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少女一:龍太子的姻緣網完整後續

2025-05-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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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結婚,和只見過一次的陌生人。

他是東海龍族三太子。

他想娶我想得發瘋。

師父給了我三個錦囊,讓我在危機時刻拆用。

可在我被姻緣網捆住,被迫成為太子妃時……

打開錦囊,上書四個大字。

「乖乖結婚。」

就沒見過這麼坑徒弟的師父!

1

我叫林星墨,今年930歲。

在雪梨大學讀大二,新聞系。是月亮書店的副店長。

今天本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星期六,白天我還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大學生,晚上竟然成了龍三太子的未婚妻!

唉,一切要從我今早推開門那刻說起。

……

初春微寒,月亮書店外瀰漫著薄薄的霧氣。

寒假期間,大學城附近格外冷清。

我披著棉衣,推開房門,驚訝地發現門口竟然躺著一頭驢!

我心裡奇怪:「沒錯,我是約了阿花今天吃驢肉火燒。可我是打算去對面的餐館吃啊!給我送來一整頭驢幹啥?」

驢子聽到我的話睜開一雙大眼,動動毛絨絨的耳朵,清斥道:「竟敢吃我?我可是哦嗬哦嗬哦嗬……」

我:「……」

見它急得滿面通紅,我安撫道:「別急!我看出來了,你是一頭驢精!」

毛驢聽了,更是極力申辯:「我是哦嗬哦嗬哦嗬……」

它嚷了半晌,累得氣喘吁吁,終於作罷。接著,又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問:「你是月神殿下的徒弟?」

他竟然認得我師父!

我忙點頭。

驢精冷哼一聲,一抖身子,抖出一封信來。

我拾起信,展開,赫然四個大字:小黑青鑒。

我頓時腦門冒出三條黑線,還真是師父寫的!

遙想九百多年前,我從月宮的墨水池裡爬出來,黑得像個泥鰍,師父非要給我取名叫小黑。周圍的仙子皆言不可不可,說小黑這名聽起來像個狗精!

在仙子們的勸說下,月神殿下這才作罷。

我咬牙切齒地開始讀信。

「小黑青鑒,

這頭驢是為師的好友,他病得快死了。

你忍心眼睜睜地看他死掉嗎?你不忍心!

所以快送他去東海龍宮求醫。

給你三個錦囊,遇到麻煩就拆,不用謝哦。

Ps.為師主演的電影要上映了,別忘了去貢獻票房。

你正在吃榴槤的好師父:月無別。」

呃,我抬眼看看毛驢,精神抖擻的,不像身患重病。但既然師父這麼說了……

「餓死了餓死了!」

牆角立著的掃把咚咚咚地蹦出了房門,化為一個十五歲的大眼睛少年。

他看見毛驢驚訝道:「天吶,我是說想吃驢肉火燒,你也不用買一整頭驢回來吧!」

毛驢不忿,揚聲道:「大膽!我可是哦嗬哦嗬哦嗬……」

阿花恍悟:「哦,原來是頭驢精。」

毛驢愈急:「我是哦嗬哦嗬哦嗬,我是哦嗬哦嗬哦嗬……」

阿花嘖嘖嘆道:「還是個結巴。」

毛驢氣結。

我尬笑兩聲。

2

東海,浩浩湯湯。

我們三個站在海邊,望洋興嘆。

阿花和我都不會游泳,也沒修過避水的術法。

看著海浪翻滾,我隨手掏出一個錦囊。

驢精詫異:「你要拆錦囊?月神殿下的錦囊如此珍貴,一定要在最必要的時候拆。」

我停手微笑:「有道理,現在就挺必要的!」

驢精:「……」

我拆開一個錦囊,上面只有三個字:吹海螺。

我捏訣變出個海螺,放到唇邊吹起來。螺音低沉,在海上徘徊。

不多時,海水忽地向兩側分流,中間出現一條路!一隻白須老龜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向我們走來。

老龜見到我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神情甚為滿意:「鳳眸明澈,璀璨含星光。資質清靈,凈澈如天河。容色夭夭桃李花,神韻灼灼有輝光!不錯,不錯呀!」

這突如其來的古風彩虹屁,誇得我一臉懵逼。

我唰地臉一紅,尷尬道:「過獎過獎。」

老龜向我們拱拱手:「三位,老朽是東海的丞相,在此恭候多時了。請隨我來。」

恭候多時?

他知道我們要來求藥?

