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不再阻止外甥女私奔完整後續

2025-09-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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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善名在外,每年都要布齋施粥的,去年臘八我還得過她送的糕餅和臘八粥呢,不像是這種人吧?」

「哎呀你知道個啥嘛,她們這種權貴,最是表里不一,佛口蛇心。」

9、

站在我身側的青蕪,都氣哭了。

我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沈清月。

她是真的恨我。

恨到重活一世,仍試圖將我從雲端拽落,踩進泥地里。

毀我名聲,毀侯府名聲,只是她報復的第一步。

上一次她能害我,皆因她是我外甥女。

我從未懷疑過、防備過她。

敵人的刀劍傷不到我,可從背後刺出的暗劍,卻給了我致命一擊。

沈清月,如今是我的敵人了。

「沈氏,你可知,這一狀如果告了,會有什麼後果?」

京兆府尹扭過頭,目光幽深如潭。

「按本朝律法,你姨母會被褫奪誥命身份,若情況嚴重,還得挨板子。」

「輕則十棍,重則五十棍。」

「即使這樣,你也依舊要告?」

還有的話,京兆府尹沒說完。

如果被告實,侯府名聲會一落千丈。

我已經訂婚的女兒,會被婆家退親。

我兒子,在仕途上恐怕也再難有作為。

聖人,最重道義。

「娘哎,還要挨板子?」

「那可是嫡嫡親的姨母啊,我看這沈姑娘雖然瘦了點,身體倒是好得很。」

「就是,又沒挨打又沒幹嘛的,直接告上公堂,太不顧親戚臉面了吧?」

京兆府尹伸手制止人群說話;

「沈氏,你這狀,還要繼續往下告嗎?」

沈清月用力點頭,堅定的聲音中,飽含著整整兩世的怨恨。

「大人,我要告!」

10、

既然告狀,就得有證據。

沈清月開始在公堂之上,當著京兆府尹,當著數不清看熱鬧的人群,一條條羅列我秦家的罪證。

「我姨母這人最是偽善。」

「說是對我和自己的兒女一視同仁,可給我們的月例銀子,完全不一樣。」

「給我只有二十兩銀子一個月,我問我表姐,她卻絕口不提自己的月例銀子!」

「想也知道,定然是給她更多,只拿一點錢打發我。」

我都聽樂了。

上一世沈清月被幾個嫂子嫉恨,就是因為她娘偏心。

家裡所有吃穿用住,樣樣以她為先。

千里迢迢把她送來京城,也是知道我出手闊綽,又善於打理嫁妝,手中銀錢豐厚。

沈清月來我府中後,我對她在金銀上十分大方。

後來嫁入太子府,雖然要勾心鬥角,可從不為吃穿發愁。

她好日子過得太久。

已經忘記對普通人來說,二十兩銀子是多大的一筆數字。

夠一家四五口人,舒舒服服地嚼用一年。

青蕪再也忍不住,嬌聲斥道:

「小姐不說,是因為她的月例是十兩銀子。」

「夫人念你剛來京城,定然會想買些時興的東西,這才把月例銀子給到二十兩。」

「小姐心善,怕你知道以後心裡不自在,這才不說的!」

圍觀群眾都聽沉默了。

「娘哎,啥也不用干,就給二十兩一個月?」

「這也算虐待嗎?侯夫人能不能虐待虐待我!」

「哎呀,對他們來說,幾十兩幾百兩都是九牛一毛,那沈姑娘應該還有其他方面被虐待了!」」

11、

見他們這反應,沈清月有些慌張。

她扭頭看向青蕪:

「你騙人!」

「你是侯府丫鬟,自然向著你主子說話!」

青蕪氣結:

「我家小姐一直都是十兩銀子的月例,這事她的許多手帕交都知道。」

「你若不信,自然可以傳證人。」

「而且夫人管家甚嚴,家中開支都有帳本,每個月所有人的月例銀子,帳本上都一五一十記得很清楚。」

「總不至於為了騙你,連幾年前的帳本都作假吧?」

我黯然地長嘆一口氣;

