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過一次,卻被迫無數次重來完整後續

2025-10-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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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過一次。凌晨的馬路上,車燈刺眼,撞擊聲炸裂,身體像破布一樣甩開。黑暗裡,最後一句話冷冷貼在耳邊——

「早該結束了。」

可當我猛地睜眼,牆上的電子鐘卻顯示:05:04。出租屋一切如常,心跳、冷汗、呼吸,全都真實得發抖。

我才明白,這不是夢,而是一座牢籠。

每隔十分鐘,我必然死亡。

我以為自己是在和命運對抗,可後來才發現——推著我一次次死去的人,其實就是我自己。

1

凌晨的空氣像一面冷鐵,貼在我的臉上。那一瞬間,所有聲音都被摁碎,只剩下心臟瘋狂鼓譟的轟鳴。

咚。咚。咚。

血腥味從喉嚨湧出來,我甚至來不及驚呼。世界傾斜,玻璃的碎裂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有人在喊什麼,我聽不清,只捕捉到斷裂的一句:

「早該結束了。」

眼前漆黑。黑暗裡沒有光,也沒有人,只有我自己的呼吸一點點變輕,像溺水的人,抓不住最後一絲空氣。

我想伸手,卻發現指尖一寸寸變涼,麻木得不像自己的。

「我......死了?」

這是最後的念頭。忽然,黑暗被撕開,一團冰冷的數字亮起:05:04。

我猛地吸氣,像是肺被重新點燃。冷汗打濕後背,身體在顫抖。我坐在狹窄的出租屋床上。褪色的窗簾、桌上的舊日曆、角落裡孤零零的一把椅子,全都還在。空氣安靜到極端,只有牆上的電子鐘滴答走動。

我盯著那數字,心臟仍在狂跳。

05:04。

這不是夢。我能清楚感覺到手心的濕冷,能聽見樓下垃圾車轟隆開過的聲音,能聞到桌上昨晚剩下的速食麵酸掉的味道。所有感官都在告訴我——這是現實。

可剛才,我明明已經死過一次。車燈刺眼,撞擊聲炸裂,身體像破布一樣甩開,最後的黑暗吞沒一切。那種痛,我絕不可能記錯。

「十分鐘......」我喃喃自語。

「我只剩十分鐘。」

我的手指顫抖著,在床單上掐出褶皺。出租屋突然變得陌生,每一樣東西都像是倒計時的一部分。窗簾被風吹起又落下,像冷漠的時鐘指針。電子鐘的光在牆上留下暗紅的影子。

我的呼吸聲顯得突兀,像是隨時會斷裂。我想要立刻跑出去,可雙腿僵在床邊,腦子裡閃現的,還是那個聲音——

「早該結束了。」

是誰?為什麼?那句話,是對我說的嗎?還是我聽錯了?

時間滴答,05:05。心口驟然一緊。我意識到,這不是重生,不是回到過去,而是被迫重活一次自己的死亡。

我必須在十分鐘內,想辦法掙脫命運。

我衝到桌前,掏出手機,手指因顫抖按不准螢幕。冷光打在我蒼白的臉上。我想打電話報警,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好,我十分鐘後會死?請幫我?」

荒唐至極。

手機螢幕里映出我自己:臉色慘白,眼神驚恐,像一具提前出殯的屍體。我把手機狠狠摔在桌上,呼吸紊亂。

05:06。

心跳一下一下撞擊胸腔,疼得我差點跪下去。我捂著胸口,突然意識到——死亡不是遠處的命運,而是此刻身體里,一點點逼近的黑影。

05:07。

我終於撐起身體,踉蹌著推開房門。走廊空蕩,昏黃的燈光像瀕死眼皮下的殘光。樓梯口傳來滴水聲,每一滴都像心跳的倒計時。

我一步一步往下走。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死亡的邊緣。

「我要活下去。」

我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可就在這時,我忽然看到樓下轉角的陰影里,有一個人影靜靜地站著。

