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總裁助理,總裁讓我攔下飛機完整後續

2025-09-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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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助理,立刻去跑道,攔下剛剛起⻜的 NY886 航班。」

我穿越後的第一分鐘,頂頭上司、這個世界的主⻆——顧衍⾈總裁,給了我第⼀個工作指令。

我望著窗外已經變成⼀個⼩⽩點的⻜機,陷⼊了沉思。

老闆,我是助理,不是超人。

請問我是應該原地變身綠巨人把它拽下來,還是應該現在跑去學開戰⽃機把它擊落?

這個霸總世界,果然一點都不講基本法!

01

我,李未,一名光榮的社畜,在連續加班 72 小時後,眼前一⿊,再一睜眼,就穿越了。

沒有系統,沒有新⼿⼤禮包,只有一套⼀看就很貴的職業套裙,和⼀個能俯瞰全市的頂層辦公室。

以及,我⾯前這位帥得人神共憤,但周身氣壓低到能讓空調下崗的男⼈。

他叫顧衍舟,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也是我的新⽼板。

而我,是他的新任助理。

就在我穿越的第一分鐘,顧衍舟用他那⾜以讓聲控腿軟的低沉嗓音,對我下達了第一個工作指令:

「李助理,立刻去機場,攔下剛剛起飛的 NY886 航班。」

我:「……」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遠方的天際線上,一架飛機已經縮成了一個模糊的小白點。

我陷入了長達+秒的沉思。

老闆,我是你的助理,不是復仇者聯盟的編外人員。

請問我是應該原地變身綠巨人把它從萬米高空拽下來,還是現在去報名學開戰鬥機,把它別停在三萬英尺?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用我在現代社會二+多年建立起來的常識和邏輯與他溝通。

「顧總,根據物理學和航空法的基本原則,飛機一旦起飛,是不可能……」

「我不管什麼原則。」他打斷我,「我只看結果。給你半小時,讓那架飛機回到地面。」

我的內心彈幕已經刷成了瀑布。

【結果?你要什麼結果?飛機殘骸算不算結果?】

【半小時?我半小時連機場都到不了!堵車沒見過嗎霸總!】

【拜託,飛機已經起飛了,你讓我用肉身去攔嗎?我直接在跑道上表演一個「大鵬展翅」把它嚇回來?】

但我臉上,依然掛著職業的、即將碎裂的微笑。

「顧總,恕我直言,這個任務的難度……有點超出人類範疇了。」

顧衍舟緩緩從真皮座椅上站起來,一米八八的身高帶來了極強的壓迫感。他走到我面前,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沒有一絲波瀾。

「在我的世界裡,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

行,我懂了。

歡迎來到不講道理、邏輯為劇情服務的霸總小說世界。

在這裡,牛頓的棺材板可能已經被總裁的鈔能力釘死了。

硬剛是沒用的,我必須換個思路。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飛速運轉。

攔下飛機是手段,不是目的。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飛機上有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是他必須立刻得到的?

「顧總,」我換上了一副極其懇切且專業的語氣,「為了更高效地完成任務,我需要知道您要求飛機返航的具體原因。是上面有我們必須爭取的重要人物,還是有對公司至關重要的文件?」

顧衍舟似乎對我這個問題有些意外,他那萬年冰封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細微的鬆動。

他沉默了兩秒,才冷冷吐出幾個字:「華盛集團的王總在上面,他帶走了一份我們必須拿到的原始合同。」

Bingo!

