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的我認錯老公了完整後續

2025-08-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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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穿越的第三年。

我的系統姍姍來遲。

「親愛的宿主,您的夫君正在趕往京城辦事,請宿主在此期間維持好人設,等待劇情展開。」

我咻地睜開無神的雙眼。

我的夫君正在趕往京城。

那在我床上的是誰?

1

「怎麼了?身子不舒坦嗎。」

我僵直的身子惹來了枕邊人的側目。

他強有力的胳膊環在我身上,將我整個人隴在懷裡,我的鼻息間儘是他身上的味道。

因為剛穿到這個世界,我溺水時受了傷,瞎了一雙眼睛,身子也時常冰冷。

夫君江鶴蓮身子暖和,不管夏天還是冬天,他都愛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裡取暖。

我也很喜歡這樣極具安全感的懷抱。

但系統的話卻給我整蒙了,我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對方的身子。

腹肌還是八塊啊,胳膊肘還是這麼的有力啊,甚至吃蘋果的時候,也還是那麼生猛啊。

怎麼就不是一個人了!

枕邊人發出一聲悶哼,我猛地回過神,收回手。

我與他肌膚貼著肌膚。

大早上,又是這麼個袒露的姿態,一點異樣都能輕易被感覺到。

他將我的手握在他的大掌里,啞著聲音道,

「娘子,別折騰我了,哭鬧著不要的是你,點火的也是你,遭罪的就我一人。」

說完伸手幫我揉了揉後腰,我滿臉羞紅,埋在他的胸前。

昨晚鬧騰得厲害,要不是我故技重施,落了淚,他還不一定能放過我。

2

「系統,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新婚夫君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他是流落到我們這小山村的受傷將軍?」

「五個月以前他被下屬找到,恢復記憶後,已經趕回京城處理落下的事務。」

「那我身邊的人是誰。」

我曬著太陽,眼睛眨巴著,我也不是全然的瞎子,目前應該算是高度高度高度高度近視。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大片大片的顏色糊在一起。

人懟我眼前,我都看不清是誰。

「……」

系統好像還在為這個崩到無法言語的劇情傻眼。

我喊了幾聲無人應答,就明白了,這個系統大概沒什麼用,唯一的用處,就是告訴我我穿進的是一本架空古言。

男主是功績顯赫的大將軍,在出征前跟女主定下了婚約,只等著戰勝歸來結婚。

但男主在征戰的時候遭到敵軍埋伏,跌落山谷,順著河流飄到了一個小山村,被村姑女配救下。

女配看男主著裝和佩戴的玉佩,猜出此人出身不凡,就動了歪心思,要跟男主培養感情。

然而等男主被他的手下找到之時,他也沒對女配生出什麼感情。

女配不甘心放走男主,借著救命之恩讓男主帶她一起離開小山村。

接下去就是某乎常見短篇小說開頭——「我的未婚夫戰勝歸來,帶回來一個女子」。

之後就是女配搞鬼,男女主誤會巴拉巴拉,大結局女配悽慘,男女主幸福美滿。

3

但是,因為系統延誤,這個劇情在最開始就偏離了軌道。

而我作為女配,因為突然的穿越,驚慌失措之下,被倒在河邊的男主絆倒,摔進了河裡,因此眼角磕到了石頭,眼睛還瞎了。

要不是男主及時醒過來,我在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溺死了。

不過,男主沒對女配生出什麼感情?

我想了一下,記憶中那男人恨不得每晚都愛死我,難不成是恨的表現?