我呼吸猛地停住。燈影搖晃,那身影一點點顯露出來。熟悉得讓我頭皮發麻。他慢慢抬起頭,眼睛直直盯住我。

那一刻,冷意從脊柱一路爬到後腦,我的血液像被瞬間抽空。

2

05:08。樓下轉角昏黃的燈泡一閃一閃,把人影拉得細長,像是一條等待收口的暗縫。他沒動,只是安靜地站著,好像早就知道我會下來。

我指尖冰涼,死死攥著樓梯扶手,指節發白。空氣凝固,我甚至能聽見二樓管道里的水聲,滴滴答答,像倒數。

「誰......?」

嗓音乾裂,幾乎沒聲音。他微微側頭,燈影終於落到臉上。我的心驟然一沉。是他——不該在這裡出現的人,偏偏在此時此刻,等著我。

他沒有靠近,只是抬起手,輕輕掐了掐自己的手腕,像是在確認脈搏。然後抬頭看我,眼神淡漠,卻帶著某種隱秘的確定。一股寒意順著脊柱爬上來,我下意識後退一步。樓梯吱呀作響。

像被驚醒一樣,我猛地轉身,拚命往上跑。

05:09。

我猛地關上出租屋的門,背脊狠狠撞在門板上,震得我喘不過氣。屋裡寂靜如墓穴,我的心跳卻越發凌亂。

為什麼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為什麼是這個時刻?腦子像被塞了一團亂麻,我不敢再想。

十分鐘,我只剩不到六分鐘。

我開始瘋狂尋找辦法。桌上散亂的文件,衣櫃里疊著的舊衣,床底下的鞋盒......我全都翻出來,像是在找一個能改變命運的物件。可一切都顯得可笑。

我抓起一把鑰匙,手在顫抖。鑰匙能救我嗎?逃出去,真的能避免死亡?還是更快撞上?

手機還摔在桌上,螢幕碎了一角,冷光閃爍。我猛地撲過去,撥出第一個號碼。

「嘟——嘟——」

無人接聽。我又撥第二個,手指用力到關節發疼。還是沒人接。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抽空,只剩下我的呼吸和心跳。

05:10。

我忽然記起第一次死亡的那一刻,聽見的就是那個聲音——

「早該結束了。」

那冷漠的語氣,分明就是樓下那個人。我的胃猛然一縮,幾乎要吐。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滑,我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裡。

如果那句話真的是對我說的,那麼,這場死亡從一開始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精心安排的。可如果不是,那我又為什麼會死?

一層層問號壓得我透不過氣。

「冷靜......冷靜......」

我用力捂住額頭,喉嚨里全是腥甜。可身體並不聽話,呼吸越來越淺,胸口像被無形的手一點點壓住。

05:11。

我猛地抬頭。我不能坐以待斃。不管真相是什麼,不管那個男人是誰,我必須先撐過這十分鐘。

我把手機塞進口袋,握緊鑰匙衝到窗邊。推開窗,冷風撲進來,夜色像一張濕冷的幕布糊在臉上。樓下街道空曠,遠處偶爾閃過車燈。我死死盯著那抹光,或許,這就是我第一次死亡的開端。

「如果我不下去......如果我換一條路......」

喉嚨乾澀,話還沒說完,樓下傳來刺耳的摩擦聲。像是誰用硬物划過欄杆。尖銳,漫長,足以讓人心神俱裂。

我一瞬間明白——這不是一條路,而是一張網。無論我往哪走,那張網都在等待。

05:12。

心跳幾乎要炸開。我把鑰匙攥進掌心,狠狠刺入皮肉。痛感讓我稍微清醒。

「如果命運真的只剩下這十分鐘......」

我咬緊牙,眼神冷下來。

「那我就賭一把。」

我猛地推開房門,沖向樓道。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里炸響,像鼓點,一下一下敲進腦子。