我內心的小人兒打了個響指。

問題找到了,解決方案就有了。

「好的,顧總,請您稍等。」

我立刻轉身,回到我的助理辦公位,手指在鍵盤上敲得快要飛起。

顧衍舟沒有回座位,就那麼站在原地,雙手插兜,用一種審視的、帶著一絲探究的目光看著我。

首先,我動用總裁助理的權限,通過公司行政最高指令,聯繫上了航空公司的 VIP 客服。

「您好,我是顧氏集團總裁辦,我們需要緊急聯繫貴司 NY886 航班上的一位乘客,王德發先生,有萬分緊急的商業事務。」

客服小姐姐的聲音很甜美,但也很官方:「抱歉女士,為了乘客隱私和飛行安全,我們不能……」

「這份商業事務關乎顧氏與貴司正在洽談的未來五年全航線戰略合作,價值預估三百億。」我面不改色地胡扯,把剛剛在顧衍舟桌上瞟到的一份文件標題化用了一下。

電話那頭沉默了。

一分鐘後,客服小姐姐用一種近乎諂媚的聲音回我:「李助理,您稍等,我們機長將立刻通過機上廣播聯繫王先生,並告知他可以開啟機上 Wi-Fi 與您進行視頻通話。」

搞定。

我掛了電話,抬頭對上顧衍舟那雙深邃的眼。

他似乎更意外了。

三分鐘後,我的筆記本電腦螢幕上,彈出了一個視頻通話請求。

接通後,一個地中海髮型的中年男人出現在螢幕里,背景是飛機的客艙。「你、你們是顧氏的人?怎麼聯繫上我的?」

我將筆記本轉向顧衍舟,微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總,您的王總。」

顧衍舟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他大概這輩子都沒想過,還能有這種操作。

他走過來,看著螢幕里的王總,恢復了那副冷酷總裁的模樣,三言兩語就直擊要害,氣場全開,逼得對方節節敗退,最終同意立刻將合同的電子掃描件發過來,落地後馬上將原件送回。

危機,解除。

飛機沒有返航,但合同拿到了。

我完美地解決了他的問題,雖然完全沒有按照他的指令來。

掛斷視頻後,顧衍舟久久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盯著我。

辦公室里安靜得可怕。

我心裡七上八下,已經開始盤算著是主動辭職,還是等他把我開了,N+1 的補償金能不能要到。

畢竟,我「違抗」了他的命令。

在霸總的世界裡,不聽話的下場通常都很慘。

終於,他開口了,聲音比剛才更冷了三分。

「李未。」

「在。」我立正站好,準備接受審判。

他一步步逼近,直到我後背抵住了冰冷的牆壁。

「你,沒有執行我的命令。」

「……」我尋思著,這算是秋後算帳嗎?

「但是,」他話鋒一轉,「你解決了問題。」

我心裡一松,看來飯碗暫時保住了。

誰知,他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讓我差點當場去世的話。

「所以,作為獎勵,你的薪水翻倍。」

我:「???」

等一下,這個世界的邏輯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違抗命令,但是解決了問題,所以工資翻倍?

這是什麼神奇的 KPI 考核方式?

「但是,」他又雙叒叕但是了,「下不為例。」

他頓了頓,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奇異的光。

「我讓你攔飛機,你就應該去攔飛機。而不是用這些……」他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詞,「……取巧的辦法。」

我徹底無語了。

所以,在他看來,我這種曲線救國的方式,是「取巧」?

而那個物理上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攔飛機」,才ẗũₙ是「正道」?

我懂了,這位總裁,他不是瘋,他只是單純地活在另一個次元。

一個金錢和權勢可以扭曲物理定律的次元。

而我,一個來自唯物主義世界的社畜,在他眼裡,簡直就是個異類。

02

自從「攔飛機」事件後,我在顧衍舟心裡的形象,大概就是一個「不聽話但有點用」的奇怪生物。

他看我的眼神,總是帶著三分審視,三分探究,還有四分「這女人怎麼回事」的困惑。

而我,則是在每天上班如上墳的心情中,戰戰兢兢地等待著他下一個離譜的指令。

很快,它就來了。

這天早上,我端著一杯手沖咖啡走進他的辦公室。

「顧總,您的咖啡。」

他頭也不抬地處理著文件,只說了一個字:「放著。」

我放下咖啡,正準備轉身離開,他卻突然叫住了我。

「等等。」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後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仿佛喝了什麼毒藥。

