作帳號停了快五年,我們妻離子散已是事實。再說,你難道沒察覺自己精神狀態不太穩定?總懷疑別人偷你的稿子……我這人從不說謊,就算上了法庭,我也只會照實陳述。」

周沉在那端沉默了片刻,終於認清了一個現實:

現如今我早就不要臉了。

女兒已然成年,我三年隱忍的最大目標已經達成。

而他,因為幼子的降生,重新被套上了責任的枷鎖,再也無法光腳橫行。

此刻,我才是那個無牽無掛、毫無顧忌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下去:

「遙遙,我們談談吧。」

「好啊!」

我爽快應道。

時隔半年,我和周沉再次相見,地點約在了那處舊宅街角的星巴克。

他整個人憔悴不堪,早已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

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折騰到這般狼狽境地,也確實是真愛了。

「遙遙,二十一年的夫妻情分,你就當行行好……債務我可以想辦法還,求你放過我,行嗎?」

我環視了一圈咖啡館,語氣平淡:

「林薇呢?叫她出來談吧,你一個人做不了主。」

周沉表情一僵,下意識朝旁邊瞥了一眼,隨即伸手敲了敲鄰座的桌板。

果然,從那張桌子底下,緩緩站起一個人——

是林薇。

真是難為她了。

為了偷聽,竟甘願蜷在桌底。

能有這般『毅力』,還有什麼事情會做不成?

我輸得倒也不算冤。

林薇理了理衣裙,略顯侷促地開口:

「遙遙姐,好久不見。」

我輕輕一笑:

「都是老熟人了,想聽就光明正大地聽,我又不會吃了你,何必委屈自己做條見不得光的狗?」

兩人對視一眼,面色愈發蒼白。

我打量了林薇一眼,她握杯子的手正不自覺地微微抖動。

看起來強作鎮定,卻難掩內心的慌亂。

整張臉上也疲憊不堪,早已沒了當初的心高氣傲。

我不再多費口舌,直接切入正題:

「人既然齊了,就談正事。林薇,你那二十八個包都帶了嗎?所有發票、編號我都核對過了,照片也列印出來了。」

我將一疊文件推向他們面前,語氣平靜:

「離婚可以:第一,你們現在住的那套房,必須過戶到女兒名下;第二,結清所有欠款;第三,把我的二十八個包如數交還。做到這三點,我們之間所有帳務一筆勾銷。」

兩人瞬間僵在原地。

周沉率先反應過來,猛地抬高聲音:

「憑什麼要動薇薇的房子?江遙,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微微挑眉:

「欺人太甚?這個女人睡我的丈夫、住我的房、背我的包,反倒成了善良溫柔、楚楚可憐。周沉,我勸你清醒一點,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感情可言,難道不應該算清楚一些嗎?」

林薇臉色煞白。

周沉氣得嘴角微抽,卻一句話也駁不回來。

最終,這場談判不歡而散。

然而事後,周沉似乎默認了繼續承擔貸款的利息支付。

也接受了房子難以出手的事實。

甚至不再質疑我發表的作品。

他們兩人或許以為,只要不再追究所謂抄襲一事,我便無計可施。

他們錯了。

我這人是很善良的,不忍心看到這麼大年紀的丈夫淪落至這般境地。

所以,我得去拉他一把。

於是,我直接向法院正式提起訴訟,要求林薇將其憑藉那部短劇所獲的全部收益——包括版權授權費用、項目分紅及其它任何相關收入,依法返還給我。

一旦這筆錢到位,我便能徹底清償剩餘債務,周沉也不必再左右為難了。

是不是很貼心?

