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帶娃日常完整後續

2025-09-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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淪為喪屍後,我每天在餓死邊緣徘徊。

怕自己饑渴難耐獸性大發,我故意嚇唬驅趕身邊的小孩。

小孩走了,我餓得嗷嗷哭。

腦袋突然被人拍了拍。

他站在我後頭,吃力舉起了自己細細一條的胳膊:「給你吃。」

1

我是一隻喪屍。

沒有記憶,沒有思維,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餓,好餓!

我要吃肉!

但我太弱小,既比不過 188 體育生喪屍弟弟,也跑不過常年搶雞蛋練出飛毛腿的喪屍老奶。

等我氣喘吁吁跑過去,往往只剩下些殘羹冷炙。

其實偶爾也能遇到落單的人類,他們被從高高的圍牆裡扔出來。

在喪屍圈子裡,這種被丟出來的,都是殘次品。

老的肉太柴,中的肉太臭,小的肉太少。

只有老弱婦孺屍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人類領地撿漏。

但,我是只挑剔的屍。

就算死,從這跳下去,我也不會吃那些殘次食物。

於是我加入了喪屍大家庭。

今天,我第一次跟著喪屍大部隊發動進攻,身體蜷曲,抱頭,拱起。

源源不斷的身強力壯的屍踩著我後脊向上攀爬,堆成一座高高的喪屍塔。

它們又一次攻占了人類地盤,嘴裡發出「嗬嗬」的慶祝聲,瘋狂瓜分著獵物。

我不一樣。

我被踩暈了。

這年頭,地基不好當。

等我醒來後,人和屍已經走完了一場激烈的交鋒戰,硝煙滾滾,屍去樓空。

我哭喪著臉在地上爬,不甘心地想要撿漏。

爬過第 18 座廢墟時,我的鼻子嗅到一股香氣,是人!

刨啊刨,刨出一隻小孩。

臉上都是血,緊閉雙眼,有氣進沒氣出。

別啊,死了就不新鮮了!

我急得朝他臉上舔了幾大口。

小孩乾瘦但白凈的臉露出來,長長的睫毛像小蝴蝶。

我盯著他看了幾秒...一拍大腿——

是高級食材!

我決定先不下嘴。

呈上去給首領,說不定就答應下次攻城給我安排個體面點的活。

2

有屍說,首領死了。

它一馬當先沖在前線,被人類打成馬蜂窩,在洶湧的屍蹄下滾成了一攤爛泥。

我撓了撓頭,拖著小孩一隻腳走開。

沒兩步,肚子轟隆隆地響。

壞了,沒力氣,要餓死了。

穿著職業裝的導購屍殷勤地推來一輛購物車:「歪比巴卜!」

用這個裝人!

我眼前一亮:「歪比巴卜!」

謝謝泥!

把小孩四肢綁起來,團吧團吧放進車筐。

導購屍不講武德,趁我沒反應過來,推著購物車就開始狂奔。

我呆了三秒,怒吼一聲追上去。

「嗬嗬!」屮你大爺!

導購屍兩腿掄得飛快,都有點控制不住速度,還要回過頭嘲笑我。

「嗬嗬~」

下一秒,翻車聲噼里啪啦地響起來。

前面是個斜坡,導購屍握著購物車的把手,呲溜衝下去,整個屍飛在半空。

最後連車帶人被東西絆倒。

它落地時被斜伸出來的鋼管捅穿了肚子,憤怒又無力地揮舞四肢,像只四腳朝天的屎殼郎。

我朝它呲了呲牙,嘲笑。

購物車和小孩摔倒一張床墊上,安詳地閉著眼。

這都是本屍的戰利品。

帶回去,通通帶回去。

3

祁安是在一陣濡濕中醒來的。

他躺在一張柔軟寬大的米色床墊,床邊堆滿商場過節用的成片塑料粉花,纏纏綿綿擠滿了大半個空地。

摸了摸臉,濕淋淋的,還有股臭味。

像是口水?

