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每天想官宣完整後續

2025-09-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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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陣失語。

從表面看,賀予珩確實是很好的丈夫。

他關心體貼、細心照顧,對我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但是——

「我和他結婚這幾個月來,一直都在分房睡,平時連牽手都沒有,更別說是擁抱親吻。有哪對恩愛夫妻是這樣的嗎?」

閨蜜摸著下巴端詳:「聽你這語氣挺遺憾啊?」

「......」

「我只是想說明,我和他不是那種他會為了我換頭像的關係。」

閨蜜嘆一口氣:「算了,不聊他,喝酒!」

這晚我是在她家睡的。

睡前翻看手機,賀予珩沒再發來消息。

點進對話框才知道,他已經換回了原有的頭像。

一切回到最初。

好似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連最愛八卦的群聊都沒聊這場頭像風波,他們熱議著賀予珩新發的朋友圈:

【禁止在公司隨地大小賭!】

我特意點進他的朋友圈查看,翻遍所有都沒看到這一條。

怎麼回事?屏蔽我了?

我越發不解。

又不是我讓他換的頭像,他憑什麼屏蔽我!

我叫來閨蜜分析:「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閨蜜看一眼時間。

「凌晨一點還研究他,你別是愛上他了。」

我一慌,連忙丟開手機:

「睡覺!」

5

睡得遲,起得自然遲。

更別說閨蜜家離公司的直線距離比我和賀予珩家還要遠。

我緊趕慢趕。

踩在打卡的最後一刻抵達了公司。

辦公桌上放著一份早餐。

我一看紙袋上的 logo,便知道是家附近獨有的那一家。

還未開袋,濃郁的烤杏仁牛角包氣息竄入鼻腔。

一摸,旁邊還放著一瓶酸奶。

這是我早餐的標配。

我一凜!

這早餐不會是賀予珩送來的吧?

旁邊的同事解答了我的疑惑:「賀總一大早派人送來的,人手一份呢,快吃吧!」

「......」

我有些慌:「他為什麼要送這麼多?」

另一位同事回答我:「就我們部門有啦,感覺是託了小雪的福呢。」

「對啊,江雪你認識賀總怎麼不早說呢。」

江雪已是春光滿面:

「我哪裡認識,是我一位朋友認識啦。他們關係好,我也跟著沾光。」

其他同事說:「總之還是要感謝你。本來我還擔心賀總昨晚那條朋友圈是要懲治我們部門呢,誰知道一大早就收到了他送來的愛心早餐。」

另一同事雙手托著下巴,眼含憧憬:「這是不是為了一個人,送了一整個部門啊?」

「......」晦氣。

我默默將那份早餐扔到一邊。

偏偏罪魁禍首還要發來消息:【早餐放你桌上了,記得吃。】

我置之不理。

人手一份的東西,他為什麼要說得像是特意買給我的樣子?

我翻日程查看今天的工作。

耳邊的八卦聲卻還在繼續:

「怪不得小雪昨天敢讓桑晚換賀總頭像,原來是有後台撐腰呀。」

「你和你朋友也太會玩了吧,竟然還能讓賀總把頭像換成桑晚。」

「哈哈,昨天我都誤會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還以為賀總和桑晚有一腿呢。」

江雪淡淡笑道:「桑晚,你不介意的哦?這份早餐就當是賀總向你賠罪吧。」

我暗翻白眼。

周圍的同事卻滿是八卦的欣喜:

「天!這有點烽火戲諸侯那意思了吧!」

「就是可憐了桑晚,哈哈。」

「能讓賀總言聽計從,你那位朋友一定是大美女吧?」

「賀總是不是在追你那位朋友啊?」

「我真是大開眼界!我原以為賀總那種性格根本不會追女生,原來他這麼會討女孩子歡心啊!」

我很努力地想讓自己沉浸在工作中。

但耳邊的聲音蓋過了一切。

我發現我難以忍受!

尤其是在得知江雪的那位朋友是女生後,這種難以忍受的情緒達到頂峰!