「這咖啡,多少度?」

我愣了一下:「報告顧總,剛沖好的,大概 90 度左右。」

「倒了。」他語氣冰冷,不容置喙。

我:「……是。」

雖然心疼我那上好的藍山咖啡豆,但我還是聽話地把咖啡倒了。

「重新沖一杯。」他下令Ŧŭₗ,「我要 99 度的。」

我:「???」

我懷疑我的耳朵出了問題。

「顧總,您是說……九+九度?」

「有問題?」他抬起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在質疑我」。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啟我的「常識科普小課堂」。

「顧總,從科學角度來說,水的沸點是 100 攝氏度。所以咖啡的溫度不可能超過 100 度。99 度……和 100 度在口感上幾乎沒有差別,而且過高的溫度會破壞咖啡豆的風味……」

「李未。」他打斷我,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耐煩,「我是在跟你討論科學嗎?」

我閉嘴了。

行,您是老闆,您說了算。

別說 99 度,您就是要 999 度的,我也得想辦法給您煉出來。

「我只是覺得,」他看著我,眼神里又出現了那種奇異的光,「你總有很多理由。」

我心說,那不叫理由,那叫常識,叫科學,叫邏輯!

但他顯然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我這種「講道理」的行為,本身就是一種「不聽話」的挑釁。

「99 是我的幸運數字。」他破天荒地解釋了一句,雖然這個解釋本身就充滿了唯心主義的色彩,「我要我的咖啡,在入口的那一刻,是 99 度。」

我懂了。

他要的不是一杯咖啡。

他要的是一種「掌控感」,一種「心想事成」的體驗。

而我,作為他的助理,就得是那個幫他實現心想事成的神燈小精靈。

行吧。

我拿著杯子,再次走進茶水間。

這一次,我帶上了一個秘密武器——我平時用來做烘焙的電子食品溫度計。

我重新煮水,研磨咖啡豆,用最標準的手法沖泡。

然後,我將溫度計的探針插進咖啡里,眼睛死死地盯著螢幕上的數字。

98.5……98.7……98.9……

99.0!

就是現在!

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端著這杯「精準控溫」的咖啡,衝進了顧衍舟的辦公室。

「顧總!您的 99 度咖啡!請立刻享用!晚一秒就涼了!」

顧衍舟被我這副如臨大敵的架勢搞得一愣。

他看著我遞到他面前的咖啡,又看了看我另一隻手裡捏著的、還顯示著「99.0℃」的溫度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出現了一種極其複雜的神情。

有震驚,有困惑,甚至……還有一絲憋不住的笑意?

我一定是眼花了。

霸總怎麼會笑。

他接過咖啡,學著我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然後,他抬起頭,看著我,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嗯,就是這個溫度。」

我:「……」

我真想把溫度計懟他臉上,告訴他這純粹是心理作用!

但看著他那副「果然如此」的滿意表情,我識趣地把吐槽咽了回去。

只要老闆滿意,我的工資就安全。

我正準備功成身退,他卻突然站了起來。

他又一次,一步步向我逼近。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的後背,又一次,貼上了冰冷的牆壁。

只是這一次,不是辦公室的牆,而是他身後的巨大落地窗。

他一手撐在我耳邊的玻璃上,將我整個人圈在他的臂彎和身體之間。

一個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壁咚」。

陽光從他身後照進來,給他周身鍍上了一層金邊,他英俊的臉龐在陰影中顯得有些模糊,只有那雙眼睛,亮得驚人。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完了,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帥氣。

我咽了口唾沫,緊張地看著他。

大哥,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搞牆體接觸啊!

我以為他又要訓我「不聽話」「取巧」。

結果,他盯著我看了足足+秒,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了一句——

一句足以載入霸總小說史冊,讓我當場石化的台詞。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

我當時的大腦是空白的。

內心唯一的想法是:哥,這台詞太經典了,經典到有點土了。

還有,我是你的助理,我的職責就是引起你的注意,不然我怎麼給你彙報工作?