而且把我從水裡救上來,拿救命之恩協恩圖報的,好像也是他。

我對這個劇情表示懷疑,並且不認為崩劇情是我的原因。

系統氣急敗壞,「怎麼不是你的原因,枕邊人的口頭禪從媳婦兒變成娘子,你一點沒感覺到不對勁嗎。」

我雙手一攤,「沒感覺。」

「你,我現在告訴你你的枕邊人換了一個,你也一點感覺沒有嗎。」

「不還是八塊腹肌的壯漢嗎,吃蘋果也很賣力,我活著不就圖這點爽嗎,是不是一個人很重要?我連人家臉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指望我對他有多少感情。」

「……」

知道劇情之後,我沒有任何反應,表示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就是系統在最開始告訴我要維持人設走劇情,我的態度也不會改變多少。

眼睛都瞎了,什麼都看不見,指望我能幹什麼。

而且我也不是學表演的,對古代也不了解,對這裡唯一的認知就是封建社會對女性不大友好,就算這是架空古言,應該也不會好多少。

就這樣,還想指望我掰正劇情?我能混吃等死就不錯了。

說不準到時候就因為看不見走著走著栽河裡淹死了。

系統跟我閒聊,「你不了解古代?你不學歷史嗎,你理科生?」

我搖搖頭。

「你文科生還不了解古代?!」

「我美術生。」

「……」

非常巧合,眼瞎的美術生穿進了古代,屁用沒有。

我是肯定不可能像其他小說女主一樣,什麼女配逆襲大女主,什麼扭轉自己的女配人生,我走完自己的人生都難。

「你們系統下次逮人找準點。」

系統自閉了。

我勸說道:「得了啊,你眼瞎綁定我,我現在也遺傳了你的眼瞎,咱倆快速過完這輩子得了,反正劇情都崩成這樣了,讓我爽爽吧。」

「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跟你的關係肯定比你跟那幾個主角強,對吧。」

系統嘆了口氣,語氣裡帶了點認命的意思,「也只能是這樣了。」

「行,你有眼睛,那你告訴我,現在跟我這個男的帥不帥。」

「……滾。」

4

「我真不知道現在你身邊這人什麼身份,我也只知道劇情,對不上人啊。」

「而且因為你的出現,劇情崩得一塌糊塗,男主提前被找到,提前恢復記憶,提前回去處理事情。」

小系統真的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我已經從它嘴裡挖出了一個帥字。

帥就行,帥在小說里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說不準我又無形之中睡了個大佬。

我暫時沒告訴系統,我怕它發瘋。

「娘子,我回來了。」

我那個佯裝打獵的夫君回來了。

我照常跟他膩歪了一下,等著他給我燒飯菜。

系統:「我看你不是挺能裝的嗎,一點都沒露餡。」

我回道:「我這全是真情流露,不帶演的。」

「……瑪德。」

外頭有人喊。

我躺在躺椅上晃悠,半點不帶起來的。

指望我一個瞎子站起來去給人開門?開什麼玩笑,我走著走著被石頭拌死了怎麼辦。

我吃著男人給我切好的水果,聽著他的腳步聲從廚房蔓延到了院子門那邊。

在心底跟系統感嘆,我這輩子就兩種命,要麼享福命,要麼早死命。

意思就是,享不了福就早點死。

說不定下輩子就能享到了。

「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肯定不是正常人來找他。」

「系統,你能給我轉述一下外面發生的事情嗎。」

系統沉默片刻後,還是認命了,「你的野男人在外面跟一個男人說話。」

「說什麼。」

又是沉默片刻後,我的耳邊陡然響起了兩個男人的對話聲。

聲音聽著,都十分的陌生。

我愣了一下,好傢夥,敢情這野男人在我身邊還玩兒變聲。

「……江鶴蓮目前還在京城?」

「是的,您讓屬下派人牽制他,目前他還在京城周旋著,一時半會回不來。」

「嗯,多給他找點麻煩,別讓他那麼快回來。」

「太子殿下,您何時回京城,一直與那女子待在一處,不合禮數。」

我與系統同時瞪大雙眼。

太子殿下???

