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歸殿選,我以失誤奪先機完整後續

2025-09-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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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選當天,所有人都等著看我和長姐誰能當上皇后。

贏的人⺟儀天下,輸的⼈則要被送去和親,嫁給年過六十的匈奴單于。

我們容家權傾朝野,但功高震主,皇帝只允許我們家有⼀個女⼉留在宮裡。

我們這⼀代,只有我和長姐到了適婚年齡。

父親威脅我們,只有⼀個能留下。

上輩⼦殿選,為了讓⻓姐留下,我故意在舞蹈時摔倒。

她成功當上了皇后,卻沒有按約定請求皇帝免去我的和親。

我在匈奴受盡凌辱,被灌下毒藥時,她正穿著鳳袍與我⻘梅竹⻢的將軍共賞煙花。

再睜眼,我回到了殿選的那⼀天。

這一次,我依舊選擇了在眾⽬睽睽之下出醜。

1

我被⼀陣刺骨的寒意驚醒,殿前太監高唱的「宣,容⽒⻓女容珮、次女容錦,⼊殿獻藝」,已在⽿畔響起。

⻓姐的話語卻仿佛還在昨天,她依偎在我青梅竹馬的陸遠將軍懷裡,語帶譏諷。

「容錦總算死了,聽聞她在匈奴那蠻荒之地,夜夜被那老單于折磨,最後竟是被一碗毒藥了結,真是便宜她了!」

陸遠將軍的聲音帶著⼀絲假惺惺的憂慮:

「此事會不會牽連到我們?畢竟,當初那封讓她不得不去的密信,可是我們……」

「怕什麼,誰會在意一個和親公主的死活,是她自己技不如人,在殿選上摔了跟頭,與我們何干?」

長姐惡毒又暢快地笑著:

「給一個糟老頭子當玩物,比當個營妓還不如,不過這怪不得我,誰讓她自己沒本事呢?」

我恨得渾身顫抖,恨不得化作厲鬼撕碎這對狗男女,可我只是一縷被毒殺的孤魂,什麼都做不了。

我的才學舞技皆在她之上,若不是她跪在地上哭著求我,求我先送她坐上後位,我怎會落得那般悽慘的下場!

後腰被一股力道輕輕一頂,我才從無盡的恨意中驚醒。

我身後站著的正是長姐容珮,她推我,是示意我先進場,好讓她有機會觀察我的表現。

我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大殿,腦中卻是一片翻江倒海的怨念。

距離上輩子殿選,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年,在日復一日的痛苦折磨中,我早已將那些舞步記得滾瓜爛熟,刻骨銘心。

我滿手冷汗地攥緊了水袖,閉上了雙眼。

我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我不僅要摔倒,我還要入主中宮!

獻藝結束,退到偏殿後,長姐容珮焦急地圍上來問:

「錦兒,你方才為何跳得那般好?你明知我舞技不如你,萬一,萬一父親因此將我送去和親怎麼辦啊……」

她急得眼圈都紅了。

「父親最疼你,他肯定捨不得你遠嫁匈奴,可我就不一樣了。」

「你曉得的,母親早逝,我在府中步履維艱……」

就是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我一次又一次地對她心軟。

我掐得掌心一片通紅,開口安慰道:

「姐姐莫急,我這不是怕在御前失儀嘛。你放心,只要你的表現比我更得聖心,父親和家族自然會全力支持你登上後位。」

容珮擦了擦眼角的淚,急切地抓住我的手:

「錦兒,你真的會讓著我嗎?」

我重重點頭:

「自然,大不了我最後失誤便是了,畢竟我還可以等下一屆選秀嘛。」

容珮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可很快又被淚光掩蓋。

「錦兒,你待我真好,你放心,若我能順利當上皇后,我定會向陛下求情,將你留在京中,為你尋一門好親事,絕不讓那匈奴老頭子有機會碰你!」

我強忍著心頭的噁心,看了一眼殿外的日影:

「時辰不早了,陛下該宣布結果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輪到長姐獻藝時,我只是垂眸靜立。

直到鐘聲響起,我知道她已表演完畢。

當我再次入殿時,我看到長姐正用眼神示意我,是時候了。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於最後一個迴旋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長姐親眼看見我「失誤」倒地,她終於放下心來,上前來扶我,口中一口一個好妹妹地叫著。

「錦兒,你別難過,就算你這次失利了,姐姐也絕不會放棄你,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好妹妹。」

身為禁軍統領的陸遠也站在一旁,用他那虛偽的眼神看著我:

「下次選秀用心些,我和你姐姐會在宮裡等著你。」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滿眼「關切」的模樣,我心中卻沒有他們想像中的半分感激。

「那如果我沒有下次了呢?」

長姐的臉色僵硬了一瞬。

「錦兒,父親是當朝太傅,你又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他怎會真的讓你去和親呢。」

見長姐又要落淚,陸遠立刻板起臉來譴責我:

「容錦,是你自己從高台上摔下來的,又沒人逼你。」

長姐眼珠一轉,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你該不會是後悔了吧?錦兒,我求你了,你清楚的,我只有當上皇后這一條活路了!」

她是怕我反悔,怕我去向皇帝解釋。

但凡我說是她逼迫於我,就算我摔倒了,以我們容家的權勢,也比她這個平庸之輩更有機會。

可我根本沒打算解釋,我要讓她滿懷希望地爬上雲端,再狠狠地摔進泥里!