但看著他那副極其認真,甚至帶著一絲探索欲的表情,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他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真的,發自內心地說出了這句台詞。

在這個世界裡,這或許是一種至高無上的讚美。

而我,一個用溫度計搞定了 99 度咖啡的女人,成功地引起了這位霸總的注意。

我的職業生涯,似乎正朝著一個奇怪的、不受控制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03

我,李未,一個信奉「只要我摸魚夠快,資本家就剝削不到我」的現代社畜,在被霸總壁咚並宣告「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之後,大腦宕機了整整三秒。

三秒後,我的職業素養戰勝了生理驚嚇。

我扶了扶根本不存在的眼鏡,用一種彙報工作的口吻,冷靜地回應:

「好的,顧總。引起您的注意是我的本職工作之一,這說明我的工作表現是有效的。」

我頓了頓,非常專業地補充道:「請問您需要我繼續保持這種能高效引起您注意的工作狀態,還是可以暫時切換回常規的、不那麼引人注目的工作模式?這可能關係到我下一階段的工作方法論。」

顧衍舟:「……」

他那隻撐在玻璃上的手,似乎僵硬了一下。

我看到他英俊的眉毛幾不可察地抽動了兩下,仿佛一台配置頂級的電腦,突然遇到了一個無法解析的程序。

我猜,在他的世界裡,被他壁咚的女人,反應無外乎三種:羞澀、憤怒,或者欲拒還迎。

像我這樣,當場開始復盤工作 KPI 的,估計是頭一個。

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尷尬,主要是他尷尬,我倒是覺得還好。

畢竟,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終於緩緩收回了手,輕咳一聲,退後兩步,重新拉開了安全的社交距離。那副冷若冰霜的總裁面具又戴了回去,仿佛剛才那個說出土味情話的人不是他。

「李未,」他重新開口,語氣恢復了往日的冰冷,似乎想用這種方式找回場子,「既然你這麼擅長引起注意……」

我心裡咯噔一下。

完了,這福報來了。

「那你就去,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我們身上,轉移到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盛世集團身上。」

他走到辦公桌後,遞給我一份文件。

「我要讓盛世集團,在一夜之間,成為全城的笑話。讓他們焦頭爛額,無暇顧及城西那塊地的競標。」

我接過文件,飛速瀏覽。

典型的霸總商戰:用輿論攻擊搞垮對手心態,從而在商業競爭中獲利。

簡單,粗暴,不講武德。

「顧總,您的意思是……製造一些關於他們的負面新聞?」我試探性地問。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他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王者氣場全開,「我要明天一早,所有媒體的頭條都是他們。」

「明白了。」我點點頭,轉身走向自己的工位。

內心的小人兒已經開始瘋狂吐槽。

【搞輿論戰?找水軍?編黑料?大哥,這年頭造謠是犯法的!咱們是正經公司,能不能用點陽間的手段?】

【再說了,盛世集團能跟你斗這麼久,公關團隊能是吃素的嗎?硬碰硬,我們未必占便宜。】

我坐在電腦前,沒有立刻去聯繫什麼網絡水軍頭子,而是開始在網上瘋狂搜索關於「盛世集團」的一切。

尤其是關於他們的總裁,陸景然。

霸總的世界,擒賊先擒王。要搞他,就得從他的核心人物下手。

很快,一張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張五年前的新聞照片,盛世集團的年會上,他們的總裁陸景然,一個同樣英俊瀟洒的男人,為了激勵員工,親自上台表演節目。

他表演的節目是……cosplay 日本動漫《美少女戰士》里的水冰月。

照片上,一米八幾的大帥哥,穿著極不合身的水手服,戴著金色的雙馬尾假髮,手裡還拿著一根仙女棒,表情嚴肅地擺出了那個經典姿勢——「代表月亮消滅你」。

我:「……噗。」

對不起了陸總,雖然我們無冤無仇,但你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

一個絕妙的、既能完成任務又不會引發惡性商戰的計劃,在我腦中光速成型。

我沒有去聯繫任何營銷號,而是用一個新註冊的小號,將這張高清重製過的照片,發在了一個名為「霸總迷惑行為大賞」的搞笑論壇里。

配文是:「【匿名投稿】家人們誰懂啊,我們老闆為了年會 KPI,被迫營業,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哭了。#心疼老闆一秒鐘##史上最敬業 cosplay#」