「嗬嗬!」

祁安下意識抬頭。

猝不及防地被偷襲了一梭子。

強勁的水流啪地扇到他小臉上,那張慘白的臉頓時紅了一片。

我一頓,下意識把水槍藏到身後。

這小孩不會生氣報復我吧?我只是想喂他水喝啊。

「歪比巴卜!」

別打我!

小孩歪了歪頭,眼神划過迷茫。

我想起來人是聽不懂屍語的。

對啊!這是我的食物,我的俘虜,他面對我只有怕的份!

我頤指氣使:「歪比歪比。」

小子,上車,跟我走。

小孩不語,直勾勾盯著我好一會,才搖了搖頭:

「我很虛弱,走不動,你能幫我找點吃的嗎?」

人,要吃飯。

就像屍,要吃人。

我點頭表示理解,遞出一截灰撲撲的手指。

手指里的血已經被我舔乾淨,乾癟的像雞爪子。

「歪比。」湊合吃。

小孩面露難色:「我吃不了,可以找些麵包餅乾給我嗎?」

我怒了。

你是我大爺?

本屍高貴,豈能伺候卑微的人類。

我轉身不理會他。

小孩見我背過了身不說話,無奈從床墊那側爬過來,揪住我衣角。

他面對著我僵硬灰白的臉,不見害怕,做了個可憐兮兮的小貓招財表情:

「求求你,你是最好的屍啦~」

4

我的戰利品,求饒的表情都比其它屍的獵物可愛耶。

看在你費力討好我的份上——

我拍了拍胸脯,表示交給我。

首領帶著我們占領了一座商場,現在它沒了,商場也成了無主之物。

我走進大門。

被攔住。

光頭屍凶神惡煞:滾開,這是老子的地盤!

好嘞!

我圓潤地跑了。

喪屍之間也分等級,光頭屍是首領麾下第一大將,吃的人多,實力也漲得飛快。

不是我這個小卡拉米能打過的。

西西務者為俊傑。

兩手空空回到自己的豬窩。

小孩不知從哪給自己找了身乾衣服換上,兩手撐臉坐在床墊發獃,目光悠遠。

我上前比劃:「歪比歪比歪比......」

俘虜,告訴你哦,雖然我打遍天下無敵手,但附近的食物一點沒有,絕對不是我搶不過它們......

小孩微笑起來,善解人意地安慰我沒關係,可從他彎起的嘴角我讀出某種嘲笑的意味。

不能忍受!

猛地從兜里掏出一截新鮮大腸,血珠隨著動作甩在他臉上,我一臉肉疼:新撿的,吃吧。

小孩臉色一僵,捏住鼻子推拒:「你吃吧,我不吃屎。」

我不滿地收回手,舔舐掌心的血液。

屍不吃屎。

屍想吃人,你給嗎?

小孩臉上浮現害怕,離我坐遠了點。

「喪屍姐姐,我叫祁安,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

我歪了歪頭,名字是什麼?能吃嗎?

「名字是一種稱呼,你告訴我名字,我就不喊你喪屍了。」

「嗬嗬!」

我不耐地吼了一聲。

屍都要餓死了,不能吃滾一邊去。

5

第二天,祁安把我推醒。

「喪屍姐姐,我想到賺食物的辦法啦。」

我睜開死魚眼:食物?

「喪屍姐Ťŭ̀⁶姐,你別看我是個小孩,但你只要找吃的把我喂養成大人,我就能把更多的血肉分享給你吃。

「再也不用擔心吃不飽了。」

好有道理!

屍變三個月,我至今沒有吃到過一塊人類鮮肉,只靠四處舔血勉強飽腹。

頓時饞得口水直流。

祁安把我推到小凳子上,我才發現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塊半身鏡,映照出我的樣子。

身形枯槁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臉皮青白髮灰,黑黝黝的眼珠占滿眼眶,沒有眼白,濃稠得像要把人吞進去。

本屍真美。

我喜滋滋照著鏡子。

祁安手裡多出一把斷開的木梳,小手攏了攏我乾燥打結的頭髮,小心給我梳起來。

意ţų⁼外地好梳,因為梳子一滑,頭髮就像頭皮屑一樣大把大把地脫落。

屍的頭髮!!!

