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青山完整後續

2025-09-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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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鄉下糙漢子,過男耕女織日子的第三年。

我恢復了記憶,想起來自己是南衛國女王。

為了百姓和國家,我在夜裡不辭而別。

可剛回到王城沒多久,敵國大軍就打過來了。

聽聞他們找到了歸隱山林很久的戰神戚鎮行,而戰神剛剛喪妻,脾氣很不好。

大臣們嚇壞了,指著戚鎮行的畫像。

「陛下,此人殘暴,且陰險狡詐,我們必須要想出克制他的法子!」

我看著那畫像,指了指自己。

「我行嗎?」

大臣們搖頭苦笑。

我又指了指自己肚子:「加上這個總行了吧。」

他不會連自己的娃都不要吧!

1

夜裡,我纏著戚衡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攬著我,伏在我身上笑:「今日怎麼了?這麼難伺候?」

我咬了下他的肩頭:「閉嘴,怎麼?你不行了?」

戚衡沒再說話,只是在用更加猛烈的動作回答我,他行得很。

慾海沉浮間,我腦子裡思緒繁雜。

今夜,是最後的放縱,也是我對戚衡的補償。

白天我做飯時不小心跌了一跤,撞到了腦子。

也找回了三年前的記憶。

我不該在這桃源村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不該嫁與戚衡為妻,不該貪戀這份寧靜。

因為我是南衛國女王。

三年前西巡,我遇刺跌落山崖,被戚衡所救。

卻因為傷勢太重,喪失了記憶。

與戚衡成親的這幾年,我很快樂,很幸福。

只是這幸福是偷來的,終不得長久。

南衛子民在等我回去。

我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所以,我不得不離開。

不得不,放棄戚衡。

……

許是太累了,戚衡洗漱完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側躺著,細細描摹著他的眉眼。

戚衡強壯、英俊,可又跟其他的糙漢子不一樣。

他對我很溫柔。

還會讀書認字。

他不像是土生土長的桃源村人,當然,我並未探究過他的來歷。

畢竟當初,我連自己的來歷都說不清楚。

嘆了口氣,我把他搭在我腰上的手輕輕拿開。

而後起身下床,背上早就準備好的包袱,沐著月色,離開了家。

2

回到南衛國王城的第四個月。

我坐在御書房長吁短嘆。

麻煩太多!

我失蹤三年,我的皇弟曲邕成了攝政王代為掌管朝政,現在朝堂上大半臣子都只聽他的話。

我若不是有幾個位高權重的老臣力保,怕是都難以重登王位。

而且聽聞,當初那些大臣曾上書勸說曲邕,說我生死未卜,而國不可一日無君,讓他直接登上王位好穩固民心。

可曲邕拒絕了。

但不是他有多高風亮節,實在是這人好面子,怕被人戳脊梁骨。

更怕人懷疑,是他派刺客刺殺我……

說不定還真是。

這個暫且不論。

總之,曲邕與他們定下四年之約,若四年後,我沒回來,則他繼承王位。

名正言順。

可沒想到,距離四年還有一個月時,我回來了……

所以現在,以曲邕為首的好多人,不待見我。

明里暗裡給我使絆子。

而我本來就對朝政之事有些生疏了,好多事都要重新了解,再想出對應之策。

回來四個月,我瘦了十斤。

近臣陳墨在這時匆匆走進御書房:「陛下,大事不好了,陵嘉關破了!」

「什麼?!」

我大驚失色:「不是說至少還能守半個月嗎?」

「援兵此時正在路上,他們若能守住,則未必不能翻盤,怎麼現在……就破了?」

陳墨擦了擦額角的汗。

「東慶此番攻勢太猛,昨天夜裡發動突襲,我軍反應不及……」

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額頭滲出冷汗。

就在前不久,京城裡流言四起。

說我貪圖自己享樂,丟下臣子百姓獨自在外快活了三年。

說我不配做南衛國女王。

更有無數學子請命,求攝政王救南衛於水火之間……

明知道是曲邕的圈套,我卻不得不往裡跳。

為了鞏固民心,我放出承諾,說一個月之內必解陵嘉關之危。

可如今,還沒到一個月呢,陵嘉關破了……

我追問陳墨:「對方統帥是誰?!」

「問題就出在這啊陛下!」陳墨臉色蒼白,雙唇顫抖:「不知道東慶使了什麼法子,竟請了那戰神戚鎮行出山。」

「戚鎮行武力極強,且排兵布陣極為詭譎,戰無不勝,我們實在是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啊!」