江雪春風得意地打趣:「哎呀,我也不清楚他們是什麼關係......如果有好事的話,我會記得通知大家的。」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反駁江雪:

「是嗎?可賀予珩已經和我結婚了,你那位朋友是要做小三嗎?」

6

周圍突然間靜極了。

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地看著我。

耳邊尖銳的嗡鳴聲消失,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心砰砰狂跳,仿佛就要跳到嗓子眼。

我努力吞咽口水。

率先回過神來的江雪已經開啟嘲諷模式。

她笑不可抑:

「我沒聽錯吧?剛剛桑晚說的是她和賀總結婚了嗎?天吶!白姝你快掐我一下,我懷疑我幻聽了。」

其他同事也緊跟著反應過來,譴責道:

「桑晚,你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對啊,明明我們都知道賀總是沒結婚的,你幹嘛突然要說這種話?」

「就算你對江雪有意見,你也不能這樣隨便造謠țü⁶賀總啊!」

「感激我們這兒沒外人吧,不然這話傳到賀總耳朵里,真夠你喝一壺的。」

眼下這情形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只好重申:「我真的和他結婚了。和賀予珩,千真萬確。」

周圍的同事看我的眼神愈發奇怪。

有些甚至還摻雜著鄙夷。

就連身旁和我關係最好的同事,也在桌底下悄悄拉我的手:「別說了。」

江雪笑得直接站起來:

「桑晚,開玩笑真的要有個度。暫且不提我都沒聽說過賀總結過婚這事,你說你和賀總已經結了婚,你有證據嗎?你不是連和他的聯繫方式都沒有嗎?」

我迎著江雪的目光說:「我有他的聯繫方式。」

「哦?你有?」

江雪似訝異似恍然地說,「可別隨便在朋友列表找個人冒充賀總啊,我可是能找賀總求證的。」她晃晃手機。

我抿唇,索性破罐破摔:

「你求證啊,你現在就求證,你去問問賀予珩我到底是不是他老婆!」

即便我對賀予珩不太了解。

但我也很清楚,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無論他和江雪的朋友到底是怎樣一種曖昧關係,我和他領證了是鐵一般的事實。

他不會撒謊。

也沒必要在這種事上撒謊。

對這一點,我有信心。

江雪臉色稍變了變。

此時我略感慶幸的是,我只說我和賀予珩結了婚。

如果我說的是我和賀予珩夫妻感情很好,那接下來要被打臉的人就是我了。

眾目睽睽之下,江雪拿起手機。

片刻後她又放下,無辜地沖我笑了笑:「不太對吧,明明你才是賀總的妻子,怎麼求證的人變成Ṱŭ⁾我了呢。」

她悠悠然坐下:「這事怎麼也輪不到我出面啊,還是你自己來吧。」

其他同事也緊跟著看向我。

這屬實是沒必要退縮的事。

我拿起手機,撥通賀予珩的號碼。

在接通的前一刻,我掛斷,腦中倏地冒出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

萬一呢。

萬一賀予珩真的不配合,那我豈不是徹底失了臉面?

我想,不能再衝動了。

得事先找他通個氣,將一切安排妥當。

江雪看到我掛電話的動作,臉上的表情都明朗了。

「——誒?怎麼掛了?難道電話那邊不是賀總嗎?好歹讓他說兩句,也讓我們聽聽賀總的聲音啊。」

唏噓聲從同事間傳來。

我說:「沒必要打電話。」

對上江雪得意的眼神,我淡淡道:「賀予珩就在樓上。我把他請下來親自和你說,不更好嗎?」

江雪臉色驟變。

周圍一陣吸氣聲。

臨走出辦公室前,我還能聽到江雪鄙夷的聲音:

「你們真信她能請來賀總啊?等著瞧吧,事情鬧這麼大,我看她怎麼收場!」

7

只能說走出辦公室的我有多自信,走進電梯的我就有多慌張。

我在想那萬分之一的可能。

如果賀予珩真的不配合我怎麼辦?

嘴長在他身上,自然是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他不願意說,我也沒辦法強求。

我靠著冰涼的電梯內壁,些許無助。

賀予珩怎麼會和江雪的朋友搭上線呢......