……

一路上,驢兄靜默無語,心事重重。

阿花嘰嘰喳喳,問這問那。

龜丞相一邊引路,一邊向我們介紹周遭,海下珊瑚繽紛,群魚有禮。

愈向水深處行去,光線愈暗,海水愈冷。千岩萬轉路不定,也不知穿過多少道水簾,前方忽現雲蒸霞煮,仙氣裊裊。

渺渺間,似乎還有吹吹打打的喜樂傳來。

阿花問:「怎麼聽著在奏樂啊?龍王爺最近有喜事?」

龜丞相聞言笑得眼睛迷成一條縫,白鬍子飄飄,步子顛顛,搖頭晃腦大樂道:「明日是我家三太子大婚,可不正是天大的喜事!」

驢精聽了很驚訝,追問道:「大婚?和誰大婚?」

老龜顫巍巍道:「實不相瞞,太子妃人還未定。」

我、阿花和驢精三臉懵逼。

真稀奇!

明天就要大婚了,連新娘子是誰都不知道?

「前面就是龍宮了。」龜丞相一指。

前面絳氣涌動,瀉玉飛瓊。

宮殿高大巍峨,閃著金色的輝光,人站過去,跟小螞蟻似的。周圍明珠璀璨,瑤草飄香。

東海龍族……

可真有錢!!

「有人跟蹤我們!」驢精瞥了一眼斜後方的珊瑚叢。

阿花一貫沉不住氣。他搶先發難,倏地竄過去,和一個黑影打了起來。

還不等我去幫忙,黑影就遁逃了。

阿花想追。

驢精大喊:「別追!」

阿花懨懨地走回我們身邊,一邊走一邊呸呸吐毛。

「估計是只鳥精!我剛才咬了它一口,一嘴的羽毛……呸呸!」

龜丞相鎖眉,略為沉吟後,又換上他的招牌笑容:「三位不必憂心。進了我們龍宮,我們水族自當護得諸位周全。」

……

我們來到宮殿外,幾個漂亮的小仙娥走了出來,個個哭哭啼啼。

阿花撓頭:「龍宮不是大喜嗎?她們為啥這麼傷心?」

龜丞相解釋:「這幾位仙子是來參加選妃的,今晨正是老朽去海上迎的她們。看這情形估計是沒選上。」

他頓了頓,王婆賣瓜似的吹噓起來,「我家三太子龍章鳳姿,皎如玉樹!要娶,自然是要娶那最好的仙子,普通的小仙娥選不上也實屬正常。」

我和阿花少不了恭維兩句:「敖丙殿下確實帥!」

其實我倆都沒見過。

說起來敖丙還是我的校友,雪梨大學的校草。也是大二,人工智慧專業。

少頃,進殿通報的蟹將出來,傳喚我們進殿。我暗想這一路求藥已到了最後一步,實在太順利了!

萬萬沒想到,在我踏入殿門的那一刻!

一張紅色的大網突然從天而降,將我牢牢罩住!

任我怎麼掙扎,也掙不脫。

這是鬧哪樣?

我正要問。

突然老龜丟掉拐杖,噗通跪地!

殿前守將也齊齊跪地!

山呼道:「恭喜太子妃!賀喜太子妃!」

啥?!

我和阿花,驢兄齊齊傻了眼。

3

此刻,我坐在洛湘苑柔軟的床上發獃。

身上還被紅網緊緊罩著,說是明日大婚時,自會解綁。

這事說來說去只能怪我師父!

剛才龍王爺和我解釋了一番,我總算明白了。

原來前一陣子,月神殿下和龍王手談了一局,棋局終時,龍王贏了師父半子。藉此,他央求師父幫他給敖丙擇一良配。

師父從月老那裡要來一捆紅繩……

整整一捆啊!

他把紅繩織成姻緣網。

忽悠龍王道:「姻緣網逮到誰,誰就是龍三太子的真命天女。」

呵,好一個漁網捕媳婦!

還挺有水族特色!

東海龍族是四海龍族之首。

敖丙殿下據傳長得超級無敵帥!又尊貴,又有錢!還驚才絕艷,風姿卓然。六界的仙子們自然都想來碰碰運氣。

可是誰知道那張姻緣網偏偏罩住了我!還把我捆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這哪裡是求婚啊?分明是綁架!

阿花感慨萬千:「多少溫柔賢淑的仙子來龍宮結親啊,怎麼就偏偏罩住了你?」

我垂頭喪氣:「多少嬌俏可人的仙子來龍宮結親啊,可她們怎會知道這姻緣網早被月神殿下施了咒,堪堪就等著我自投羅網呢!」

阿花:「什麼意思?」

我無奈道:「明擺著是我師父的詭計嘛。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這時,驢精稍作沉吟,突然問:「不是還有兩個錦囊?是時候拆開一個了。」

誒,對哦。

怎麼把師父的錦囊給忘了?

阿花趕緊幫我從衣兜里掏出第二個錦囊。

拿出字條後,他先是一呆,疑惑地看向我。

驢兄移步到阿花身邊,探頭看字條,隨即也是一呆,疑惑地看向我。

我:「???」

打什麼啞謎?