2

直到太監宣布殿選結束,讓我們回家等候聖旨,確定我已徹底失去資格,長姐瞬間變了臉色。

坐上回府的華貴馬車時,她刻意與我隔開一個身位。

「容錦,你就不能快點嗎?磨磨蹭蹭的,耽誤了吉時怎麼辦!」

我佯裝憤怒和不解:

「姐姐這是什麼態度?方才在宮裡,可沒見你這麼急著回家。」

長姐撇了撇嘴:

「此一時彼一時,我將來可是要母儀天下的皇后!」

到了太傅府,長姐愈發囂張,直接將她裝著首飾的沉重妝匣推到我面前。

「我今日獻舞,手腕乏了,錦兒,你幫我拿回房裡吧!」

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一腳踢開那紫檀木妝匣,裡面的珠釵環佩叮叮噹噹地滾了一地。

「皇后的冊封聖旨還沒到府上呢,姐姐急什麼?」

長姐不耐煩地尖聲道:

「我當不上皇后,難道你這個當眾摔跤的還能當上不成?」

「反正再怎麼樣,我的機會也比你大!」

我剛要反駁,父親威嚴的聲音便從背後傳來。

他臉色陰沉地問:

「你們在吵什麼?錦兒,我聽說你在殿選時失足摔倒了?」

長姐抱著胳膊,故意高聲說:

「是啊,父親。妹妹說她還想再等幾年,這次便不與我爭了!」

父親的額角青筋暴起,他抓住我的肩膀,聲音顫抖地問:

「錦兒,你長姐說的是真的嗎?」

父親一心只想讓我坐上後位,鞏固容家地位。

他頂著朝中所有政敵的壓力,將全部心血都傾注在我身上,就是為了讓我成為皇后。

我要是真選不上,父親的政治生涯怕是都要受到重創。

我瞪了一眼長姐,搖頭道:

「父親,您別聽她胡說,我怎麼可能故意摔倒,我還等著入主鳳儀宮呢!」

父親這才鬆了口氣。

「以後休要再開此等玩笑。」

長姐翻了個白眼。

「哼,到底是誰能當上皇后,等聖旨來了不就知道了?反正我們姐妹二人,只有一個能留在京城。」

府門口,圍著一群旁支的親戚,交頭接耳地朝我們指指點點。

那些黏膩的眼神讓我感到一陣生理性的厭惡。

噁心至極,我一看到他們那副嘴臉就想吐。

自從長姐在族中宣揚我主動讓賢之後,她儼然成了整個容家的希望。

就連大伯都開始在我們父女面前耀武揚威起來。

「哎喲,錦兒,你不是咱們容家最有才情的女子嗎?怎麼這次在殿選上摔了那麼大個跟頭啊?」

「莫不是之前的才名都是假的,你父親這次的臉面,可要丟盡了!」

我父親急得嘴角都起了燎泡,天天把我叫到書房逼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只是淡定地翻著古籍:

「等到聖旨降臨之日,一切便都清楚了。」

日子一晃,傳旨的隊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府前。

全府上下,主子奴僕,都聚集在正廳前的廣場上,等著容家第一位皇后的誕生。

3

長姐容珮穿著一襲新裁的雲錦長裙,頭戴華麗珠翠,早早地便等在了正廳中央。

她身邊圍著一群趨炎附勢的族人,七嘴八舌地問著。

「珮小姐,宮裡是不是特彆氣派?您以後當了皇后,可還會回來看我們嗎?」

容珮不耐煩地揮揮手。

「去去去,當了皇后,誰還稀罕回這小小的太傅府。」

看見我來了,她眼前一亮。

「就等你了,快來接旨吧。」

見我一言不發,容珮忍不住嗤笑。

「你該不會是不敢聽旨吧?」

我靜靜地注視著她,語氣平靜得讓人心寒。

「長姐,你就這麼篤定?萬一,聖旨上的人是我呢?」

「你能不能別說夢話了!若聖旨上的人是你,我便留下,我容珮願賭服輸,即刻備好嫁妝,遠嫁匈奴給那老單于當閼氏!」

周圍的族人立刻像是炸開了鍋,一個尖嘴猴腮的堂兄吹起了口哨。

「珮小姐果然爽快!才情高的當皇后,才情低的自然就要為家族和親,以全大局。」

「沒錯,這是咱們容家的規矩,誰要是輸了還不守規矩,那就別怪我們請出家法了!」

容家的族人異常團結,誰都知道他們不是在說笑。

容珮如此自信,就是因為她親眼看著我從高台上摔了下來。

我心中冷笑,我的好戲,才剛剛拉開序幕。

傳旨太監手捧聖旨,立於香案前,卻遲遲沒有開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全族人都焦急不已。