樓下,那個男人還在。只是這一次,他抬起頭,嘴角彎了一點。那笑容輕微,卻足以讓我後背徹底冰涼。

05:13。

我衝下樓,直直朝他撲去。不是逃,而是逼近。我要看清,他究竟是誰。

空氣驟然凝固。四周所有聲音消失,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還有那句從記憶深處反覆浮現的低語——

「早該結束了。」

3

我的腳步聲在樓道炸開,像一串急促的戰鼓。樓下的男人沒有退開,他靜靜站在昏黃的燈下,像是早就等在命運的節點。

我衝下最後幾級台階,呼吸灼熱,胸腔像被火燒。離得越近,我越清楚地看到他眼裡的冷漠。那不是陌生,而是一種帶著殘忍的熟悉。

「為什麼?」我的聲音幾乎破碎。

他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俯身。我的眼睛隨之下移——一柄細長的金屬物閃過冷光。冰冷的現實撲面而來。原來,並不是意外。我的死亡,被安排得如此精細。

血液瞬間沸騰。下一秒,我猛地橫身,用力撞開旁邊的鐵門。門沒鎖,伴隨著刺耳的吱呀,我跌進一間雜物間。金屬划過空氣,擦著我的手臂而過,火燒般的痛瞬間襲來。血順著袖口滴落,燙得我牙關都在顫抖。

我死死按住傷口,不敢發出聲音。雜物間狹小,堆滿了廢舊木板和髒兮兮的麻袋,潮濕的霉味灌滿鼻腔。我蜷縮在黑暗角落裡,屏住呼吸。

05:14。

短短几十秒,我感覺心臟快要炸開。每一滴血落地,都像在數命。我想起第一次的車禍,正是在這個時間吞沒了我。

可這一次,我還活著。只是直覺在提醒我——死亡並沒有被取消,它只是被拖延。

外面傳來男人緩慢的腳步聲。他不急不躁,像在確認一件已經註定的事。腳步聲在門口停下。

「你知道的。」他的聲音低沉,像從鐵門縫隙鑽進來的冷風。

「逃不了。」

我猛地攥緊手裡的鑰匙。掌心的刺痛逼得我咬牙。血從指縫裡滑落,我甚至分不清是汗還是血。

就在腳步聲靠近的剎那,我抬手,把鑰匙狠狠插進木板的縫隙,用力一撬。

「咔!」

木板鬆動,轟然倒下。灰塵揚起的一瞬間,我衝出另一側,朝後門狂奔。

身後傳來低低的一聲笑。笑意里沒有驚訝,仿佛他早就算到了。可我還是衝出去了。

05:15。

夜風灌進來,我踉蹌著跌進後巷。濕冷的水泥地撲在臉上,冷得我瞬間清醒。身後鐵門被推開,腳步聲追隨而至。我拚命往前跑。雙腿酸脹,每一步都像被刀割。心臟撞擊胸腔,仿佛要掙脫出來。

衝出小巷,迎面是一條馬路。刺眼的車燈疾馳而來。這是我第一次死亡的場景。記憶瞬間回溯:血,撞擊,黑暗。

我眼睛驟然瞪大。如果繼續往前沖,我會再次死在車輪下。本能讓我停下,可身後腳步越來越近。我沒有選擇。

「該死!」

我嘶吼一聲,猛地撲向路邊的垃圾桶,把身體狠狠滾進陰暗的空隙。

轟——汽車擦身而過,風颳得我耳膜生疼。司機破口大罵,車子遠去。

05:16。

我還活著。氣息急促,我趴在污水和垃圾之間,鼻腔被嗆得發痛,胃裡翻騰。車禍並沒有在 05:14 如約到來,卻在兩分鐘後兜頭襲來。

命運像是在嘲笑我:你能拖延,卻逃不過。

眼淚不受控地湧出。但我知道這是第一次,我真正改變了死亡。可還沒來得及慶幸,背後傳來沉重的金屬聲。

我回頭,看見他站在巷口。手裡依舊握著那柄細長的金屬物,反光像刀。他沒有追近,只是靜靜看著我。眼神里沒有焦躁,反而帶著一絲詭異的玩味。

「你逃掉了一次。」他的聲音低低傳來。

「可這只是開始。」

05:17。

我的身體僵硬。汗水、血液、污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冷硬的水泥地上。我忽然明白——我雖然打Ŧũ₇破了第一次死亡的命運,可代價是別的東西正在被撕開。