「什麼?」

我大驚失色:「怎麼把這個殺神請出來了?」

「不是說他自請辭官,避世不出了嗎?」

3

戚鎮行名聲赫赫,我很久以前就聽說過他的凶名。

只是後來功高蓋主,被東慶皇帝忌憚,軍權一削再削。

到最後,戚鎮行自己不幹了。

把虎符扔在皇帝腳邊,脫下官袍,就這麼走了。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還有人說他當和尚去了。

陳墨:「據說,他剛剛喪妻,愛妻被我們南衛的一夥山匪劫殺,連屍體都沒找到,只找到遺落的包袱……」

我一拍桌子:「太過分了,不是我說,咱們南衛這山匪實在猖獗!」

我回來的時候也遇到一波,險些喪命。

幸好我聰明機智,扔了包袱吸引他們注意,趁機逃走躲過一劫。

「趕緊吩咐人去剿匪。」

陳墨急道:「陛下,剿匪的事先放放,戚鎮行的事才最要緊啊!」

「他遷怒南衛國,如今破了陵嘉關,怕是不日就要去攻虎沛城了。」

「虎沛城一破,我南衛危矣。」

是啊,城破了,南衛就完了。

南衛完了,我這個女王也完了。

我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我們南衛不是有一個刺客組織嗎?去,把戚鎮行畫像給他們,讓他們派最厲害的刺客去刺殺。」

「在戚鎮行攻打虎沛城之前,一定要把他除了。」

陳墨有些為難:「戚鎮行的畫像……臣得去找找。」

「此人素來神秘,戰場之上也戴著面具。」

「但我南衛曾有老將見過他,應該能畫出來……」

他喋喋不休,聽得我很是心煩。

擺擺手,我命他退下。

而後讓人喚來梁老太醫。

屏退眾人,梁老太醫仔細替我把了脈。

而後皺了皺眉:「陛下脈象雖顯滑利,然時有沉滯之感,似有胎動不安之兆。需細心調養,以安胎氣,請陛下務必遵循醫囑,減少操勞,靜心養胎。」

我收回手:「朕知道了。」

「梁太醫,還是老規矩,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梁老太醫:「陛下放心。」

4

發現懷孕已經快三個月了,起初有點害怕茫然。

沒多久就坦然接受了。

懷孕又怎麼了?