5

【這不可能——】

系統大喊大叫,聲音都破了音。

還不等我再細想,那頭又傳來了說話聲。

那個被另一道聲音稱為太子殿下的人,聲音更為低沉,似乎沉思了一會兒。

才開口說道:「孤自有打算,江鶴蓮在意她,她便是牽制江鶴蓮的最好辦法。」

假以時日,讓她愛上他,江鶴蓮便不再是那個無法掌控的未知因素。

屬下遲疑了片刻,誇了一句太子英明。

說得可真冠冕堂皇,我對著空氣豎了豎中指,五個月了還沒膽子扒下馬甲見我,讓你素一個星期,看你還嘴不嘴硬。

兩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

都給我聽睏了,腦海中的系統好像已經瘋了。

也是,雖然沒有說名字,但既是太子,又是跟男主搭上關係的,也就一個。

反派蕭青臨。

我睡了一個男主系統就崩潰了,現在又來個反派。

這劇情崩得八百匹牛馬都拉不回來。

6

不過蕭青臨跟江鶴蓮是什麼時候換的呢。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因為看不見,導致記憶也有些混亂。

五個月前,應該是江鶴蓮在山裡救了個人那次。

那次他上山打獵很久都沒回來。

我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在屋子裡惴惴不安,畢竟古代上山打獵死於猛獸之口是常有的事情。

要是他死了,我一個瞎子,在這個做什麼都不方便的古代,很難安然地活下去。

一直到田間蟲鳴響起,院門才被人推開。

「媳婦兒我回來了。」

我從房中匆匆趕出去,在這住了那麼長時間,我對這房中早已熟悉了。

江鶴蓮衝進來將我死死抱在懷裡,像是要將我融進骨血之中,他每次從山上打獵回來,都要如此。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江鶴蓮這才想起什麼似的,道:

「媳婦兒,我在山上遇到了大蟲,幸好有人途經此處,助了我一臂之力,不過他也因此受了傷,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路上費了點時間。」

他這麼一說,我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空氣中好像是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我與那人並未碰見過幾面,治病救人喂藥,都是江鶴蓮一手操辦的。

我們第一次說上話是他來家好久之後,我幾乎要遺忘家中還有外人了。

他輕聲與我打了聲招呼,「叨嘮了,夫人。」

我瞎著眼,當然也不知道那人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是何等的放肆。

7

紅燭翻滾的夜晚,我攀上蕭青臨的脖頸間,恍惚間想到幾個月前被扔在深處的記憶。

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佯裝無意地說道:「你好像與以往有些不大一樣了。」

身上的人動作一頓。

隨後親吻著我的脖頸,含糊地問哪裡不同。

我說風月之事不同。

「哪裡不同。」

幾次之下,我改了口,「沒,沒有不同。」

蕭青臨堅持要問出點什麼,一副不問出個所以然誓不罷休的樣子。

「現在厲害!」

我崩潰大喊,再這樣下去,我要碎了。

他發出快意的悶笑。

我雖然看不見日升月落,但我能聽得見雞鳴鳥叫。

天亮了,我的腰斷了。

8

自從知道枕邊人換了之後,我仔細感受了一番又一番。

我知道我為什麼連吃蘋果這麼親密的事情都沒發現不對勁了。

如果倆人真是一前一後來的。

那我應當是能感覺到不對勁的。

但不是。

蕭青臨應當是在江鶴蓮還沒走的時候,就已經爬我床了。

江鶴蓮與我在這個小木屋生活了三年,我們的經濟來源全靠他上山打獵拿去集市上賣。

越是接近冬日,他越忙。

因為要為我添置冬裝,修葺房屋,準備柴火,儲蓄糧食。

窮鄉僻野,冬日經常會有大雪封山的情況。

那天我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從鎮上回來的江鶴蓮。

屋檐上的雪越積越厚,直接壓塌了一方的屋頂,我被那響動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地喊著江鶴蓮。

