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衣裳完整後續

2025-06-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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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夫君都重生了。

他醒來第一件事,是拯救他的小青梅。

而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則是為自己連著相看了三位好兒郎。

彼時他冷眼旁觀,「誰娶了你,可真是天降橫災,禍及三代。」

可當三位男嘉賓一一上門求娶時,他卻不肯了。

「我命硬,禍我吧。」

1

「夫人,姑爺還未歸呢。」

眼看天色已晚,丫鬟採菊邊掌燈邊悻悻說道。

「罷了,他一向如此。」

自從我三年前領旨賜婚嫁給他之後。

一向怠於朝中瑣事的謝臨安,便破天荒得勤於朝政。

就連休沐之時,也要去大殿外走走。

院外突然傳來犬吠聲,似是謝臨安回來了。

我放下手中的蓮花糕,「活著回來就好,採菊,燈滅了罷。」

可惜燈還未滅,謝臨安便撩起帘子,一頭扎了進來。

一身的酒氣,我忍不住皺了眉頭。

「稀客,裡面請。」

謝臨安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進來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如玉般的皮膚登時通紅一片。

「葉雲裳,你滿意了吧。」

「滿意?」我有點詫異,「你活著回來我是很滿意。」

這個酒味,嘖嘖,我輕輕扇了下鼻子,謝臨安更怒了。

「少在那裡裝糊塗,我告訴你,若瑤死了。」

「她是被上門討債的人給生生逼死的。」

當年我和謝臨安的賜婚聖旨一到。

謝臨安的小表妹一氣之下嫁給了一個憨厚書生。

誰知那書生看著斯文,竟然賭膽潑天。

我擼起袖管插起腰,

「謝臨安,我們成婚三年,你居然還在幫她還賭債。」

「難不成呢,讓我眼睜睜看著她被人牙子拉走嗎?」

「你腦子是燭台裝上的吧,你把那書生手砍了都比給她銀錢有用。」

謝臨安手上的力氣卻更重了一些,我一時掙脫不開。

「葉雲裳,人已經被你逼死了。」

這是吵不過我,開始自說自話了。

怒上心頭的謝臨安,在我這裡也從沒占過上風,索性摔門而去。

我心頭越想越委屈,

三年夫妻,名存實亡。

怪只怪我當時太年少,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抹了把眼淚,三句兩言草擬了和離書。

大步追出了中庭,想一把甩到謝臨安臉上。

我這麼想著,卻未注意一腳踩空,落入了湖中。

我是不會鳧水的,兒時進宮玩時落過一次水。

是謝臨安救得我。

看來他也不會知道了,

我其實是從那時候起,便喜歡他了。

狐裘外袍此時浸滿了水。

帶著我直直向下墜去。

我手中緊緊攥著那封和離書。

2

再睜眼的時候。

我竟跪在大殿前,身旁是謝臨安。

是三年前的謝臨安。

「沒想到我南宋女子也有這等直爽的性子,朕這便成全一段佳話。」

上方傳來的是皇帝的聲音。

我重生了。

重生在皇帝即將給我賜婚之前。

記憶里皇帝說完這句,馮公公便傳了聖旨。

現在,一切還來得及。

「啟稟陛下。」我急急開了口。

「臣女對謝小將軍僅僅是欽佩之意,並無男女之情。」

「哦?」

天子生疑,不怒而威,群臣噤聲跪拜。

我爹是當朝太傅,暗中已是太子一支。

皇帝早有囑意把我嫁給將軍,以便為太子謀得將軍府的助力。

我此時已驚出一身冷汗。

橫豎都死過一次的人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臣女已有心儀之人。」

似是沒想到我會這樣說,身旁的謝臨安明顯僵了一瞬。

皇帝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沒有強人所難。

剛出大殿,父親便急急追上了我。

「你何時有的心儀之人?」

「前些日子在家中提及謝小將軍,你不還羞紅了臉。」

「爹你可快小點聲,」

我急得上前想把袖子塞進爹爹的嘴裡。

「那你告訴爹爹,不是謝臨安,又是誰啊?」

我慌忙看向周圍,卻不小心跟謝臨安的目光撞上。

他此時正饒有興味地看著我。

眸色如墨,晦暗不明。

我咬牙湊在父親耳旁說道:

