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我會做替身完整後續

2025-09-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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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都什麼朝代了,祖先目睹世家門閥被連根拔起,那時正值亂世,可如今,建國百年,海晏河清,其他世家均有人在朝為官,過的風生水起,唯有我謝氏,守在江左偏安一隅,寂寂無聞。

「要我說,我爹他們已經老了,糊塗了。如今唯有入仕,才能帶領家族再次走向鼎盛。」」

謝長安雄心壯志地握住我的手,「綿綿,不出三日,就會新主臨朝。只要二皇子登基,大赦天下,我就不必再遵守守喪一事,我立馬就娶你。」

「二皇子已經許諾宋大人丞相之位,我也會在朝中謀得一個好官職。以後我們強強聯合,必定能開創一個新的局面。我要世家重新排序,我要謝氏為尊!」

誠然,謝長安是個豪情萬丈的年輕人。

可惜,他沒有腦子。

「你就沒想到,上位的是六皇子?」

謝長安一愣,顯然對自己的想法十分自信。

「不可能,你怎麼會說這種話?六皇子若是上位,咱們一個都活不了。」

「只有二皇子上位,你爹的權勢加上我們謝氏遍布天下的門生,不愁二皇子不重用。」

我冷哼一聲,不屑道。

「你就是這麼哄騙我爹的吧?可我聽說,謝家家規森嚴,但凡謝家子弟,嚴禁受朝廷徵辟,違令者,逐出家門,族譜除名。退一步講,就算二皇子登基,謝家也不會為你所用。」

謝長安揉揉我的腦袋,笑了笑,「綿綿啊,你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什麼家規不家規,我若沒出息,他自然會把我除名;可若我得了權勢,你以為謝家的骨頭又會有多硬?只要能帶領族人登頂,他們照樣會心甘情願追隨我。

