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靠雞鴨鵝掀翻整個周家完整後續

一朝重生，我回到上輩子把我活活餓死的婆家。

意識混沌的我剛想接過惡婆婆⼿⾥的蘑菇粥。

籠中的畫眉⻦突然撲騰起翅膀：

【主人別吃啊！這裡面放的是老婆子在後山采的毒蘑菇，吃了會讓人變傻！】

緊接著床底下的老鼠唉聲嘆氣：

【不吃也沒用，聽說她相公在城裡的相好的懷了⾝孕，她這個童養媳遲早要被⽼不死的賣進⻘樓還賭債！】

沒來得及多想，我⽴⻢掀翻了桌子，哭著跑出家⻔，直奔⾥正家裡。

「里正大⼈！救命啊！我婆婆要毒死我，我丈夫和公公要把我賣了還債！」

1.

婆婆王氏和公公周大⼭被帶過來的時候。

我正跪在李⾥正家⻔口，哭得聲嘶力竭，將周家三人的惡行一五⼀十地抖摟出來。

李⾥正是個公道⼈，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

王氏一見我，就衝上來要撕我的嘴。

「你個小賤蹄子！胡說八道些什麼！看我不打死你！」

李里正的兩個兒子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

「周家嫂子，有話好好說。」

周大山指著我的鼻子罵：「里正大人，您可別聽這丫頭片子瘋言瘋語！她就是不想跟我們家周恪圓房，故意鬧事呢！我們家怎麼可能賣地，又怎麼會賣她！」

王氏也跟著附和：「就是！我們當她是親閨女一樣疼，她不知好歹，還誣賴我們！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院子裡的老母雞帶著一群小雞仔在啄米，咯咯咯地叫喚。

【這老婆子撒謊！昨天她還跟老頭子商量，說丫頭片子再不聽話，就打斷腿賣去黑煤窯！】

我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李里正。

「里正大人，我沒有撒謊！公公昨天下午在村西頭的賭坊，把家裡的五畝水田地契都輸給了張屠戶！」

周大山臉色一變，吼道：「你放屁！我昨天根本沒出村！」

【院子角落裡的狗在搖尾巴：汪汪！我昨天看見他了！他從張屠戶家出來的時候，臉白得跟鬼一樣，還把一張紙塞進了灶膛的第三塊磚縫裡！】

我立刻接話：「他把輸掉的契約副本藏起來了！就在他家灶膛從下往上數第三塊磚的縫裡！」

周大山的身子晃了一下，臉上血色盡褪。

王氏也愣住了，她轉向周大山，眼神里滿是懷疑。

李里正重重一拍桌子：「老三！去他家灶膛看看！」

沒一會兒，他兒子就拿著一張ƭṻⁿ揉得皺巴巴的紙回來了，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地契抵押的字據，還有周大山的畫押。

周大山的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王氏尖叫一聲，撲上去捶打他：「你個天殺的！你把家底都敗光了啊！」

李里正冷哼一聲，看向縮在一旁的周恪。

「周恪，你爹把你媳婦的地契都輸了，你還要把你媳婦賣去青樓換錢給你相好買首飾，這事，你怎麼說？」

周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強自鎮定道：「里正大人，這都是誤會！我只是……只是想帶晚晚進城見見世面，我怎麼會賣她！」

他那輛拴在門口的騾車，不安地打了個響鼻。

【呸！油嘴滑舌的小子！昨天他還跟城裡那個叫青青的女人在信里說，要把這小媳婦賣一百兩銀子，給她買城裡最時興的玉簪子！】

我心底冷笑，面上卻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你昨天給你那個叫青青的相好寫信，說要賣我一百兩銀子，給她買玉簪子，這也是誤ẗüⁿ會嗎？」

周恪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他想不明白，這些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秘密，我是怎麼知道的。

院子裡，村裡來看熱鬧的人已經圍了一圈，對著周家人指指點點。

「造孽啊，把兒媳婦賣去那種地方！」

「周大山這個老賭鬼，總算遭報應了！」

「這一家子，心都黑透了！」

周家人的臉，在村民的唾罵聲中，青紅交加，難看至極。

2.

李里正當場做了決斷。

周大山賭博敗家，罰他在村口跪祠堂三天，以儆效尤。

地契是我的陪嫁，周大山無權處置，李里正做主，讓張屠戶歸還地契，賭債另算。

至於周恪，李里正狠狠地訓斥了他一頓，讓他寫下保證書，絕不再犯。

這齣鬧劇，暫時告一段落。

我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回到那個令人作嘔的家，王氏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活剝了我。

