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現場,他給了導師一枚鑽戒完整後續

2025-09-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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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的盡頭是家庭企業】

【敢問賀珩,你是被 PUA 了還是腦子進水了】

【不是她騙你,而是你自願當踏板】

還有人翻出之前她發的感人視頻截圖。

底下貼上醒目的紅字:

【你愛的她,被你親手送進了拘留所】

我媽出院那天,剛好是林苒案子立案偵查的第五天。

她還沒走出病房,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

賀珩。

他手裡抱著孩子,站得筆直,眼神死灰。

我媽皺了皺眉:「讓他進來幹什麼?」

我笑:「來還帳的。」

她沒說話。

我走過去,看著他。

「你來幹嘛?」

他沒說話,把孩子往我懷裡一塞。

我條件反射地接住。

「……什麼意思?」

他看著我,聲音發啞:「她進去前把戶口簽了,撫養權歸我。」

「我帶不動。」

我氣笑了。

「你丟個孩子給我,你誰啊?」

「她沒了。」他聲音低到像破布擦地,「我也沒了。」

「以南,我求你,收下他。」

「就當,救我一命。」

我看著那個還在咿咿呀呀亂動的嬰兒,真覺得這一切太諷刺了。

「你要我收下他?」

我笑了,「你現在才明白,一切代價不是『死』那麼簡單,是爛,是毀,是斷,是你眼睜睜看著自己最愛的人親手把自己送進去,而你什麼都做不了。」

「你說你愛她?」

「那你現在看看你都乾了什麼。」

他猛地跪下去,額頭磕在地板上,聲音嘶啞:「我真的……沒路走了。」

我看著他,眼睛一瞬間有些澀。

但只是一瞬。

下一秒我把孩子遞還給他,語氣清冷:

「路是你自己走的。」

「別往我手上塞命。」

「我給你們機會過體面生活,是你們不要的。」

「現在扔回來,晚了。」

我轉身,扶著我媽離開。

背後,賀珩抱著孩子坐在醫院走廊,像個沒魂的行屍走肉。

晚上,陳秘書敲我辦公室門。

「林總,賀家那塊地皮,我們法務查到了一個隱性抵押點。」

「能收回來。」

我點點頭,語氣平靜。

「那就拿。」

7

天快黑的時候,他又出現了。

我剛從集團開完一場海歸高管閉門評審會,一邊換鞋一邊聽陳秘書彙報數據。

她突然頓住了。

「林總,他又來了。」

我沒回頭。

「這次帶了什麼?孩子還是道歉?」

「……還是孩子。」

我「呵」了一聲,站起身。

「他什麼時候能明白,我沒興趣替他養後果?」

「說到底,他不是缺錢,也不是缺命,他就是太他媽會裝了。」

陳秘書沉默了一下,遲疑道:「這次……不太像裝的。」

我眉頭微擰:「什麼意思?」

「他在樓下……站了兩個小時沒動過。孩子一直在哭,他沒哄,整個人僵著,像一座木頭人。」

「物業的人說他臉色不對,懷疑是低血糖+神經衰弱。」

我提著包走到窗邊往下看。

夜色快落完了,天幕灰得像一塊鐵布。

我隔著玻璃往下看,果然看見他——

賀珩,穿著件褪色的衛衣,鬍子拉碴,抱著孩子站在我公司大樓正門口。

人來人往,沒有人理他。

小孩在他懷裡哭得臉都紅了,他還是站得筆直,像定住了一樣。

我的手指輕敲窗框,不知道自己心裡是冷還是煩。

這人到底還想幹什麼。

他走投無路,是他活該。

可他抱著個孩子在公司樓下僵著……也太他媽髒了。

「放他進來。」

我鬆口的那一瞬,其實心裡已經有點煩了。

不是心軟,是厭惡。

就像你明知道地上的那團爛泥你不踩,它自己也會往你腳底下貼過來。

我只是——不想髒我的門口。

十分鐘後,會議室門推開。

賀珩進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快虛脫了。

我一眼就看出來,他發燒了。

眼睛紅通通的,走路有點晃,嘴唇乾得起皮,孩子縮在他懷裡哼哼唧唧,也燒著。

他低頭看我。

眼神像一條快死的狗。

「以南……」

我打斷他:「把人丟門口這招你不是用過了嗎?怎麼,今天換場地了?」

「我不是想丟……」他聲音低到發虛,「我是真……沒招了。」

「醫院不收,我信用卡刷爆了,房東趕我走,孩子又開始發燒……我腦子嗡嗡的,想了半天,想來想去,只有你了。」

「只有你不會真讓我餓死、凍死。」

他看著我,眼底全是潰敗和絕望。

「以南,求你,幫我一次。」

「就一次。」

我靠在椅背上,聽著他說這些狗屁話,指尖敲著桌面,心裡卻止不住那種——想笑。

你他媽把我媽往死里逼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一刻?