這些年我韜光養晦,在朝中做個八品小官,你以為我是沒能力往上爬嗎?我不過是怕引起謝家注意,妨礙我私下為二皇子遊說。

如今大業將成,你等著瞧吧,謝家馬上就會來求我回去認祖歸宗……」

我懶得再聽謝長安吹牛逼。

我一直覺得,在有階層的社會裡,百折不撓攀爬高枝的姿態不應該被鄙棄。

我們身為其中的小人物,沒有一步登天的能力,沒有更多的人生道路可以選擇,那麼,在忍耐與妥協中緩慢前行,何嘗不是一份堅韌。

可像謝長安這種出身門閥,蔑視門閥,卻又不得不依附門閥的忘恩負義之輩,和他多說一個字,都是恥辱。」

21

又過了三天。

我家被圍了。

錦衣衛給我戴鐐銬的時候,我甚至沒有反抗一下。

倒是謝長安反抗得厲害,他上躥下跳,要求見他表兄。

這時候,也不提他的雄心壯志了,一門心思地保命。

錦衣衛見他鬧騰,狠狠給了他一下子。

暈了,也老實了。

被抓進刑部後,我見到了我爹和貴妃。

嗯,二皇子因為謀反昨晚被射死在先帝床前了。

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誰能想到那個半死不活的陛下,居然演了一出駕崩的好戲。

人都被抬進棺材了,還睜著眼等兒子造反。

據說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我爹跟貴妃守在御前,陛下一斷氣,他們就打開了聖旨。

貴妃險些氣暈過去,老頭子寵了她幾十年,給了她無數希望,臨死了,居然誆了她一把,把皇位傳給了六皇子。

我爹對此倒是早有準備,他這些年在民間養了個擅長模仿御筆的秀才。

這人當晚扮作太監跟進了內殿,皇上一死,他就重抄了聖旨,只是把六皇子改為二皇子。

我爹認為十拿九穩,喊來朝臣,讓貴妃哭哭啼啼地宣旨。

誰能想到呢,方才讀到二皇子,御林軍就從四面八方涌了上來。

貴妃一黨也是對此早有預料,當即朝天放了信號彈,二皇子的人立馬就衝進了皇城。

二皇子的人訓練多年,勇猛無比,以一當十,很快就把御林軍打得七零八落,嚇得大臣們抱著柱子瑟瑟發抖,生怕禍及自己。

如果陛下死了,二皇子登基也就板上釘釘。

偏偏,緊要關頭,咱們這位陛下啊,又他麼掀了棺材板自己爬出來了。

陛下咬死是六皇子繼位,而貴妃一黨靈前篡改遺詔。

貴妃一黨哪敢認這罪,我爹借著自己嘴溜,叭叭地和陛下理論了起來。

說什麼陛下已經糊塗了,記不清自己到底立了誰,一定是記錯了巴拉巴拉……

依照我對我爹的了解,他也不指望能理論過陛下,他是盼著陛下一句話聽不中,生生把自己氣死,畢竟他們是親眼看著陛下喝下貴妃送去的毒藥的……

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呢。

人家陛下也沒當真,純粹就是在拖延時間。

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過了一炷香。

嘿,傅望之和六皇子帶著兵入宮平叛了。

要不說,反派總是死於話多呢。

22

「宋大人,認不認罪?」

傅望之仙氣飄飄地坐在椅子上,那氣度,那身姿,跟神仙似的。

我爹歪過頭,「哼,狗東西,要殺要剮都隨你,成王敗寇,老夫無怨言。」

「你倒是硬氣,你個老不死的死了不要緊,你閨女呢,她才剛及笄。」

我爹看了我一眼,沒什麼表情,「既然是我的閨女,她老子不怕死,她也不怕死!」

「哦。」

傅望之撫了撫扳指,「宋綿綿,你願意陪你爹個老不死的一起死嗎?」

「我不願意。」

「逆子。」

我爹憤憤地瞪著我,「你以為你順著這狗賊說幾句好話,他就不殺你了?老子告訴你,女子做了階下囚,還是一頭撞死的好,否則一旦進了牢里,這些獄卒過了夜會一個個鑽進去,到時候你生不如死……」

想到那畫面,我不由自主抖了抖。

可憐巴巴地看向傅望之,「真的會這樣嗎?」

「當然會,爹做了這些年官,這些人什麼德行,爹能不知道……」

傅望之被我看了幾眼,嘖嘖兩聲,突然走了過來。

他揉揉我的腦袋,將我往懷裡一抱,「別聽他的,有我在,誰敢欺負你。」

我爹被這一操作驚呆了,他瞪大眼睛惡狠狠看著我,「宋綿綿,你什麼時候和這狗賊搞在一起的?是不是你進了我的書房,透露風聲給他!」

我爹這個人,一輩子都對自己的智商很自信。

自信地以為自己可以把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以前我娘總愛捧著他,明明受他冷落,為了得到他那點卑微的愛,總是對他搖尾乞憐。

傻到明明能回去繼承家業,卻死賴在府里不走,痴心地等著他回心轉意。

等後來知道男人這東西壓根靠不住的時候,幡然醒悟了,身體也不行了。

我尤記得,臨死之前,她瞪大眼睛握住我的手,「綿綿,娘這輩子都毀在男人身上了,你以後,切記不信任何男人,也不必做什麼大善人,欺善凌弱是人的本性,瀉水置平地,人性中不自覺的醜陋總會流向低洼地。」

我娘這輩子沒什麼可說的,戀愛腦一個,又純善得可怕。

以為所有人都是好心,連防人之心都沒有,受了傷害,反擊都不會。

所以,我一直以此為反面教材。

不到十六歲,不能接管鹽業,我就把主意打到我爹身上。

我爹雖然月俸不多,可多年來他省吃儉用,加上貴妃時不時賞賜,存在當鋪的銀子也有不少。

我就以他閨女的名義跑去當鋪支取銀子去街上盤店。

什麼賺錢,我就盤什麼。

店裡出點啥事,我就打著貴妃的旗號擺平。

事實證明,大樹下邊確實好乘涼。

有貴妃這塊金字招牌,銀子越賺越多。

幾年下來,京中一小半大鋪子都在我名下。

我想著,我爹早晚是要被誅的,他的銀子留給當鋪也是便宜別人。

既如此,不如給我。

將來,我用這銀子給自己打點打點,留點生路也算給他留個後。

後來,我又盯上了傅望之。

說起注意傅望之這事,還多虧了江憐。

江憐的父親也是貴妃黨,貴妃為了拉攏他爹,一直想把江憐嫁給自己的兒子。

戶部可是肥差啊,江家幫貴妃斂了不少財。

江憐在我的成衣鋪買衣裳時,無意提到了傅望之。

上任丞相的得意門生,連中三元的當朝狀元。

最主要的是,這男人接任了相位,是妥妥的六皇子黨。

這些年,在我爹面前,我裝乖裝慣了,導致骨子裡的反骨越來越重。

我不要我爹風生水起,我要他登高跌重。

但我心裡也清楚,我沒那麼本事,就算皇上有心弄死他,可意外也太多了,不是嗎?