「來人,去請管家,叫他帶上帳本。」

沈清月沒想到會有這一出。

她貝齒輕咬,很快又想到了其他主意。

「她,她這都是裝的。」

「那日她帶我們去錦繡閣買布匹,給表姐挑了十幾匹最好最時興的,卻給我挑了一匹白布。」

「她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沒有父親,嗚嗚嗚~」

「可我父親,是為了守護疆土,才被草原人給殺死的,她卻借一匹白布來諷刺我!」

圍觀百姓看向我的眼神,從同情轉為指責。

「哇,這是欺負人家沒爹。」

「真夠過分的,難怪那沈小姐要跑。」

「看吧我說對了吧,這些豪門總婦最是佛口蛇心!」

「就是,她給銀子是因為她不缺銀子,二十兩就是人家一根毫毛,算什麼好姨母?」

「明面上大方,背地裡戳人家肺管子呢!」

面對沈清月得意的眼神,我只是朝京兆府尹抬了抬手;

「請大人傳錦繡閣掌柜。」

12、

錦繡閣是京中最大的繡坊。

聽聞繡閣的幕後老闆是七王爺,繡坊網羅了天下最好的繡娘。

達官顯貴出行,都會定製幾件錦繡閣時興的衣服。

販夫走卒,則是咬著牙,買不起衣服也要買塊帕子,給自家婆娘女兒添光。

掌柜的很快到來。

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後,看向沈清月的眼神,分外複雜。

「那日,秦夫人確實帶著秦小姐和沈小姐來買衣裳。」

「秦夫人給秦小姐選了九匹布,定了十二件衣裳。」

「給沈小姐買了一匹布,定了一兩條裙子。」

沈清月立刻捂著帕子,哭得梨花帶雨……

「嗚嗚嗚,我知道,哪怕只買一匹布,我也不該嫌少。」

「可我不小心聽府中的下人說,說姨母不喜歡我,她說是我剋死了父親。」

「還……還罵我是個喪門星,如果不是為了臉面,才不會接我進門。」

「所以……所以她才買白布給我,說我就和那匹白布一樣不祥。」

「我明明是被逼走的,她卻要倒打一耙,來官府告周郎,嗚嗚嗚……真是好狠的心!」

錦繡閣掌柜聽得直皺眉:

「沈姑娘,還是少說兩句吧。」

沈清月假裝害怕地縮了縮肩膀:

「嗚嗚嗚……是,我不說了,都是我的錯,不該來投奔姨母。」

「我死了爹,本就是個不祥之人,嗚嗚嗚~」

梨花帶雨,身姿纖弱,看著當真是好生可憐。

就連京兆府尹的臉上,都帶了幾分同情。

13、

不愧在太子府待了多年,這戲演得入木三分,倒是比那唱戲的名角還要好。

我根本不用開口,自有錦繡閣掌柜替我辯駁。

他漲紅著臉,氣得鬍子都吹起來了;

「沈姑娘莫要胡說!」

「什麼不祥白布,那分明價值千金的浮光錦!」

「秦小姐買了那麼多布,也就八十兩銀子。」

「你那一匹布,可是要五百兩!!!」

沈清月呆住了。

浮光錦是錦繡閣的招牌。

聽聞是用上古秘法織造,做成衣服穿在身上,走動間隱有光澤流動。

尤其在月下更是明顯,仿佛將那清冷的月光披在身上。

哪家姑娘要是嫁妝里有幾尺浮光錦,夠她娘家人吹好一陣。

就連宮中的貴妃娘娘,都十分喜愛浮光錦,用它做了好幾套衣裙。

豪門權貴,更是人手一件浮光錦做的衣服。

就算家道沒落做不起衣服,也得做幾塊帕子隨身帶著。

所以,我又怎麼可能說出,她和浮光錦一樣不祥這種話呢?

也怪她自己心眼小。

當年她只是匆匆瞥了眼掌柜捧出的布,根本沒細看,就白著臉說肚子不舒服,匆匆回府了。

以她的氣量,自然從未想過我竟捨得給她買浮光錦。

掌柜的這次來,還帶了用浮光錦做好的兩條裙子。

他拿起裙子向眾人展示。

一條留仙裙,一條月華裙。

留仙裙,號稱仙女看了都要留步。

上頭用上好的珍珠繡著繁複的紋路,裙擺挪動間,霞光四溢,晃得人睜不開眼。

月華裙,用陰線繡出暗紋,並用貝殼粉描繪。

靜靜地放在那,就已經散發出幽幽白光。

好似這裙子不是用絲線所繡,而是天上的織女用月光織成。

在場所有女人,都看痴了。

14、

「要是把這兩條裙子送我,我也願意拿我爹來換。」

「好恨啊,為什麼秦夫人不是我姨母?」

「就算秦夫人真想殺我,我也認了,只要她願意用這兩條裙子給我陪葬。」

「呸,你在想屁吃?這等好事輪得到你!」

周文淵不語,只是一味地挪動腳步,試圖拉開和沈清月的距離。

面對一邊倒的輿論,沈清月在片刻的手足無措後,咬著牙繼續反擊:

「大人,我姨母……她在吃食上苛待我!!!」

「給我表姐都是買最好的大魚,卻給我吃拇指那麼粗細的魚,還都是刺!」

「我自小在邊塞長大,根本不擅長吃魚,為這被刺卡過兩次。」

「我聽人說,還有人吃魚被卡死的!」

「可我表姐吃的魚肉,一點刺都沒有。」

青蕪都氣樂了:

「這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那拇指粗的魚,可是夫人特意命廚房給你做的神仙魚,一尾千錢,是貢品!」

神仙魚,又叫長江鰣魚。

魚刺細密卻鮮美絕倫,價格堪比金玉。

看來沈清月這太子妃當真做得失敗。

當了幾年太子妃,連條鰣魚都沒吃上。

圍觀百姓看她的眼神,從同情到疑惑,再轉成嫌棄、憤怒。

「忍不了,我拳頭硬了。」

「扯了半天說侯夫人虐待她,結果是給她吃神仙魚?」

「那神仙魚我聽我媳婦的姨婆的表妹說過,她在宰相府廚房裡洗菜,說一盤魚要幾十兩銀子呢!」

「我算是聽明白了。這沈小姐就是賤命一條享不了福,人家給她珍珠她當魚目。」

「不但人賤,心眼還壞,總覺得侯夫人要害她。」

「真沒見過這種白眼狼!」

「侯夫人可真慘啊,我要是她,氣也氣死了。」

15、

眾人的議論聲,沈清月並不放在心上。

對她來說,那些人不過螻蟻,她又怎麼會在意螻蟻的評論。

可沒想到周文淵也是一臉厭惡和嫌棄。

這下沈清月徹底崩潰了。

「我,我要告她投毒!」

「沈昭寧她,她要投毒殺我!!!」

呵呵。

竟是直呼我全名,連聲姨母都不叫了。

「我一進府,沈昭寧就給我找了大夫。」

「那大夫給我開的藥,我越吃越覺得難受。」

「吃了那藥,我就會無緣無故在夜裡發起高熱。」

「再後來,我偷偷把藥倒掉,身體才沒有垮掉。」

「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之所以跟著周郎私奔,實在是無可奈何,想保命而已!」

我覺得沈清月是真有病。

大病。

「你是我嫡親的外甥女,我既然同意讓你來京城,自然是答應了姐姐要好好照顧你。」

「你倒是說說,我為何要莫名其妙毒殺你?」

沈清月臉色一白,隨即破罐子破摔道:

「因為你嫉妒我!」

「你知道秦侯爺對我有意,所以才想辦法要殺掉我!」

「不止秦侯爺,表哥,表哥也欽慕於我。」

「這,就是你毒殺我的原因!」

16、

我驚得猛然站起身,京兆府尹更是情不自禁發出「啊」的一聲。

圍觀百姓徹底沸騰,奔走相告,邀請所有親眷一起來看這潑天的熱鬧。

「不得了!父子爭搶外甥女,秦夫人怒而殺之!」

「天爺,活了五十歲,竟然還能看見這種熱鬧!」

「不行,我得趕緊叫我嫂子和娘都來看!娘子,你一定要把位置守好了!」

沈清月那成竹在胸、信誓旦旦的模樣,甚至讓我都產生了懷疑。

難道我夫君,還有兒子,真看上她了?

可我怎麼記得,從她進府以後,我夫君只和她說過一句話。

「既然來了你姨母這,就把這當自己的家。」

兒子在書院悶頭苦學,定親以後更是潔身自好,從不和這個表妹多來往。

雖然他去街上看到時興好玩的東西,都會多買兩份。

一份給女兒,一份給她。

難不成,是因為這個?

可這桃色糾紛,最難自證。

我絕不能,讓夫君和兒子背上這種不顧人倫的名聲。

京兆府尹也知道茲事體大。

他一拍驚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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