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孝道大旗插回了婆婆頭上完整後續

2025-09-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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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真的氣咳了。

沈振東連忙給她拍背,端水。

我站在一旁,冷漠地看著。

婆婆,被自己最擅長的道德綁架反噬的滋味,好嗎?

你兒子心裡那顆懷疑的種子,該發芽了吧?

經過「沖喜」鬧劇這一出,家裡的氣氛變得極其詭異。

婆婆是真的大病了一場,氣的。

她躺在床上,唉聲嘆氣是真的了,但不再是單純的表演,裡面摻雜了實實在在的憋悶、惱怒和一種掌控力流失的恐慌。

她看我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充滿了忌憚和怨恨,卻再也不敢輕易在我面前拿「孝道」說事,生怕我又把「好事」引到她的寶貝兒子身上。

沈振東也變得沉默了許多。

他依舊每天去問候媽媽,但眼神里多了些複雜的東西。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媽媽的話無條件信服和執行,有時甚至會流露出不易察覺的煩躁。

我知道,那顆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

媽媽口口聲聲的愛他,是不是其實更愛她自己?

那些「為他好」的謀劃,是不是最終都是為了滿足她自己的私慾或面子?

甚至她所謂的「重病」,有幾分真?幾分假?

15

他開始在下班後流連在外,喝酒解愁,回家越來越晚。

我樂得清靜,專心照顧女兒,暗中整理收集證據,諮詢律師,為離婚做準備。

我知道,距離徹底撕破臉,只差一個導火索。

這天晚上,沈振東又喝得醉醺醺地回來,身上還帶著廉價的香水味。

我沒理會,只在他在客廳絆倒椅子發出巨響時,出去看了一眼。

婆婆也被驚動了,穿著睡衣出來,看到兒子爛醉如泥的樣子,頓時心疼壞了,沖我埋怨:「你怎麼也不看著他點,讓他喝這麼多。」

我平靜地回答:「媽,我是他老婆,不是他保姆。他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有腦子,自己想喝,我看得住嗎?」

婆婆被噎了一下,又心疼地去扶沈振東:「振東,快起來,怎么喝成這樣……有什麼煩心事跟媽說……」

沈振東醉眼朦朧,甩開她的手,突然指著她,嘿嘿地傻笑起來:「媽,嘿嘿……你是不是又想讓我去給誰獻血?還是又想讓我娶哪個女人給你沖喜啊?」

婆婆的臉瞬間血色盡失,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振東,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

沈振東猛地提高音量,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你不是最疼我嗎?啊?好的怎麼不想著我?獻血讓我去,沖喜讓我去,那些破事爛事怎麼就都想著我了,我是你兒子,還是你拿來顯擺你教子有方的工具啊?」

這些話,像刀一樣捅進婆婆心窩子。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渾身發抖:「你……你這個不孝子!你怎麼能這麼想媽?媽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為了這個家。」

「為了我好?為了我好逼我娶個破鞋?」

沈振東口不擇言地怒吼,「為了我好讓我去丟人現眼地獻血?我受夠了!天天就知道孝道孝道,逼我,逼藝嘉!現在好了,家裡烏煙瘴氣,你滿意了?」

他一把推開試圖過來拉扯他的婆婆。

婆婆踉蹌一下,跌坐在沙發上,懵了,隨即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嚎:「老天爺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這樣對我啊……」

「哭,就知道哭。」

沈振東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髮,眼睛通紅,「除了哭和逼我,你還會什麼?你看看這個家,還像個家嗎?」

他猛地轉頭,看向一直冷眼旁觀的我,把怒火轉移了過來:「還有你,余素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都是你在裡面挑撥離間攪風攪雨,要不是你……」

16

「沈振東。」

我厲聲打斷他,聲音不大,卻冰冷刺骨,「把話說清楚,我挑撥什麼了?獻血是不是媽先提的?沖喜是不是媽的主意?我哪一次不是順著你們的意思,想讓效果更好,想讓媽更開心?怎麼到頭來,全是我的錯了?」

我一步步走近他,目光如炬:「是你自己受不了行善盡孝的辛苦了?還是你突然發現,你媽愛的根本不是你這個兒子,而是她那個教子有方的名聲了?」

我的話像毒針一樣,精準地扎破了他們母子之間最後那層虛偽的窗戶紙。

「你閉嘴。」

沈振東和婆婆幾乎同時大喊起來。

婆婆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也顧不上哭了,指著我的鼻子大罵:「余素雯,你這個毒婦,攪家精,都是你,自從你變了個人似的,這個家就沒安寧過!」

「我變了?」我冷笑,「我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樣任你們母子拿捏,不再看著你們欺負我女兒而無動於衷。這就叫毒婦了?那婆婆,你逼自己兒子去獻無用的血,逼自己孫女去跳火坑沖喜,你這又叫什麼?叫慈愛?」