戰線一長,稍有不慎,難免就會全盤皆輸。

得知傅望之愛財,尤其愛珍貴玉器後,我盤下了玉器鋪子。

我一邊高價把玉器賣給江憐,一邊通過每次傅望之留下的玉器摸清他的喜好。

時機差不多了,我又跑去宮裡找貴妃。

「娘娘對江家恩重如山,那江家姑娘居然有二心,放著二皇子不嫁,整日扒著丞相,隔三差五往相府送名貴玉器,各個都價格不菲,那江家嫡女哪有這麼多銀錢,怕是江尚書朝秦暮楚,想給自己留後路啊……」

奪嫡的人,最怕的就是不忠。

尤其貴妃是個女人,疑心病比男人重得多。

她聽完臉色刷地沉下來,握著我的手道,「好孩子,多虧你告訴本宮,去領賞吧。」

托江憐的福,我又得了一千金。

其實我原本沒必要對付江家的,可誰讓江憐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明明喜歡傅望之,還要同二皇子虛與委蛇。

我不在乎她朝秦暮楚,可我在意她因二皇子對我好,居然當眾同貴女們玩笑,「你們還不知道吧,我聽我爹說,宋綿綿的娘之所以早死,是因為爬了陛下的龍床,她爹能有今日的地位,也是託了他娘的福……」

你看,我就說吧。

反派死於話多。

23

傅望之許我同我爹多說會話。

畢竟明日就要問斬了,再不說,以後說不了了。

「滾出去,老子沒話跟你這畜生說。」

我笑了笑,沒進去,就坐在牢房外。

我怕他聽完我說的話,會衝出來掐死我。

所以提前找個安全的地方。

「爹,你還記得我娘嗎?」

我爹閉上眼睛,無動於衷。

「爹,你知道嗎?這些年,其實我挺恨我娘的。

我恨她怎麼那麼懦弱,明明可以有很多辦法弄死你們,可她偏偏選擇了自己死。」

「爹,你是不是也覺得她很蠢?」

我爹仍舊不動,像是沒聽到。

「爹,你不知道吧?有一次貴妃招我娘入宮,我娘抱著我頂著大太陽等了兩個時辰,我娘曬得險些暈過去。那時,你在哪呢?哦,你在貴妃的寢殿里,你們在床上……」

我爹猛地睜開眼睛,「你這小畜生胡說什麼!」

我笑一聲,「既然是我胡說,你激動什麼?爹,我再給你說點你不知道的吧。」

「你還記得有一年皇上招我娘入宮,他只問了我娘一個問題,你知道他問了什麼嗎?」

我爹嘴唇有些哆嗦,「什麼?」

「陛下問我娘,二皇子和你長得像不像。」

像是聽到什麼恐怖的事,我爹臉色唰地白了,手都開始哆嗦。

我沖他甜甜笑了笑,「然後,我娘溫柔地告訴他,像啊,尤其是那雙眼睛,二皇子和您簡直一模一樣!」

我爹撲過來要抓我,還好有欄杆,我只往後退一步,他那雙拚命想掐我脖子的手,就始終離我一拳頭的距離。

「這些年來,陛下一直都在縱容你們。

他任憑你們瘋狂,讓你們自以為大業將成、登頂在望。

可事實上,你始終不過是在他掌心撲騰罷了,自從我娘說二皇子像你的那一刻起,你和貴妃就成了陛下眼中的一根刺。

而二皇子,陛下一定會在死前弄死他。」

「賤人!你和你娘都是賤人!」

我爹紅著眼睛,像是個瘋狂的野獸。

我像是聽到笑話般笑起來。

「我娘是賤人?貴妃不是嗎?你當江尚書為何對貴妃死心塌地,還不是因為,人在她裙下,爹不也是如此嘛。」

「你胡說,微瀾心裡只有我!」

我哦一聲,湊過去,「爹還記得給相爺下藥那晚嗎?我若沒猜錯,爹是想借相爺中藥一事去嫁禍康妃娘娘,那宮女早早就候在了寢殿中,可爹後來去找人的時候,沒有找到,對嗎?」

「你怎麼知道?」

「因為,貴妃殺了那宮女,自己灌了藥,把自己送去了寢殿……」

「不可能……不可能……她沒有理由那麼做……」

我拍拍我爹的臉,十分冷血道,「爹,承認吧,你老了,你幫不了貴妃那麼多了,只有像傅望之這種真正有不世之才,不依靠女人的男人,才是貴妃真正想要的依靠,事實證明,貴妃的選擇是對的不是嗎?」