「現找吧。」

3

眼下最要緊的。

是給我找個「心儀之人」。

否則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一到府上。

我就趕忙拉著父親進了書房,關起了門。

我爹揣起手來,皺著眉頭。

「誰給你的膽子,闖下這塌天大禍,還敢求你老爹兜著。」

我一把拉起爹爹的袖子,這招百試百靈。

「好爹爹,爹爹一定有辦法。」

我眨巴著眼睛,

「女兒心儀之人定是身高八尺,面若冠玉,儀表堂堂......」

「要求還不少......」

「不過吧......倒也不是不能滿足。」

爹爹說著拉開書櫃的夾層抽屜,從中掏出一沓紙來。

竟全是京門望族年輕男子的畫像。

下面還有一行行小字。

標記著身長,家族關係,甚至還註明了有無不良嗜好。

「看看吧,都是適齡的好人家的兒郎。」

「你爹我常年在宮中講學,京中才俊的習性多半都有了解。

「你娘走得早,我又只得你這麼一個女兒,早前便開始為你物色。

「可惜你一門心思都在那個姓謝的兔崽子身上。」

爹爹嘆起氣來。

我的眼眶一時有些濕潤。

上輩子,若是父親知曉他寵了一輩子的小女兒。

握著和離書沉入了冰冷的湖中。

該不知有多心痛。

微風吹來,紙頁紛飛。

我竟然看見了謝臨安的畫像。

只不過名字被三兩筆塗抹掉了。

換成三個大字——兔崽子。

掐指一算,三日後便是永樂公主的生辰宴。

屆時京中貴眷都會參加宴會。

到那時,也是我葉雲裳的擇婿宴。

當日夜裡。

我夢見自己拉著十位英俊瀟洒的小郎君轉起了圈。

正高興著,被謝臨安一屁股踢進了湖裡。

本是俊秀的面容猙獰得像門口的石獅子。

「還我若瑤!」

我一個猛子驚起。

趕忙翻過抽屜把謝臨安的畫像找到燒了。

定是日裡頭瞧見了不幹凈的東西。

晦氣晦氣。

4

瓊台映柳,曲水流觴。

京中貴女皆精心打扮,盛裝出席。

那看似不經意的莞爾一笑,私下早已練習多年。

而我,這三日,廢寢忘食。

已將爹爹的擇婿寶典通篇背誦熟記於心。

整場宴會雞飛狗跳。

丞相家的四小姐身著精美的蜀繡。

裙擺卻被庶姐很不小心地灑上了桑葚酒。

捂著臉哭著跑去更衣之時。

正巧從指縫中看見左侍郎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被養在身邊的假千金推下了湖。

眾人嚷著下湖救人的時候。

撞破了假山後送酒的小廝偷歡。

腰間掛著郡王府柳姨娘的赤色肚兜......

