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被愛豆壁咚完整後續

2025-08-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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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周測素人女友的身份抹黑他,發聲明控訴周測嫖娼。

「你放心,你只需要用自己的社交平台發布一篇博文,內容我們的團隊已經寫好了,除了發布之外,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用做。」

「可這是誹謗,犯法的。」

「我們既然敢來找你,自然也能讓這件事不只是停留在誹謗上,只要你好好配合,辛苦費想要多少都可以開價,還有那些你霸凌室友的新聞,我們也會動用專業的營銷團隊,幫你洗脫罵名,你不放心的話,還可以簽署一份正式合約。」

面前的男人笑容溫吞,但我卻從他三言兩語的計劃里,讀出了黎明娛樂的惡毒用意。

——偷稅漏稅會觸犯法律的高壓線,在網友的糾纏下,他們做賊心虛,急需想辦法轉移公眾注意力,而周測早已脫離掌控,於是惱羞成怒的資本,決定直接毀掉周測,人為製造引開注意力的爆點,斷腕求生。

「抱歉,我可能沒辦法配合。」

我看都沒看,就想把那張合同推回去。

「林小姐,你先別急著拒絕。」

「據我所知,你的父母年紀應該都不小了,他們雖然不上網衝浪,但如果有人告訴他們,自己的女兒被網友這樣辱罵抹黑,應該會很難過吧?聽說您母親在幾年前做過甲狀腺腫瘤手術,雖然治癒了,但從目前的身體狀況看,也許是經不住這種打擊的。」

「你在威脅我?」

沒想到這人如此無恥,我險些壓不住怒火。

「這怎麼能算威脅呢。」他忽然起身,朝著我身後擺了擺手,「你倆過來,這地方不方便聊天,咱們還是帶林小姐回公司聊聊比較好。」

兩個身材健壯的女人顯然早有預備,一個捂嘴,一個鉗住了我的胳膊,拽著我往店門口那輛商務車走去。

過程迅速,店裡的客人還沒回過神,我就已經被拖出了門外,更沒人能來幫我。

那眼鏡男交代,「快點,把她扔車裡。」

我拚命掙扎,可雙拳難敵四腿,折騰出了一身冷汗還是沒能逃脫。

直至斜里飛出一腳,踹在了那眼鏡男膝蓋上,把他直接踹得跪倒在地。

「瘋了吧你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不怕姑奶奶報警啊!」

女聲清亮,一邊說話,一邊把我從那兩個女人的控制中救搶出來。

我抬起頭,才發現竟然是馮清。

而把眼鏡男踹倒的人也不陌生,是周測的司機兼生活助理,小胡。

小胡看著沉默,力氣倒很大,輕描淡寫的一腳,就叫那眼鏡男半晌都爬不起來。

「月月姐,你沒事吧?」馮清問我。

我搖頭,「沒事,但你們怎麼知道……」

「這個,其實這幾天,我倆一直都在跟著你。」

「雖然壓了熱搜,但老闆還是怕無良營銷號想搞事,會找你的麻煩,所以就叫我倆過來,保護你的安全,沒想到會碰上這個敗類。」

馮清苦口婆心,「月月姐,得虧你沒答應他,黎明娛樂的人可奸詐了,不管他跟你承諾了什麼,回頭肯定都不會兌現,搞不好還會倒打一耙,告你敲詐勒索,我入職的時候就是這樣!」

「閉嘴,你是哪個部門的,還想不想乾了!」眼鏡男這會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沒料到馮清根本不怕他,喊得比他聲音還大,「放屁,別在這威脅姑奶奶,看我年輕,入職不簽合同,工資拖大半年了,要不是周老闆給我發工資,姑奶奶早餓死了,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

我這才明白,原來馮清說的,誰給她發工資誰就是老闆,還有這樣一層內情。

那眼鏡男理虧,你你你了半天,眼看路人越聚越多,還是心虛的竄上車,跑路了。

剛剛拚命掙扎,導致雙腿都有些脫力。

這會驟然安全,我原本緊繃的情緒也鬆懈下來,沒了馮清攙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卻被攬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你是不是傻,剛才那麼危險,稍微出賣我一下又能怎麼樣。」