「傅望之沒有上鉤,她只能繼續拉攏你,可結果怎麼樣。」

我嘆口氣,「你確實比不上傅望之。」

我爹不信,非要見貴妃一面,要親口問問她。

人之將死,作為子女,該滿足他的,還是得滿足他。

於是,我花了十兩銀子讓侍衛給他戴上鎖鏈,送他去見見貴妃。

有一說一,我爹這人,智力不行,但經驗確實多。

貴妃那間牢房裡,獄卒進了一波又一波,人折騰得都快不行了。

我爹心疼地走過去,張嘴的話一時都問不出口了。

還是貴妃做人爽快,一口吐在我爹臉上,惡狠狠地罵道。

「不是你說一切準備周全嗎,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你這個廢物,你怎麼還不去死……」

「你去死,你們都去死,你們這群畜生……都是你們害死我的孩子……」

…………

故事的結局很悲傷。

一對有情人並沒有終成眷屬,反倒臨死之前反目成仇。

貴妃很憋屈,我爹也很委屈。

不知是出於心疼貴妃,還是自尊心太強受不了貴妃的辱罵,我爹居然在獄卒折磨貴妃的時候,伸手掐死了她。

兩個獄卒褲子都來不及提褲子,就起身拉扯他,直到貴妃咽氣,都沒拉動……

半月後,謝長安因為參與謀逆被下令處死,聽說他給謝氏家主寫了封言辭懇切的信,說自己錯了,不該參與朝堂之事,求家主救救他。

可直到他被丟去亂葬崗,謝氏家主都不曾回信……

24

傅望之是個講義氣的人。

他將我要給軍營捐銀子的事上報新帝。

新帝很欣慰,說有我這樣的人才,國家何愁不富裕。

然後就為我改了國姓,隨皇帝姓趙,還封我做了郡主。

傅望之以我年紀尚小、無人照顧為由,將我帶回了相府,與我過起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京中傳言,傅相想念江姑娘已經瘋魔,居然找了個與江姑娘一分像的替身,搞起了替身文學,還將替身寵上了天。

