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成反被鬼聘完整後續

2025-08-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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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採藥遇上暴雨,我失足滾進了一個山洞。

成堆的金銀財寶把我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忙不迭地撿起財寶往兜里塞,抬頭看到石壁上雕刻著一行小字:「吾生前未娶妻,死後帶聘禮入葬,靜待有緣人。」

我沒管它,換個方向繼續撿。

誰知猛地撞上了一個冰涼的胸膛,抬頭才發現是個有些病弱的男子。

我尷尬一笑,以為是同行:「好巧,你也來發財?」

他手指向我的口袋,笑起來臉色更白:「聘禮,我的。」

「啊?」

我加快了手裡的動作,強壓心中發毛的懼意,堂堂仙道名門正派的廚子,怎麼會怕區區鬼魂?

只是見那人並不阻攔,又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對上一雙充滿笑意的眼睛。

算了,我不要了。

我不要還不行嗎?我將東西都整整齊齊地擺回去,朝他笑了笑,為了以防萬一,還跪下來拜了兩下,隨後背上自己的破竹筐,拿著草藥落荒而逃。

剛回到師門,就遇上晨練回來的師兄,見我一身狼狽,他眉頭微皺,似是要責備。

我著急忙慌地拉著師兄的袖子後怕道:「師兄,我見鬼了!」

他抿了抿唇,將袖子從我手中抽走,淡然道:「師祖靈佑之地,何來鬼祟。」

「真的......」

「浣黎師妹,我要的草藥呢?」

我還想說,二師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和小師妹一起走來,我訕訕一笑,從竹筐裡面摸出亂七八糟、髒兮兮的草藥道:「不好意思啊二師兄,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六師姐你沒事吧!」

小師妹上來握我的手,我很是感動道:「沒事的,小問題。」

「呵,叫你采個藥都干不好,要你有什麼用?也就小師妹善良願意理你了。」

二師兄不滿地說道。

我嘆了一口氣,早已經習慣了如此惡言,心中是知道的,師兄們還是在乎我的,只是面上不表露罷了。

雖然,我沒有什麼天賦。

雖然,我總是分不清草藥。

雖然,我幹什麼都不太行。

但我會煮飯。

就是因為我煮飯好吃,師父才將我帶回了楚鏡山,收入門下。

「二師兄,你不要這樣子,六師姐也不是有意摔你的草藥……」

見小師妹還要替我辯解,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罷了罷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罵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我抬頭向四周看了看,大師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我想著還沒問他今天想吃什麼呢。

「小師妹,走吧。」

「哎——」

他們走得快,我的聲音卡在喉嚨里,還沒發出來,兩人竟是原地消失。

好啊,修仙就是好啊,不像我,上個山、下個山都要大半天。

要是我也有仙力就好了,我舉起手在空中學著他們的樣子揮舞,可惜什麼也沒發生,我嘆了口氣,回去收拾了一下,打算下山買些用品。

這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嚇一跳。

我的口袋裡,足足有三個黃燦燦的金元寶。

純金的啊,值不少錢吧。

我舉起手中的金元寶,細細打量,上面刻著四個字「百年好合」。

嚇得我一個激靈,將元寶放在几案上,退後了兩步,卻撞進了一股涼氣中。

我停住腳步,顫抖著聲音說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出現在別人身後,很嚇人啊。」

陰氣驟散,一個皮膚白皙、身材高大、長相秀美卻有些詭異的男人移步到我面前,微笑著說道:「嚇到夫人了,都是我的錯。」

我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唯唯諾諾地低下頭,儘量不去看面前的人,解釋道:「你認錯了,我不是你夫人。」

男人擺擺手笑道:「可你收了我的聘禮。」

【我沒拿!】

我一點也不心虛的說道,我確實沒拿。

他突然不說話了,在房間裡轉了兩圈,下一秒,輕輕拿起我的枕頭,下面是兩個金元寶,說罷又笑著看我。

見我不說話,他又走了兩步,打開原本裝著茶水的杯子,裡面竟然是滿滿的一杯子金豆。

我倒吸一口涼氣,手指舉到腦邊:「我真沒拿。」

他貌似有些苦惱地收回了手,片刻間,掌心出現了一堆品相極好的玉石,原本空蕩的桌案上,憑空出現了一堆富麗堂皇的珠寶首飾,環佩瓔珞如瀑傾瀉,源源不斷。

我暗嘆,修仙真好啊,連錢財都可以憑空變出。

「夫人不喜歡金子嗎?那寶石呢,首飾呢?」

他一邊變,一邊問,見我不說話,他伸出了另一隻手道:「東海鮫珠三百斛,崑崙玉髓八十車,夫人若嫌俗氣……」

我咽了口唾沫,只想立刻馬上去找師父問問,和鬼結婚會怎麼樣。

「我還有宮殿,僕人,田產,夫人想看看嗎?」

我一時間有些感動,窮了半輩子,難道真的要輪到我發財了嗎?