抬頭,仰頭,才對上了周測那張擔憂的臉。

我人還懵著,問他,「你怎麼來了。」

「在附近拍 MV,休息的時候看到了小馮的消息,怕你出事。」

他一身金髮,臉上還帶著妝,黑色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整個人像極了從漫畫里走出來的。

忽然現身,立刻引發了人群的騷亂。

「我靠,那不是周測麼?」

「真的假的啊,你讓開,我拍張照。」

「什麼周測,是網紅麼,他好帥啊,別擠,能不能別擠!」

現場混亂,人群越聚越大,周測卻笑了,「完了,被這麼多人看見我抱你,還沒戴墨鏡和口罩,這次恐怕是不官宣不行了。」

23

我跟周測官宣了,被迫的。

就如我之前所說,已經石錘了,如果他再不承認自己戀愛這事,是真的會被媽粉們罵沒擔當。

而官宣之後,來我家盯梢的狗仔陡然翻了幾倍。

周測那頭助理保鏢齊上陣,他們近不了身,於是我就成了這顆雞蛋上,唯一肉眼可見的縫。

那些蒼蠅,不,狗仔,簡直無孔不入。

所以商討之下,為了保障我的安全,以防我不慎被圍堵之後說漏嘴。

小胡帶著馮清一起,連夜給我搬了家。

住進了周測家,的隔壁。

房子太大,我一個人住不安心。

馮清過來跟我當起了室友。

這小區安保嚴格,狗仔進不來,而且房子更大更寬敞,離我工作的地方還很近,最重要的是,這筆房租屬於工作所需,可以報銷。

好了,我攤牌了。

我其實也不窮,只是富裕的不明顯而已。

周測官宣戀情,不出意外掉了一批粉。

然後他給粉絲寫了一封道歉信。

他很清楚,作為愛豆的他,在很多時候都是一件包裝精美的商品,粉絲為那些美好買單,他也應該拼盡一切努力,維持人設,因為戀愛導致喜歡他的人感到難過,是他的失職,他很抱歉。

他六歲被領養,養母在娛樂圈浮沉半輩子,直至去世都還只是個無人知曉的十八線。

將半生的不甘都壓在了他身上,也因此對他格外嚴格。

他簽了公司,成了練習生,從十幾歲開始沒日沒夜的練舞,訓練儀態,拼盡全力想在鏡頭下表現得更優秀。

後來他站上了舞台,出現在大眾眼前,也把自己塞進了一個,名為周測的面具之下。

把收穫喜歡,讓人快樂當成包袱背在身上,刻進血液。

他笑,他也笑;他哭,他還是要笑。

他感激每一份關注,感恩每一份喜歡。

但養母根深蒂固的教育讓他認為,公眾人物不能有情緒,不能肆意妄為,他自己真實的樣子,是不值得被人喜歡的。

他以最耀眼的面具,藏起了全部的痛苦,沉默與自卑。

直到他遇到了那個,可以略過面具,真正觸碰,並且喜歡他本身樣子的人。

他說,如果沒有那個人的鼓勵,他可能根本堅持不到現在,早就退出娛樂圈了。

他曾經弄丟了那個人,用了很長時候才將她找回來。

所以他很抱歉,這一次無法再放棄她。

我認認真真的看完,就對上了周測期待的目光,他問我,「你覺得怎麼樣?」

「寫得挺好,很真誠,也很能打動人,你的文筆不錯的。」

「沒了?」周測蹙眉,似乎不滿意這個回答,「你就,沒想起來什麼。」

「想起什麼?」我一臉茫然,「話說這個對你很重要的人是誰,我見過麼?」

周測聽完,卻不知怎的冷了臉,「沒什麼,壓根就沒有這個人,不過是為了應付輿論,許哥逼我寫的。」

說完,還起身拎走了我桌上的奶茶。

「哎哎,奶茶不是買給我跟馮清的麼,你怎麼又拿走了。」

「這麼晚喝奶茶睡不著,你倆半夜追劇影響我睡眠。」

門「砰」的一聲拍上,留下我跟開發商斥巨資加裝的隔音牆面面相覷。

不是,這地方隔音這麼好,你說我影響你睡眠??

