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金絲雀也有春天完整後續

2025-09-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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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沁陪著我去了趟醫院。

孕檢報告單出來,顯示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

果然就是那一晚。

醫生看了下報告,提醒道。

「你體質很弱,人流傷身。可能會影響以後受孕,還是要慎重考慮。」

走廊里,我和初沁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

「你問了嗎,沈宴璟那邊怎麼說?」

我回憶了一下昨晚的對話,打字道:

【他說如果發現我懷孕,就和我斷絕關係,然後再把我趕出沈家!!!】

「靠!」

初沁氣得面紅耳赤,然後禮貌地問候了沈宴璟的上下十八代以及親朋好友。

罵得正起勁兒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是沈晏璟,還有走在他旁邊的——宋晚清。

我微怔,動作比腦子快。

捂住初沁的嘴,躲進了一旁的安全通道里。

看著兩人一起進了婦產科,初沁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宋晚清也懷孕了?」

我搖頭。

我也不知道。

診室門開著,裡面的聲音卻聽不大清,斷斷續續的。

好像是醫生說了句胎兒很健康。

沒過多久,兩人一起出來了。

宋晚清摸著肚子,笑眼盈盈。

「什麼時候求婚?」

沈宴璟沉吟:「戒指還沒做好,再等等。」

「況且,還有些事情沒處理清楚。」

宋晚清點頭,也沒再多問。

等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初沁才轉頭看向我。

神色擔憂:「然然,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宋晚清懷孕這件事確實讓人有些意外。

沈宴璟出差的時候非常多,我一時也記不清他到底什麼時候去過 A 國了。

頭疼。

想不到,不想了。

和初沁分開後,我打了個車回家。

上樓時,正巧撞上林助理從書房出來,應該是幫沈宴璟拿文件。

我沖他點了點頭,林助理卻一反常態,眼神躲閃,慌慌張張,就像是乾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等人徹底離開後,我悄悄推開了書房的門。

我不愛看書,但對這裡卻一點都不陌生。

沈宴璟一辦公,我就成了人形玩偶。

坐在他腿上,時不時地被他這裡摸摸,那裡親親。

弄得煩了,我就瞪眼看他,表示不滿。

但沈宴璟戴了眼鏡!

柔順的黑髮搭在額頭,垂眸抿唇,配上那張帥臉,活脫脫一副禁慾人夫的模樣。

一笑就勾得我找不著東西南北。

我唾棄,我就是個顏狗,根本忍不住。

剛摸上男人腰帶,反手就被壓在了桌子上。

然後……大做特做。

次數多了,書房就解鎖成了新工位。

……

林助理倒沒刻意隱藏,我打開抽屜就看到了一個紅絲絨的盒子。

是個銀灰色的素戒。

在左手無名指上試了一下,好大。

不是給我的。

心底隱秘的泡泡,啪地一下,破了。

弄得到處黏糊糊的,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7

臨近傍晚,沈宴璟回來了。

我掛好外套,像往常那般在玄關和他接了個吻。

擦掉嘴角的銀絲,男人垂眸,目光沉沉。

「然然,我有話跟你說。」

該來的總會來,躲不掉。

跟著走進書房後,沈宴璟從保險柜里拿出一份合同,放在了我面前。

我微怔,看清了上面的字。

這是我三年前被帶回沈家時簽的。

我沒做過這行,不知道規矩,害怕被騙。

上班都要簽員工合同,金絲雀應該也算一種職業吧?

當時聽了我的要求,沈宴璟笑了笑,沒說什麼,直接讓秘書擬了合同。

一堆專業名詞,我念念有詞,假裝自己看懂了。

然後窩窩囊囊地簽了字。

至於裡面的內容,不好意思,躺平這麼久,現在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時隔三年,再次把這個東西拿出來,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我定定地看著沈宴璟,等著他先開口。