法院很快受理此案。

林薇收到了傳票。

而周沉,終於崩潰。

9

但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恰巧此時女兒找到了我。

聽筒那端傳來她雀躍的聲音:

「媽媽!我們團隊拿到了大學生程序設計競賽的總冠軍!下周在北京舉行頒獎典禮,組委會邀請所有獲獎者的家人……你和爸爸能一起來嗎?」

我一時怔住,竟無言以對。

因為就在幾分鐘前,法院的傳票剛送至林薇手中,而庭審日期,正與女兒的頒獎典禮完全重合。

我能感受到女兒語氣中的激動與期待,沉默片刻,我只好輕聲回應:

「寶貝,恭喜你……媽媽一定到。」

掛斷電話後,我默默向法院提交了撤訴申請。

女兒人生中如此重要的時刻,我必須站在她身邊。

絕不能讓她因我們的紛爭而留下遺憾。

再次踏入這座城市,風景依舊,人心卻早已滿目瘡痍。

我坐在禮堂後排,望著台上光芒萬丈的女兒,心中充滿難以言喻的驕傲。

回首這些年為這一切所付出的努力,我從未後悔。

女兒在台上看到並肩而坐的我們,聲音幾度哽咽。

燈光掠過周沉的臉,我瞥見他眼角有淚光閃爍。

但我不在乎他是否恨我。

我只要他們為自己所犯的錯,付出應有的代價。

典禮結束後,女兒拉著我們二人穿梭了整個學校。

走進對面一條窄舊的巷子,停在一家招牌泛白的麵館前。

「爸媽,你們還記得這裡嗎?」

她拉開塑料凳坐下,朝我們招手:

「以前你們帶我來這兒旅遊。就是在這家店,爸爸指著遠處的學校說,希望他的女兒將來能成為那裡的學生,希望我可以為這個家族爭光。」

「記得。」

我默默點頭,鼻腔驀地一酸,無數回憶翻湧而上。

周沉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最終什麼也沒說,將話咽了回去。

女兒為他斟滿酒杯。

幾杯下肚,她終於打開了話匣子:

「爸爸,從我記事開始我就覺得我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高大威猛,無所不能。」

「你記不記得六歲那年我幼兒園畢業的運動會,你跟我一起,把所有的獎項拿了個遍,媽媽在一旁拍照,同學們都羨慕我,只有我的爸爸媽媽都來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八歲那年,你來我們班講寫作知識?你講得那麼風趣,全班同學都聽入迷了,那時候所有同學都羨慕我,都搶著要和我做朋友。」

「你還記不記得我十歲那年,媽帶我回姥姥家,半路車壞了。天那麼冷,我在車後邊推邊哭,後來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跟神明一樣,突然就出現了。」

「還有初二那年,我跟同學爬山摔傷了腿,也是你連夜找到我,一步一步把我背下來的……」

女兒的喋喋不休,打開了我塵封多年的回憶。

那些被忽略的委屈與心酸,頃刻間奔涌而來。

她的聲音開始發顫:

「可是後來怎麼就不一樣了,還是那個爸爸,可就是不一樣了。」

話音落下,我的淚水無聲地滾落。

是啊,我的女兒已經長大了。

同為女人,又怎麼會看不明白媽媽的內心呢?

周沉緩緩低下頭,肩膀無法抑制地劇烈顫抖。

我深知此刻不該被情緒支配,更不該心軟。

可還是不斷地質問自己:

我們的婚姻,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女兒的聲音再次響起:

「爸,其實我三年前就知道你在外面有了別人。我也知道媽媽是為了我才苦苦支撐到現在……」

「爸,我就想問問你,這幾年……有沒有哪怕一刻,是愛過我的?難道養育我,就真的讓你如此痛苦嗎?」

我看著女兒抖動的雙肩,起身將她攬入懷中。

直到這一刻我才恍然——

原來我的女兒竟獨自承受了這麼多。

她一邊看著父母破碎的婚姻,一邊承受著青春的洗禮。

卻仍咬著牙考上了理想的大學。

她遠比我們所有人都更加堅強。

可女兒的下一句話,讓我瞬間如墜冰窟:

「微微姐一直都有給我發信息,你們都想盡辦法瞞著我,只有她……把所有事都告訴了我。」

我心跳驟然加速,猛地奪過她的手機,手指顫抖地向下滑動螢幕。

原來這些年林薇的朋友圈不僅對我可見,也從未對我女兒隱藏。

每一條炫耀、每一次挑釁,都精準地投喂給了我最想保護的人。

這一刻,我對林薇的恨意徹底達到頂峰。

她必須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這頓飯持續了近兩個小時,周沉的手機在桌上不斷震動,他卻始終未曾理會。

返程途中,周沉望向我的眼神複雜,既有愧疚又有掙扎。

直到動車停穩後,他才悠悠開口:

「遙遙,對不起…這些年是我虧欠了你。可事到如今,我不能再辜負薇薇。你所有的要求,我都會儘量滿足你…求你,別再鬧下去了。」

我望著他那張滄桑的臉,積壓多年的委屈再次湧上心頭。

我苦苦等待的,不過是一句真誠的道歉。

可這一句對不起,竟遲來了三年。

太晚了。

我閉上眼任由淚水不斷滾落:

「不夠,周沉。」

「硬碟數據我已全部恢復,裡面有四十多篇被你刪除的文章,它們最終都一字不漏地刊登在了林薇的帳號上。」

「這半年,你為了區區一百萬跟我反覆撕扯,我為了女兒最起碼的生存保障,費盡了心機、用盡了手段,卻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人隨意揮霍。」

「周沉,這場仗,我已經不會再留任何餘地了。」

他眼神里全是無奈:

「對不起……但我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她是軒軒的母親,而你是悠悠的母親,我不願看到我最在意的兩個女人對簿公堂。」

我輕輕嗤笑。

男人的謊言,說來總是動人。

卻永遠,當不得真。

下一秒,他的電話再次響起。

我聽到那端傳來的尖銳咆哮,也看到周沉低聲下氣安撫的模樣。

這畫面,讓人無比刺眼。

待他掛斷電話,我徑直開口:

「周沉,你先把債務結清,把二十八個包給我折現,然後我用手中這四十篇文章,換你未來新寫的四十篇。只要你照做,我可以不起訴林薇。」

周沉疲憊地看向我,沉默許久後,終於點了點頭:

「好,但我需要時間準備……你知道,這幾年我的收入都在薇薇那裡,我得好好跟她商量。」

很好。

從這一刻起,我只需靜待他們狗咬狗。

他們的姦情已經三年多了,濃情期過後,剩下的不就是雞毛蒜皮了麼?

愛出軌的男人,是管不好自己下半身的。

到家後,女兒發來信息:

「媽媽,我今天表現得還好嗎?」

我握著手機,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若有可能,我寧願獨自面對一切,也不願她過早接觸成人世界的不堪。

「寶貝,以後有任何心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媽媽可以嗎?」

女兒很快回覆:

「好。以前我總天真地以為我們一家三口是一個整體,可現在才明白,只有媽媽和我才是一個整體……媽,謝謝你。」

「謝謝你」這三個字,讓我瞬間淚目。

我這一生,或許一事無成,卻終究穩穩托舉了我的女兒。

只這一句,便讓我覺得,過往所有掙扎與不堪,全都值得。

當晚,周沉履行了他的承諾,結清了所有債務。

但在為那二十八個包折現時,他才猛然清醒,這三年自己究竟有多衝動。

二十八個包,二十八張發票,總計一百二十八萬。

三年前,他以揮霍為由起訴我;

而今,他正親身體會,什麼才是真正的揮霍。

男人在情感熾熱時從不計較成本,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翻舊帳。

果然,深夜的監控畫面出現了動靜。

周沉回到了舊宅。

他拖著行李箱,默默推開女兒的房門,在她床上緩緩躺了下來。

昏黃的燈光將他的背影拉得細長,顯得格外落寞而滄桑,如同一個無家可歸的乞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關掉了監控。