我可是女王,誰敢在背後說我閒話。

生父是誰不要緊,最重要的是,生母是我。

如今這胎還未坐穩,我的皇位也沒坐穩,為了保險起見,這事我就瞞了下來。

只是……

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

瞞不了多久了。

……

陳墨在三日後捧著個畫像匆匆忙忙入了宮。

彼時,我整跟幾個老臣議事。

議事間隙,將他喚了進來。

陳墨把手中的畫像一展,指著上頭所畫的穿著黑甲的英武男人,恨聲道:「此人便是東慶戰神,戚鎮行。」

我看呆了。

老臣一:「道貌岸然!」

老臣二:「此乃禍害!」

老臣三:「陛下,此人殘暴,且陰險狡詐,我們必須要想出克制他的法子!」

他們齊齊轉頭看向我。

「陛下,您說句話啊!」

我把視線艱難地從畫上移開。

抑制住心頭震顫,我有些心虛地開口。

「克制他……你們看我行嗎?」

御書房寂靜了一瞬。

幾個老臣對視一眼,默然搖頭。

我心裡一緊,趕緊指著自己的肚子補充:「我不行,加上這個總行了吧?」

「實不相瞞各位大人,我肚子裡,懷了戚鎮行的孩子!」

大臣們瞪大了眼睛。

愕然看著我。

陳墨猶豫著上前:「陛下昨夜沒睡好嗎?」

大臣一:「快請太醫來!」

大臣二:「多開幾副養神的方子好好養養才是。」

哦,他們以為我腦子有病。

我還沒解釋呢,幾個人陸續告退。

我心急如焚地追出去:「真的,我不騙你們,也沒得失心瘋。」

「說出來有點不好意思,但戚鎮行愛我,很愛我,愛我如命啊!」

「沒準我真能克制他呢?咱們一起想想辦法啊。」

他們腳步未停,徑直離開。

隱約,我還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

「陛下壓力太大了。」

「她也挺可憐的。」

我:「……」

他們走後,我站在院子裡,於風中凌亂。

正要回御書房,突然感覺到了什麼,腳步一頓。

抬頭看去。

不遠處凈園樓上,曲邕正在露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遠遠地朝我行了個禮。

可動作間全無恭敬。

嘴角更是帶著似有若無的不明笑意。

我一陣氣悶,懶得看他,快步走了回去。

坐在案桌前,我揮筆寫下一封洋洋洒洒的書信。

「來人!」

暗衛自隱秘處現身。

我把信遞給他:「你親自跑一趟,把這信送到陵嘉關,交到東慶戰神戚鎮行手上。」

我就不信,他老婆孩子真不要了!

5

暗衛很快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他說戚鎮行信只看了一半就燒了。

並且稱南衛為了阻止他出兵,竟編出他妻子尚在人世的謊話騙他,簡直可惡至極。

戚鎮行不信我。

甚至被我那封信惹得更生氣了。

這可怎麼辦?

我在原地來迴轉悠。

隨口問道:「他可還有什麼別的反應?」

暗衛不語。

轉悠了幾步,我停了下來。

轉頭看向站在陰影里的暗衛。

一種強烈的違和感在我心頭蔓延。

暗衛一般要求足夠不起眼,足夠靈活,所以個子都沒有特別高的。

可這人……

正想著,便見他動了動,慢慢從陰影里走出。

待他整張臉暴露在燭光下時,我瞳孔驟縮,後脊瞬間發涼。

……

戚鎮行一步步朝我走近。

看著我的眼神危險,卻又夾雜著別的什麼情緒。

我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地愣在原地。

既震驚於他的出現。

又感嘆於他的武力之高,竟入我南衛王宮如入無人之境。

他的視線從下到上把我掃了一遍,隨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我的妻子真沒死啊。」

「只是她身份尊貴,為了擺脫我這個賤民,甚至不惜設置假死,絕了我全部念想。」

這話說得我心頭一緊,下意識想要反駁。

「沒有。」

「我在南衛邊境遇到山匪是真,並非是故意設計,當初嫁給你為妻,與你恩愛三年也是真,我也從沒有看不起你的身份。」

「只是我當年失憶,不記得自己姓甚名誰,如今想起來了,自然要回來擔起自己的責任。」

戚鎮行沉默地看著我。

待我說完,才道:「所以為何不能與我說實話?是怕我拘著你不讓你走?」

我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確實怕,我怕他挽留,而我就捨不得走了。

戚鎮行冷哼一聲,抬掌一揮,掌風撲滅燭火,整個內殿陷入昏暗。

我心頭一跳,朝他那邊跑去。

可他原本站著的地方已經沒人了。

四處張望,也瞧不見他的人影。

我聽見他的聲音從窗外傳進來:「你叫什麼名字?」

「……曲南星。」

戚鎮行得到回應,沒再停留片刻。

我聽見外面傳來一聲極輕的動靜,像是飛鳥掠過竹梢。

推開窗戶,空無一人。

戚鎮行走了。

6

完了。

我頹然坐在椅子上。

腦子裡反反覆復都是戚鎮行方才的臉。

臉上的情緒複雜,但最明顯的莫過於三個,失望的,生氣的、難過的……

他怕是真的恨透了我。

恨我嫌他身份低不辭而別,如今又看他成了東慶將領,送信與他想重修舊好……

再怎麼說,我也是與他做了三年夫妻的。

我了解他,所以知道,他最恨背信棄義的勢利之人。

如今對於他來說,我就是這樣的人。

輾轉反側一整夜,第二天我去與幾位大臣議事時,他們看到我的臉色嚇了一跳。

「陛下昨夜又沒睡好?」

「陛下身體要緊啊!」

我擺擺手:「朕錯了。」

陳墨愣了愣:「陛下何意?」

我嘆了口氣:「其實,戚鎮行沒有那麼愛我,僅憑我,恐怕難以讓他退兵。」

大臣們對視一眼,神色複雜。

隨後一人苦笑著搖了搖頭。

而後道:「所以陛下,咱們得想別的法子啊。」

「沒時間了。」

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睛。

「準備議和吧。」

「議和?」

我點點頭:「如今我南衛雖勢弱,可眼下將要入冬,東慶糧食匱乏,軍糧必也不能及時供應,再打下去只會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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