24

日子一天天過,輿論漸漸逆轉。

黎明娛樂,不但抹黑周測失敗,連偷稅漏稅的惡行也難以掩飾,官方很快入手,清查對方公司的稅務問題。

見黎明娛樂大勢已去,不少出道之初被黎明娛樂欺壓過的明星,也紛紛出來為周測站台,揭露黎明娛樂內部的腐敗。

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應付周測的解約官司,哪怕是黎明娛樂這種龐然大物,也有些捉襟見肘。

一切順利,眼看解約在望。

我沒料到,江淮會忽然找上我。

還是直接找到了報社。

不過想想也是,我之前秘密搬家,為了安全考慮,現在的住址只給了馮瑤一個人。

他聯繫不上我,只能到辦公室蹲守。

擔心影響同事工作,我還是帶江淮上了頂樓,走到距離他兩米之外,才停住腳步。

他垂下眼尾,像被我的疏離刺傷了,「你現在,對我已經這麼生疏了麼?」

「我們分手了,本來也不應該多親近,江淮,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都是我的錯,是我以前沒有珍惜……」他嘆了口氣,似乎接受了現實一般再次開口,「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你被周測騙了,他其實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你。」

「你在說什麼?」我擰起眉心。

「江淮,我跟你分手,跟周測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之間,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你沒必要跟我說這些。」

「你先聽我說完。」江淮打斷了我,「我是律師,事務所處理過的明星解約案不計其數,你知道作為明星,想跟公司解約時最困難的一點是什麽麽?是合同,那些經紀約合同,基本上都是在明星剛出道的時候簽署的,或許條款苛刻,剝削嚴重,但卻合理合法,在簽約雙方自願簽署合同的情況下,就算是法院,也需要尊重合同本身的條款。」

「所以在公司不想解約的情況下,明星本人,除非支付巨額違約金,否則沒有任何可能順利解約。周測的出道約簽了十五年,今天是他出道的第九年,他想提前解約,可違約金是天價,他付不起,於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唯一能走的路,就是通過網絡,把這件事推到大眾眼前,利用輿論發酵,尋找經紀公司的漏洞,使他們內部瓦解,無暇顧及其他。」

「所以周測需要炒作,需要熱度,但網民的耐心有限,註定不會持續關注他的戀愛緋聞,直到他解約成功,所以他需要其他能吸引公眾注意的東西。」

「你自己應該更清楚,當初在周測事件,熱度剛開始下降的時候,你校園霸凌,差點逼死室友的話題,熱度就開始攀升,甚至幾度衝上熱榜。」

「難道你沒有想過,那條新聞出現的時機,為什麼會如此湊巧麼。」

「那是因為,根本就是周測的團隊在推波助瀾。」

江淮自問自答,步步緊逼。

我出聲反駁,「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

「你想要證據的話,我也有。」江淮掏出手機,似乎在翻找什麼,之後遞到了我面前,「當初那個差點自殺的女孩,叫魏嬌,對吧,為了幫你起訴影響最大的那家媒體,我特意找到了她的聯繫方式,是她親口承認,周測的經紀人,去找過她。」

螢幕上是一段錄音。

我按下播放鍵。

陌生中透著熟悉的女聲傳了出來,「那個叫周測的明星?他的經紀人是來找過我,他說他叫許偉,還問了我很多當年的事,後來還要給我錢,但我沒要……好,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江律師,你能不能也替我,再向林同學道個歉。」

錄音戛然而止。

「你應該能認出她的聲音吧。」江淮問我。

我當然能認得出。

直到現在,我偶爾都還會做有關那一年的噩夢,夢裡的女孩看不清面目,卻當著我的面跌進了萬丈深淵,而我站在原地,就那樣成了殺人兇手,手上帶著手銬,孤身一人跪在巨大的操場上,被眾人咒罵……

江淮眼底的關切,叫我想起了有人也曾這樣看著我。

他叫我別哭,否則面具戴久了會摘不下來。

他溫柔地祝我生日快樂。

提起養母時悲傷得想要哭出來一樣。

難道那些,都是假的?