「六師妹。」

門外傳來三師兄的聲音,我的美夢頓時驚醒,面前的男人似乎還是沒有打算走,站在原地,金銀珠寶不斷地從他的手中溢出。

我推了推他道:「我三師兄修仙的,你不怕嗎?」

「他打不過我的。」

他依舊是微笑的模樣。

我扯了扯嘴角道:「以和為貴,以和為貴,你先回去吧,你的要求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等我通知。」

他很通情達理地點點頭,隨後將自己小拇指上的一個黑色戒指取下,套在我的手上溫柔道:「都聽夫人的。」

「啊?」

我剛想糾正他,眨眼間,人就消失不見了,我暗暗感慨道:【修仙真好啊】

「六師妹?」

我這才想起三師兄還在門口,忙上去開門。

「三師兄你……」

話還沒說完,三師兄推開我,往我的屋子裡面去,繞了一圈道:「師父說你房間裡不對勁,要我來看看。」

我暗嘆幸好那人把自己的東西都帶走了。

感嘆的話還沒落下,大師兄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六師妹,這是什麼。」

我循著聲音看過去。

就見角落裡,整整齊齊七個大箱子,那箱子看起來十分古老的模樣,縈繞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三師兄用劍挑開箱子,就見裡面滿滿的金銀財寶。

我剛想說我不知道,三師兄先一步說道:「我還說這兩天為什么小師妹鑄劍,公款裡面拿不出,原來都被你私吞了。」

「當初師父撿你上山的時候,我就說,你一個乞丐,手腳不乾不淨的,怎麼能呆在這等仙家之地。」

「師父不聽,還說你與楚鏡山有緣,如今你準備準備下山吧,師父慈善,那便由我來做這個惡人。」

三師兄義正言辭地說,我突然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我說什麼呢,說這不是仙家的錢,說這是一個鬼給我留的聘禮?

太荒唐了。

於是,我被帶到了平時開集會的大堂,眾人聽了三師兄發的急召,以為出了什麼事情,紛紛趕回來,結果看到的就是我和七大箱子的錢財。

師父閉關剛出,眼下也來湊熱鬧,看著我問道:「小六,今天吃什麼呢,為師有些餓了。」

「師父,你辟穀了,不需要進食。」

三師兄冷著臉說道,隨後又把我怎麼貪錢,怎麼該趕出師門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

眾人皆是不語,神色複雜地看著我。

「可以開飯了嗎?」

師父坐在主位,一本正經地問。

大師兄站在他邊上,淡淡地開口:「三師弟將六師妹趕下山的話,我們楚鏡山恐怕有一段時間不用開飯了。」

都是辟穀的修仙之人,飯食一類是可有可無的。

師父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子嘆氣道:「老三啊,小六給我們做了這麼久的飯菜,我們不曾給他任何好處,為師忙,沒空教她東西,你們也只圍著小七轉,沒人肯帶她,一些錢財而已,不至於傷了師門和氣。」

三師兄冷著臉看我,似乎還想說什麼,大師兄搶先一步說道:「師父說的有理,不如聽聽六師妹的解釋。」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我:「啊,這個錢,不是我的,也不是公帳里的,是……是一個人暫時要我保管的。」

我斟酌了一下說道。

大師兄突然上前,眉頭微皺地拉起我的手道:「有邪氣。」

大家都看向我小拇指上的黑色戒指,我也看去。

那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簡單素雅的樣式,質地清透,不起眼,卻也著實不像是什麼凡物。

我拽了兩下想要取下來好好看看,那東西卻像是和我的肉長在一起,怎麼也下不來。

「怎麼回事。」

大師兄問道。

「那個,這個錢的主人怕我跑,給我的?」

我解釋道,但連我自己都不信。

「浣黎師妹編故事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好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二師兄說道。