房門被人推開,我以為是他回來了。

想也不想撲到他懷裡,顫抖著喊著他的名字。

那人在沉默片刻後,讓我脫離了他的懷抱。

「夫人,是我。」

我問江鶴蓮還未回來嗎,他說沒有,讓我早些休息,只是塌了雜貨間,等雪停了再修好。

夜裡,我蜷縮在被窩裡,因為身子冷,被窩總是暖不起來。

江鶴蓮身子暖和,以往都是他給我暖被窩,將我冰冷的手腳放在他的身上窩著,將我整個人抱在懷裡。

就算是再寒冷的冬日,我都不覺得冷。

但今天他沒回來。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有人在看我,下意識叫了江鶴蓮的名字。

在我以為是我的錯覺時,房中響了應聲。

有些沉悶,但我已經不在乎了,我要冷死了。

「你怎麼才回來,我好冷啊,快上來給我暖暖。」

那人怔愣片刻,房中響起了細細簌簌的聲音,是脫衣服的聲音。

他脫去了外衣,有些侷促地躺在床的另一邊,我自來熟地鑽進他的懷抱,摸到裡衣時,心下有些疑惑。

江鶴蓮天生身子比別人暖,平日都是恨不得脫得精光,讓我與他負距離接觸。

根本捨不得往身上穿一件衣服。

「今天怎麼沒有把衣服脫完,是太冷了嗎。」

聞言,對方的身子又是一僵,半晌,起身脫衣。

之後的事情,我也不是很記得了。

大概是面對面抱著,我的唇瓣落在了他的胸膛,他渾身僵硬,甚至發出了難以自持的哼聲。

我感受到了他的難堪,也沒讓他忍著。

得到了我的准許,他似乎突破了最後的心理防線,在我身上摸索了起來。

那日醒來之後,身邊床位空空,江鶴蓮被堵著,到了第二日才回來。

我以為只是一場春夢。

9

「男主和反派都是不可能愛上你的,他們前期都是權力至上的搞事業男人,你一個村婦,他們對你只是玩玩!!!」

系統對著在床上又吃了反派一次的我發瘋。

「男主現在回到京城,以後會跟女主親親我我恩恩愛愛,他心底根本沒有你,去了那麼久了,他都不願意回來看你!」

我在心底嗯嗯啊啊,應付應付得了,尖叫雞似的。

「他肯定早就忘了你,在京城搞事業去了!你等著,反派也早晚會回去的,他自己都說了,他對你就是利用,他要利用你去對付男主!——」

我打了個哈欠。

蕭青臨的手就覆上了我的腰,「想起床了嗎。」

我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早上想吃什麼,我去做。」

「簡單一些吧。」

「好。」

蕭青臨下床,自己隨意地穿好衣服,就來給我穿衣服穿鞋襪,為我洗漱了一番,又為我梳發描眉。

我在心底想,確實挺事業型男人的,這嫻熟程度去現代當個保姆也挺能拼的。

系統:……

用餐時,門外又有人喊。

似乎還是前些日子的那個下屬,他們兩人的聲音,還是被系統傳到了我的耳邊。

「太子殿下,江小將軍正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10



我掐著嗓子,陰陽怪氣道:「他肯定早就忘了我~」

【男主回來肯定不是為了你!】

系統嘴硬地留下這麼一句,然後迅速沉下去自閉了。

但我耳邊那兩人的對話,還是沒有斷。

蕭青臨沉默半晌,道:「拖住他,拉弓把他射下來都行。」

屬下也跟著沉默半晌,「太子殿下,這不妥吧,江小將軍可是……」

咱們要籠絡的對象。

這萬一射死了怎麼辦。

蕭青臨道:「他沒那麼容易死,別讓他找來。」

他頓了一下,又道:「或者,拿石頭砸砸他腦袋,看能不能再讓他失憶。」

「……」

這下連我都沉默了。

就算看不到,我都能從這詭異的沉默中,感受到那名屬下的不解和崩潰。

我又衝著空氣豎了個中指。

不是說要拿我牽制人家嗎。

砸失憶還牽制個毛呢。

11

最近幾日,我感覺蕭青臨纏我纏得緊。

我一個自持是食肉系的人都受不了,他每天來得太頻繁了。

好像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就只那一項。

也不知道是我剛來時候落水傷了身子,還是我作為外來者就是不能在這個世界留下血脈。

總之我的身體是不能生育的。

不然就照蕭青臨和江鶴蓮的頻繁程度,我的孩子早就滿地跑了。

他最近,真的越來越花樣百出了。

原先不知道是為了維持江鶴蓮的人設,還是不敢放開,一切都顯得那麼青澀。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逐漸暴露自己的本性。