只是為了利用我?

哪怕我早就清楚,我們之間距離太遠,不會真的發生什麼,但此時卻依舊覺得難過,說不出心裡是種什麼感覺。

江淮伸手,朝我靠近。

「月月,我猜到你或許會難過,但這也是為了你好。」

我閃身避開,「你有什麼資格說為了我好,江淮,不管周測是不是利用了我,這一切都跟你沒有關係。」

江淮臉上,第一次現出了類似於哀傷無措的神情,「月月,我們之間,就真的沒有可能了麼?我知道以前是我做錯了,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我沒等到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下了樓。

「江淮,不是所有道歉,都能收穫原諒的,是你說的,有些事情發生的同時,傷害就產生了,並不會因為你感到抱歉而消失。我們,好聚好散。」

25

下班,回家。

項目順利上線,一切平順,今天的工作其實很清閒。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很累。

掏出鑰匙開鎖,卻有人先一步從裡面打開了門。

是馮清。

她站在門縫裡跟我聊天,十分熱情。

「月月姐,你,你回來啦,今天工作怎麼樣,累不累。」

「有點累,所以你等會不用定我的外賣了,我今天想早點睡。」

「別,別呀,你工作忙了一天,怎麼能不吃飯呢,還是吃,吃一點吧。」

寒暄半天,馮清依舊擋在門口,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

就算我再遲鈍,也察覺了她的不對。

「你來客人了麼,我現在是不是不方便進去?」

「對,對對對,我有朋友過來。」她忙不迭點頭。

我略一思忖,說,「那我今天去馮瑤那邊住吧,你們玩得還開心一點。」

可見我要走,馮清卻又把我拽住了,「不行!太晚了,你一個人打車去找馮瑤姐很危險。」

「那我去哪?」我被馮清搞得一頭霧水。

她這才支支吾吾的開口,「因為,周老闆的官司打完了,今天解約成功,我們想稍微,慶祝一下。」

我掏出手機,果然看到了#周測恢復自由的詞條,衝上了熱搜。

「解約成功了,你們要慶祝,但我不能進去?」

「也……也不是。」

我到底讀懂了馮清的意思。

本來我對周測而言,就只是一個用來順利解約的工具,現在合約解除,我自然也就沒用了,我從來都不算他們,我只是我。

但我實在沒想到,好歹一起住了幾個月,竟然連馮清都是這樣看我的。

我心臟墜痛。

但還是勉強維持住了體面,「那你給我半個小時,我進去把行李收拾一下,然後就走。」

「啊?收拾什麼行李,月月姐你要搬走麼?你去哪啊?」

我沒答話,「如果今天不方便的話,我明天再來拿行李也可以。」

其實我早該預料到的,周測對我好得過了界,甚至沒有任何來由。

他是周測。

那樣一顆耀眼的星。

哪怕他我身邊待得久了一些,我也不該忽視,他本就不是我一個人的星星,他應該站在天際,光芒萬丈。

可哪怕想清楚了這些,我卻依舊不明白,我是在為什麼而難過。

馮清還在反覆追問我要去哪。

我不堪其擾。

卻看到屋裡的燈忽然滅了。

有人說了一句,「準備好了,小馮。」

之後馮清就ťű̂₋像被解除了封印似的,把門整個敞開,之後拽著我往裡走。

「月月姐,你先跟我來,其他的什麼事都之後再說!」

朝里邁開腿之後,才發現門口到客廳的牆側,全都堆滿了玫瑰花。

帶燈的滿天星鋪了滿眼,璀璨迷人。

我還懵著。

就看到了客廳正中心,被玫瑰花海圍在中央的周測。

他單膝下跪,抱著唯一的一捧粉玫瑰,周圍讓人眼花繚亂的花海,在他臉上染了一層淡淡的紅。

「林月月,你願意當我女朋友麼,不是應付狗仔的假情侶,是真正的女朋友。」

粉玫瑰的花語,是銘記於心的初戀。

周測在過去的採訪中曾說過,他認準了一個人,就不會再改變。

所以等到他表白的時候,會手捧粉玫瑰,讓那個女孩成為他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戀人。