你在我訂婚宴上單膝下跪求婚的是林苒。

你讓她哭著笑著說「我們是真愛」的時候,怎麼不想一想你有沒有給別人活路?

你現在來我面前說「走投無路」,說「我信你」。

你倒是信我了,可惜我早不信你了。

「我不是孩子他媽。」

我終於開口。

語氣不冷,但也不熱。

「你要是實在沒地去,就去找你爸媽。」

「賀家不還有兩套舊房產沒清掉嗎?再不濟你也能去借住個幾天。」

「你來找我,算哪門子事?」

他沉默了,嗓子像堵住了,半天擠出一句:

「他們不肯收我。」

我頓住了。

他抬眼,眼神里那點可憐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深的,像被碾碎後的空。

「我爸說他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是讓你進賀家門。」

「我媽說……你要真一巴掌打死我,也好。」

我怔住。

從沒想過,他那兩張嘴臉油膩的父母,也能說出這麼硬的話。

但我沒有心軟。

我只是更確定一件事:

這個人,是真的完了。

他身上曾經那些漂漂亮亮的皮囊、乾淨利落的口才、動聽的夢想,全都碎成一地的爛渣。

他現在就是個抱著孩子、求前未婚妻收留、連身份證都不敢掏出來的底層敗犬。

「我不會收你。」我看著他說,「也不會收你的孩子。」

「你不是死路一條,但你想從我身上撈最後一口氣,那你認錯人了。」

他臉色煞白。

低頭,抱緊懷裡的孩子,低聲問我一句:「你真的一點都不心疼?」

我冷笑:「你心疼我媽的時候,是不是也問過自己?」

「你護著林苒、護著孩子、護著你自己的可憐尊嚴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也是你未婚妻,我是人?」

「我今天說得很清楚——你滾。」

「帶著你的孩子,滾出我的樓。」

他站在那裡沒動。

我也沒讓保安趕。

我就坐在那裡,看著他咬著牙站了一分鐘,最後像全身力氣被抽干一樣,一步一步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回頭看我。

「以南,」他啞聲開口,「我以前是真的愛你。」

「我是真的想娶你。」

「是我太貪了,想抓住你,也想抓住她。」

「可現在我知道了——」

「人這一生最怕的不是賠光一切,而是連自己當初想做的事,都搞砸了。」

我沒接話。

他低頭看了眼孩子,忽然用力把孩子往椅子上一放。

「你不收?」

「行,我也不收。」

「反正我現在是個廢物,沒人要。」

「你看著辦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盯著那扔在我椅子上的孩子,半分鐘沒動。

然後猛地站起身。

「陳秘書!」

「通知保安!讓他回來把孩子帶走!」

「我不收!我不是收容所!」

我吼得太猛,嗓子都啞了。

助理愣了兩秒:「他……他已經走遠了,攔不住了。」

我一拳砸在桌子上。

真是——賀珩這條狗,他媽的逼我養這個孩子。

我真他媽殺了他的心都有。

晚上我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看著那個縮在嬰兒床里的孩子,心煩意亂。

他不哭不鬧,安安靜靜地睡著,睫毛很長,嘴角帶點水跡。

像個跟這個世界還沒打過招呼的小豆芽。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覺得荒謬。

我林以南,堂堂林氏集團繼承人、資本圈人人避讓的女人,現在坐在自己公司辦公室里,被一個孩子綁住了腳踝。

我想罵人。

我想揍人。

但我只能坐著。

盯著他。

看著自己是怎麼一步一步被拉進泥潭的。

凌晨兩點,我爸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那套城北別墅收回來了,合同漏洞利用得很好,賀家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做得好。】

