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懸案:男屍藏嬰完整後續

2025-09-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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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用茶水在桌上圈出兩個圈,標記出一個是溪流,一個是亂葬崗。

「那條明顯的拖拽痕跡應該就是盼兒拖著文公子屍體留下的,而這也恰巧說明了她沒有同夥。」

「按照我們的分析,文公子應先在溪邊溺死才對,可拖拽的起點卻是亂葬崗,現場並無第二道。」

「而且溪邊沒有荊條的殘餘,亂葬崗卻有我們的發現。」

瞧著譚末緊鎖雙眉,似乎有些似懂非懂,我這才拋出重大推斷。

「以上的情形都是基於山上作為第一案發現場做出的推測,如果事實並非如此呢?」

譚末恍惚了一下,瞳孔突然一縮。

「沒錯,盼兒的確沒有同夥,但是文公子卻不是在山上被害的!」

「我有個大膽的假設!」

「文公子先是被害,而後兇手帶著屍體打算扔到山上掩埋,卻被有同樣目的的盼兒姑娘遇到。」

「兇手心慌,於是丟下屍體獨自潛逃。盼兒姑娘發現了文公子的屍身,滿含恨意的她於是把嬰孩縫入這「陳世美」的心中,拉到溪邊投入水中作為詛咒。」

「可沒曾想那兇手心驚之餘竟然去而復返,結果碰上準備離開的盼兒姑娘,便擄走了她,這也就是為何她現在蹤跡皆無的原因。」

「大人!不對啊,您方才說過文大官人是口鼻中含有泥沙溺亡,那只有這溪邊才符合條件啊!」

我狡黠一笑,面朝文府的方向。

「你忘了,文府正在修繕,而後花園正有一個修建的池塘。」

若我所料不錯,文公子應是在家中遇害。

而那殘缺的臟器此時就在府中。

10

再次啟程文府。

衙役包圍了後宅。

譚末領著幾個差官仔細排查。

當日來此我只顧著盤查四周及文府成員,卻忽略了這裡。

加之由於修繕四處雜亂便被自動排除。

塘邊的沙泥細軟潮濕,很快就發現了草草掩埋的器官。

文府管家見此大驚失色,整張臉蒼白如紙。

「大人饒命,小人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且問你,你家老爺未歸的當晚可曾在這裡會見什麼人?」

管家仔細回想,這才有些不確定道:

「當時老爺說晚些時候會外出吃酒,把我遣回房中。後來我經過後宅瞧見老爺似乎同人會面也沒多想再次離開。」

「如今想來確實大有問題,門房並未通稟有人拜訪,那人似乎是貿然偷偷潛入……」

我趕忙詢問是否瞧清那人的面貌,管家搖了搖頭。

已經明白這管家是那種不多管閒事之輩。

他對主人的行徑活動並無好奇之心,這也導致我們此時丟掉了關鍵線索。

屏退管家,一時百感交集。

案件有了突破進展,一切似乎同推測一般無二,可卻沒有足以抓捕兇手的機會。

盼兒姑娘身處險境,三個孩子……不,是四個孩子不知所蹤。

而且殺死盼兒的兇手也還未找到。

目前來看幾起複雜的案件,兇手可能不止一人。

想到此處我馬上安排,對城內嚴加戒嚴,外出車輛馬匹人員一律嚴加排查。

不管兇手是何目的,最穩妥的安全辦法就是離開這裡。

而失蹤的孩子一定也要轉移。

只要兇手開始行動,我才有機會。

老鴇雖然沒有瞧清整個相貌,但還有些印象。

照此畫影圖形,根據身材胖瘦各類信息,在城內畫影圖形進行地毯式搜捕。

辦法雖笨,但是一定有效,那害死盼兒姑娘的乃是異鄉人,只要落腳之處不安全就會迅速暴露。

而一旦有其他人員庇護,那城中勢必有其他同夥,到時只需順藤摸瓜。

雖然做了安排,但是畢竟需要時間不能立竿見影。

我也不知道事態將會如何發展。

一連幾日沒有收穫。

正當我絕望之際,事情突然發生轉折。

而提供最大助力的竟是其中一名失蹤的孩童。

11

入夜一處深巷裡的一處酒肆。

最近城內人心惶惶,但是夜晚街邊也開始蕭索。

生意不景,疲勞一天的夥計跑進內堂歇息,店掌柜靠著櫃檯小憩。

挑門帘從外面走進一個身材胖大的男子。

男子短眉肉臉密匝匝的麻子,面帶五分凶氣。

四十左右的年歲,相貌極為醜陋。

掌柜的抬了抬眼皮打了個哈欠繼續趴著。

屋內只有一位客人,那男子徑直來到桌前。

桌上用幾根短竹籤擺出一個怪異的形狀,那醜陋男子看了一眼這才坐下。

未說話先冷笑了兩聲。

「你就是王大嫂的相好?」

對面的男人三十多歲,劍眉方臉,白淨面皮。

聽得此話,瞧出對面人的不屑之意,也面帶嘲笑。

「總比你這梅花盤要強。」

一聽對方嘲笑自己麻子臉,相貌醜陋。

胖男人霍然站起,滿臉恨意,想了想還是坐下,也不再廢話。

「孩子呢?趕緊把人交給我,我得儘快離開這裡。」

說著話往桌上扔了一個布袋,噹啷一響,裡面應是滿噹噹的銀錢。

「當然是在安全的地方。若不是你們冒失殺人,驚動官府,怎麼會如此狼狽。」

胖男人滿臉恨意。

「不過是殺了一個窯姐,膽小怕事,不像你整日躲在王大嫂的庇護之下。我們只是不想惹是生非,那些狗官可沒放在眼裡。」

對面的男人抿了口酒,臉上揶揄一笑。

「是嗎?」

話音剛落,手中突然寒光一閃,雪亮的單刀順著桌面劃向對面,一招攔腰鎖玉帶。

胖男人大驚失色,但也迅速反應過來,身子向後一飄,但還是慢了半拍。

刺啦一響,好在只是割破了胸前衣衫。

饒是如此,也是大驚失色,雖然不知緣由,但是胖男人也不是吃素之輩,從袖中甩出天王叉。

身子一折,一招二龍戲珠,鋼叉直取男子的雙眼。

單刀向外一架,正要回擊,正這時異變突生。

另一把鋼叉從胖男人肚中透體而出,直刺男子的腰腹。

胖男人面上閃過獰笑,手中鋼叉架住單刀,防止對面回防。

眼前好似已經看到這小白臉鮮血噴洒,橫屍此地的場景。

而那另一柄鋼叉迅捷而至。

鋼叉後竟然是一隻手。

這胖男人竟然生有三手!

12

可預想中的場面並沒有發生。

對方竟然早有準備。

單腳一立,格楞一聲,格開天王叉。

而後凌空一腳踢向胖男人的胸口。

本該閃躲,可鋼叉被單刀互架,此時反而自食惡果。

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一聲悶響,身子斜著飛出,同時血花四濺。

再看男子雙腳之上竟然包有鐵皮,腳尖之上另有利刃機關。

身子倒飛,可那雙足卻穩如磐石。

衣物抽離這才看清,那胖男人的身下竟然還有一人。

這二位乃是兩個相貌醜陋的侏儒。

胖男人立於另外一人肩頭,外罩寬大衣袍塞上填充之物,假扮成單人模樣前來赴會。

方才想要偷襲,卻被早就知曉情況的譚末輕鬆應對。

見譚末迅速解決了二凶。

我從櫃檯上起身,同時堂後的兵丁圍攏,把二怪綁縛起來。

不禁開口讚嘆譚末的武藝。

而後一揮手。

「走吧,是時候解決這一切了。」

同譚末迅速趕往城內的一處居所,做好安排等在房中。

沒有挑燈。

外面傳來腳步聲響。

門聲一響,走進一人。

「怎麼如此漆黑,都幾時了,因何不掌燈。」

等到屋內恢復光亮,瞧清情形,來人臉上一驚。

可他也反應迅速,馬上變換情緒。

「大人,譚護衛,你們怎麼在這。」

我微微一笑,面前這人不光我和譚末認識,府內大多數人都認識。

他叫彭輝,此外他還有一個身份。

乃是官府的牢頭。

13

「彭輝方才你同何人講話?」

「額,大人,是……是卑職的家眷,我以為她在房中。」

「可我聽說你未曾娶親?」

彭輝臉上有些不自然,只得說道:

「是……未曾明媒正娶。」

「我還記得你似乎並非住在此處,難道是你內人最近所購之宅?」

彭輝只得點頭。

我一拍桌案也不再兜圈子。

「彭輝,Ťúₛ還不老實交代,你還要隱瞞到何時?」

見他不發一言,我決定來劑猛藥。

「別再遮掩了,你們綁架嬰孩的事情,王大嫂已經被我們控制。」

「不!不可能!」

彭輝剛開口就已經發覺自己失言,可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趕忙改口。

「大人小人冤枉,一切都是那婆娘自作主張,小人只是被她控制,一切都是身不由己,還望大人明察!」

我敲了敲桌案又點指著他。

「你就不疑惑為何她會如此快速招供,還承認你是幫凶。」

彭輝茫然點了點頭。

「很簡單,我把你藏匿盼兒的情況講出,並說你打算脫離她的控制。雖然只是猜測,但我賭對了。」

「彭輝,你還想抵賴,她不清楚我可知曉,是你殺了文大官人!」

話語道出,彭輝好似被一記悶雷擊中。

頹廢地坐到凳上。

而我也開始把一切的經過完整講述。

14

城內的三個失蹤兒童實則皆被王大嫂擄走。

而她也是侏儒二怪在城內的接洽人。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對外身份,那便是蔣家的奴僕。

