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愛意完整後續

2025-09-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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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眼一旁笑意溫婉的周真真,我故作不滿:「我打算每天回來住,再不回來,你都快把我給忘了。」

「我怎麼會忘了欣欣呢?好好好,我留在家裡。」

我爸妥協了,神情有些勉強。

我冷冷地盯著周真真,咬緊後槽牙。

她到底想做什麼?

19

可是或許是我的回來讓周真真心生警惕,阿姨再也沒見過她半夜去我爸房裡。

我只好按捺住迫切的心情,等待她露出馬腳。

為了掩人耳目,我在二樓的走廊處按了個針形攝像頭。

一周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反倒是我爸每天會讓周真真去他的書房,兩人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仔細觀察過我爸對待周真真時的神態,沒有越界的地方。

周真真的舉止很得體,平常再多也只是親昵地挽住我爸的手,靠在我爸肩上。

這對父女之間實在是太正常了。

心中的猜想逐漸被推翻了,我試圖說服自己。

或許兩人之間就是純潔的父女情?

另一道聲音譏諷道:誰家女兒大半夜穿著清涼地去父親房裡?

我陷入了兩難。

公司的事務很重要,有時候半夜都需要我簽署文件。

家裡的別墅離公司太遠了,下屬找我也不方便。

再加上最近為了家裡的事早退,公司事務積壓了許多。

於是我決定再待兩天就回公寓。

晚飯時,助理給我發消息希望我簽署個文件。

我讓司機接了她過來,簽字時忽然聽見樓上的響聲。

周真真站在二樓的陽台處,神情慌亂中帶著驚懼。

很失態的表情,似乎是看見了難以承受的畫面。

我不動聲色地順著她的目光觀察,發現她看的是我身旁的助理。

我幾乎是立刻在心中下了決定,朝她笑意盈盈招呼:

「真真妹妹,你怎麼了?」

周真真下意識地低下頭,蹲在二樓的地上佯裝撿什麼。

「我、我把被子打碎了,你不用管我,我收拾了就好。」

我看著她明顯想把自己隱藏起來的樣子,心中疑竇更深。

20

助理的底細我知道,出身貧苦,父母雙亡,是受我基金會贊助的女孩之一。

我對她印象深刻,因為她是基金會贊助的不多的以優渥成績考上大學的人。

她是一個做事認真勤奮的好苗子,人也聰明機敏,正巧我初入公司需要培養自己的勢力,就讓她過來當我的助理了。

我只是好奇,周真真這種囂張虛榮的性格怎麼會害怕我的助理。

甚至,似乎還刻意不讓助理看見她。

難不成有什麼隱情?

簽完字之後,我拍拍助理的肩:「辛苦你,先回去吧。」

看她坐上車,我立刻派人去查兩人之間的信息。

果真發現了蹊蹺。

周真真的母親是助理的初中老師,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到年齡,如今卻已經退休了。

視線無意識地流連著,我突然在周真真初中時候的照片上頓住。

如今的周真真除了眉眼間與照片上的人相似之外,其他地方乍一看挺像,認真看卻一點兒也不同。

我腦袋中的一根弦突然被重重地撥動了一下。

我突然助理的長相,才驚覺她們長得似乎不是一般的相似。

只是助理時常戴著黑框眼鏡,神情嚴肅。

而周真真卻愛笑,所以我一直沒有察覺。

直到今天。

我盯著兩張照片,心中升起一個很荒謬的猜想。

21

第二天一早我出門,臨走之前抱了抱我爸。

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順走他一根頭髮。

然後又給一旁站著的阿姨使了個眼色。

她剛從周真真房裡打掃衛生出來,借著給我遞車鑰匙的機會將頭髮給了我。

出了門我徑直給院長二哥打電話,讓他幫我預約他那醫院的 DNA 親子鑑定,我一會兒過去。

鑑定結果就算加急,也需要兩三天才出來。

我腦海中一直在回想這幾天發生的種種,忽然駭然。

如果周真真和我爸沒有血緣關係,那麼她半夜穿著清涼去我爸的房內,就是一個女人到一個男人的房間。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除了蓄意勾引,沒有任何可供狡辯的藉口。

若是她因為我逐漸進入公司掌權,知曉無法和我爭鬥,於是想趁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先勾上我爸,也不是沒可能。

換個賽道,和我媽競爭。

用孩子爭家產比用一個假身份爭家產,要有利得多。

一切的一切都串聯起來,答案清晰明了。

周真真了解我,正如我了解她這樣。

如果我猜想沒錯的話,她知道我會起疑,今晚就會下手。

22

我立刻讓司機加速開回家,急急忙忙下車跑向屋內。

書房、茶室、臥室,都沒有我爸的蹤影。

我喊住經過的阿姨:「我爸和周真真呢?」

「先生和小姐出去了。」

我心中一慌,「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小時前。」

我立刻跑下樓,邊跑邊給我三哥打電話,他在公安當警察,立刻幫我追蹤到了我爸他們車的位置。

為了節省時間,我在車庫選了一輛提速最快的車,在我三哥的指揮之下,繞近路去攔截他們。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當我到達酒店的時候,他們的車早已停在了樓下。