我盯著「做得好」三個字,看了很久。

然後放下手機,走到嬰兒床邊,抱起了那個孩子。

「聽好了。」

我輕聲說。

「你不是我兒子。」

「但你是我這局復仇里的最後一個籌碼。」

「你爸把你扔給我,那我就拿你繼續踩著他往下拉。」

8

我以為他再怎麼不要臉,也不可能出現在我家樓下。

結果——

我錯了。

周五早上,我準備出門去簽一份海外基金的對賭協議,剛一打開窗簾,就看到那個熟悉得讓我生理噁心的身影。

賀珩,穿著一件洗到發白的風衣,手裡拎著個廉價的超市袋子,站在我家別墅前的草坪上,一動不動。

我當場冷笑出聲。

陳秘書推門進來:「林總……那誰來了。」

「別說他名。」我頭也沒抬。

「那條狗,站多久了?」

「天還沒亮。」

我繫著領口的絲巾,動作利落:「讓他站。」

「什麼時候哭了,什麼時候滾。」

陳秘書沉默了一下,點頭:「明白。」

我沒再說話,拎包出門。

走到門口那一刻,他抬起頭看我。

那雙眼睛裡沒血色。

「以南。」

我走過去,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看他:「你有話,趕緊說。」

「我知道我沒臉出現在這兒了。」他說,「但我……我是真的怕了。」

我「嗤」地笑了聲,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怕了?」

「你怕的時候在哪兒?你攔我媽進 ICU 那天,怕了嗎?」

「你讓林苒帶著孩子衝進我訂婚宴那天,怕了嗎?」

「你他媽現在才怕?」

他啞口無言,站在那兒,像個破了洞的木偶。

「我當初以為你最多就是渣,」我一步步走下樓梯,腳步乾脆利落,「沒想到你還能把『活該』演成悲情。」

「賀珩,我問你。」

「你現在跟我說怕,你他媽是想讓我心軟,還是想用那點廉價悔意,洗白你以前乾的那些髒事?」

「我……」

「閉嘴。」我冷笑,「我不想聽你說話,聽著都噁心。」

「我現在看你一眼,都想吐。」

他咬著牙,拳頭攥緊到指節發白。

「以南,你怎麼就不能回頭看看……」

「我回什麼頭?」我反問,「你以為我們倆這場是『誤會』?是『可惜』?還是『錯過』?」

「不是賀珩。」

「我們倆是『報應』。」

我掏出鑰匙按下鎖門:「你想拿孩子捆我?你輸了。」

「你想打感情牌?你更輸。」

「我告訴你,就算你明天死在我門口,我連塊白布都不會施捨。」

我轉身進門,甩下一句:「因為你活該。」

那天下午,我照常處理工作。

但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晚上八點,陳秘書推門進來,臉色不太對。

「林總……外面有人拍了你家門口的視頻。」

「什麼視頻?」

她把手機放我桌上。

我點開——

畫面中, 賀珩跪在地上,抱著膝蓋抽泣,孩子被裹在舊毛毯里, 蜷成一團, 他整個人靠著門口, 像要暈倒。

字幕打得情緒拉滿:【都市女強人拋棄舊愛, 棄嬰門前,冷血無情】

我差點沒當場把手機砸了。

「這誰拍的?」

「物業說是對面小區一個帶貨博主, 蹭熱度, 配了狗血文案,幾十萬播放了已經。」

我吸了口氣, 眼裡泛出狠意。

「聯繫律師團隊,把對方起訴到底。」

「另外——」

「通知賀珩,明天中午之前,不帶孩子離開,就當他遺棄。」

「我直接送福利機構,走法律程序。」

「然後把這事買熱搜。」

「標題就叫:『林家千金收養前未婚夫遺棄兒,全額承擔費用,只求對方別再纏人』。」

陳秘書驚住了:「……您要反炒?」

「我要踩死他。」

第二天,賀珩消失了。

沒留下字條, 沒道歉, 沒聯繫。

連孩子都抱走了。

我原本以為這事算徹底斷了。

直到下午, 我收到了一封郵件。

匿名帳號發來的, 只有一句話:

【謝謝你放過我。】

我當時真是氣笑了。

放過他?

他從來沒給我活路。

我是怎麼被推下懸崖的,他自己清楚得很。

可我偏偏就是不甘心。

我沒刪那封郵件。

而是回了五個字。

【現在求不晚。】

又過了一周。

我媽病情穩定, 康復順利。

我去花店買花,正糾結要不要選粉色玫瑰, 身邊突然伸出一隻手, 和我同時拿起那束花。

「你拿吧。」對方說。

我轉頭看他。

乾淨利落,眉眼溫和,身穿醫院制服。

他笑得有點不好意思:「這花我要送給姐姐。」

我頓了一下, 回了一句:「那我還是讓給你吧。」

「沒事, 你拿去吧。」他揉揉頭,「我姐其實是我家養的狗,真的,不是亂叫, 我小時候就這麼喊她。」

我一時沒忍住, 笑出了聲。

他也笑了, 兩人一起在結帳台前站著, 誰也沒先走。

「你也去醫院?」

「嗯, 去接我媽出院。」

「好巧, 我也是。」

我轉頭看他。

陽光照下來,他睫毛長得像湖邊的柳枝。

「你叫什麼?」

他伸出手, 指骨修長。

「宋峻南。」

我握上去:「林以南。」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

過去的事, 不會真的過去。

但它會退潮。

潮水退下去的時候,淤泥、碎石、垃圾都會沉底。

你只需要抬頭,看一眼遠方。

陽光依舊, 風也溫柔。

而你終於能,不再咬牙。

而是,好好呼吸。

好好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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