26

而在更早更早之前。

中二時期,看不起一切常規,主流事物的我。

我曾經跟一個人說過。

「表白的時候,手捧紅玫瑰什麼的最俗氣了,紅玫瑰好看是好看,但一點都不特別,最好是粉玫瑰,九十九朵,還要布置成 HelloKitty 的小窩,把蝴蝶結鋪滿天花板,到處都是亮著光的星星。」

「等一下,屋裡怎麼可能有星星?」

「你傻呀,用燈唄!」

此時的我,站在閃著光的花海里,看著鋪滿天花板的粉色蝴蝶結,以及背景牆上碩大的彩色 HelloKitty,終於質疑起了自己十四歲時的審美。

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你從哪搞來的這麼大的 HelloKitty?」

單膝跪地的周測面帶緊張,卻還是乖巧開口,「定做的,我翻遍了全網也沒找到你說的那種,所以只能找了個工廠,自己畫圖定製。」

「我沒想到你還記得。」

「怎麼可能不記得,那場見面會結束後,我在原地等了你十幾個小時。」

周測的話像是撥動了某個開關,塵封已久的回憶再次捲土重來。

我的追星史,其實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那會兒國內的娛樂圈,受韓流影響,男子團體空前興起,各大經紀公司都盯上了這一片空缺的市場。

周測所在的三人團,就是一個小公司為了趕熱點,從上百個小孩里篩出來,臨時組的。

三個小孩,最大的也才 13 歲,年齡小,網感也不足,所以哪怕出道了,也沒什麼水花。

公司很快就放棄了他們,盯上了下一個熱點。

三個小孩沒有工作安排,整天除了訓練,就是自己在網上發布翻唱視頻,基本處於散養狀態,

我那時候粉他們,主要就是看周測長得好看。

這也是實話,畢竟當時還青澀周測,就已經比我整個班的男同學,加起來還都要帥上好幾倍了。

我當時為了追星,還像模像樣的給他們開了超話,定點簽到。

時不時私信提醒組合官號,叫運營者多發物料,多互動,提高活躍度。

也是那時候才發現,那個官號運營的水平還比不上我。

物料拍攝角度死亡不說,竟然連修圖都不會!

於是恨鐵不成鋼的我,只能親自學習怎麼拍照,怎麼修圖,怎麼寫文案,半教半幫的,看著他把那個帳號給做了起來。

也是在這個過程中,我跟帳號後面的人越來越熟。

他說他是工作人員,但聊起天來,感覺年齡沒比我大多少。

漸漸的,我們聊天越來越頻繁,從最初的帳號運營,到後來演變成,我在生活中遇到的,所有雞毛蒜皮的小事全都會跟他說。

他倒也不嫌煩,每一條都會回復。

我們成了朋友。

再然後,我從初中升進高中,學習壓力陡增,也就沒有那麼多時間能用來追星了。

也是在那段時間,他們組合因為翻唱一首經典老歌,在網上爆紅,帳號關注人數也漲得飛快。

我沒再給那個帳號發過私信,畢竟他們會收到很多來自粉絲的私信,我不確定他還能不能再看到我的。

那時候,追星不再是我生活的重心,我偶爾還會簽到打榜,但早沒了最初那種熱情。

唯一惋惜的,就是沒能知道,那個躲在帳號後面,充當樹洞陪我聊天的工作人員,到底是誰。

我高三那年,那家小公司被收購,新公司想讓他們單飛,組合面臨解散。

也決定在三人單飛之前,給他們辦最後一場粉絲見面會。

我登上微博,才發現那個許久沒聯絡過的帳號,給我發了消息。

他問我,「我們的最後一場見面會,是周末,你要不要來。」

語氣熟悉。

我沒想到他還沒離職,更多的還是驚訝於他仍記得我。

雖然擔心搶不到票,但我還是問他,「你到時候也會去麼?」

他似乎愣了一會,才說,「我也去。」

估計是藉助工作人員的特權,他幫我拿到了內場票,還約好了見面的時候請我吃飯,他還告訴我,他叫周琦星。

緊張大於興奮,卻不是因為追星成功,畢竟組合的粉絲千千萬,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但網友面基就不一樣了,我跟那個人在網上認識了那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見面。