大伯父眼珠子一轉,看向了我。

「錦兒,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聽我們家珮兒說,你選不上還打算等下一屆?」

周圍族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得不善了。

「等下一屆?憑什麼!讓她一個女子參加選秀已是天大的恩賜了,憑什麼還要浪費家族的資源去培養她!」

容珮眼中閃過一絲心虛,跟著附和道。

「就是啊,我們容家雖然勢大,但也不能如此浪費機會,能出一個皇后已是祖上積德了!」

我父親一邊擦著額上的冷汗,一邊替我辯解。

「聖旨未宣,一切尚未有定論。我女兒才學一向冠絕京城,說不定陛下更看重她的才華呢?」

大伯父的臉沉了下來,他撣了撣衣袖上的灰。

「你這是何意?莫非我女兒在說謊不成?」

「她可是親眼看著你女兒摔下高台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太傅,你兄長說得是真的嗎?你女兒莫不是想自願去和親?是不是早就看上了匈奴的權勢?」

一陣不懷好意的鬨笑聲響起,我父親漲紅了臉。

大伯父還故意湊到我身邊,用那令人作嘔的眼神打量我。

「錦丫頭,你說你之前裝什麼清高啊?還京城第一才女呢,一到殿選就露餡兒了吧?還不如早早嫁去匈奴,說不定還能為家族換來幾年邊境安寧呢!」

大家都滿懷惡意地笑了,等著看我們這一房的笑話。

我一腳踩在他的朝靴上,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那萬一,聖旨上的人是我呢?」

大伯父疼得「哎喲」直叫,我這才鬆開腳。

他黑著臉,瞪著我說。

「我呸!就你還當皇后?我看你就能得一個和親的聖旨!」

「要是你一個摔跟頭的都能當上皇后,我家那匹『照夜玉獅子』白送給你!」

一匹汗血寶馬價值萬金,是一個將軍征戰沙場十年都換不來的榮耀。

大伯父是真的自信他女兒能贏過我。

享受著眾人的驚呼,大伯父得意地笑了。

「但若是你沒選上,那你父親書房裡那幅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就要歸我!」

我一口答應下來。

容珮憐憫地看著我。

「容錦,你腦子被驢踢了吧?那幅字帖可是父親窮盡半生心血才得到的寶貝。」

「你竟然要把它白白送給我們,真是個大孝女。」

父親就站在我的身後,他捻著鬍鬚,眉頭緊鎖。

但他還是堅定地開口。

「我女兒從不說謊,她說能,就一定能!」

周圍有人遲疑道。

「是啊,我聽說錦小姐的才情連陛下都曾讚賞過,怎會真的在殿選上失誤。」

「該不會是珮小姐在說謊吧?」

容珮急忙說。

「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她就是摔下去了!」

「那她為何要摔,她傻啊?」

容珮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大伯父一拍大腿。

「這樣吧,咱們就賭誰能當上皇后!隨時下注啊!」

「選上的,光耀門楣,咱們容家風風光光地送她入宮!各房各戶還要再湊一份厚禮。」

「要是選不上的那個,呵呵——」

選不上的那個,就要被當作棄子,遠嫁他鄉,自生自滅。

大伯父率先下注,將一塊成色極佳的玉佩壓在了自己女兒那邊。

「我們家珮兒,定是容家第一位皇后!」

不少族人跟著他下注,大部分都是依附於大伯父一房的旁支。

「我就看好珮小姐,再說了,人家都親眼看見容錦摔倒了還能有假?一會兒聖旨一宣布就什麼都知道了。」

「這是我全部家當了,一百兩銀子,賭珮小姐能當上皇后!」

「容錦,你就別掙扎了,知道你心高氣傲,可將來還不是得去匈奴和親啊!」

陣陣惡意的笑聲讓我冷下了臉。

這裡的每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

容珮面露感動。

「謝謝大家支持我,將來我若為後,定會提攜各位叔伯兄弟!」

我父親拿出兩張千兩的銀票,壓在了我這邊。

「我女兒才學冠絕天下,十年苦讀只為今朝,豈會輕易失手!」

我們家的幾個姻親也拿了幾百兩銀子支持我。

「反正我覺得錦小姐不可能真的失誤,她從小就說要當人中之鳳,這話念叨了十幾年了!」

大多數人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壓誰。

容珮翻了個白眼。

「若是不壓我,你們准後悔!聖旨馬上就要宣讀了,想發財都沒機會了!」

大伯父也信誓旦旦地說。

「富貴險中求,機會可只有一次!」

不少人在他的慫恿下下注了容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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