不能再繼續看下去。

我怕自己會心軟。

女人最致命的弱點,就是總輕易陷入自我安慰的幻想。

『他會改的』、『他知道錯了』、『他已經夠可憐了』……

不。

他不會。

現如今我所擁有的一切,無不是靠著自己一次次咬牙撕扯、從絕望中爭奪而來。

我必須時刻提醒自己。

眼前男人在這三年的離婚戰役中究竟有多面目猙獰。

令我意外的是,第二天林薇竟主動打來電話:

「遙遙姐,見一面吧,我把那些包都帶給你。」

我心中頓時警覺,這個女人絕不可能如此好心。

還是不見為好。

於是乾脆回絕:

「不必了,周沉答應過會給我折現,我們兩個人沒有見面的必要。」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語氣忽然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周沉……昨晚是在你那裡?」

從這一句我便聽出,周沉已與她斷了聯繫。

我無意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將她引入我的領域:

「如果我是你,就會在男人變心前,把能變現的東西全部牢牢握在手裡,因為我早就說過,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說罷,徑直掛斷了電話。

等她變賣家當那刻,便是周沉徹底看透她之時。

第二天監控畫面顯示周沉拉著行李箱又回去了。

呵,男人。

也就不過如此了。

11

欠款還清之後,我向法院提交了解封申請。

此時我發表的小說已經收入頗豐。

周沉很快給我發來一份新的文檔,讓我修改一下錯別字即可投稿。

我欣然接受。

稿件投出後,製作人立即將我拉進一個群聊。

裡面皆是寫作領域的佼佼者。

由於我的首部作品便取得了顯著成績,製作人自然而然地視我為成熟作者,並邀請加入核心作者群。

然而令我震驚的是,周沉與林薇竟也在其中!

直到此刻我才發現,我們竟隸屬同一位製作人……

除他們二人外,群內作者紛紛對我表示熱烈歡迎。

製作人也就先前所謂的『抄襲爭議』輕描淡寫地帶過:

「創作中偶爾出現思路相近實屬正常,更何況是三年前的舊稿……」

一番話看似周全,實則兩邊都不得罪。

從這一刻起,周沉再也無法為自己而活。

這樣的結局,恐怕是所有人都未預料到的。

當然,除了我。

很快,我的第二篇文章上架了。

我把曾經朋友圈中的寶媽群體聚攏了起來,教她們如何推文賺錢。

我將製作好的視頻發放給大家。

然後她們在小綠書、某音等平台推廣。

很快,這個龐大的群體幫我組成了一個大型矩陣。

作品再次大火。

製作人連夜將我的文章轉發至群內,建議眾人跟進熱點。

幾乎所有人都在稱讚我的文筆與創意,我簡直開心到飛起。

唯獨那兩人,自始至終一句話沒說。

但我完全不在意。

賺自己的錢,讓他們無錢可賺。

看到銀行卡內豐厚的報酬,淚水逐漸模糊了視線。

這是四年來,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喘上一口氣。

不光捨得買水果吃了,也捨得給自己買件衫了。

我在群里發出大額紅包,誠懇邀請大家日後多多指教。

很快,群里的小夥伴們『姐姐』『姐姐』捧的我頭暈目眩。

此時,我終於理解了周沉出軌的初衷。

這擱我,也根本扛不住呀!

有一些迷弟迷妹加了我的聯繫方式,開始與我私下交流創作靈感。

甚至相約年底一同前往三亞參加作者年會。

眼見年會日期臨近,我趕緊上網搶了兩條漂亮的裙子。

隨即撥通周沉的電話,要求他在年底前必須交出五篇稿件。

對方重重嘆了口氣:

「遙遙,最近薇薇情緒很不穩定,她自從產後開始就沒恢復好,你也生過孩子,你肯定能理解對嗎?我實在抽不出時間寫作。你再寬限我幾天,另外……你能不能先退出那個作者群?」

我也生過孩子。

是啊。

昔日的酸楚被他如此輕描淡寫地提起,竟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若不提起,或許尚可忍耐。

可女人的心從來就不寬闊,容不下這樣的比較和利用。

我重重呼出一口濁氣:

「可以。只要你今天把那一百二十八轉給我,再把林薇的房子過戶給我,我立刻退群。」

他沉默片刻,再次開口:

「你知道的,我現在真的沒有錢。所有作品的版權和收益都在林薇名下,我得等她……」

我冷笑一聲,打斷他接下來的哀求:

「周沉,事到如今我只能送你兩個字:活該!」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他曾處處防備我,將全部心血與財產都寄托在另一個女人身上,直到此刻才幡然醒悟。

這個世上能依靠的,從來只有自己。

而可悲的是,現在的他,連自己都無法依靠了。

12

既然如此,第三篇稿件,我只好再次動用舊稿。

畢竟早已和朋友們約好同去三亞,做人總不能言而無信。

一周後,新作如期上架。

內容再次與林薇三年前的爆款文章高度重合。

群內一位與林薇相伴多年的寫手翻出舊文進行對比,並@製作人提出質疑:

「大大,一次思路相近尚可理解,第二次又該如何解釋?」

我隨即拋出原始稿件回應:

「歡迎林薇出示更早的創作記錄,我們憑證據說話。」

她自然無法拿出。

一時間,群內議論紛紛。

三年來被奉為『仙女姐姐』的林薇,在這一刻形象徹底崩塌。

指責與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多。

突然有人留言:

「兩位老師的文風實在太過相似,簡直如同出自一人之手。」

眾人頓時沉默,隨後漸漸反應過來:

「確實……我早有同感,只是礙於情面未曾開口。」

「你們不覺得這文風很像四年前突然停更的塵州大大嗎?」

此話一出,群內瞬間沸騰:

「這就是塵州的筆風!他都消失四年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刻,我內心激動難抑。

周沉,只要你承認林薇名下所有的文章全部出自你手,我就能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眼看討論逐漸失控,製作人直接開啟了全員禁言。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對狗男女,還真沉得住氣。

但令我意外的是,下一秒,林薇的電話竟直接打了過來:

「遙遙姐,我現在就把房子和包款轉給你,你立刻退群。」

我輕笑一聲:

「噢?突然又捨得了?你們倆啊,非得等到撕破臉才肯低頭。可惜,現在這點已經滿足不了我了。」

我語氣一轉,冰冷而強硬:

「除了這些東西,我還要你在群里公開道歉,承認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婊子!」

電話那頭瞬間沉默,緊接著被她狠狠掛斷。

瞧,這就惱羞成怒了。

自從我知道她對我女兒所做的一切,我和林薇之間,就只剩下不死不休。

她怎麼對我都可以,但她碰我女兒,這件事,就絕對不可饒恕。

很快,周沉也知道了我們這次對話的內容。

但他沒有直接來找我,反而抓緊時間又寫了一篇新文章,試圖挽回局面。

連續三個月,我陸續上架了十幾篇稿件,全部大火。

而林薇,只勉強發了一篇。

更明顯的是,那篇文章質量大跌,跟以往的風格完全不同。

顯然,這次是她自己寫的。

群里漸漸湧起陰陽怪氣的腔調。

不斷有人汙衊我靠不正當手段上位,指責我剽竊塵州的作品。

就在此時,林薇的寫作搭子突然丟出幾張往年作者年會的照片。

試圖證明林薇和周沉的親密關係。

意思很明顯:

林薇可以用周沉的作品,但我不行。

畫面中的二人行為舉止親密,相互投喂著同一塊蛋糕。

臉上的笑容根本就藏不住。

心還是微微刺痛了一下。

只一下,我便清醒過來。

為這種渣男,不值得。

製作人私下找我,語氣謹慎地問道:

「周遙遙,你和周沉,到底是什麼關係?」

對,我一直在用女兒的名字跟他們聊天。

我沒一句廢話,直接甩出戶口本。

其實,本不需要林薇親口承認自己是婊子。

我可以替她證明。

然而就在下一秒,周沉的電話打了過來:

「遙遙,錢我拿到了。薇薇的房子給你,那一百二十八萬我也轉給你……我求你,別再繼續了。」

他聲音沙啞,幾乎帶著哀求:

「薇薇她……自殺了,現在人在醫院。」

我心跳漏拍了一秒。

這段持續三年的糾纏,終於迎來了屬於它的新高潮。

是的。

我一直以來就這一個目的。

要她死。

13

但現在還不夠。

她還沒有病入膏肓。

周沉,也遠遠沒有付出真正的代價。

我隨手把銀行卡號甩了過去:

「儘快轉。否則下一秒,我們的結婚證就會出現在所有群里,到那時候,事情會走到哪一步,我根本無法保證。」

他幾乎是瞬間就把錢轉了過來。

至於林薇那套房子,只能等她出院再辦手續。

直到這一刻,我一直懸著的心才稍稍落定。

我怕他們狗急跳牆嗎?

當然。

畢竟這種人早已沒有了底線,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而現在,能拿回一點是一點。

剩下的——

全都跑不了。

收到錢後,我提著花籃去了醫院。

畢竟現在還是『同事』,於情於理,我都該來看看她。

推門進去才發現,婆婆居然也在。

還有一位我不認識的中年婦女。

我想,這位應該就是林薇的媽媽。

此時老太太懷裡正抱著周沉的兒子,是那個叫軒軒的小男孩。

屋裡的人一見我進來,瞬間安靜下來,目光各異。

我瞥見床上的林薇意外地挑了挑眉。

只見她神色枯槁,眼窩深陷,比起從前至少瘦了十來斤。

皮膚黯淡無光,整個人蜷在病床上,竟絲毫看不出只有二十幾歲的模樣。

但我心中沒有絲毫憐憫。

既然她的父母沒有教會她做人的底線,我不介意代勞。

隨意拉了張椅子坐下:

「我只給你兩天時間。如果繼續在這兒半死不活地躺著,我不介意幫你正名,真的、假的,到時候讓大家一起辯論。」

林薇的下唇微微發抖。

老太婆忍不住開口:

「江遙你住口!薇薇給我們周家生了大胖孫子,她就是我家的媳婦!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這大呼小叫?」

我冷冷看向她:

「勸你想清楚再說話。她現在不過是個小三,而我才是你法律上的兒媳。」

另一位中年婦女瞬間弄清了局勢,猛地起身朝我撲來:

「我呸!你個沒人要的黃臉婆!周沉早就不要你了,你還在這兒占著茅坑不拉屎!把我女兒逼到自殺,現在還敢上門挑釁?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臉,讓你橫著出這個門!」

我一把推開她的手,作勢要按下報警電話:

「你敢碰我一下,我不光報警,還要讓你女兒再賠我一百萬精神損失費,我的手段你沒見識過,但她可清楚得很。」

林母動作一僵,站在原地唾沫橫飛:

「你報啊!我倒要看看警察來了抓誰!我要告你故意傷害、騷擾病人!讓你牢底坐穿!」

我冷笑一聲,目光銳利地掃過她們:

「你們母女真是一脈相承,一個偷人丈夫,一個顛倒黑白!你這個女兒也就比我女兒大七歲,卻搶了個比她大二十歲的男人。到底圖他什麼?圖他不洗澡?圖他老人味?」

老太婆氣得渾身發抖,猛地衝上前指著我鼻子怒罵:

「江遙你閉嘴!我兒子是周家獨苗,香火絕不能斷!你自己肚子不爭氣生不齣兒子,還不讓別人生?薇薇再不好也為我們周家續了香火,你呢?除了坐吃等死還會幹什麼!」

臨床一位大姐實在看不下去: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拿生兒子說事?你這老東西真是離譜!」

老太太直接扭頭咒罵:

「關你什麼事?少在這多嘴,管好你自己!」

那家屬也不甘示弱,冷笑回擊:

「老太太,善惡終有報。好好的媳婦你不要,偏要這種貨色。用不了十年,你就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此時林薇的手再次開始顫抖。

我突然想起不久前,她握著咖啡時也是這樣。

只不過這一次,抖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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