祁安覷著我越來越黑的臉,憋著笑停了手,轉而扯出一張床單做成斗篷披在我身上。

手上一熱。

他溫熱的小手攥住我冰塊一樣的手,熱量隔著掌心傳遞。

我屍臉微紅,沒有反抗。

任他牽著走了幾里路,看到一個小型加油站。

幾隻人在附近徘徊,遠遠看到我們,舉槍。

祁安停在一個安全距離,舉起雙手,遠遠地喊:「好心的哥哥姐姐們!給點吃的吧!我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斗篷遮住我大半張臉和身體,對面沒發現異樣,但也沒讓我們過去。

過了片刻,一個比光頭屍還要強壯的男人走近,丟過來幾塊麵包,並做出驅趕。

祁安禮貌道謝,臨走前不忘告知:「大哥哥,前面再走不遠是一家大型商場,裡面應該有很多吃的。」

男人點頭,盯著我們走遠了才返回加油站。

路上,祁安狼吞虎咽地吃掉了兩個菠蘿包,他餓壞了,吃得很香。

我咽了咽口水。

注意到我直勾勾的目光,祁安眨巴了下眼,舉起剩下的半塊麵包:

「喪屍姐姐,你要吃嗎?」

「歪比。」試試。

「噗、噗噗、噗!」

我使勁扒拉自己的嘴。

難吃,不吃。

生氣地把麵包扔回去。

祁安盯著我,眼睛彎成了月牙:「喪屍姐姐,你別急,我一定快快長大給你吃。」

6

祁安是個有潔癖的小孩。

從休眠中醒來,我嚇了一跳。

我的豬窩不見了!

急得我差點把看熱鬧的祁安揍一頓。

他抱頭蹲下,大聲說:「你的手指和大腸都在呢,我沒扔!」

我一頓,若無其事收回拳頭,背著手四處打量。

屍才不是在意那點存貨。

小房子是我占據的窩點,每一堆破爛下都藏了幾塊「小零食」,餓了就舔一舔,現在都被祁安撿出來,妥帖收進了小箱子。

一左一右兩張木板床,換了新的床墊和被子,床頭櫃的塑料瓶還插了塑料花,迎風招展。

連被我忘在腦後的購物車都擦得閃亮亮發光。

嗯?

我想起了什麼。

一把扛起小孩扔進車筐:走!

我推著購物車風一樣跑上街。

祁安任由我推著,風刮動髮絲瘙癢著臉皮,他咯吱咯吱笑出聲:

「喪屍姐姐,你把我推出來當展品,不怕那些怪叔叔把我搶走吃掉嗎?」

對嗷。

本屍當然不是怕他們,但這麼久也沒看到一隻屍出現,今天估計炫耀不成了。

趕緊走趕緊走。

我拐了個彎,推著車子風風火火往回跑。

兩隻喪屍突然從地下冒出頭,呲著大牙嗬嗬怪笑:把人給...呃!

車軲轆從它們臉上重重碾過去。

我一邊跑一邊轉頭吐舌頭:對不起啦土撥屍大哥!

砰——

車子狠狠撞上一堵肉牆,又彈開。

跌在地上,我呆呆望著像山一樣壯的光頭屍,仿Ŧû⁶佛看到死亡的陰影罩下來。

它一手拎著掙扎的小孩,紅得滴血的眼睛裡充斥著玩味與殺戮:這就是你的俘虜?

我討好的笑:對對對,是我抓的,我攻城的時候超級勇猛...

光頭屍:行了別吹了,小辣雞。

它把祁安禁錮到咯吱窩下:這個俘虜是我的了。

我:這......

它:嗯?

我點頭哈腰:獻給您,都給您!