重生一次,當年炸裂的新聞已成舊聞。

更何況上輩子我在後宅無聊得很。

全靠彈琴看戲本子打發時間。

這點插曲根本影響不到我。

我的對手,從來不是女人。

就比如此時,大家都一股腦涌去了假山旁。

而眼前這個男人,卻孤身來到了湖邊。

「公子,可是覺得有蹊蹺?」

我湊過去問道。

眼前男子不過二十的年紀,氣質出塵,身姿挺拔如青松,眼尾處一顆小痣,惹人愛憐。

這人我認得。

寶典第十頁,左侍郎家的小公子,崔哲。

平素溫文爾雅,內斂守禮,最喜蘭花。

是爹親筆圈記出來的良配。

我早有準備,側過身抽出一把蘭花簪子插於髮髻。

走至他身側,蹲俯下身,摸了一把池塘邊的苔蘚。

「咦,這亭台此處淤泥甚是濕滑,不像是宮中修繕池塘之人常用。」

崔小公子也細看下去。

「這更像是......倒像是城西柳塘的泥巴。」

「竟是......」左小公子臉上流露出不可思議。

朝我行了禮,再抬眼,又多了幾分欣賞。

「多謝姑娘提點。」

人人都道假千金作威作福,只有我重活一世,知道那個可憐姑娘只想有個落腳之處。

卻一忍再忍,到最後丟了性命。

「只是湊巧罷了,不知閣下是哪家的公子,一表人才,日後可否再見。」

單單欣賞怎麼夠呢,你要心儀於我才行呢。

那小公子似是被我的大膽驚到,短短一瞬,竟從耳根紅到了衣襟處。

「在下左侍郎家次子崔哲,敢問姑娘芳名?」

「葉太尉之女葉雲裳。」

5

分別後我還在想,怎的這樣容易害羞。

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才好。

身旁樹葉沙沙作響,我的手臂突然被人抓緊,腰背撞在假山上。

竟有賊人?我一把拔下頭上的簪子插了上去。

有銳器刺入皮肉的聲音,對方疼得悶哼一聲。

「葉雲裳,你還是這麼狠。」

謝臨安?我轉身便要跑,「來人,府里進了......」

話還沒說完,便被謝臨安一把拉回,用粗糲的大手捂住了我的嘴。

「別出聲,還是說你想被人看到跟我一起。」

「謝臨安,我在大殿上拒絕了你也是為你好,你不至於懷恨在心要殺我滅口吧。」

我掙扎著,連踢帶咬,用了畢生武藝絕學。

「葉雲裳,我知道你也回來了。」

似有驚雷炸起,我的牙還暫停留在新咬的牙印上。

眼淚這時卻已經不爭氣地要湧出來。

我該想到的,我重生歸來聽到的第一個關於謝臨安的消息,便是他衝去賭場砍了一個素不相識的書生的手。

下一秒他便趁我愣著,一把摘下我頭上的蘭花簪子。

「你這次不想嫁給我,又想逼誰娶你?」

「讓我猜猜,是那傳聞滿室幽蘭的崔哲?」

謝臨安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雖說我也是。

「何人在此!」

有人聲傳來,謝臨安邊低咒了一聲。

「簪子我拿走了,你別妄圖要回來。」

邊轉身隱入假山之後,沒了蹤影。

我小心翼翼探頭瞧過去,竟是崔哲。

「你可有受傷?」他的聲音隱隱帶著急迫。

似是意識到有些不妥,崔哲咳了一聲又紅著臉補充道。

「我的玉佩遺失了,方才折回尋它,好似聽見有你的聲音。」

「玉佩?很重要嗎?」

「是家傳玉佩,僅此一枚。」

「巴掌大小,通體白壁,上刻游龍捲雲紋?」

「你怎知?」

我當然知道了,光是摘玉佩這個動作,我就練習了三天呢。

「自然是在我這裡。」

「方才被貓兒叼了去呢,我廢了好一番力氣追上了呢。」

此時我的鬢髮有些凌亂,簪子掉了一隻,臉頰也蹭到了泥土,臉上卻溢著明媚的笑。

一塊瑩潤無暇的羊脂白玉被我緩慢從袖中拿出。

「給你。」

把玉遞給崔哲時,我很不小心地觸碰到了他的手。

他的身形一下子僵得像一塊石頭,那隻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低頭偷偷抿了一下唇,竟轉身就走了。

連步調也有些僵硬。

我睜大了眼睛看向他走的方向。

就這樣就走了呀。

都說左侍郎家最重禮節。

可這崔小公子嘛,怎的既不道謝,也不道別。

「拉拉扯扯不夠,還依依不捨?」

謝臨安從假山後出來,手裡還把玩著我的蘭花簪子。

「崔哲不是良配。」

「崔哲家的千金大小姐,百轉之腸,還不吃了你。」

「你若嫁過去,下一個被推進池塘淹死的就......」

謝臨安不經意抬頭猝不及防看見我的淚眼,一下子噤了聲,侷促了起來。

「雲裳,我非有意提及。」

我浸濕的雙眼重回清明,揚起了頭。

「謝臨安,我嫁給誰都行。」

「這輩子我就是嫁給乞丐上街討飯,也比嫁給你要好過一點。」

謝臨安怔住了,就那麼看著我一瘸一拐,鬢髮凌亂得離開他的視線。

上輩子婚前他也曾這麼看過我。

要不是我嫁給過他一次,死了一次。

說不定還以為他情根深種呢。

6

採菊吧,兩輩子加起來膽子也不大。

見了我這番模樣嚇個半死,忙為我重新婠發點妝。

「小姐,還是換個別的法子吧,切勿,切勿操之過急啊。」

是的,不可操之過急。

擇婿大計,萬不能中道崩殂。

不覺間,天色漸暗,明月已高懸。

小公主的生辰正巧挨著中秋佳節。

便有人提議以賞月為題,吟詩亦或作賦。

意境相和者,便要在三日後的中秋燈會上結伴同遊。

結伴同遊?

本來已經感到疲憊的我。

一下子困意全無。

此時坐在我斜方雅座上時不時假借飲酒,實則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的男子,我也認得。

