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靠雞鴨鵝掀翻整個周家完整後續

這天下午，我正在院子裡洗衣服，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周家門口。

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時髦，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她一下車，就徑直衝進院子，目標明確地走向周恪。

「周恪！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你家在村裡是大戶嗎？怎麼就這破院子！」

女人聲音尖利，一臉刻薄相。

周恪看見她，臉色大變，連忙上前想捂她的嘴。

「青青，你怎麼來了？你小聲點！」

這個女人，就是周恪在城裡的相好，劉青青。

院子裡的老母雞嚇得咯咯直叫。ƭū⁴

【這個女人好兇啊！她肚子裡的氣比我還足！】

劉青青一把推開周恪，叉著腰，目光在院子裡巡視一圈，最後落在我身上。

她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你就是他那個童養媳？長得也不怎麼樣嘛。嘖嘖，穿得跟個叫花子似的。」

她走到我面前，用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指，戳了戳我打著補丁的衣服。

「喂，我問你，周恪答應給我買的玉簪子呢？他是不是把錢都花在你身上了？」

我還沒說話，王氏就從屋裡沖了出來。

她看到劉青青，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臉上露出瞭然的笑容。

她非但沒有趕人，反而熱情地拉住劉青青的手。

「哎呀，姑娘，你就是青青吧？周恪天天跟我念叨你呢！快，屋裡坐！」

王氏這是想利用這個劉青青來對付我。

周恪站在一旁，臉色尷尬，卻也不敢得罪劉青青。

我冷眼看著這一家子各懷鬼胎的醜態。

劉青青顯然不吃王氏那一套，她甩開王氏的手，又轉向我。

「我跟你說話呢，你啞巴了？」

她說著，就伸手來推我的肩膀。

我側身躲過。

【院子裡的老黃狗突然對著劉青青狂吠起來，充滿了厭惡：汪！汪汪！這個女人身上有怪味！不是香粉味，是藥味！一股濃濃的打胎藥的味道！她的肚子，剛死過一個孩子！】

我的動作一頓。

打胎藥？

我抬起頭，細細打量著劉青青。

她雖然妝容精緻，但眼下的青黑卻遮不住，嘴唇也有些不正常的白。

她見我躲開，更加惱怒，揚手就要打我耳光。

【老黃狗又叫了：她的孩子不是周恪的！我聞得出來！她上個月還跟一個滿身銅臭味的胖子拉拉扯扯！那胖子才是孩子爹！】

5.

劉青青的巴掌在半空中被我截住。

我的力氣不大，但她剛流過產，身子虛，被我這麼一抓，竟然掙脫不開。

「你……你放手！」劉青青又驚又怒。

我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你的孩子，是周恪的嗎？」

劉青青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眼神里全是驚慌。

「你……你胡說什麼！我哪有孩子！」

周恪和王氏也愣住了，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上個月，在城西的回春堂抓了三副打胎藥，給你開藥的，是鬍子拉碴的張大夫。我說的，對不對？」

這些細節，都是老黃狗剛才告訴我的。它記性好，上個月周恪帶它進城，它在藥鋪門口等了很久，把裡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劉青青的身子開始發抖，看我的眼神像是見了鬼。

「你……你怎麼知道的？」

周恪也急了，衝上來拉我：「蘇晚！你瘋了！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甩開他的手，目光依舊鎖定在劉青青臉上。

「我還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周恪的。他的爹，是城裡開綢緞莊的王胖子，對不對？」

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周恪和王氏的腦子裡炸開了。

周恪猛地轉向劉青青，眼睛瞪得像銅鈴：「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劉青青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王氏尖叫一聲，像發狂的母獸般撲了上去。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敢騙我兒子！你懷著野種還想賴上我們周家！我撕了你！」

王氏和劉青青，兩個潑婦，瞬間就扭打在了一起。

扯頭髮，抓臉，對罵，場面不堪入目。

周恪呆立在原地，他心心念念的城裡相好，不僅給他戴了綠帽子，還想讓他當接盤俠。

這對他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我抱著手臂，冷漠地看著眼前這場鬧劇。

院子外，聞聲而來的村民越聚越多，對著院裡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哎喲，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聽到了嗎？那城裡來的狐狸精，懷了別人的孩子，想賴給周恪呢！」

「周家這門風，真是絕了！一窩子爛人！」

周恪聽著村民的議論，臉上青紅交加，最後，他怒吼一聲，衝上去拉開了扭打的兩人。

他指著劉青青，渾身發抖。

「你給我滾！馬上滾！」

劉青青被王氏抓得披頭散髮，臉上好幾道血痕，她也豁出去了，尖聲罵道：「滾就滾！周恪我告訴你，你就是個沒用的窩囊廢！你連一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還想娶我？我呸！你這輩子就配跟這個鄉下丫頭一起爛在這裡吧！」

罵完，她哭著跑了出去，鑽上馬車，絕塵而去。

院子裡，只留下一地雞毛。

王氏還在氣喘吁吁地咒罵，周恪則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周家的臉，今天算是徹底被丟盡了，丟到了全村，甚至丟到了城裡。

我走到周恪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現在，你還要帶我進城見世面嗎？」

他抬起頭，眼神空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笑了。

笑得暢快淋漓。

6.