男人將我拉進懷中,下巴抵著我的腦袋,漫不經心道:「老宅那邊又在催了,讓我今年就定下來。」

「然然,你怎麼想的?」

沈家父母催婚的事,我聽沈宴璟說過不少次。

有時候做得爽了,還會開玩笑說大不了就把我帶回去。

他總是這樣,老是忘記自己的身份。

他拎不清,我可不行。

一個稱職的金絲雀,是不能逾矩的。

察覺到我的抗拒,沈宴璟無奈道:「不想去就不去吧,我不會逼你的。」

他聲音輕柔,繼續的動作卻很霸道,像是在宣洩什麼不滿。

如今再提起這個話題,他顯然冷靜了很多。

沒再開那些不切實際的玩笑。

見我沒動靜,沈宴璟拿出了一張支票遞到我面前。

這個動作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肥皂劇里見過…………

「三年了,然然。我們現在的關係已經不適合這樣下去了。」

我懂,正宮回國,替身自然就該退位。

「這是五千兩百萬,如果你願意……」

多少?

好多個零在眼前飄,眼花繚亂。

我感覺自己暈乎乎的,連他後面的話都聽不清了。

嘰里咕嚕說什麼呢,好多錢啊!

不愧是京圈太子爺,出手相當闊綽,連遣散費都給這麼多!

這我要再不識相,可就是真不懂事兒了。

說實話,跟了沈宴璟這麼久,其實我一點也沒吃虧。

他長著一張明星臉,寬肩窄腰,還有八塊腹肌人魚線。

像這種去模子店花錢都點不倒的好貨,我竟然白嫖了他三年。

還倒賺了幾千萬,夠我躺平一輩子了。

至於其他什麼情情愛愛,見鬼去吧。

理清思緒後,我接過支票,小心翼翼地揣進兜里。

然後把合同直接扔進了碎紙機里。

自由了。

看清我的動作,沈宴璟中怔愣中回過神來。

黑色的眸子亮得不像話,他緊緊抱住我,整個人欣喜若狂。

「寶寶,你答應了!?」

脖頸處傳來潤濕,

我微怔。

這是……哭了?

離開我,原來這麼值得高興嗎?

我心底一陣複雜,其實應該早點說的,我又不會厚著臉皮不走。

腰上的力道漸漸變小,沈宴璟紅著眼,又來舔我的脖頸。

癢!

我不舒服地扭了兩下,他才不舍地放開我。

然後拿出一本婚禮策劃書,悶聲道:「我不會挑,你來選吧。」

這是什麼意思?

見我眼神疑惑,沈宴璟解釋道:「懷孕不方便奔波,選好了讓他們做好了送過來試……」

懷孕?難道被發現了!

我頓住,渾身僵硬卻又在下一秒放鬆下來。

他說的不是我。

宋晚清也懷孕了。

不捨得讓她辛苦,所以連婚紗和場地這種事都交給我選嗎?

替身給正主準備婚禮,呵呵,真是個好主意。

要是在以前,我早就開罵了。

剛被帶回沈家的那段時間,弄疼了要罵,嘴角咬破了要罵,口水糊臉上了更是大罵特罵。

仗著沒人能看懂手語,我肆無忌憚。

畢竟沒有什麼能比光明正大罵老闆更爽了。

沒能得意多久,突然有一天,沈宴璟能看懂手語了。

我手舞得正起勁的時候,他驟然開口:「罵我是狗?還想坐斷?」

???

最後,如我所願坐了。

他沒斷,我腰快斷了。

選就選吧!