京城首富薛家的兒子,薛紹。

一身黑衣,青玉緞帶,風姿秀逸,貴氣逼人。

我們自小相識,本也算相處融洽。

可誰知兩年前的中秋佳宴上,我喝醉了酒,錯把他人認做了謝臨安。

趁著沒人拽著他的衣襟不撒手,還大著膽子強行吻了他。

次日醒酒之後,我才想起,青玉緞帶,那是薛紹的裝扮。

忙去跟薛紹半是威脅半是服軟道了歉。

「小女子昨日酒後失德,多有冒犯,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小女子計較。」

想到謝臨安,我又輕輕齜了牙耍了下狠。

「萬不可叫旁人知道,對你我都好。」

對面的人卻一臉疑惑,「酒後失德?失什麼德?」

「我昨日不是親了你?你當時就穿著這身衣裳。」

誰知道他聽完支支吾吾漲紅了臉,氣得拂袖而去。

「葉雲裳你以後看清楚些誰是誰。」

看吧,人家本來都忘了。爹爹非要我道歉,真是多此一舉。

畫像旁父親大筆圈出。

小肚雞腸,實乃中策。

臣附議啊。

沒想到小肚雞腸的薛紹也靠有錢的老爹榮登了擇婿寶典。

坐在薛紹身邊的則是當朝探花郎,許雲箏。

寶典第一頁,丞相府公子,行如春風朗月,偏又天資卓越,文采斐然,便是相貌,也不輸謝臨安。

若不是公主尚且年幼,只怕是駙馬的不二之選。

此時他漫不經心向我看來,目光不偏不倚,我一瞬恍惚到失了神。

還真是,天選心儀之人。

7

投壺結果一一公布。

「明月別枝驚鶴,清風半夜鳴蟬。」

「當時明月在......」

「......短短桃花臨水岸」

......

有意境相和者已然約好同游時見面的地點。

「雲生結海樓。咦?許公子跑了題目,怕是要落單了。」

「雲淡風輕近午天......」

「怎的這句竟也是以云為題。」

許雲箏原是想獨自游燈會,可惜沒能如他的願。

我微微張開了嘴巴,而又用手帕遮蓋,怎麼辦,好驚訝呢。

我也是以云為題,你說這不是巧了。

許雲箏剛飲了幾杯桃花酒,容色便也被酒染得艷了幾分,此時微微抬眼看向我,竟帶了一絲妖冶。

我急急低下頭去咽了口酒,美色誤人啊。

只是我萬沒想到。

謝臨安竟也是以云為題!

我抬頭望過去,謝臨安也是一臉的驚訝。

但我分明從如出一轍的演技里看到了狡黠......

「不若,我與葉小姐及許公子同游,各位意下如何?」

「我不同意。」

我蹭得站了起來。

「我願意退出,謝公子與許公子仍可一同前去。」

各位世家小姐紛紛反對,直到有一位姑娘小聲說道。

「我同意,我還有點好奇這二人同行的樣子。」

還有位姑娘嚷著,「我也同意,反正我也得不到。」

附和的人竟越來越多了。

謝臨安和許雲箏的臉同時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薛紹在此刻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

謝臨安背過身,在我面前擠眉弄眼:

「你敢不去,小心你的秘密。」

「你也有秘密。」

「可我不怕眾人皆知。」

好吧,我怕,我妥協了。

只不過我自認為隱蔽的交流,在坐在後排的崔哲看來就十分清晰了。

他突然起了身。

「在下原定的女伴中秋燈會已然有約。」

「不知葉小姐可否准許崔某同游燈會。」

「葉小姐結交還真是廣泛,」薛紹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視線從眼前幾位公子身上一一掠過,最後直直落在了我身上。

「不知薛某這個多年好友可否一同前往。」

語調不疾不徐,「多年」二字卻被刻意加重。

只有許雲箏,依舊雲淡風輕。

自顧自搖晃著手裡的酒杯,但我還是看見他的手好似微微顫抖。

我適時地暈了過去。

隱約看見四個人同時向我沖了過來。

這下,糟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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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這荒唐行徑落入皇帝耳朵,腦袋保不住了怎麼辦。

我左思右想,爬起來寫了信帖。

趁著夜色差人送了出去,但願天隨我願。

轉眼中秋佳節,華燈初上。

待我到了城中的花燈鋪子時,崔哲已經在此候著了,手裡還拿著個麥芽糖做的玉兔。

他似精心裝扮過,昂貴的褂子熨帖得一絲不苟。

祖傳的玉佩上還特意換了條紅穗子。

崔哲見我走來,忙上前相迎。

他的目光落在我眉心的花鈿上,有一閃而過的驚艷。

他眉頭微蹙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們人呢。」

「他們自有女眷相陪。今夜遊玩,只我和你。」

最後四個字我刻意放慢語速,他臉上先是一陣喜悅,而後又紅得真真切切。

崔哲遞過糖人給我,我偏歪著頭湊過去咬了一小口。

「真甜呢,崔公子。」

眼前之人一下子收回了手,定睛看了我一瞬。

「確實很甜。」

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似有溫度一般灼得我有些發燙。

崔哲接著從袖中掏出了個精緻的食盒,打開來竟是一塊蓮花糕。

「聽聞你愛吃這個,我特意差人從珍饈閣定做的。」

「晚些河邊橋上會放花燈,我們一起去瞧瞧。」

珍饈閣的糕點,向來只運到宮中去。

便是爹爹,也只有春節時才會讓我吃上一塊。

我雙手捧著小心翼翼接過。

崔哲見我這幅樣子,嘴角含笑。

「你若是喜歡,日後我便每次見面都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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