我沒有提公司名字,沒有提陸景然的名字,只是單純地分享一件「趣事」。

剩下的,就交給萬能的網友了。

做完這一切,我氣定神閒地開始處理其他工作,仿佛只是隨手丟了一顆小石子到湖裡。

而顧衍舟,則用他那探究的眼神,觀察了我一整個下午。

他大概以為我在秘密策劃什麼驚天動地的大陰謀。

然而,他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戰爭,有時候並不需要真刀真槍。

第二天一早。

我剛到公司,就發現整個總裁辦的氣氛都不對勁。

所有秘書都在交頭接耳,臉上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我走進顧衍舟的辦公室,發現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手裡端著一杯咖啡,但沒喝,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他的背影,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蕭瑟和困惑。

「顧總,早。」

他緩緩轉過身,將手機遞到我面前。

螢幕上,是今天的微博熱搜榜。

「豪門總裁被迫 cos 水冰月#【爆】心疼陸景然#【熱】盛世集團年會#【新】史上最接地氣總裁#【薦】」

我點開第一條,廣場上全是陸景然那張水冰月的照片,已經被做成了各種各 ents。

評論區更是笑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被這該死的反差萌笑死了!陸總,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盛世集團的公關部呢?救一下啊!哦,公關部也在笑,那沒事了。」

「本來對盛世無感,現在突然覺得他們公司好有愛,想去投簡歷了怎麼辦?」

盛世集團確實成了全城的笑話,但……是那種善意的、帶著喜愛的笑話。

陸景然本人甚至親自下場,發了條微博:「謝邀,人剛下飛船,準備代表月亮去競標城西的地了。[仙女棒。jpg]」

一條微博,吸粉百萬。

我抬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顧衍舟的表情。

他沒看手機,而是看著財經新聞的直播。

主持人用一種激動人心的語氣播報:「受『總裁 cosplay』事件影響,盛世集團品牌形象大幅提升,年輕消費者好感度暴增,今日開盤後,股價不降反升,逆勢上漲了五個百分點……」

顧衍舟:「……」

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他緩緩地、一字一頓地問我:「這,就是你說的,讓他們成為『笑話』?」

我挺直腰板,開始我的「現代公關學」小課堂。

「顧總,這正是我的策略精髓所在。」我一臉高深莫測,「在信息時代,黑紅也是紅。製造惡性醜聞,容易被反噬,還會留下法律風險。但這種全民娛樂化的『笑料』,卻能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消解對方的品牌嚴肅性,讓他們在高端商務談判中失去一部分氣勢。」

我睜著眼睛開始胡扯:「您想,今天下午的競標會上,您西裝革履,氣勢逼人。而陸總……大家看到他,腦子裡全是水冰月。這場心理戰,我們已經贏在了起跑線上。」

顧衍舟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那被霸總邏輯統治的大腦,顯然正在艱難地消化我這套「網際網路解構主義」的歪理。

許久,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所以,你用一種讓他無法反擊,甚至還會讓他博取同情的方式,公開羞辱了他?」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讚許,「讓他沉浸在股價上漲的虛假繁榮里,從而掉以輕心?李未,你很陰險。」

我:「……您過獎了。」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我只是想找個樂子完成任務而已啊!

但看著他那副「我懂了,你是個戰術大師」的表情,我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誤會就誤會吧,只要他覺得我活乾得漂亮就行。

果然,他滿意地點點頭:「城西的地,+拿九穩了。你做得很好。」

我剛鬆了一口氣,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妝容精緻的女人走了進來,是市場部的總監,喬安安。

她看到我,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屑,然後柔聲對顧衍舟說:「衍舟,下午三點就是新項目的最終提案會了,資料都準備好了嗎?」

顧衍舟頭也沒抬:「嗯。」

喬安安笑了笑,轉向我,用一種上級對下級的口吻說:「李助理,顧總要求你把這份能源項目的補充材料,在下午兩點前整理成一份詳細報告交給他。這可是衍舟親自盯的項目,千萬不能出岔子。」

她遞給我一個厚厚的 U 盤。

我接過 U 盤,看著她那志在必得的笑容,心裡警鈴大作。

一個市場部總監,來傳達一個能源項目的「總裁指令」?

