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觀系列:換頭完整後續

2025-09-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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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宿客棧,老闆娘貌美如花。

只是脖子中間有條紅線,上下膚色深淺不一。

投宿的浪蕩子出言調戲。

第二天被發現死在房裡,頭不見了。

同住的人嚇瘋了,抱著我的腿又哭又叫:

「她不是人,我看見她把頭拿下來了!」

1

白清眉上前將我拉到身後,用腳尖將人撥開,面色不善:「有話直說,拉拉扯扯做什麼?」

張文昌嚇了一跳,打了個嗝兒,眼睛在我們兩人之間掃來掃去:「原來蘇道長你們是這種關係?」

我頭上滴下一顆冷汗,這人看來是誤會了。

為了路上方便,我穿了男裝,沒想到被當成了斷袖。

扒拉開白清眉,我讓雲峰扶著人坐下,問道:「你說誰不是人,怎麼回事?仔細地說說。」

大師兄陸軒澤倒了杯水:「喝點水,慢慢地說。」

張文昌拿著茶杯連喝三杯才緩過神來,哆哆嗦嗦地跟我們說了之前的事。

張文昌和死了的林永年是同窗,相伴進京趕考。

路過此處,天色已晚,就在李家老店投宿。

林永年家境殷實,人長得也精神,文章寫得也不錯,只是貪戀女色,家裡妻妾無數。

那日投宿,無意中見了老闆娘貌美,一時心癢,嘴上就調戲了幾句。

「當時也無人在意,誰知、誰知今早起來,他就死了!頭、頭也沒了!」

張文昌面色慘白,捂著嘴,跑出了房門。

2

我關上房門,扭頭問道:「師傅,您看這事......」

師傅起身,打開窗戶,看著臨街的店鋪,若有所思。

這時,小二過來敲門,說是店裡死了人,衙門來了官差,說是要逐一地問話。

官差辦案無可厚非,我們讓小二拿了早點送到房間來吃。

雲峰年紀小好熱鬧,非要出去瞧熱鬧。

我抱歉地看師傅:「這孩子真是,道心如此不穩,如何修行?師傅,不如我陪他去看看?」

師傅頭也沒抬,揮了揮手。

我跳起來,拉著雲峰跑沒了影。

到了出事的屋子,門口已經圍了里三層外三層。

我抓耳撓腮想著怎麼能進去。

雲峰不知從哪兒拎來個大銅壺,邊走邊喊:「借過借過!熱水!熱水來了!」

人群「呼啦」一聲散開,我們大步地走了進去。

屋裡擺放整齊,甚至地上連血都沒有。

只有床上躺著一具男屍,脖子的位置蓋著白布。

我悄悄地用手指在眼皮上劃了一下,仔細地觀察。

屋裡什麼都沒有,既沒有林永年的魂魄,也沒有其他鬼怪,甚至屍身上也很乾凈,什麼都沒有。

太乾淨了。

一般剛死人的地方,會吸引一些鬼物精魅。

即便鬼物白天不敢出來,一些精怪也會被血氣和屍氣吸引而來。

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很不正常。

就像是,被什麼吃掉了一樣。

3

官差見人圍得太多,開始驅趕人群。

我們趁機鑽了出來,往回走。

「師姐。」雲峰指指一樓,「張文昌。」

我低頭往下看,正看到張文昌出了客棧,快步地往街對面走。

「跟上!」

我們跟在張文昌後面,看他轉來轉去。

不過,這人不管怎麼轉,最後都會在一個地方停一停,假裝往裡看一看,然後繼續往前走。

過一會兒又回來,還是往裡張望一下,再繼續往前走。

時間一長,連雲峰都發現不對了:「師姐,他怎麼老在這兒停啊?」

我抬頭看看店鋪牌匾:「陸記豆腐坊」。

邁步走了進去,高聲道:「有人嗎?」

「來了來了!」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漢挑開門帘走了出來,滿面笑容:「客官要買豆腐嗎?」

我看到屋裡還擺了幾張桌子,有幾個人正在喝豆腐腦,便說道:「來兩碗豆腐腦。」

「好嘞!客官您裡面請!」

我和雲峰找了張桌子坐下,正好在老漢剛才出來的門正對面。

等了時間不長,老漢端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

門帘一閃放下,我眼尖地發現裡面有人影。

「客官,您的豆腐腦。」老漢放下豆腐腦,又端了一碟豆腐乾,「這是小店送給二位品嘗的。」

「多謝老闆。」我趁機攀談,「我們路過此地,正想找個客棧投宿。不知老闆可有推薦之處?」

老漢聞言愣了一下,面上閃過一絲慌張神色,忙低下頭:「街盡頭的王家老店乾淨便宜,客官可去那裡投宿。」

「啊?王家老店?」雲峰假裝往對面瞧了瞧,「對面不就有個李家老店嘛,老闆你怎麼不推薦他們家啊?該不會和對門有什麼恩怨吧?」

老闆嚇了一跳,趕忙擺手:「沒有沒有!」

鄰桌吃飯的大叔聽了,笑著打趣:「陸老頭,你閨女嫁了李老闆,平日裡你不是一直吹噓你女婿多好多好,他的客棧日進斗金。今天怎麼不跟人吹噓了啊?哦,難不成是因為死了人的緣故?」

陸老闆面色大變,「呸」了一聲:「死人跟我女婿有什麼關係!誰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病才死在客棧里,我自家還覺得晦氣呢!」