婆婆大喊一聲,徹底失了理智,衝上來就想打我。

沈振東下意識地攔了一下,婆婆的巴掌沒落到我臉上,反而撓到了沈振東的胳膊。

沈振東吃痛,猛地推開她:「媽,你鬧夠了沒有!」

婆婆被推得再次跌回沙發,看著兒子胳膊上的血痕,再看看兒子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和煩躁,她徹底崩潰了,嚎啕大哭。

「反了,都反了!兒子打媽了!我不活了……」

沈振東看著眼前混亂不堪、雞飛狗跳的局面,看著痛哭流涕面目扭曲的媽媽,看著冰冷嘲諷寸步不讓的我,酒精和怒火徹底燒毀了他的理智。

他猛地抬手,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

「賤人,都是你害的!」

臉上火辣辣地疼。

但我沒哭,也沒鬧,只是用帶著一絲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沈振東被我看得心裡發毛,氣勢不由自主地矮了半分。

就在這時,臥室門開了一條縫,女兒站在那裡,嚇得臉色慘白,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們。

「媽媽……」

她怯生生地喊了一聲。

看到女兒,我心底的恨意和決絕達到了頂點。

我深吸一口氣,不再看那對母子一眼,走過去抱住女兒,輕輕拍著她的背。

「藝嘉不怕,媽媽在。」

17

我抱著女兒,走回我們的臥室,關上了門,將外面的哭嚎和咒罵徹底隔絕。

門外,是婆婆歇斯底里的哭訴和沈振東煩躁的咆哮。

門內,我擦乾女兒的眼淚,輕聲而堅定地告訴她:「寶貝,我們很快就要離開這裡了,去一個沒有爭吵,沒有逼迫,只有媽媽和你的地方。」

那一晚之後,這個家名存實亡。

我和沈振東進入了冷戰。

他不再回家吃晚飯,甚至有時夜不歸宿。

婆婆也消停了,不敢再作妖,整天待在自己房間裡,偶爾出來,眼神躲閃,帶著一種失敗的灰敗和不甘。

我知道,時機差不多了。

我聯繫好的律師已經準備好了離婚協議。

我暗中收拾好了我和女兒的重要物品,租好了房子。

這天下午,沈振東難得地提前回了家,臉色陰沉,似乎是工作上遇到了不順心的事。

婆婆見他回來,小心翼翼地端了杯茶過去,想緩和關係。

沈振東不耐煩地推開:「放著吧。」

婆婆訕訕地放下茶杯,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舊事重提,語氣帶著討好:「振東啊,上次那個劉偉家,又託人來問了,說要是你覺得他堂妹不合適,他還有個外甥女,剛大學畢業,八字我也讓大師算了,也說很合。」

她真是賊心不死。

沈振東一聽,果然立刻炸了,猛地一拍桌子:「媽,你有完沒完?還嫌這個家不夠亂嗎?我說了我不娶,要娶你自己娶去。」

婆婆被吼得嚇了一跳,委屈又生氣:「我這不是為你好,為這個家好嗎?大師說了,沖喜真的有用……」

「大師大師!哪個狗屁大師?讓他來給我看看。」

「要不是你整天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家裡會變成這樣嗎?一會兒獻血一會兒沖喜,現在好了,我老婆要跟我離婚。你滿意了?」

他終於把我提出離婚的事吼了出來。

婆婆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看他,又看看剛從房間裡出來的我:「離……離婚?素雯,你真的……」

我平靜地點點頭:「是的,媽,我已經委託律師起草了離婚協議。」

我把事先放在茶几上的協議推了過去,「沈振東,簽字吧,藝嘉跟我,財產分割按照律師擬的來,你沒意見吧?」

沈振東看著那份協議,眼睛血紅,像是被羞辱了:「余素雯,你來真的?你就因為這點事要離婚?你是不是早就找好下家了。」

我冷笑:「沈振東,別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齷齪。我要離婚,是因為受夠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家,受夠了你們母子倆無休止的道德綁架和自私算計。我不想我的女兒在一個充滿逼迫、壓抑和荒唐的環境里長大。」

我看向婆婆,語氣冰冷:「特別是,有一個為了自己荒唐的念頭,不惜把親孫女往火坑裡推的奶奶。」

18

婆婆臉色煞白,顫聲道:「我那是為了她好,為了積德。」

「為你自己積德吧。」

我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收了劉家多少好處?需要我把打聽來的消息說出來嗎?」

婆婆瞬間啞火,眼神慌亂。

沈振東捕捉到這一絲慌亂,猛地看向媽媽:「媽,她說的什麼意思?你收錢了?」

「我……我沒有,她汙衊我。」婆婆矢口否認,但心虛顯而易見。

沈振東看看媽媽,又看看我,終於明白了什麼,他覺得自己像個被媽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傻子。