我嘆了口氣,就知道沒人會信啊。

「如此品行不端的人,留下只會敗壞師門。」

三師兄冷冷地說道。

「六師姐,不會是太缺錢,和什麼邪祟作什麼交易了吧。」

小師妹仔細打量我手上的戒指。

眾人聞言神色皆是一凜,就連師父也咳了兩聲道:「貪財事小,要是和邪祟沾染上了,恐怕性命不保,小六,你如實說來。」

我捏著衣角小聲道:「我早上就說了,我上山採藥遇上鬼了,他硬要給我的,師兄說楚鏡山有師祖保佑,不可能出現邪祟……」

師父眉頭微皺,喃喃道:「話是如此,只是……老大老二,你們還是在山上巡查一番吧,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誤入了。」

「是。」

說罷,命人先將那七大箱子的黃燦燦寶貝搬到了庫房。

幾人出了大堂,小師妹拉著我問道:「六師姐,你真的看到鬼了嗎?」

我舉起手道:「千真萬確,他還和我說話來著。」

「那……你能告訴我們你在哪裡看到的鬼嗎?」

說罷,幾人齊齊地看向我。

「就在後山。」

我說道。

小妹看了眼後山的方向,若有所思道:「那要是沒有呢?」

三師兄接了話茬道:「沒有?沒有這個廢物就是在說謊,自己麻利點滾下山。」

我見他們一臉不信的模樣,發誓道:「沒有我就下山,再也不回來了。」

幾人面色微凝,沒再說話,隨著大師兄往後山去。

我看看天色不早了,便去地里拔了些菜,打算開始做晚飯。

小拇指上的戒指突然亮了亮,翻出淡藍色的幽光,我原本打算切的菜頓時整整齊齊地躺在盤子裡。

我看看自己的手,難道我覺醒仙力了嗎?

再一抬頭,一個俊美的男人靠坐在灶台上,笑眯眯地看著我道:「夫人,好久不見。」

我抹了把頭上的汗,客氣道:「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話落,我疑惑了一下,他在這裡,那大師兄在找什麼,我的清白怎麼辦。

我看著他盯了半晌,他突然歪了一下頭問道:「夫人看我做什麼,可是需要幫助?」

我連連擺手,抓緊備菜,可無論我做什麼,他都會搶先一步,我就要去燒火,他已經先一步地坐在爐子前往裡面丟柴火。

我趕緊拉開他,生怕他看起來無比華麗的不知道什麼衣服被燒壞。

他卻低下頭,緊緊地盯著我抓住他胳膊的那隻手。

「夫人,很香。」

他抓住我的指尖,湊到鼻子底下。

我趕緊收回了手,生怕他下一秒就要感慨是活人的味道,然後露出真面目把我吃掉。

太恐怖了,我後退兩步,差點撞到灶台上燒著的火罐,他拉住我的腰將我扯回,我凝神聚力一把推開他一路往外跑去。

心裡只想著師父在哪裡,師父在哪裡,師父在哪裡。

剛出院子,就撞上了回來的大師兄一群人,我連忙拉著他的袖子道:「鬼鬼鬼!」

「六師姐,有鬼我們怎麼會感覺不到呢。」

小師妹有些疲憊地說道。

對啊,有鬼這一屋子的修仙之人,怎麼會感覺不到呢,難道不是鬼?

我鎮靜下來,三師兄不耐煩道:「不知道該怎麼編了?那就自己麻溜一點滾下山。」

我嘆了口氣,鬆開了大師兄的袖子,收拾了東西打算下山。

我確實沒有證據證明那人的存在。

「一句玩笑罷了。」

大師兄剛開口,小師妹攔到他面前道:「大師兄,師父常常教我們說話要一言九鼎,再說,六師姐沒有仙緣,留在山上也多有不合適。」

大師兄還要說,我點點頭認同道:「小師妹說得不錯,我確實沒有什麼天賦,留在這裡也是浪費資源。」

「六師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小師妹低下頭,有些委屈地說道。

此時大師兄腰間的玉佩亮了一下,師父急召他和二師兄,兩人相視一眼便去忙正事了。

「啊?」

我還沉浸在面前女孩委屈的表情中,有些莫名其妙,我哪個意思?我的意思不也就是字面意思嗎?

