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痴呆症闖恐怖遊戲完整後續

2025-09-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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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別——想——動——我——老——師——!!!」

7、

整個公寓在震動,牆壁滲血,天花板剝落,仿佛整棟樓都在發怒。

電鋸男、裂口女和無頭騎士將我護在中間,三人背靠背,警惕地盯著四周。

彈幕徹底瘋了:

【什麼情況?!系統暴走了?!】

【三大 BOSS 集體護主?!這什麼魔幻劇情?!】

【管理員呢?!快出來管管啊!】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傳來「咔、咔、咔」的皮鞋聲。

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緩步走來,手裡拿著一本泛黃的登記簿,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冰冷無情。

公寓管理員。​​

彈幕瞬間炸了:

【這才是終終終極 BOSS!】

【完了完了,管理員能直接重置 NPC!】

【老太太快跑啊!】

【天啊,只有我心疼這幾個 BOSS 嗎,不會都被抹殺吧。】

【是啊,其實他們還挺可愛的,他們把奶奶照顧的那麼好。】

【樓上的,歪樓了,你是來看恐怖遊戲的,不是看相親相愛一家人的。】

管理員推了推眼鏡,聲音像毒蛇吐信:「陳秀蘭,72 歲,老年痴呆患者……真是麻煩,直接清除算了。」

他翻開登記簿,冷冷道:「根據規則,叛變的 NPC 也應當清除,你們一起去死……」

話音未落,電鋸男已經咆哮著沖了上去!

「轟——!」

電鋸與管理員手中的鋼筆相撞,火花四濺!

裂口女趁機閃到管理員身後,尖銳的指甲直刺他後心!

無頭騎士則掄起斧頭,攔腰橫劈!

三人配合默契,招招致命——

可管理員只是輕輕一揮手。

「砰!砰!砰!」

三人同時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

彈幕一片哀嚎:

【完了!實力碾壓!】

【管理員才是真·天花板啊!】

【老太太快想辦法啊!】

【我不想看你們死啊。】

我站在原地,看著管理員,突然覺得這張臉……無比熟悉。

8、

一些零碎的記憶在腦海中閃回:

十年前,這棟公寓還叫「陽光之家」,是政府撥款建的公益療養院。

我退休後在那兒當護工,說是護工,其實更像是個大家長。

小玲是最黏我的。

那孩子天生嘴角有缺陷,做手術留了疤,被父母扔在這兒再沒來看過。

我每天給她換藥,她疼得直抽氣也不哭,就攥著我的衣角說:「陳老師,你給我講講星星吧。」

於是夜裡我總抱著她上天台,指給她看北斗七星。

她裂開的嘴角笑起來像個月牙:「它們連起來真像把勺子!」

​阿偉是院裡最聰明的孩子。

校車事故壓斷了他的腿,但沒壓斷他那股機靈勁兒。我教他下象棋,他三天就贏了我;我給他念《三國演義》,他非說趙雲比關羽厲害,我們倆能爭一整天。

有天他神秘兮兮拉我蹲下:「陳老師,我給你變個魔術!」說著從輪椅墊子底下摸出朵蔫巴巴的野花。原來是他大清早搖著輪椅去院子摘的。

​最讓人操心的是阿強。

那孩子有癲病,發作起來會無意識傷人。其他護工都怕他,只有我敢去喂飯。後來我發現,只要給他箇舊鬧鐘拆著玩,他就能安靜一整天。

「陳老師,」他低頭擺弄齒輪,突然悶聲說,「等我長大,給你修個永不壞的鐘。」

那個冬天來得特別早。

我記得很清楚,12 月 24 號早上,吳主任帶著施工隊闖進來,說要把供暖管道改去新蓋的貴賓樓。

「反正這些人...」他瞥了眼縮在輪椅上的阿偉,「也用不著。」

我攔在暖氣閥門前:「孩子們會凍死的!」

他一把推開我,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像兩粒冰碴:「陳老師,你被開除了。」

我被保安架出去時,小玲光著腳追到門口,裂開的嘴角淌著血:「陳老師!星星!你說過今晚帶我看流星雨的!」

鐵門咣當關上的瞬間,我看見阿強把鬧鐘砸向吳主任的後腦勺。

9、

「想起來了?」

此刻,吳主任的皮鞋碾著地上那團毛線,金絲眼鏡泛著冷光。他翻開登記簿:「小玲,凍死;阿偉,呼吸衰竭;阿強...」

我渾身發抖,不是因為恐懼。

是因為那團毛線,是前天無頭騎士悄悄塞給我的,針腳歪歪扭扭,像極了當年阿偉非要學著織的溫暖牌圍巾。

這一瞬間我才明白,我確實是老年痴呆了,什麼都記不清了,但這些孩子從來沒忘記過我。

而他們都死了,而且死的那麼慘.......