五千兩百萬,別說只是選個婚紗了,就算要我去伺候月子……

那不行,還是得加錢。

不過現在就算加錢,我也幹不了了。

像沈宴璟這樣的家庭,是絕對不會允許私生子存在的。

所以我並不打算將懷孕的事情告訴他。

我決定帶孩子離開了。

8

沈宴璟最近很忙,經常早出晚歸。

說是為了婚禮空出時間。

明天還要出差一個禮拜。

臨走前,他將我從迷糊的睡夢中親醒:「寶寶,等我回來。」

我乖乖點頭。

等人一走,就立馬聯繫二道販子。

將這些年買的奢侈品包包,還有沈宴璟送的珠寶項鍊全賣了,換成了現金。

這麼大陣仗,管家忍不住湊上來問:「夫人,是不喜歡了嗎?怎麼都賣了?」

我打字道:【叫我名字就行,你們少爺要結婚了。】

總不能讓人結婚後用二手的吧。

管家盯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也對,結婚後夫人還可以再買。這些都過時了。」

嗯。

讓宋晚清去買新的吧,這些正好便宜我了。

一說到結婚,管家就幹勁十足,主動將事情包攬了過去。

不得不說,工作能力確實很強。

不到一天,所有東西就被收拾了個乾淨,換成了銀行卡尾號上沉甸甸的幾個零。

比我想像中還要快。

跟了沈宴璟三年,我們合作得其實還挺愉快的。

他不吝花錢,除了在床上的時候霸道了點,花樣又多。

就是平時溫柔過頭了,那雙多情的眼睛,總是讓我產生錯覺,被他蠱惑。

就好像我們不是包養關係,而是在談戀愛。

結婚後可不能這樣沾花惹草了,老婆會傷心的。

老闆結婚,員工多少都要有點表示。

我拆了快遞,將剛到的一本男德手冊,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床頭柜上。

然後貼上便簽紙,送上了我真心實意的祝福。

【老公(寫錯劃掉)。老闆,新婚快樂!希望你在婚後要恪守男德。

【在家從母,出嫁從妻,妻死從女。不與外女苟合,不敗壞門風。妻不在家,應為妻守身。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沒有媳婦愛,做人真失敗……巴拉巴拉,後面忘了,自己看吧。】

寫這麼一大堆,手都酸了。

希望他能懂我的良苦用心吧。

一切準備就緒。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我換了電話卡,沒和任何人聯繫,坐上了離開江城的大巴。

窗外建築飛快倒退,我不由得想,等初沁知道了,她一定會罵死我的。

但是沒辦法,我不能讓任何人發現這個孩子。

電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在豪門裡,為了掩蓋醜聞,未出生的私生子都會被強制打掉。

沒人期待他的出生,只有我要他。

真可憐啊,小寶貝。

我摸著肚子咂舌。

不過沒關係,你媽媽的存款快一個小目標了。

養得起你。

9

鄰居李奶奶又做了紅燒排骨,牙齒都快給我香掉了。

來這半個月,我天天都來蹭飯,都不好意思了。

李奶奶佯裝生氣:「菜都是你買的,我只是動了個手。再說了,有人陪著,老婆子我飯都要多吃兩碗。」

我笑笑,主動收拾殘局。

從廚房出來時,電視里正在播放娛樂新聞。

【京圈太子爺婚禮取消,新娘疑似帶球跑?】

我微怔,宋晚清跑了?

為什麼?門當戶對,青梅竹馬還情投意合,這簡直就是小說里的設定啊。

難道是吵架了?

頭疼。

想不明白,反正跟我沒什麼關係。

我撓了撓腦袋,感覺嘴巴又饞了。

想吃點酸的。

和李奶奶告別後,我跑到了街對面,打算買糖葫蘆。

賣糖葫蘆的爺爺兩天才來一次。

三塊一根,五塊兩根,我直接買了四個。

今天吃兩個,剩下凍冰箱裡明天再吃。

計劃得好好的,結果還是沒忍住。

拆開第三個糖葫蘆的包裝,剛舔了一口,門突然響了。

除了李奶奶,我在這沒有其他認識的人。

而且李奶奶每次來都會先叫我的名字,不是她。

不能給陌生人開門。

我又舔了舔糖葫蘆,打算裝死。

沒人回應,外面果然安靜了。

我靠在沙發上,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對了,門鎖壞了,師傅說今天沒空,明天來修……

玄關驟然傳來聲響,我頓住,莫名有些緊張。

門把手緩緩壓了下去。

下一秒,門開了。

一股混著廉價白酒和汗臭的味道涌了進來。

中年男人咧著牙,瞪圓的眼珠一片渾黃。

「找了這麼久,原來藏在這了。」

「然然,跟爸爸回家了。」

我渾身僵硬,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

喉間灼熱難耐,窒息如潮水般再一次涌了上來。

……

從有記憶開始,我的生活就充斥著無盡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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