祁安身體微顫,不敢置信:「喪屍姐姐?」

我揪住胸前斗篷上的小粉花,莫名不敢去看那雙清凌凌的眼睛。

「喪屍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我悶著頭一股腦往前走。

直到聽不見同伴的吼聲和小孩的叫聲,才慢慢停下腳。

我低頭盯著腳上的鞋子。

一隻俘虜而已,才不要不要命地救他呢。

7

四面漏風的小窩,溢出人類侵入的氣味。

莫名熟悉。

推門而入,我和祁安的床被占了。

一對陌生的男女警惕著,瞧見我胸前和花瓶里同款的塑料花裝飾,意識到我是房間主人。

女人站起來:「這位...不好意思,我們是來探路的,以為這裡沒人才闖進來。」

她拿出兩塊餅乾:「我叫周雲,借地方休息會兒,很快就走。」

寬大的斗篷擋去她窺探的視線。

我接了餅乾,揣進懷裡。

周雲鬆了口氣:「這附近有個商場,你知道裡面的情況嗎?喪屍數量如何?」

他們的糧食儲備不多,得補充物資,還有基地的任務讓找一個孩子...

她想得出神,眼睛隨意瞟著,最後落在斗篷側邊垂落的手。

灰白色,深色裂紋蜿蜒,不屬於人類的手。

往上,兜帽陰影里,分明藏著一雙黑洞般無神的眼睛。

「喪屍!」

她驚喝出聲,下一瞬,槍對準了我的腦門。

她面色扭曲,一時竟分不清我和她誰更害怕。

別打我啊!別打我!

我學著祁安的樣子舉起雙手,蹲在地上,嘴裡「嗬嗬」叫。

周雲皺眉,剛要扣動扳機,被一隻大手攔下。

男人警告:「你想把喪屍都引來嗎?」

他一出聲,我就想起來,是那天給我們食物的人。

「歪比巴卜!」

嗨ẗųₓ!大個子,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也沒關係,你這麼大那麼壯,去和光頭打一架吧。

把我的小俘虜救回來。

小俘虜會給我梳頭髮、穿鞋子,以後還要當我的食物包,沒有他我要餓死呀。

比劃半晌,二人茫然不知所云。

真沒用。

我的小俘虜就能聽懂...咦,他為什麼能聽懂?

「它這是,在鄙視我們?」周雲自我懷疑。

男人倒是認出了我:「這隻喪屍似乎智慧很高,一直試圖和咱們交流,還會偽裝成人類幫小孩乞討,不要看輕了它。」

「那更應該殺了。」

「別輕舉妄動...我有預感,它會跟這次任務有聯繫。」

8

我回到商場。

光頭屍堵在門口:滾!垃圾!

它身後,喪屍小弟們瞪著眼嗬然大笑。

喪屍吃人越多,眼睛越紅,它們以此為傲。

我這樣純黑的眼睛實屬少見,被視為弱者中的弱者。

我:親~真的不能把俘虜還我嗎?

它:傻叉,再不滾老子連你一起吃!

倒吸一口冷氣。

竟然已經兇殘到食同類的地步了嗎。

此子斷不可留。

我笑得勝券在握:你最好一直這麼硬氣。

?

它懵了下,我腳步一轉,絲滑溜到悄然出現的人群身後。

數把黑洞的槍口整齊劃一,無聲對準了光頭屍。

它身上瞬間多出十幾枚子彈。

但它進化速度極快,子彈威力不足,周雲等人沒能秒殺,雙方纏鬥到一起。

我循著氣味找到祁安。

「喪屍姐姐,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安安的!」

祁安抬起哭花的小臉,身體被繩子束縛,眼睛卻出奇的亮。

我秀了秀肌肉:沒錯,本屍那只是緩兵之計,這不立馬來救你了。

你是我的俘虜,除了我,誰也不能欺負。

他破涕為笑。

小孩走路不快,我急得把他抱起來。

嘖,輕得還不夠我塞牙縫。

把懷裡的餅乾塞給他。

餅乾早已稀碎,他不得不用兩隻手捧著。

正趁亂往外跑,光頭屍忽然被擊退數米,紅得發紫的眼睛與我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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