我迅速找到房間號,提著扳手正要破門而入。

門突然被打開了。

我爸怒氣沖沖地跑出來,一臉晦氣。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戀父是種病,你得去醫院。」

看見我,他愣在原地,「欣欣,你怎麼來了?」

周真真從裡面哭著跑出來抱住他:「爸爸,我愛您啊!」

我盯著我爸,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尷尬得很明顯。

我的人跟了上來,將周真真從我爸身上撕下去。

我爸登時鬆了一口氣,然後沖保鏢喊:「你們把人帶去醫院看看,給她查查是腦子還是心理有毛病。」

周真真拚命掙扎無果,在走廊又哭又喊。

我眉心跳了跳,再不阻止,萬一有人誤會拐賣人口,報警了可不好。

我讓保鏢堵住她的嘴,將人強制拖走了。

23

坐在車上,我爸小心翼翼地覷我,「欣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劉阿姨半夜發現周真真去你房裡。」

我爸臉瞬間黑了:「怎麼還有她也知道?」

我打斷他:「你先別管這些,周真真和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跟她沒關係。」我爸一臉著急地說,「啊不,我跟她就是父女關係。」

我盯著他,臉上寫著明明白白的懷疑。

我爸嘆口氣,將前因後果給我說清楚了。

原來在我媽走的當天晚上,周真真半夜就只穿著弔帶溜進我爸的房間,把我爸嚇了一跳。

但是出於拳拳愛女之心,我爸也沒多想,反倒是半夜陪著她看書。

我爸吐槽:「你妹那智商可真不如你,那麼簡單一本書她還要跑到我旁邊問個不停。」

我翻了個白眼,直截了當指出:「那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力,讓你搞點別的。」

我爸像吃了蒼蠅一樣表情惡寒:「後來我就發現她越來越不對勁,經常貼著我說愛我,要和我在一起。」

我又說:「她這是嫌你不解風情,從暗示直接轉為明示。」

我爸幽幽嘆口氣:「這不是亂倫嗎?!」

他接著說:「我懷疑你這妹妹被拐了之後精神出了點毛病,我尋思不刺激她,而是循循善誘地扭轉她的心思。」

我頓時瞭然:「所以在家裡也經常讓她去書房就是給她說這些?」

我爸:「是啊,說了她也不聽。我以為家裡環境不行,所以想帶她去野營,看看綠水青山,或許她就好了呢。」

我哽住,我爸人到中年,最喜歡的就是出去遊山玩水,用他說的話,山水開闊心胸。

「你認真的?」

我爸捂住臉:「是啊,我還以為她聽進去了,結果今天騙我去野營,直接把我帶酒店裡了,一進門就開始脫衣服,把我嚇得夠嗆。」

24

我心中的猜想立刻得到了證實,此刻就算沒拿到親子鑑定書,我也可以斷定周真真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

我將這個猜想告訴了我爸,我爸十分憤怒,他從牙齒里擠出話來:「那她這幾天靠著我、挽著我算什麼?」

我同情地看著他:「算你倒霉。」

我爸支棱起來:「我要告她猥褻。」

我提醒他:「那我媽不就知道周真真以女兒的身份接近你了?」

我爸偃旗息鼓:「也是,欣欣,這件事不能跟你媽媽說啊。」

我當然不會說,這麼噁心的事情,當然不能讓我媽費心。

兩天之後親子鑑定書的結果出來了,周真真果然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

而我的助理虞夕,檢測出來是我爸的生物學上的女兒。

我找到虞夕,她平靜地整理著手上的文件,並不驚喜。

我好奇:「你怎麼這麼淡定?」

虞夕笑:「可能是,我覺得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所以對即將到來的新生活沒多大感受?」

我沉吟片刻,「那就先給你升個職加個薪吧。」

虞夕成了公司的總經理,霎時間驚動公司上下。

隔日,公司發布了聲明,宣布了她的身份。

不知情的人以為她是故意從基層崗做起,是為了了解公司的狀況。

虞夕找到我,滿眼不解:「你澄清了我的身份,那你……」

我關上文件,朝她伸出手:「你好啊表妹。」

虞夕愣住。

25

一周之後,小姨和小姨父從國外回來,三個哥哥也忙完手上的事情回到家中。

兩家人坐在客廳,氣氛熱鬧又歡快。

小姨突然說:「既然夕夕也回來了,那欣欣的戶口就遷回我們家吧。」

家裡瞬間安靜了。

我媽果決地回道:「這不行,這麼多年過去了就不變了唄。」

小姨和姨夫對視一眼,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我媽和我爸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三個哥哥見狀也加入戰場。