而且,現在已經中午+二點了,兩小時內整理一份「詳細報告」?

這熟悉的職場宮斗劇本,味兒太沖了。

我微笑著點頭:「好的,喬總監,保證完成任務。」

喬安安滿意地離開了。

我回到座位,把 U 盤插進電腦。

果然,裡面的文件雜亂無章,好幾個關鍵數據表都是損壞的,甚至還有前後矛盾的地方。

用這份材料,別說兩小時,就是給我兩天,我也做不出一份像樣的報告。

這根本不是要我做事,這是要我當眾出醜。

我試圖聯繫顧衍舟,但他已經進了最高決策層的閉門會議,手機關機。

行吧。

姐姐我在現代職場,斗過的奇葩比你吃過的鹽都多。

我沒有去碰那些混亂的數據,而是新建了一個文檔。

文檔標題是:

《關於緊急要求兩小時內完成新能源項目補充報告的可行性、風險性及優化方案的初步評估》

在這份「評估」里,我條理清晰地列出了:

1.該指令在時間上的不合理性,會導致報告質量嚴重下降,對項目決策產生誤導風險。

2.U 盤內數據存在多處邏輯衝突與文件損壞問題(我貼心地截圖標註了出來)。

3.我建議的、更科學合理的工作流程與時間規劃。

洋洋洒洒三千字,有理有據,態度謙卑,但每一個字都在說:這個指令,有問題。下指令的人,更有問題。

下午兩點整,喬安安果然踩著點,帶著幾個部門經理,出現在了顧衍舟的辦公室門口,而顧衍舟也恰好散會。

「衍舟,時間到了,」喬安安笑得春風得意,「我們來看看新助理的能力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站起身,不慌不忙地將我那份「評估報告」列印出來,遞給了顧衍舟。

「顧總,您要的報告。」

顧衍舟接過,喬安安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可當顧衍舟的目光掃過標題時,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

他看得很快,越看,周身的溫度就越低。

辦公室里的氣壓瞬間降到了冰點。

喬安安的笑容漸漸凝固在了臉上。她顯然沒料到,我交的不是一份焦頭爛額的垃圾報告,而是這麼個玩意兒。

顧衍舟看完最後一頁,抬起頭,眼神平靜得可怕。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複雜到我無法解讀。

然後,他轉向臉色已經開始發白的喬安安。

「喬安安,」他的聲音不大,卻像冰錐一樣刺骨,「來我辦公室一下。」

他又看向我。

「李未,你……留下。」

那一刻,我知道,這場職場危機,我又用一種奇葩的方式,給「解」了。

04

喬安安走進顧衍舟辦公室的門,像是走進了一個無形的冰窖。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聽到了她顫抖的聲音。

外面的同事們大氣都不敢出,紛紛低頭假裝忙碌,但耳朵都豎得跟兔子似的。

我則淡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思考一個哲學問題:在這個世界裡,到底是我的邏輯有問題,還是他們的邏輯有問題?

大概+分鐘後,門開了。

喬安安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眼圈通紅,妝都有些花了。她怨毒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抱著自己的東西,在眾人同情又八卦的目光中,離開了總裁所在的樓層。