巨大的憤怒和羞恥感淹沒了他。

「好,好,離就離。」

他像是為了挽回最後一點尊嚴,抓起筆,看也不看就要在協議上簽字。

「離了好,離了媽還能再給你找個更好的,旺咱們家的!」

沈振東衝著婆婆怒吼道:「閉嘴,旺什麼旺,聽懂我就煩!真是受夠你了!」

這句話,如同最鋒利的刀,徹底刺穿了婆婆的心。

她癱坐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呆滯地看著兒子,仿佛不認識他了一樣。

沈振東喘著粗氣,唰唰地在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筆一扔,紅著眼睛瞪著我:「余素雯,你滿意了?滾,帶著你女兒滾出我家。」

我收起協議,心中一片平靜,甚至有一絲解脫的輕盈。

「放心,我們馬上就走。」

我轉身走進房間,拉著已經背好書包的女兒,拎起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

經過客廳時,女兒看著地上失魂落魄的奶奶和面目猙獰的爸爸,小聲說:「媽媽,我們走了,奶奶和爸爸會難過嗎?」

我摸摸她的頭:「藝嘉,記住,我們要先學會愛自己,保護好自己,才有能力去愛別人。無效的孝順和犧牲,只會害人害己。」

我們母女倆,在所有鄰居或明或暗的注視下,挺直脊背,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出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家。

身後,傳來婆婆撕心裂肺的哭嚎和沈振東砸東西的咆哮。

但那都與我無關了。

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女兒仰起臉問我:「媽媽,我們去哪裡?」

我微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去開始我們的新生活。」

離開沈家後,我和女兒住進了租來的小公寓。

雖然簡單,但乾淨溫馨,最重要的是,這裡沒有壓抑和恐懼,只有屬於我們母女二人的自由和安寧。

19

離婚手續辦得比想像中順利。

沈振東或許是為了賭氣,或許是真的厭煩了糾纏,在財產分割上並沒有過多刁難。

我得到了我應得的那部分,足夠支撐我和女兒開始新的生活。

女兒轉到了新學校,很快適應了新環境,臉上笑容越來越多,性格也開朗了許多。

她不再會因為一點聲響就嚇得發抖,也不會再下意識地把好吃的藏起來留給「奶奶」。

我找了一份工作,雖然收入不如以前優渥,但內心充實而平靜。

每天接送女兒,陪她讀書遊戲,周末帶她去公園、博物館,生活簡單卻充滿了真正的幸福感。

偶爾,會從過去的熟人那裡聽到一些關於沈家的消息。

據說,我和女兒離開後,前婆婆大病了一場,不是裝的,是真的鬱結於心,身體垮了不少。

她整天在家哭訴兒子不孝, 媳婦狠毒, 但周圍知情的老鄰居們大多只是表面同情, 背後都在議論她是如何把好好一個家作散的。

沈振東的日子也不好過。

工作上似乎不太順利, 據說脾氣更加暴躁易怒。

他嘗試過相親, 但要麼是他看不上別人,要麼是別人聽說了他家的那些荒唐事和他媽媽的名聲後望而卻步。

他和媽媽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據說經常發生爭吵, 互相埋怨對方毀了這個家。

有一次,我帶著女兒在商場偶然遇見了他們母子。

前婆婆老了很多, 頭髮白了大半, 佝僂著背, 眼神渾濁, 早已沒了當初那副精明算計、盛氣凌人的模樣。

她看到我們,眼神複雜, 張了張嘴, 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低下頭, 匆匆走開了。

沈振東跟在她身後, 看起來有些憔悴落魄,他看到我和女兒,眼神里閃過一絲晦暗難明的情緒,像是後悔,又像是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空洞。

他最終什麼也沒說,快步追上了前婆婆。

那一刻, 我知道, 我和過去徹底告別了。

他們母子二人,或許將在互相怨懟和折磨中,長久地捆綁在一起,為他們曾經的愚蠢和自私付出代價。

而那把名為孝道的枷鎖, 終於牢牢地鎖回了他們自己身上。

又一個周末, 陽光正好,我帶著女兒在公園的草地上野餐。

女兒開心地笑著,我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快樂的模樣, 心中充滿了寧靜和滿足。

「媽媽,你看,那裡的風箏飛得好高呀。」

她仰著臉, 眼睛亮晶晶的。

我替她撩了撩被風吹亂的髮絲,揉了揉她的腦袋。

「是啊,飛得好高。」

我微笑著說,「因為線在自己手裡, 想飛多高, 就飛多高。」

女兒點點頭,親昵的依偎在我懷裡。

微風拂過, 帶來青草的香氣。

遠處天空湛藍,風箏自在翱翔。

我們失去了一個虛偽冰冷的家,卻贏得了整個溫暖真實的世界。

這就夠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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