「王八蛋!!」

我抄起保溫杯衝上去,菊花枸杞潑了他一臉。他踉蹌著後退,不敢相信似的摸著臉:「你...你敢...」

「這一下,是替小玲潑的!」

毛線球狠狠砸在他眼鏡上,金絲邊咔地斷裂。

「這一下,是替阿偉砸的!」

最後掄起板凳腿時,我的手被電鋸男輕輕按住。

這個兩米高的怪物摘下面具,露出那張被電擊疤痕毀掉的臉,是阿強。

他搖搖頭,自己搶過板凳腿砸了下去。

「砰!」

吳主任像條死狗般癱在地上時,整棟公寓突然劇烈震動。

牆皮簌簌脫落,斑駁的牆面上,竟全是孩子們用指甲刻的「陳老師」。

10、

整個公寓在劇烈震顫,牆皮大塊大塊地剝落,露出後面發霉的鋼筋。

天花板上的吊燈「咣當」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像雪花一樣四濺。

【警告!副本即將崩潰!】

【存活玩家陳秀蘭,請立即撤離!】

【十秒後開啟復活通道!10、9、8...】

刺耳的機械音在走廊里迴蕩,血紅色的倒計時懸浮在半空中。

彈幕炸開了鍋:

【草!系統來真的了!】

【奶奶快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們只是數據啊!別犯傻!】

我站在原地沒動,老布鞋踩在滿地的碎玻璃上咯吱作響。

小玲突然撲過來抱住我的腰,她摘掉了那個碎花口罩,裂開的嘴角顫抖著:「陳老師...其實我早就認出你了...」

她的眼淚滴在我手背上,冰涼得像那年冬天的雪,「但是我不敢說...我怕你看見我現在的樣子會害怕...」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指甲縫裡全是乾涸的血跡,裙擺上還沾著其他玩家的血肉。這個曾經連打針都要攥著我衣角的小姑娘,如今已經是個滿手血腥的厲鬼了。

「傻孩子。」我捧起她的臉,用袖子擦掉她嘴角的血,「老師怎麼會怕你呢?那年你說想看流星雨,老師答應過的...」

阿強哐當一聲扔掉了電鋸,金屬面具掉在地上。

他臉上那些被電擊留下的疤痕扭曲著,獨眼裡蓄滿淚水:「陳老師...我、我沒能給你修好那個鬧鐘...」他從鎧甲縫隙里掏出個銹跡斑斑的鬧鐘,時針永遠停在 12 點 24 分。

阿偉默默站在一旁,無頭的軀體微微發抖。

他脖子上那條歪歪扭扭的圍巾突然鬆開,露出脖頸處猙獰的斷口,那裡用紅線繡著幾個小字:「給陳老師」。

我的眼淚啪嗒砸在地板上。原來他們早就認出我了,原來這些天, 他們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我。

彈幕炸了,有人終於反應過來——

【等等!奶奶是他們的老師?!】

【我靠!所以這些 BOSS 生前都是她的學生?!】

【這個姓吳的簡直不是人!他們那時候只是孩子啊!】

【小玲嘴角的疤……是手術失敗留下的?】

【阿強臉上的電擊傷……草!這特麼是虐待吧?!】

【阿偉的腿……他死前是不是被活活凍死的?!】

【我特麼爆哭!!!】

【5、4、3...】

系統倒計時越來越急,走廊開始塌陷, 露出下面漆黑的深淵。

「跟我一起走!」我死死攥住他們的手, 「一定有辦法的!」

小玲卻輕輕掰開我的手指, 往我手心塞了顆已經化掉的奶糖, 是十年前我偷偷塞給她的那顆。

「陳老師要長命百歲呀。」她歪著頭笑了,裂開的嘴角像個月牙, 和記憶中那個要看星星的小姑娘重疊在一起。

阿強突然推了我一把:「走啊!」他殘缺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兇狠的表情, 「你要活著回去,告訴所有人那個姓吳的做了什麼!」