是誰都好,偏偏是江雪,我一想到她那虛偽得意的笑就生氣。

我拿捏不准。

在賀予珩心中,我這個無關緊要的妻子和江雪那位打得火熱的朋友,到底誰對他更重要。

驟起的鈴聲打斷我的思緒。

是賀予珩來電。

有求於他,我連聲音都放柔:「喂?」

賀予珩愣了愣,清清嗓子:「你剛剛打了電話給我,抱歉,我沒接到。是有什麼事嗎?」

我直接問:「你現在在哪?」

「剛回辦公室。」

「我能上來找你嗎?」我輕聲請求,「我有點話想對你說。」

「——咳!」

賀予珩這下是真嗆著了。

他悶咳幾聲,一邊咳一邊說:「可、可以!你上來吧,你的員工卡我給你開了權限,電梯能直接坐到我這一層。」

「好的。」我乖巧地掛斷電話。

賀予珩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我的焦躁消失大半,我想他應該不至於拒絕我。

畢竟當初也是他先說要照顧我的。

如今我需要他的時候到了,他難道不該挺身而出嗎?

我刷好員工卡,按下他那一層的電梯鍵。

十幾層眨眼就到。

出電梯時,他的特助竟然在門邊迎接我:「桑晚是嗎?請跟我來,賀總在等您。」

我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看他從容又淡定地推開總裁室的大門,我走了進去。

賀予珩就站在落地窗的窗邊。

背影稍顯落寞。

聽到響聲,他轉過身來,正面尤甚。

他眼底甚至有黑眼圈。

我暗忖,難道我來得不是時候?

他工作不順心嗎?

賀予珩招呼我在沙發上坐下,著手給我倒一杯水果花茶。

倒好,他緊跟著坐下。

雙手規矩地放在大腿上,微低著頭,一副聽候處置的樣子。

我看過去:「你怎麼了?」

「沒事。」

他正襟危坐,清清嗓子:「你剛剛說有些話要對我說,是什麼話?」

我在腦中斟酌措辭。

是直白點好還是委婉點好?

倏忽間抬起眼,竟然對上賀予珩期期艾艾的眼神。

心底一燙,莫名就開了口:

「我想在公司公開和你的關係。」

「什麼?」

賀予珩眼睛睜大,連聲音都飄了!

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大的反應。

畢竟賀予珩給我的感覺一直是沉靜平穩的,他此時反應大得像是只炸毛的貓。

怕他不答應,我忙強求:

「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但我真的很想要這樣做。你當初也說要照顧我的,現在我需要你的時候到了,你能幫幫我嗎?」

賀予珩愣了許久,緩緩發問:

「......是公開你我的夫妻關係嗎?」

我更愣。

「我們還有別的關係嗎?」

「昨天你一直不理我,還不回家,我還以為你是要和我——」他倏地消聲。

再度看向我時,眼底已經有了神采。

「我答應公開。我現在就公開!」他作勢拿起手機,還小聲說了句這有什麼好為難的。

我攔著他:「等等。」

賀予珩困惑地看過來。

我難為情地小聲請求:「可以牽著我的手下樓和我的同事們說一聲嗎?」

我補充:「我想要這樣的公開。」

賀予珩驚得連眼睛都不會眨了:「這是怎麼呢!」

8

沒辦法,我只好將江雪的事和盤托出。

怕他顧忌江雪的那位好友,我著重強調: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為難,但——」

我硬著頭皮說,「但我們現在畢竟是夫妻關係嘛,你和她這種行為在某種意義上都可以說是精神出軌了。」

「當然,我不是要追究你的過錯,事後我甚至可以成全你和她,但你能先幫幫我嗎?」

賀予珩的臉色忽陰忽晴,晦暗不清。

我小聲再小聲:「求求你了。」

賀予珩終於冷靜下來:「江雪是誰?」

我以為他這是不願意,嘀咕:「你昨天都因為她換頭像了,現在還問這種問題。」

「我昨天換頭像不是因為你嗎?」

我愕住。

我看向他,他也看著我。

「你昨天突然把頭像換成我,我以為你在暗示我什麼,所以我也跟著你換了頭像。」

「......」

「可江雪明明說是她的朋友告訴你這件事的。」

「昨天會議中途,確實有人給我打了電話,致使我無意間知道了你換頭像這件事——」

我忙想說,那這就是江雪的那位朋友。

但賀予珩嘴更快:「但他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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