距離那天還有很久,我就已經開始期待了,反覆思考那天穿什麼,見了面要說什麼話。

但沒想到,那場見面會,我到底沒能去成。

我媽生病進了醫院,室友自盡,關於我是個殺人犯的流言蜚語,鋪滿了我 17 歲那年的天空。

我躲在陰影里,陽光照不進來。

很長時間裡,我都沒再登陸過微博。

一直捱到高中畢業,我再上線,發現他給我發了很多消息,問我那天為什麼沒去,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可想回復的時候才發現,我已經被拉黑了。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當初那個小公司資金短缺,連經紀人都是幾個組合公用,更別提運營了。

組合官號都需要成員自己管理。

周測是隊長,所以那個帳號一直是他在運營,而他出道前的名字,就叫周琦星。

那時候周測已經單飛了,憑藉越長大越帥的長相,以及出色的舞台表現力,在新公司的包裝下一炮而紅。

他那麼多年的刻苦訓練,也終於得到了回報。

因為心虛當年放了他的鴿子。

所以我註冊了新的帳號,當起了他的媽粉。

但沒想到,因為我兩個帳號是互關狀態,所以他早就認出了我,還跟我一樣註冊了小號,密切關注我的微博動態。

就在他實在忍不住,想跟我相認,質問我當年為什麼沒去見面會的時候。

我有了喜歡的人。

還在微博上,詳細記錄了暗戀江淮時的心境變化。

江淮過生日時,我甚至發了一條微博,求助網友該送他什麼禮物。

底下的最高贊,建議我送他香水,大吉嶺茶原版,清冷的雪鬆氣味。

當時江淮用小號回復,說用香水的男人最娘了,建議我什麼都不要送。

見我後來還是送了。

他也給自己買了一瓶同款。

但轉頭卻越想越氣,在採訪上嚴肅聲明,說他最討厭噴香水的人了,自己就從來不噴。

26

而且,他從來都沒想過利用我。

黎明娛樂的合同的確縝密,沒有漏洞。

但周測的合同,卻是跟當年那個被收購的小公司簽署的。

公司被收購後,黎明娛樂在周測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修改了合同條款和年限。

他想解約,隨時可以打官司。

只是有些商業合作和代言並沒結束,牽扯起來實在麻煩。

他找的律師雖然專業,可也需要時間釐清思路。

找人假扮女友,只是避免被公司吸血的無奈之舉。

他沒想到會那麼巧的,找到了我頭上。

而我也是後來才知道。

原來周測那條恢復自由的熱搜底下,緊跟著的,就是他轉發了多家媒體的道歉信。

寫給我的道歉信。

他確實派人去找過我當年的室友。

但已經是校園霸凌的新聞,被發出來之後的事情了。

而他去找那個女孩,是希望她能站出來,幫我澄清,證明我的清白。

被拒絕之後,他才詳細問了當年事情的經過。

之後把那份詳細又縝密的採訪稿,發給了抹黑過我的所有媒體,要求他們為自己報道公開道歉。

我有點疑惑,「所以其實你早就可以解約了,那為什麼要大張旗鼓的,誆我去遊樂場給狗仔拍照?」

周測輕咳一聲,「主要是想讓那個姓江的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我眯了眯眼,「所以你果然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說完,他心虛的把那捧花往回收了收,說,「對不起,我錯了。」

蠟燭的光暈打在他身上,給他整個人都鍍了一層金光。

我笑著接過了那捧花,說,「好,這次,我原諒你了。」

曾經最討厭聽到對不起,跟是否該原諒較真了將近十年的我,終於真心實意的,接受了他的道歉。

那一天,月色皎潔,海浪輕輕拍擊著沙灘,我的星星,跨越千萬里路奔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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