「我與從前,何時更厲害。」

我將自己埋在棉被間。

想逃,卻逃不掉。

明明都是問過無數遍的事情,為什麼每次都得拉出來問一問,然後藉此折磨我。

而且我說的都是對方愛聽的話。

可偏偏身上人冷漠無情。

歇下的時候,蕭青臨替我擦拭好身體,換了乾淨的床單被褥。

我們同枕而眠,他整理著我的碎發。

突然問道:「倘若我欺瞞了你一件事,你會原諒我嗎。」

我懶洋洋地掀著眼皮,「要看事情的嚴重性吧,太過嚴重不原諒。」

如果蕭青臨說的是這件事的話,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因為我被伺候得很爽。

我一直以來的觀念都很明確,就是及時行樂。

可能也是個人性格原因,我很難愛一個人愛的死去活來。

撫摸我發頂的手一頓,身邊人的身子一僵。

他似乎有些緊張,小心地問道:「如何算太過嚴重。」

我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佯裝深思熟慮後,嚴肅地說道:「我是個很保守的人。」

蕭青臨咽了口唾沫,腦海中構思好坦白的計劃瞬間化為烏有。

滿腦子都是我完了。

她說自己是個很保守的人,萬一她知道照顧了她五個月,與她夜夜笙歌的「夫君」另有其人。

肯定會恨死他的。

我接著道:「我也是個比較隨大流的人,大多數人覺得嚴重的事情,我也不能接受。」

蕭青臨汗流浹背了。

一顆翹首以盼的心碎成粉末了。

他做的事情,一旦暴露,那肯定是得被世人千夫所指的。

所以。

他做的事,完美地觸及了娘子的底線。

12

如果蕭青臨不是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問出這樣的問題,他或許還能用自詡聰明的腦子,察覺到我話中的漏洞。

但他太緊張了。

聽到與心底相反的答案,瞬間就不敢聽下去了,滿心滿眼都是絕望。

完了,他要當一輩子的替身了。

他人生唯一一次衝動,就是愛上了他人的妻子。

五個月前,突然恢復記憶的江鶴蓮需要緊急趕往京城,甚至沒有時間趕回來跟妻子沈君語道別。

只能委託在場的蕭青臨,臨時照看一下他的妻子。

蕭青臨面上沉穩地答應了,甚至為了不讓江鶴蓮起疑心,還遲疑了好一會兒。

江鶴蓮還順勢追加了自己能給予對方的好處。

結果人轉頭連吃帶拿,拿了好處,還睡了他老婆。

我從蕭青臨緊繃的身子中,感受到了他的緊張。

莞爾一笑,「真信了?開玩笑的,還是你真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蕭青臨連連搖頭,後想到娘子看不到,又開口說沒有。

但他卻笑不起來,所有的玩笑話都帶著真心的成分。

他當時就跟江鶴蓮開過要搶老婆的玩笑,還差點被他打了。

現在迴旋鏢叉自己身上了。

他根本笑不出來。

只能祈禱手下下手乾淨利落些,最好江鶴蓮再次失憶。

13

然而事與願違。

事實證明,祈求上天,就是太子親自求都沒用。

該來的還是得來。

還來得格外突然。

在我和蕭青臨再次結束一場刺激的戰鬥,我滿面紅潤地躺在床上。

本來打算再睡個回籠覺,結果系統的話讓我瞬間清醒。

【你的真老公回來了。】

?

我唰的睜開眼睛。

「外面什麼情況,快跟我說說。」

系統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下一秒開始深情並茂地描述外面的修羅場。

【在離開你們倆充滿愛意溫暖的大床後,蕭青臨穿好衣服,打開房門,結果在門外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是江鶴蓮!他有些頹廢地坐在房門口,不知道在這坐了多久,身上還帶著風霜雨露,加上接連不斷的趕路,他神情疲憊,風塵僕僕。】

【在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時,他動了,抬起了頭,望向蕭青臨。】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呢,因為疲憊布滿了紅血絲,裡面有三分仇恨,三分悔恨,三分殺意,再加一分的痛苦。】