「浣黎,要滾就趕緊滾,多看你一刻我都嫌噁心。」

三師兄說道。

我一時間有些傷心,好歹師門一場。

當晚,我背著自己的行李往山下走,本來是打算天亮走的,奈何三師兄催得急,仿佛多看我一眼他就要身死道消似的。

我慢慢地往山下挪動,突然一個腳滑,就要摔倒,胳膊突然被拉住。

鼻尖飛過一陣淡淡的香味,說不上來是什麼香味,卻好像似曾相識,令人安心。

「謝謝你啊。」

我對他的出場早已習以為常。

「夫人慢些走。」

說罷,他一手扶住我的手臂,另一隻手上出現一個漂亮的紅燈籠,上面畫著兩隻活靈活現的狐狸,照亮了前面的路。

夜晚山間路滑,我扶著那鬼的手,隨意閒聊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鬼低低地笑了兩聲道:「夫人可稱呼我為相公。」

「相公?你叫相公?」

「是相公,不是相公,後面字要輕一點發音。」

【哦相公。】

我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只是總感覺在什麼地方聽過,卻有些記不起來了,畢竟我六歲就和師父上山,從此就是一日三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腳下的路從工整的石階變成長滿青苔的石板路。

我正出神,這才注意到裙底的麻鞋變成了一雙漂亮的鴛鴦繡花鞋,就連衣服都成了大紅的喜服。

我茫然地抬頭,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人,變成了一個漂亮的狐狸丫鬟,見我看她,便咯咯咯地笑起來道:「夫人這邊請。」

我背後一陣發麻,就要甩開她的手,卻發現身體根本不聽自己使喚,自顧自地往小路盡頭的詭麗花轎走去。

「等等等等。」

我見嘴巴還能動,連忙喊道。

四周的鬼怪都停下了,連敲打的聲音也停下了,都將木訥的視線看向我。

「怎麼了夫人?」

邊上的狐狸問道。

我打量著面前一派喜事的布置,僵硬著腦袋問:「我要成親這件事情,我師父知道嗎?」

狐狸似乎是仔細想了想回復道:「應該是不知道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小沒有父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覺得應該通知我師父一聲。」

我趕緊說道,這才突然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相公」兩個字格外耳熟,不是只要成親的女子管自家的男人叫相公嗎?我趕緊在嘴巴里呸了兩下。

那狐狸點點頭道:「確實應該如此,夫人先上轎,我去請示相大人。」

「啊,他真叫相公啊?」

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狐狸疑惑地看著我,還是什麼都沒問,揮袖間,轎子被幾隻穿著喜服的鬼怪扛起,穩穩地行於山間。

我依舊動不了,直到轎子停下,一隻修長慘白的手伸入了轎中,我著急忙慌道:「相……相大人,我我我我我們好像人鬼殊途吧……」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搭上他的手,自然而然地下了轎。

一身紅衣的男人映入眼帘,只感覺他的皮膚更加白了,精神也好了不少,唇紅齒白,面如冠玉。仔細看來,眉似遠山含黛,眼若寒星墜潭,鼻樑如懸膽挺秀,唇線似工筆勾勒,與前幾次相見的病態神色倒是有幾分偏差,不愧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誰教你這麼叫的?」

他神色一凜,看向邊上低著頭的一行人,隨後又將目光落在我的臉上道:「夫人不許與我生分了。」

我見他那模樣,明明語氣溫柔至極,卻令我感到一絲瘮人的威脅。

「夫人,你壽元已盡,早在你下山的時候走樓梯,就摔下去,死了。」

他停頓了一下,解釋道。

「哈?」

我回過神,心中無比震驚,這就死了嗎,這麼簡簡單單輕輕鬆鬆容容意意就死了嗎。

眼見著他要帶我進門,我連忙問道:「你為啥要娶我啊,我什麼都不會,要靈氣沒靈氣,要武力沒武力的……」

我尋思著,按理來說,人死後不是該去投胎嗎,成了親,還能投胎嗎。

「你師父收了我的聘禮,你便是我的人了。」

說罷,他骨節分明的手貼上了我的腦袋,我頓時身子一僵,心裡想著,鬼吃鬼,被吃掉的鬼會怎麼樣?

他並沒有什麼血腥的動作,只是在我的髮鬢落下一吻,之後便牽著我往屋子裡面去。

「我查了夫人的生平,將師兄弟姐妹都請來觀禮了。」

他說著,我見我的師父師兄還有小師妹幾個人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桌,大紅色的燈光打在他們臉上尤其詭異,幾個小鬼圍在他們邊上時不時地舔一下他們的衣服又或是手臂。

「活人啊。」

「全是活人吶。」

「怎麼會是活人。」

見幾個小鬼嘰嘰喳喳地吵鬧,相梧淡道:「他們是我的客人。」

「相大人......」

「相大人回來了。」

「快走快走。」

「大人您新婚快樂~」

相梧聽了他們最後一句話,臉上原本不滿的神色有所緩和,讚賞地看向那個小鬼道: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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