劉青青的鬧劇過後，周家徹底成了村裡的笑柄。

王氏大病一場，躺在床上有氣無力。

周大山跪完祠堂回來，整個人都蔫了，整天悶在屋裡喝酒。

周恪則像是被抽走了魂，整日遊魂一樣在村裡晃蕩，看誰都像是看仇人。

家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但這還不夠。

我半夜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是床底下那窩老鼠在開會。

【老大，我今天去周大山屋裡偷食，聽見他和老婆子商量，說這日子沒法過了，不如一把火把房子點了，燒死那個小賤人，他們拿了她的陪嫁地契，遠走高飛！】

【那周恪呢？他也同意？】

【他沒說話，但也沒反對！我看他那樣子，是巴不得小賤人死呢！】

我的心，冷到了極點。

他們竟然想燒死我。

好，真是好得很Ṫúₙ。

我悄無聲息地起了床，走到院子裡。

夜色很深，只有幾顆星星在天上眨眼。

我走到柴房，抱了一大捆最乾的柴火，沒有堆在我自己屋門口，而是悄悄堆在了周大山和王氏的臥房門口。

然後，我又把家裡剩下的大半桶桐油，沿著他們的牆角，澆了一個圈。

做完這一切，我回到自己屋裡，把門窗都打開，靜靜地等待著。

後半夜，我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緊接著，是王氏驚恐的尖叫聲。

「著火了！著火了！救命啊！」

我沒有動，只是靜靜地聽著。

屋外，火光沖天。

周大山的慘叫，周恪的嘶吼，還有王氏的哭喊，交織成一曲絕望的樂章。

我能聽到老鼠們興奮的吱吱聲。

【燒起來了！燒起來了！他們自己放的火，把自己的屋子給點了！】

【那個周恪想去救他爹娘，結果被火燎了頭髮，嚇得跑出來了！】

【活該！讓他們嘗嘗被火燒的滋味！】

我等到火勢最大的時候，才驚慌失措地從屋裡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喊：

「救命啊！著火了！」

村裡人很快被驚醒，紛紛提著水桶趕來救火。

等火被撲滅時，周家的主屋已經燒成了一片廢墟。

周大山被人從廢墟里拖出來時，右手已經燒得蜷成一團，焦黑的皮膚黏在炭木上，一扯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張著嘴嗬嗬喘氣，喉嚨里像塞了團火，每聲呻吟都帶著焦煳味。

王氏更慘，頭髮連帶著頭皮被燎掉一塊，露出森森白骨，半邊臉的皮膚皺成了枯樹皮，淌著黃膿。

她想罵我，卻只能發出嘶嘶的抽氣聲，眼裡的怨毒混著恐懼，比燒紅的炭還燙。

周恪臉上的水泡破了，黃水流了一臉，沾著煙灰變成黑泥。

他抱著頭在地上打滾，哭喊著我的臉。

每聲呻吟都帶著焦煳味，如同撕裂的皮肉在摩擦。

那張國字臉，曾被劉青青誇過俊朗，如今爛得像塊腐肉。

周恪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被燙出了好幾個大水泡。

只有我的西廂房，因為離得遠，門窗又都開著，只是被濃煙燻黑了牆壁，安然無恙。

李里正帶著人勘查現場，很快就在燒成炭的門框下，發Ţü⁹現了一個沒燒完的火摺子。

周恪看著那個火摺子，臉色慘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李里正的目光銳利如刀。

「周ẗŭ̀₉恪，這火，是不是你放的？」

「不……不是我！」周恪連連擺手：「是她！是蘇晚！是她想燒死我們！」

我站在人群里，身上只披了一件單薄的外衣，凍得瑟瑟發抖，滿臉驚恐。

「相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半夜被濃煙嗆醒，嚇得魂都沒了……怎麼會是我放火呢？」

我的聲音又輕又顫，聽起來可憐極了。

立刻就有村民幫我說話。

「周恪你還是不是人！你媳婦一個弱女子，她哪有膽子放火？」

「就是！我看就是你們自己想燒死兒媳婦，結果玩脫了，燒了自己的房子！」

「報應啊！這就是報應！」

周恪百口莫辯，急得滿頭大汗。

就在這時，一直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王氏，突然掙扎著坐了起來。

7.

王氏像瘋了一樣，指著我，聲音嘶啞而尖利。

「是她！就是這個小賤人！她就是個災星！從她一進門，我們家就沒好過！」

她一邊咳，一邊吐出黑色的煙灰。

「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

周圍的村民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她。

李里正皺著眉，喝道：「周家嫂子，你冷靜點！凡事要講證據！」

「證據？我就是證據！」

王氏突然大笑起來，笑聲悽厲：「你們都以為我們周家是貪圖她那點嫁妝，才收留她的嗎？你們都錯了！大錯特錯！」

院子裡，一片死寂。

王氏的目光死死地鎖住我。

「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收留你？你娘根本不是什麼普通農婦！她當年逃難路過我們村，懷裡揣著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她說只要我們養大你，讓你平平安安活到及笄，那塊玉佩就是我們的謝禮！」

院子裡，一片死寂。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玉佩？我娘？

王氏還在繼續嘶吼：「我們等了這麼多年！就是等你及…笄！好把你賣個好價錢，那玉佩也能出手了！可你呢！你這個災星！你把一切都毀了！都毀了！」

她說完，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口氣沒上來，頭一歪，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