我:「……」

【他死死地盯著蕭青臨看了半晌,從地上爬起來,兩人相顧無言。】

【蕭青臨率先有了動作,他關上了房門,輕聲對江鶴蓮說道:「走遠些說,她知道會受不了。」】

服了,系統模仿蕭青臨說話,還故作嗓音深沉,演上癮了是吧。

【倆人沉默地遠離了這間小木屋,來到了山間。】

【剛到地方,江鶴蓮率先對蕭青臨動手,第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蕭青臨的臉上,蕭青臨沒還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嘴角有了血絲。】

【「這一下,當是我欠你的,之後我可要還手了。」蕭青臨說。】

【江鶴蓮紅著眼,嗓音沙啞,「我當初,只是讓你告訴她我去了京城,安撫好她,照顧好她,你是怎麼做的!」】

【蕭青臨說:「在照顧她這方面,我確實做到了最好,她跟我說過,她喜歡現在的生活大過從前。」】

這又是我什麼時候說的???

我完全沒印象,難不成是哪次床上逼問,我崩潰下說的?

我不敢確定,但至少清醒的時候我沒說過這話。

【「畜生!」江鶴蓮再次出手,左勾拳右勾拳,上踹下踢,倆人正在打架,不分上下。】

【……】

【倆人還在打架。】

【倆人依舊在打架。】

我都起床在院子裡曬太陽了,那倆人還在打架。

期間還有人給我送吃的,告訴我蕭青臨去鎮上給我買東西了。

我一聽聲音就猜到應該是跟蕭青臨對話的那個下屬。

系統繼續描述道:

【他看著你把東西吃了,表情很無語地走了,看路線,應該是上山看他主子跟人打架了。】

我說道:「蕭青臨真體貼周到,還知道不能讓我餓肚子。」

【你吃的這個餅是江鶴蓮買的,倆人打架的時候停了,討論了下你午飯吃什麼,然後讓那個屬下送過來。】

【送出去之後繼續打。】

【你真是巨嬰。】

我理所當然道:「誰讓我眼瞎呢,你指望我用那些落後的廚具給自己燒什麼吃的?」

【插播一句,你的真真老公昨晚就抵達這兒了,聽你跟姦夫一晚上的床*】

「……」

14

江鶴蓮跟蕭青臨都是武力值不差的人,倆人都是往死里打對方。

早就把什麼君臣之禮,拉攏不打拉攏的拋擲腦後了。

滿腦子都是把對方打死,就沒後面那麼多事情了。

江鶴蓮一點都不想回憶昨晚,他連日趕路,一刻不曾停歇。

甚至為了快些見到妻子,深更半夜拋下那些屬下,滿懷希冀地回到熟悉的家。

結果,就聽到了那些……

他在門外坐了一夜,夜晚其實不冷,但他卻覺得遍體生寒。

江鶴蓮止不住地後悔,懊惱,痛斥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覺得蕭青臨那個賊人靠譜!

早在京城他就有所察覺了。

他一直在加快速度解決那些繁雜的事情,但總有人或事絆住他的腳步。

硬生生拖到了現在。

而在路上遭到的襲擊,他也確定了心底的念頭。

那個傳說中不喜女色的太子,應當是盯上了他的妻子。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再次重逢,居然會是如此狼狽的模樣。