【2、1...】

刺目的白光炸開的瞬間, 我看見他們三個手拉著手,站在崩塌的公寓中央對我笑。小玲的裙擺變回了乾淨的白色,阿強臉上的疤痕消失了,阿偉的脖子上長出了新的腦袋——都是他們最初的模樣。

彈幕在這一刻突然安靜了,然後井噴般爆發:

【我特麼爆哭!!!】

【他們從一開始就在保護奶奶啊!】

【這哪是恐怖遊戲,這明明是催淚彈!】

【系統你沒有心!!!】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最後聽見的是阿偉的聲音,清亮亮的像清晨的陽光:「陳老師,下次教我織手套好不好?」

彈幕在這一刻徹底崩潰——

【不要啊!!!】

【他們明明可以活下來的!!!】

【系統你特麼不是人!!!】

【奶奶別走!帶他們一起走啊!!!】

【我特麼恨死這個吳主任了!!!】

【他們到死都記得陳老師……】

【這哪是恐怖遊戲……這特麼是催淚彈啊!!!】

白光吞沒了一切。

11、

我在消毒水的氣味中醒來。

白色的天花板, 滴答作響的儀器, 窗外刺眼的陽光。

「陳奶奶, 您醒了?」護士推門進來, 遞給我一杯溫水,「您昏迷三天了。」

我下意識摸向口袋, 想找手機給孫女打電話:

「小桃該放學了,我得回去給她做飯……」

護士的手突然僵在半空。

系統冰冷的機械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玩家陳秀蘭, 通關獎勵已發放。】​​

【您的孫女林小桃, 已於三年前車禍身亡。】​​

我的手指猛地蜷縮起來。

「胡說!」我對著空氣怒吼,「她今早還吃了煎蛋!書包上掛著個小兔子掛件——」

記憶突然像潮水般湧來。

三年前那個雨夜,刺耳的剎車聲, 小桃被撞飛時手裡還攥著給我買的老年痴呆藥。

彈幕沒有隨著遊戲結束而消失, 此刻瘋狂滾動:

【奶奶……】

【我特麼爆哭!!!】

【原來小桃早就……】

【所以是她用積分送奶奶進遊戲?!】

系統繼續道:

【林小桃用全部積分兌換了《死亡公寓》入場券,這個入場券會在您臨死的時候觸發,就是為了救您一次。】

【她相信那些孩子會保護您,也知道您放不下那些孩子。】​​

我死死攥著病床欄杆, 指節發白。

那個總把煎蛋煎糊的傻丫頭。

那個學織毛衣織出三個窟窿眼的傻丫頭。

那個……早就死在雨夜裡的傻丫頭。

彈幕哭成一片:

【小桃知道奶奶放不下孤兒院的孩子……】

【所以她送奶奶去見他們最後一面……】

【這特麼是什麼神仙祖孫情!!!】

我顫抖著拔掉輸液管, 在護士的驚呼中沖向醫院大廳。

電視里正在播放新聞:

「……原陽光之家負責人吳某涉嫌虐待致死案今日開庭, 根據最新曝光的證據……」

畫面切換到我熟悉的公寓廢墟, 記者站在警戒線外:

「在地下室發現近百具屍骨, 部分兒童遺骸顯示生前遭受虐待……」

我對著空氣大喊:「記者!我要見記者!」

其實當年我就想曝光這些事, 但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這些孩子會怎麼樣,我怕我對抗不了吳主任, 讓這些孩子再受折磨。

彈幕瞬間沸騰:

【奶奶要曝光了!】

【快幫奶奶聯繫媒體啊!】

【不能讓那些人渣逍遙法外!】

第二天, 全城報紙頭條登著《退休教師實名舉報黑心孤兒院》。

我坐在鏡頭前,把泛黃的照片一張張排開:

小玲手術前的笑臉。

阿強在輪椅上組裝鬧鐘。

阿偉用殘缺的手指學織圍巾。

「他們不是數據。」我對著閃光燈說,「他們是我的孩子。」

彈幕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草!我哭到鄰居報警!】

【奶奶帶著所有人的希望活下來了!】

【小桃在天上一定看到了!】

我抱著裝滿證據的紙箱走出電視台, 夕陽把影子拉得很長。

突然,有什麼東西輕輕碰了碰我的手背。

低頭看去:

台階上擺著四樣東西:

一個沾血的碎花口罩。

一條歪歪扭扭的毛線圍巾。

一個銹跡斑斑的舊鬧鐘。

還有半個殘破的兔子掛件。

風吹過時,彈幕最後飄過一行字:

【他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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