聽說,她被調去了分公司當副理,一個沒有實權的閒職,相當於被流放了。

霸總的效率,恐怖如斯。

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顧衍舟。

他坐在辦公桌後,手裡把玩著一支昂貴的鋼筆,目光落在我那份「評估報告」上。

「你一早就知道,她在給你下套。」他用的是陳述句。

「顧總,」我決定實話實說,但保留社畜的圓滑,「任何一個有基本項目管理經驗的員工,都會對那個指令的合理性產生疑問。我只是按照公司的規範流程,提出了我的專業評估。」

我把「我覺得她要害我」這種主觀猜測,包裝成了「我對不合理指令的專業反饋」。

既撇清了自己,又展現了專業性。

我可真是個平平無奇的職場小天才。

顧衍舟沉默了。

他盯著我,那雙深邃的眼睛裡,探究的意味更濃了。

他大概無法理解,為什麼我總能用一種他完全沒見過,甚至覺得有點「繞」的方式,去解決一個在他看來非常簡單的問題。

在他世界裡的正確解法,可能是我哭著加班做不完,然後他天神下凡,查出是喬安安搞鬼,英雄救美。

而我,直接跳過了中間所有狗血環節,把問題本身給解決了。

這讓他感覺……很新奇。

就像一個玩慣了斗獸棋的人,突然發現其中一個棋子,自己長了腿,還懂得繞開陷阱。

「李未,」他忽然開口,「你的試用期,結束了。」

我一愣:「啊?可是……我才來了一個星期。」

「我的公司,我說了算。」他語氣霸道,但不知為何,我沒覺得討厭,「但是,做我的助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需要絕對的忠誠,和……處理一切意外的能力。」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這一次,他沒有壁咚,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給你一份新合同。不是一年,是三年。」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敲在我的心上。

「三年。這三年里,你,只做我一個人的助理。你替我解決所有麻煩,我保證你的未來,暢通無阻。」

他微微傾身,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映出我小小的、有些錯愕的臉。

「你,敢不敢接?」

我的內心,瞬間被彈幕淹沒。

「三年?大哥你擱這兒演無間道呢?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我快成你的人了!」

「保證我的未來?怎麼保證?包辦婚姻嗎?」

「但是……但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啊!」

我瞟了一眼新合同上那個誇張的年薪數字,後面跟著一串零。

我的理智和節操,在那串零面前,瞬間土崩瓦解。

去他的邏輯,去他的常識!

錢ţù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硬的硬通貨!

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對上他灼熱的視線,露出了一個無比真誠的、閃耀著金錢光芒的微笑。

「成交,顧總。」

我故意頓了一下,學著他的樣子,拖長了語調。

「未來三年,我就是您的人……才了。」

一個不小心,差點說禿嚕嘴。

我看到顧衍舟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極其細微的弧度。

那不是冷笑,不是嘲笑,而是一個……真正的,帶著一絲愉悅的,幾乎可以稱之為「微笑」的表情。

雖然轉瞬即逝,但我捕捉到了。

天哪,冰山也會笑?這世界是要變天了嗎?

「很好。」他恢復了平時的表情,將一份燙金的請柬放到我桌上。

「你新合同的第一個任務。」

我打開請柬。

「顧氏家族年度晚宴」。

「今晚,」顧衍舟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你做我的女伴。」

我:「……」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霸總的世界裡,永遠少不了一場需要帶女伴出席的豪門夜宴!

而我,這個剛剛簽了三年「賣身契」的助理,光榮地成為了那個被選中的工具人。

我的內心在尖叫,我的表情卻平靜無波。

「好的,顧總。請問對著裝有什麼要求嗎?需要我提前了解出席人員名單和注意事項嗎?宴會的目標是拓展人脈還是震懾對手?」

顧衍舟看著我這一連串專業到煞風景的問題,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可能只是想讓我安安靜靜當個花瓶,而我卻想把晚宴也做成一個項目管理。

「你……」他似乎詞窮了,「穿得漂亮點就行。」

說完,他轉身走回辦公室,留下一個讓我自己體會的背影。

我看著手裡的請柬,預感到,今晚,註定不會平靜。

一場充滿了潛在狗血、修羅場和離譜事件的晚宴,正在向我招手。

而我,李未,已經準備好,用我的社畜之魂,去硬核破解這一切了。

05

傍晚六點,我準時下班,回到了我那租來的、只有四+平米的小公寓。

我癱在沙發上,腦子裡還在迴響著顧衍舟那句「穿得漂亮點就行」。

這五個字,對一個直女來說,難度不亞於「攔飛機」。

漂亮的標準是什麼?是艷壓群芳還是低調奢華?是仙氣飄飄還是性感火辣?老闆,你倒是給個 KPI 啊!

就在我對著衣櫃里那幾件優衣庫和 ZARA 發愁時,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外賣,打開門,瞬間石化。

門口站著一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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