遠處,刺耳的剎車聲驟然響起。伴隨著一聲尖叫。我全身一震,抬頭望去。街角燈下,一個陌生人倒在血泊里。剛才那輛車,因為我逃避的選擇,撞上了別人。

胸口驟然收緊。死亡並沒有消失,只是換了宿主。

05:18。

我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喉嚨里湧出酸澀。眼淚模糊視線,我幾乎無法呼吸。原來命運不是改變,而是轉移。

我救下了自己,卻讓另一個無辜的人替我死。這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裂開了一道口子。

我站在街燈下,滿身血污,心跳如鼓。遠處尖叫聲、刺耳的警笛聲同時響起,夜色被撕扯得支離破碎。

我盯著他,眼神充血。

「為什麼?」我咬牙,聲音顫抖。

「為什麼是我?!」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05:19。

空氣冷得像刀。我知道,我還在牢籠里。下一次的倒計時,不是逃脫,而是下一場死亡。

第一次,我明白——這不是簡單的「重來」。

而是一場有人操控的輪迴。

4

刺耳的警笛聲劃破夜空,紅藍光交錯,把巷口映得像地獄的入口。那個被撞倒的陌生人還在掙扎,鮮血順著柏油路蔓延,空氣里瀰漫著刺鼻的鐵鏽味。

我僵在原地,胸口起伏劇烈,呼吸像要撕裂喉嚨。手臂的血還在滴,濕透了衣袖。本能讓我想去救人,腳剛抬起,背脊一陣刺痛席捲而來。我猛地意識到——身後那個男人還在看著。

他立在巷口,像一道影子釘死在那。紅藍燈光掃過,照出一張陰冷的側臉。他沒有動作,也沒有言語,只是那雙眼睛,冷冷盯著我,像獵人注視掙扎的獵物。

我全身發抖,手指死死掐著掌心,血與汗混合。心裡湧上荒唐的絕望——我救了自己,卻換來別人死。這就是所謂的「勝利」?

「你想要活命。」

男人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像從鐵管里滾出來。

「但你該明白,每一次逃脫,都會有人替你死。」

我的眼睛驟然睜大,喉嚨像被堵住。

「你......你什麼意思?!」

他沒有回答,只是緩緩抬起那柄金屬物,在夜光下輕輕一轉。冰冷的反光晃得我眼睛刺痛。

05:20。

心臟猛然一緊,我幾乎窒息。第一次,我清晰地意識到——車禍原本在 05:14 奪走了我的命,可我把它拖延到 05:16。延遲,並不是逃脫。結局會追上來,只是換了時刻。

忽然明白,這不是「十分鐘生死」,而是一座牢籠。我躲過一次,就會有人替我死;我逃避第二次,或許又會牽連另一個人。

我想喊叫,想反抗,可一切聲音卡在喉嚨里。空氣厚得像要把我壓扁。我轉身狂奔。警笛聲越來越近,我鑽進另一條狹窄的小巷。垃圾桶、老舊鐵門、霉濕的磚牆接連閃過眼前,我感覺自己像困獸,被四面八方的牆壁逼迫。

05:21。

腳步踉蹌,我重重撞在一扇鐵門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手臂火辣辣地疼,讓我眼前一黑。門後忽然傳來狗叫聲,尖銳刺耳。我猛地後退,撞到牆壁。空氣里瀰漫著腐爛的味道,胃裡一陣翻騰。

「這是牢籠。」我喃喃道,聲音顫抖。

「我無論走哪條路......都是死。」

我撐著牆,喘息不止。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混合著灰塵和血,把視線弄得模糊。忽然,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幾乎本能地掏出,螢幕亮起——陌生號碼。

「05:24,你還剩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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