連日不曾閉眼,江鶴蓮的身體早就超負荷了,能跟蕭青臨打那麼久,已是能稱得上一句武功高強。

但最終還是落於了下風。

蕭青臨沒有打死他。

他還是有幾分理智的。

頂多往他臉上多揮了幾拳。

最好毀容。

不對,娘子雙眼看不見,毀容了她也見不著。

江鶴蓮粗喘著氣,還不死心,還想爬起來繼續打。

蕭青臨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聽屬下說沈君語把東西都吃了,才放下心來。

「你,是不是你強迫她了。」

蕭青臨咬牙。

不是,比強迫更 low 點。

沈君語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當了她五個月的丈夫。

「沒有。」蕭青臨很不想承認,但他更不想讓沈君語知道。

一步錯,步步錯。

就像現在的他,完全不理解為什麼當初的自己要腦抽地給別人當替身。

沈君語一旦知道,他這輩子都完了。

「我騙了她。」

蕭青臨面無表情道:「她到現在還以為你沒離開。」

江鶴蓮愣住了。

蕭青臨臉上青筋鼓動,看上去是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了。

他在面對一個強悍情敵的同時,不得不低頭承認,他扮演著他的角色,才能獲得心愛之人的喜歡。

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差點,他早就拉著人一塊從崖上跳下去了。

然而聽了這話的江鶴蓮卻沒有露出任何輕鬆或者開心的表情。

「你別以為她多愛你,夫君換人都感覺不到,說明她對我也很滿意。」

如蕭青臨所說。

如果沈君語在對比之下,喜歡的是後來的自己呢。

也就是蕭青臨。

江鶴蓮一想到這,臉色難看得要死。

他不敢保證。

因為在朝夕相處中,他也知道沈君語對自己沒那麼喜歡。

不對不對,是有喜歡的,喜歡他的身體,他的技術,他的體貼,他的年輕力壯……

樁樁件件,那不就是喜歡他這個人嗎。

他不應該去質疑媳婦兒的愛。

應該去質疑蕭青臨的手段。

他一個在皇宮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長大的人,說個標點符號都有八百個心眼子。

沈君語那麼天真單純善良柔弱可愛的人,被欺騙是在所難免的。

江鶴蓮心底冉冉湧起滿腔怒火。

都怪蕭青臨。

堂堂太子,奪人之妻,呸,傻逼太子。

讓他當太子的人都腦幹被挖空了吧。

「別讓她知道這件事,她會接受不了的。」

「你也知道她會接受不了,但你當初還是做了,你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愛她。」

蕭青臨沉默了下,「我也很想扇當初的自己一巴掌。」

從默認自己是江鶴蓮開始,一切就回不了頭,也開不了口了。

蕭青臨想堂堂正正地以真實身份接近沈君語,光明正大地擠走江鶴蓮,成功上位。

在她身邊那麼多個日夜,他越來越貪心了。

從最開始只想用江鶴蓮的身份待在她身邊,到渴望用真實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邊。

說到底,他是害怕沈君語一直喜歡的都是江鶴蓮,哪怕她認不出換了人。

或許她曾經也疑惑過,但這想法終究是太過驚世駭俗、無法接受了。

總之,蕭青臨想以真實身份,光明正大地撬牆角。

15

「媳婦兒。」

大門被人急不可耐地踹倒在地,緊接著我被人摟在了懷裡。

蕭青臨默默在身後扶起了倒塌的門。

一回來就敗家的男人,誰會要啊。

我窩在江鶴蓮的懷抱中,感覺到了。

他的懷抱跟蕭青臨的還真不太一樣。

暖烘烘的,跟抱著太陽一樣。

不過如果沒有系統,我也很難懷疑到換人上面去,是個正常人都想不到吧。

「去鎮上買了什麼?」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江鶴蓮眼眶通紅,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人,他很想向她訴說自己的思念。

但不能,在她的眼中,他從未離開。

江鶴蓮動了動嘴,想說些什麼,結果就被旁邊的蕭青臨插上話了。

「夫人,叨饒了。」

草,不知道夫妻說話,外人不能插嘴嗎?!

江鶴蓮緊緊地摟著我,咬著牙介紹道:「這位是蕭公子,幾個月前在我們這兒的,媳婦兒還記得嗎。」

我點點頭。

江鶴蓮不大高興地撇撇嘴,正要說什麼,又被人插嘴了。

蕭青臨笑著道:「這次來,是有件事情需要讓夫人知道。」

江鶴蓮這次從京城回來,就是要風風光光地將我帶回京城。

以他妻子的身份。

但這不應該由蕭青臨對他的妻子說!