說罷,拿起托盤,急慌慌地挑簾進了裡間。

我跟雲峰對視,沒想到還真打聽出來點兒東西。

再想跟那食客問點兒東西,沒想到陸老闆拿了大掃帚出來在我們面前用力地掃地,弄得到處都是灰塵。

食客們罵罵咧咧地走了,我們知道再問不出來什麼,放下了錢,也出了店。

4

回了客棧,官差例行盤問了幾句就走了。

師傅叮囑晚上好好睡覺,不要出門。

我、不,雲峰當然是不會聽的。

晚上生拉硬拽著我到了豆腐坊門口。

我無奈地拍了拍雲峰的肩:「師傅交代不讓咱們出門,師弟你怎麼不聽話?」

雲峰無語:「師姐,做人要講良心。明明是你好奇心強非要出來,每次都拿我頂缸!白天也是!真出了事,師傅那裡你自去交代!」

「不怕不怕!」我撩起衣袖,一隻白玉鐲套在腕上,裡面黑影一閃而過,「白仙跟著呢。」

雲峰無奈地戳了戳玉鐲:「一個兩個都寵著,早晚惹禍捅破天。」

我假裝沒聽見,拉著雲峰轉到後門。

沒想到有人比我們更早到。

5

張文昌戰戰兢兢地扒著窗框往裡面敲,這一眼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只見一名女子坐在梳妝檯前,拿著一把梳子正在梳手裡的一顆頭。

那頭衝著外面,赫然正是客棧老闆娘。

張文昌捂著嘴憋著不敢出聲。

冷不防兩隻冰冷的手搭上了肩膀,一道女聲幽幽道:

「被你發現了......」

6

張文昌覺得從脊樑上一股寒氣直往上涌,他張開口就要喊。

一隻手從後面捂住他的嘴,雲峰在他耳邊低聲道:「別喊。」

我轉到他身邊,手指放到唇邊,示意不要說話。

張文昌見是我們,才放下心來,點點頭不再亂動。

雲峰鬆開他的嘴,我們三人湊到窗前往里看。

老闆娘梳好了頭髮,挽了髮髻,對著銅鏡把頭裝好,又戴了髮釵,照了照看沒什麼問題,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張文昌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不住地發抖。

雲峰小臉煞白,但是比他強點兒,磕磕巴巴地問我:「師姐,剛才那個......是、是......」

我拍拍衣擺的塵土,站起身,從容道:「不是鬼,進去看看。」

雲峰一聽不是鬼,立刻來勁兒了,「噌」地站起身,跑到門邊,三兩下就撬開了鎖。

「你、你們真要進去?」張文昌慢慢地扶著牆站起來,腿還在抖,「萬一那、那個回來了呢?」

我拉開了門,扭頭看他,笑道:「張公子既然委託了我們,總要對得起你給的銀子。公子若是害怕,可以在外面等。」

張文昌見我們進了屋,琢磨半天,大約是一個人在外面害怕,也哆哆嗦嗦地跟著進來了。

進了屋,我先走到梳妝檯邊上,打開妝奩看了看,又拿起梳子,見上面還有幾根頭髮,想了想拿下來揣進袖子裡。

雲峰走到門口,挑起門帘往外看看,朝我招招手。

我走過去,朝外張望,外面正對著大堂,看來白天我看到的人影有可能就是老闆娘。

外面黑洞洞的,瞧不真切,我本來想過去再看看的,被張文昌拽住了袖子。

「道長......」張文昌眼睛濕漉漉地望著我,「能不能先回去?」

看他那個樣子像是被嚇得狠了,如果再碰上什麼情況,嚇死了我可沒地方找人要錢去了。

為了銀子,我只得點頭:「那先回去,正好我也有事要問張公子。」

7

回了客棧,就見自己屋裡燭火閃爍,推門進去,毫不意外地師傅和大師兄早就等在裡面。

陸軒澤無奈道:「師妹果然不會老實地待在房裡。」

師傅「哼」了聲:「膽大包天,什麼都敢去看。」

白清眉從手鐲中飛了出來,淡淡道:「我跟著,她不會有事。」

張文昌「哇哇」怪叫:「鬼啊啊啊啊!!」

白清眉面色沉了下來:「閉嘴,不然吞了你。」

慘叫聲戛然而止,張文昌手腳並用地爬到我身後,小聲地求饒:「別吃我別吃我......」

我瞪了白清眉一眼,扶著張文昌坐下,給他倒了杯水:「別怕別怕。張公子,你大半夜怎麼會去豆腐坊的?」

張文昌握著茶杯,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我就是想去印證一下永年兄之前跟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其實,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見過老闆娘把頭拿下來過......」

原來,林永年調戲完之後,也覺得有點孟浪,訕訕地笑了笑。

老闆娘臉漲得通紅,瞪了林永年一眼,急忙轉身回了後院。

「我也規勸過他,出門在外不要招惹是非.....」

張文昌苦笑道:「可是他哪裡是聽人勸的。有一天晨起,他去對面豆腐坊吃豆腐腦,發現老闆娘也在......」

跟其他食客們攀談後,才知道老闆娘是這豆腐坊家的姑娘,因為老伴兒已經去世,會經常過來給陸老漢幫忙。

林永年大喜,從此後日日都去陸記豆腐坊吃豆腐,一泡就是多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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