由於爛賭揮霍,王大嫂欠下一筆不菲的賭債。

雖然她身手不錯,也有一身武藝。

可債主也不是好相與的。

於是她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打算販賣人口以此獲益抵債。

又趁蔣家夜宴,輕鬆擄走藏匿了蔣家的小少爺。

想以此再敲詐一筆。

也正是彭輝幫她照顧看管幾個被綁架的孩子。

彭輝在府衙當差,能最快了解官府的行動,通風報信。

同時由於近日監牢事務並不繁忙,他能有充裕時間照顧孩童。

可是讓王大嫂預料不及的意外卻一個接一個發生。

先是彭輝因為未知原因同文大官人會面。

彭輝悄悄潛入府邸,而後殺死了文大官人,又背負屍身到了城外打算棄屍荒野。

可在亂葬崗聽到墳地嗚嗚哭泣的女聲。

以為有女鬼出來作祟。

剛作惡的彭輝心虛氣短,扔下屍體逃跑。

卻被聽到動靜的盼兒找到。

雖然沒有瞧見兇犯,但是她瞧見了自己最愛也是最恨的男人。

於是才有了腹內藏嬰,投屍水中。

可是彭輝謹慎去而復返竟然撞上盼兒。

他雖同王大嫂暗有私情,可是一直處在被控制的地位,極不情願。

只是武藝敵不過她,開銷銀錢也大都來自於她這才苟且了下來。

如今一看盼兒的容貌,便想把她當做私寵,藏匿起來,有朝一日遠走高飛。

另一方面,前來認領孩子的侏儒二怪也沒消停。

為了彌補自身的缺陷,找回尊嚴,他們包下遊船叫了盲妓馨兒作陪。

侏儒二怪乃是一母同胞,相貌奇醜。

兄弟二人化二為一上了遊船。

往日他們也用此法作祟,女子以為服侍僅僅一人。

他們兄弟性情暴虐陰毒,女子往往飽受折磨,哪裡會想到屋內還有一人。

由於人們的畸形喜好,盲妓供不應求。

因此很多人並非先天有疾,而是被老鴇龜公毒瞎了雙眼。

可馨兒乃是先天目盲,五感敏銳。

當時一定是揭露了二怪的詭計, 這才惹來殺身之禍。

也正是如此,我當時才會疑惑。

因為侏儒二怪遣走他人,在屋內肆無忌憚獨立行動, 我才會感覺到桌前兩人活動的痕跡。

馨兒地位低下,當為站立服侍,所以不可能是她在飲酒。

那詭異的雙手, 兩個孔洞。

是她臨死前最後的念頭。

15

城內戒嚴,王大嫂焦躁,避免被懷疑她要留在蔣家藏匿。

情況緊急, 需同侏儒二怪儘快接洽。

二怪若是分開出行, 任誰也不會把這矮小二人聯繫到兇手。

一旦共同行動,又換成胖兄在上,同那日在遊船的情形相反,所以官府如何搜捕都沒有結果。

可是其中一名被綁架的兒童竟然悄悄逃離了魔窟。

這也是咎由自取,因為彭輝惦念自己的新歡,這才疏漏了防備,沒有及時前往。

那孩童機敏過人, 來到官府, 並帶領譚末趁著無人留守解決了其餘諸人。

我料定兇手定會前來, 於是守株待兔讓譚末處理王大嫂。

好在譚末不負我望, 成功把她緝拿。

為了探聽更多消息,便告知了她的同伴背著她藏匿了其他女人。

王大嫂妒意洶湧,吐露了彭輝的名姓,也告知今晚將同侏儒二怪會面。

這才有了酒肆中的險戰。

隨後我們就在此地等待彭輝的到來。

然而所有問題圓滿解決,卻還留下一個疑問。

彭輝到底為什麼殺死文大官人呢?

16

獄中的彭輝聽到我的問話, 看了看周圍自嘲笑笑。

「小人一時貪念興起,如今害人害己。」

「黑鴉殺人案結案時, 那周鶴死前為求活命,口不擇言, 吐露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城內的文大官人乃是當年一個頗具名頭的盜墓竊賊,那周鶴並非本地人氏, 來此瞧見辨認出了身份。」

「更重要的是那文大官人有一張藏寶地圖,平日隨身攜帶,他有今日地位也是依託墓冢財寶發跡起來的。ẗŭ⁽」

「我偷偷潛入文府同他對峙, 想要藉此要挾讓他交出,可這些畢竟還未確認,小人心中也是忐忑。」

「文大官人矢口否認,可是我二人拉扯爭鬥之時,那寶圖卻掉出。」

「情急之下, 他竟然把它一口吞入,事發突然, 於是我把他在池塘溺死,又用佩刀開膛破腹取出紙張。」

「用渾濁池水簡單清洗,掩埋了臟器, 便背負屍身去往亂葬崗,後面的就同大人所說相同了。」

我哀嘆一聲點了點頭,嘩啦鎖鏈一響退出了監牢。

臨走前回頭望了一眼。

那裡曾經是周鶴最後所待之處, 而當時關押他之人也成了牢內死囚。

貪念害人,竟落得同等下場。

心中百感交集,抬腿離開了這個壓抑黑暗之所。

- 完 -

□ 圖書館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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