江鶴蓮趕在蕭青臨說話之前,搶先道:「媳婦兒你聽我說,別聽他的。」

我眨了眨無神的眼睛,「行,聽你的。」

系統在此時大笑出聲:

【哈哈哈反派的臉真搞笑,拉得跟苦瓜似的。】

江鶴蓮滿意了,挑釁地看了眼蕭青臨。

「我先前落水不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嗎,幾日前我恢復了記憶……」

江鶴蓮用一早準備好的說辭來圓謊。

「現在我與我的下屬相遇了,我想帶你回京城成親,成為真正的夫妻。」

江鶴蓮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亮亮地看著我。

只要成了親,世人都會知道,他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

蕭青臨算什麼,外室都算不上。

16

這是我與江鶴蓮時隔多月後,第一個同枕而眠的晚上。

他這個年紀,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

雖然連日奔波,還和蕭青臨打了一架。

但到了晚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媳婦兒,你對蕭青臨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啊,我和他又不熟。」

江鶴蓮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但隨之而來又是焦慮。

「那你是更喜歡今天的我,還是今日以前的我。」

怎麼一個兩個男的都愛問我這種問題。

「不都是你嗎。」

江鶴蓮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喃喃道:「不一樣。」

「今天的你。」

反正是動動嘴皮的事情,在這個面前說這個,在那個面前說那個。

江鶴蓮明顯興奮起來了,抱著我在床上瞎鬧騰。

「我跟你講,蕭青臨這人可壞了,你不能跟他過多接觸。」

「他是當今太子,你想啊,皇宮出來的人心思要多深有多深,心狠手辣不說,還冷漠無情,視人命如草芥。」

「而且京城人都說,他不舉,身體上有缺陷,所以性情暴虐。」

「……」

其他謠言不知道,這個謠言可太假了。

他舉得不行。

「他作為以後的皇帝,肯定是要後宮佳麗三千的,嘖,髒男人,這樣的男人咱們是接觸都不能接觸的,萬一染上什麼髒病。」

「不像我,潔身自好,守身如玉,除了上場殺敵保家衛國,就是與手下策馬鍛鍊身子,家世清白,父母和睦,與你在一起後的一切都是初次。」

「那太子說不準都是二了不知道多少手的男人了,不守男德。」

17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江鶴蓮還在呼呼大睡。

可能是前一天確實累著了。

我躺在一邊玩著他的頭髮,順著感覺給他編了個辮子。

要放下的時候,被他抓住了手。

「媳婦兒,大早上就點火嗎。」

「……」

不是,我就玩個頭髮,點毛火啊。

這也能賴在我身上?

江鶴蓮摟著我哼哼唧唧,男人早上確實容易來興趣。

在他脫我衣服,在我身上印吻痕的時候。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江兄,夫人,該用膳了。」

「……草。」

這就是故意的吧。

18

收拾好東西,就要上路趕往京城了。

江鶴蓮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攙扶著我上馬車。

全程都沒讓某個不安好心的人接近我。

江鶴蓮馬都不騎,就跟我黏在馬車裡面。

順便給我洗腦蕭青臨是個多麼十惡不赦的人。

「剛剛上馬車的時候還用眼珠子瞪我,好像為了跟我炫耀他那眼珠子多大似的。」

「早上還叫我們吃飯,他這用意簡直不要太明顯,就想要打擾我們的休息時間,我們倆小夫妻在房間裡睡得好好的,哪裡需要他一個外人來叫我們用膳。」

「顯著他了。」

「……」

在下馬車之前,江鶴蓮的嘴就沒停下來過。

到了歇腳的客棧。

我和江鶴蓮要了一間房,他先送我上房間休息,然後下樓去跟人交代些事情。

臨了還讓屬下在門口守著,別讓一些不相干的阿貓阿狗溜進去。

然後阿貓阿狗從窗戶爬進來了。

系統又在我耳邊嚷嚷:

【反派爬了你和你親親老公的窗子,溜進了你們的屋子裡。】

我無語了。

「夫人,叨饒了,這幾日休息得好嗎。」

蕭青臨以一副閒聊的姿態,悠閒地坐在了椅子上。

「太子殿下前來,所為何事?」

蕭青臨笑了一下,眼下藏著暗芒,道:「夫人去往京城,真的要與江鶴蓮成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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