虞夕臉上帶笑,神情溫柔地看著這一切。

我挑眉:「你高興什麼勁兒?」

她看了我一眼說:「我為你高興,從之前我上班的那一刻起,我就很忐忑,怕我給你添了麻煩。」

我有些不解:「給我添麻煩?」

「我不懂你們豪門的這些事情,不過誰也不願意將原屬於自己的家產分給另外一個人吧。」

我驚奇地看著她:「你是這麼善解人意的性格?」

虞夕當然不是這種性格。

在她的身世還沒真相大白的時候,她跟著我去談生意,和那些老狐狸們周旋可一點不讓步。

「我只對你善解人意。」虞夕說,「要不是你贊助,我也走不到今天。」

我抱著膝笑,心中又有一次閃過那個剪著小寸頭的瘦弱女孩的影子,只覺得世間緣分之奇妙。

26

我起訴了周真真。

以不當得利請求她返還她冒用身份後花出去的每一筆錢。

我和虞夕遷戶口的那一天,正好是開庭的那一天。

我和虞夕聽審判長宣讀完判決, 由衷地笑了起來。

出門之後遇到周真真,彼時她正被一對頭髮花白的中年夫妻辱罵。

她怨懟又狠毒地盯著我倆, 聲音沙啞:「你們滿意了?」

我忍笑搖頭:「等你什麼時候還完錢,我就滿意了。」

七百萬,很多普通人這一輩子都整不到這個數。

而周真真這一輩子,將會被這個數狠狠套牢。

「你是虞夕?」

周真真身邊的那個中年婦女神色怔愣地看著虞夕。

虞夕神色平靜:「原老師, 好久不見。」

我好奇地看著這位初中老師,回憶起了周真真冒領身份的來龍去脈。

虞夕初中時很得這位老師器重,她因此視老師為親生母親,兩人關係十分親密。

後來老師在電視上瞧見尋人啟事, 正好她也知曉一些虞夕的事, 於是漸漸猜到了虞夕的身份。

不過她並沒有打草驚蛇, 而是和虞夕的關係越來越緊密,讓自己同齡的女兒逐漸通過整容, 變成和虞夕相似的模樣。

再主動找上門,一步一步地取代了虞夕的身份。

我忽然記起周真真剛來家裡時, 我問過媽媽為何如此斷定這是她的女兒。

我媽說她看了周真真肩頭的那顆紅痣。

我猜想,虞夕肩頭也有一顆一模一樣的紅痣。

「走吧。」

虞夕的聲音讓我回神。

走出一段路之後,我偏頭看她:「還在傷心?」

她笑笑,眼睛裡有細碎的水光, 「以前我是真心將她當成媽媽的。」

我一手攬過她,吊兒郎當道:「別想了, 你媽還在家裡等你回去吃飯呢。」

她重重地應道:「嗯。」

27

虞夕在第二年辭職了。

人事將她的辭職報告遞到我面前。

我扶了扶額:「不是該我走嗎, 你走什麼?」

她笑意嫣然:「你是天生的領導者, 公司交在你手裡比在我手中更讓爸媽放心。」

「那你呢?」

她說:「我想投身於慈善事業, 幫助更多的貧苦家庭的女孩兒們。」

她看著我,很認真:「就像當初的你一樣,我一直想成為你這樣的人。」

我聳肩:「別把我說得多厲害似的,我也就只盡了點綿薄之力。」

「可是對像當初的我那樣的小草而言,你做得足夠了。」

我沉默了,揮揮手:「走吧, 做你想做的事情。」

虞夕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她有理想,思維敏捷, 行動力強, 且有一股勢如破竹的衝勁。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會成功的。

而事實證明,我的眼光很好。

虞夕聲名大噪。

大姨那天出門赴了五次宴, 笑得臉都僵了。

網友對她的評價極高, 連帶著我公司的股票上漲了不少。

我樂得給她打了個電話:「你這是一人得道,咱們這些雞犬升天。」

虞夕聲音懶洋洋的:「公司差我這點?」

我笑:「誰會嫌多呢?」

「什麼時候回來啊?」

「怎麼了?」

我苦著臉:「你走了, 我媽和大姨逮著我薅, 我一個月相了三次親。」

虞夕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她說:「等著,我回來解救你。」

行啊。

我曾不止一次慶幸,我的表妹如我幼時所希望的那樣,過得還不錯。

甚至出乎我意料地,是個堅韌又聰敏的女孩兒。

即使人生路上有些瑕疵, 不過,小滿勝萬全。

我媽在窗台叫我:「夕夕剛電話說今晚要回家,大姨讓我們過去聚聚。」

我笑著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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