說真的,和傅望之細處下來,這人是真不錯。

好吃好喝伺候著我不說,夜裡還給暖床。

事後還給洗澡,這服務,也是沒誰了。

幾次情濃之處,他還提出,只要我願意,他隨時可以娶我。

雖然那會很舒服,但我沒有答應。

我娘說的對,我寧願相信自己是秦始皇,都不會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好男人。

雖然他眼下對我不錯,可誰知他是不是惦記我的巨額家財。

金錢面前,絕對不能行差踏錯。

所以,我一次一次地拒絕他。

但並不離開相府。

說真的,我還挺享受現在的生活。

有人伺候,不用負責。

這日子,美得嘞。

可哪成想,嘿,過了不到一年,江憐回來了。

25

說起江家,也是可憐。

江家幾百口子去摘荔枝,也不知是不是荔枝有毒,一個個的,都死那旮沓了。

看守的侍衛來信,只有江憐個命硬的,怎麼摘都不死。

新帝也不知怎麼想的,居然信了傅望之痴念白月光的話,大手一揮,說當年的事和江憐無關,恕她無罪吧。

於是,不過半個月,江憐坐著馬車晃晃悠悠回來了。

回來第一件事,就跑去公署堵傅望之。

聽府里下人說,江憐幾次哭暈過去,都是被傅望之掐著人中掐回來的,太可憐了。

我聽得牙痒痒。

新帝也是多事,我跟傅望之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有他什麼事,就他會體諒人。

於是,當晚,我穿上夜行衣,翻牆打算進趟宮。

媽的,果然人只能自己疼自己,旁人都指望不上。

我跟傅望之還沒有過夠,我必須把江憐趕走。

誰知道倆人相處久了,傅望之會不會舊情復燃。

太可怕了,我甚至不敢往深里想。

正準備翻窗子的時候,傅望之進院了。

他背著手,仍舊一襲白衣,踏著月色,跟仙人似的。

「我就知道你要跑,得虧我看過畫冊,不然還得費勁去找你,麻煩。」

我嘿嘿笑了笑,沒好意思告訴他,我打算今晚去刺殺一波新帝,再嫁禍到江憐身上。

傅望之拉著我的手進屋,一本正經地將我按在床上。

「你別擔心,我和江姑娘沒什麼的。」

「我不信。」

「真的,不騙你,我倆是清清白白的金錢關係。」

……

傅望之告訴我,他當年被暗殺,就是江家乾的。

不然江憐能那麼恰巧出現,還給他一塊金子。

那可是一塊金子啊。

就是冤大頭也不帶這麼散財的。

聰明如傅望之,想著長線釣大魚,收了金子,一路吃喝玩樂,回京又和江憐偶然相遇,一切都走上了江家預設的道路。

江家想得很簡單,要麼殺了傅望之永絕後患,要麼這人必須為我所用。

江憐開始是蓄意接近,但沒想到,接近以後發現傅望之那麼難拿下,東西每次都收,就是沒有回應。

於是,她加大力度送東西,只要是好東西,一股腦地往相府送。

送著送著,魚沒動心,釣魚的人被魚給拽河裡了。

而傅望之,來者不拒,本著你敢送,我就要,藏了一庫的稀罕物。

「可我記得,有一次,你偷偷抱著江憐送你的花瓶嘆息,你敢說你不是想她。」

傅望之嘆口氣,一臉哀傷,「我確實想她,你不知道,自她去摘荔枝後,再也沒有人月月給我送過那麼多珍貴的東西了。」

「本來就是貪來的民脂民膏,與其花在江家和貴妃身上,你不覺得花我身上更合理嗎?」

我看著傅望之認真地點點頭,「確實合理。」

「但為什麼大家都說你對她痴心不已?」

傅望之哦一聲,「每月江憐去你鋪子買東西,你什麼心情?」

「興奮,激動,感覺銀子在向我招手。」

「對了,我也是這樣的,一看到她我就興奮激動,因為我的庫里又要添寶貝了……」

我深吸一口氣。

我就說傅望之這玩意沒有心,人家姑娘對他掏心挖肺,他居然只對東西心動。

不嫁他,果然是對的。

鑒於確實賺了江憐不少銀子,傅望之也的確沒有與她破鏡重圓的意思,我又和他安安穩穩地過了一年。

26

八月十五那晚,我和傅望之吃了頓團圓飯,滾了半宿。

下半夜的時候,我親了親他的額頭。

跑了。

我坐上提前找來的轎子,一路南下,半月後到達江南,順利找到組織,做起了鹽業生意。

幾年後,生意越做越大,連皇家都找上我入京詳談。

我是個痛快人,多年不見,我相信傅望之已經成親,有了自己的小家。

即便是見到我,他也不會糾纏我。

所以,我放心地去了。

我和新帝談了兩個時辰,敲定了給內宮供鹽的生意。

新帝待我親厚,親切地拉著我的手,感謝我每年給軍中捐贈的銀物,甚至表示,晚上一定要留我用飯。

然後,我再次見到了傅望之。

幾年不見,他還是穿著白衣,跟個神仙似的。

我饞得直流口水,但想到人家已經成親,又吸溜了回去。

一群人推杯換盞,幾撥下來,大家都有些醉醺醺。

傅望之紆尊降貴跑來同我敬酒,我也笑著恭喜他。

「大人成親了吧,哪家姑娘, 幸福不幸福?」

傅望之臉紅紅的,有點委屈, 打了個嗝,可憐巴巴道。

「我成親了,你還跟我睡嗎?」

我搖搖頭,也應景地打了個嗝。

「那可不行, 我是有錢人, 不幹那種事。」

傅望之更委屈了, 他趁人不注意, 拉住我的小手, 「你怎麼這麼狠心,這麼多年不回來, 那些鋪子我都給你守得好好的,賺了好多好多錢, 就等著你來花。」

如今正值冬日,宮裡燒起地龍,雪炭也在盆中嗶剝作響, 獸爐里燃了濃濃的冬青, 香煙裊裊,襯得此刻格外地靜。

「給我留著作甚,我把契約留給你,便是贈你的意思,你知道的,我家大業大,不缺那點碎銀子。」

傅望之鼻子一抽, 眼看就要掉眼淚。

「你怎麼這麼狠的心,就一點不想我嗎?」

「你知道我多想你嗎,你說走就走, 一點念想不給我留,我翻遍庫房, 只找到你送我的一隻花瓶, 我夜夜抱著它, 夏天還好, 冬天我總是被凍醒…宋綿綿, 我抱你抱慣了, 沒你我真的睡不好…」

我又打了個嗝, 雖然有些醉意,但無比清醒。

因為我現在是有錢人了。

「你……不會是惦記我家產吧?」

傅望之打了個悠長的酒嗝, 才板起臉。

「我可以給你寫個文書, 你的家產,我一分不要。我只要你這個人,我雖然月俸不多,但省吃儉用,夠花!」

「江憐呢,這麼多年,你沒把她收了?」

傅望之拉著我的手, 指了指遠處守門的一個侍衛。

「瞧見他沒?前年夏天, 他倆成親了。」

「那別人呢,你家裡有沒有妾啥的。」

「你跟我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走,雪地路滑,我背著你慢慢走……」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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