周大山跪祠堂去了，家裡只剩我們三人。

周恪一反在里正家的頹敗，主動過來拉我的手，臉上擠出討好的笑。

「晚晚，都是我的錯，我鬼迷心竅了。你原諒我這一次，我們好好過日子。」

他手心黏膩，讓我一陣噁心。

我甩開他，退後一步。

他養在籠子裡的畫眉鳥，正梳理著羽毛。

【籠子裡的畫眉鳥叫了：嘿！這小子又在打壞主意呢！想先把你哄住，等風頭過了，就偷偷用藥把你迷暈，直接裝車拉走！】

我垂下眼瞼，遮住其中的冷意。

「我累了。」

周恪以為我信了，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

「好好好，你先歇著，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

他轉身進了廚房，王氏跟了進去，兩人壓低了聲音說話。

「就這麼算了？這小賤人今天讓我們家丟盡了臉！」

「娘，你小點聲。先穩住她，等爹回來，我們再從長計議。她跑不了的。」

【籠子裡的畫眉鳥又叫了：老婆子更狠，她想去後山采點毒蘑菇，煮在粥里，讓你吃了變傻，到時候還不是任他們擺布！】

毒蘑菇？

好啊，真是我的「好」婆婆。

我推開門，走了出去。

周恪從廚房探出頭：「晚晚，你去哪兒？」

我頭也不回：「去後山采點野菜。」

王氏的聲音從廚房裡飄出來：「哎，正好，多帶點野菜回來，晚上包餃子吃！」

我走到後山，果然看見王氏的菜籃子放在一叢色彩鮮艷的蘑菇旁邊。

我冷笑著，將那些毒蘑菇一棵棵拔起，扔進了旁邊的草溝里，又重新采了些能吃的菌子放進籃子。

晚上，王氏果然端來一鍋香噴噴的菌菇粥。

她殷勤地給我盛了一大碗：「晚晚，快嘗嘗，這可是我特地為你熬的。」

周恪也在一旁幫腔：「是啊，晚晚，你看娘多疼你。」

我看著碗里白生生的粥，笑了。

「這麼好的東西，還是婆婆你先吃吧，你今天也受驚了。」

我把碗推到她面前。

王氏的臉色僵了僵：「我……我不餓，你吃，你吃。」

我臉上的笑容不減：「婆婆，你是不敢吃嗎？」

我一邊說，一邊看向牆角那個耗子洞。

【一隻小老鼠探出頭：吱吱！小主人，這粥沒毒！毒蘑菇被你扔了，那老婆子心虛著呢，她才不敢吃！】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慢悠悠地放進嘴裡。

「味道真不錯。」

王氏自始至終都盯著我的臉，見我安然無恙，她眼底的疑惑更深了。

她想不通，為什麼我吃了她親手采的「毒蘑菇」，卻一點事都沒有。

我把碗底的粥喝得乾乾淨淨，然後放下碗，看著她和周恪。

「公公跪祠堂，想必又累又餓，我們把剩下的粥給他送去吧，也讓村裡人看看，我們周家是多麼和睦孝順。」

3.

我提著食盒，周恪和王氏跟在身後，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周大山正跪在祠堂門口，一張老臉在夕陽下皺成了苦瓜。

村裡人來來往往，對著他指指點點，他把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能鑽進去。

我走上前，把食盒打開，故作關切地把粥碗遞過去。

「公公，你受苦了，快喝點粥暖暖身子吧。」

周大山抬頭看見我，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但他不敢發作，只能接過碗，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那碗他兒子兒媳都「不敢」吃的粥喝了下去。

我站在一旁，笑得溫婉賢淑。

「大家看，我公公婆婆和相公對我多好啊，知道我受了委屈，又是下跪賠罪，又是熬粥給我壓驚。我們一家人，好著呢！」

這話一出，周圍的村民看周家人的眼神就更鄙夷了。

「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就是，白天還鬧著要賣兒媳婦，晚上就演上父慈子孝了。」

「這丫頭也是個可憐的，被逼成這樣了，還得替他們描補。」

王氏和周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站在那裡，如坐針氈。

我就是要這樣，把他們釘在恥辱柱上，讓他們時時刻刻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第二天，周恪說城裡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他前腳剛走，他養在院裡的那匹老馬就開始甩尾巴。

【這小子不是去城裡辦事，他是去找那個叫張屠戶的賭鬼了。他想用家裡的老黃牛，換回那張地契的賭債，好堵住村裡人的嘴。】

我眼神一動。

等周恪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一臉疲憊，卻又帶著幾分得意。

他把一張兩清的字據拍在桌子上。

「晚晚，你看，爹欠的賭債，我還清了。以後我們家，再也不會出這種事了。」

王氏也鬆了口氣，看我的眼神都緩和了不少。

我卻直接站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周恪問。

「牛棚。」

我來到牛棚，裡面空空如也，那頭跟了我家十幾年的老黃牛，不見了。

村裡各家各戶的牛，此刻都在牛棚里吃草，發出滿足的哞哞聲。

它們在「議論」著白天聽來的八卦。

【聽說了嗎？周家那頭老黃牛，被周恪牽到張屠戶家抵債去了！】

【可不是嘛，張屠戶今天下午就把牛給宰了，正在家請客吃牛肉呢！】

我轉身，回到屋裡。

周恪和王氏正不安地看著我。

我平靜地問：「牛呢？」

周恪眼神閃躲：「什麼牛？哦，老黃牛啊，我……我把它牽到後山吃草去了。」

「是嗎？」我輕笑一聲：「可是我剛剛聽村口的黃狗說，它看見你把牛牽進了張屠戶家。張屠戶家的豬還說，它聞到牛肉的香味了，張屠戶正在家請全村的無賴們喝酒吃肉呢！」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周恪和王氏心上。

他們的臉：一下全白了。

為了一個面子，他們竟然把家裡最後的勞動力都給賣了。

我看著他們驚駭欲絕的表情。

這還不夠。

遠遠不夠。

我轉身再次走出家門，直奔村東頭的廣播站。

村裡的大喇叭，是用來通知重要事情的。

今晚，就讓它為周家奏響第一首輓歌。

我站在廣播台前，對著話筒，用最大的聲音，把我重生以來知曉的，周家所有的腌臢事，全都喊了出來。

從王氏偷吃燒雞，到周大山輸光地契，再到周恪賣牛還債，最後，是我那碗差點被下了毒的菌菇粥。

整個村子，在這一刻，都安靜了。

隨後，是沖天的譁然。

4.

周家的名聲，一夜之間，在村裡徹底爛了。

以前大家只是背後議論，現在，是擺在明面上的唾棄。

王氏和周大山連門都不敢出，一出去就會被村民的唾沫星子淹死。

周恪也被村裡的年輕人孤立，再沒人願意跟他來往。

我以為，他們會消停一段時間。

我錯了。

我低估了他們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