我忙問:「上面寫了什麼?」

阿花將字條拿給我。我一看,頓時氣血上涌!眼睛發花。

上書四字:乖乖結婚!

可惡,就沒見過這麼坑徒弟的師父!

4

師父這麼坑我,我豈能乖乖就範?

夜晚已至,我決定悄悄溜走。且不能帶上阿花,他是月神殿下的馬屁精,保不齊會為了師父出賣我。

紅網纏繞,我走不了路,只能一蹦一跳的。

出了門,外面月色正好。

我蹦得像個被五花大綁的殭屍,越蹦越熟練。就在我蹦得很有節奏時,前面突然竄出一隻青蛙……

為了躲它,我身子一偏,摔倒在地。

站不起來,只能靠滾。

滾著滾著,我終於滾到洛湘苑的門口,兩隻比目魚在守門。

「太子妃殿下,敢問夜半出行,所謂何事?」

我滾得暈頭轉向,搪塞不出,只好順勢問:「你、你們覺得呢?」

一隻比目魚小心翼翼地問:「定是聽說三殿下回宮了,想去悄悄看上一眼?」

什麼?

敖丙回來了?

聽說他元宵節本不想回東海,約了幾個朋友外出郊遊,游湖賞燈,團戰開黑。

結果,他爸喊他回家結婚。

他推脫不了,定下明早回來。

我連連稱是:「對對對!你說得的非常對!」

兩個守將會心一笑:「理解理解,畢竟太子妃和三殿下未曾謀面,這心生好奇,想要悄悄看上一眼也是理所應當。可需我等抗您過去?」

我忙回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滾過去。更有誠意!」

兩隻比目魚讓開路。

……

我骨碌骨碌地繼續滾,一路磕磕碰碰自不必說,更要命的是我順著台階,一不小心滾進池塘,被一大朵蓮葉接住了。

忽聽衣袂攬風,一個清冽的調笑聲在身後響起:「夜深露重,姑娘這是想去哪兒啊?」

轉頭,一個清泠如玉的少年正低頭哂笑。

少年居高臨下,用下巴指著我:「你好,太子妃。」

我從臉紅到脖子根,整個腦袋都在冒煙。

「敖丙?你是敖丙?這門婚事,我可還沒答應!」

「你被姻緣網捆住,此乃天意。你想與天相抗?」敖丙嗤笑一聲,定定地看著我,又道:「哦,我明白了!你想跑!是吧?」

他臉色忽地陰森起來,伸手抱起我,冷笑道:「不願意也得願意,這門婚事由不得你!」

敖丙像是變了個人,剛剛還是爽朗少年,下一秒就變成了奸險小人。

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他抱著我踏花而飛,我頭靠在他胸膛上,只覺他滿身蘭花香。

不一會兒,就把我送回了洛湘苑。

兩隻守門的比目魚滿眼桃花。

比目魚1號:「哇,公主抱~~~好甜啊!我願成之為墨餅cp!」

比目魚2號:「磕死我了磕死我了!好想用手機錄下來,發到某音上,肯定爆火。」

咳,我說……

你們能不能少上點兒網!

進了屋,敖丙道:「我在你的門上結了洛神印,唯我們龍族可解。你逃不掉的!」

「乖,等著我明天來娶你。」他在我耳畔喃喃道。

我漲紅了臉。

懊惱之餘,滿腦袋問號:他幹嘛這麼想娶我?

我倆可是第一次見面,說他對我情根深種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倆門第還很懸殊……

唉,不懂!

既然逃不掉,不如先睡覺。

一夜酣眠。

5

外面熱熱鬧鬧吹吹打打,還夾雜了驢叫。

我睜開眼,只見驢兄一張大臉貼在我面前,嚇得我險些叫出聲!

我往後一縮:「你幹嘛?」

驢兄冷著臉:「你今天就要成婚,竟然睡得著?」

我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你要是像我一樣滾了一夜,你也會困得要死。」

誒,等等!

我詫異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阿花咕嘟咕嘟喝完茶,打了個嗝:「你睡糊塗了?我們當然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的!」

我連連搖頭:「不對。門上有洛神印,只有龍族的人才能解。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阿花看看驢兄,指道:「是他開的門。」

我看向驢兄,驢兄反倒問我:「他來過了?」

我滿臉驚奇。

怎麼,驢精和敖丙莫非是舊相識?

我裝糊塗:「你問的是誰?」

驢兄猶豫了一下,說:「敖、敖丙。」

我更為驚奇:「你怎麼知道?」

驢兄道:「滿室蘭花香。」

這時外面進來兩隻八爪魚,他們手拉手走進門,向我們拜了一拜。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陛下請三位去偏殿用餐。」

「用餐?」阿花一聽,高興得一蹦三尺高,嗖地一下就沒了蹤影。

只聽得他越來越遠的聲音在叫:「鮑魚膏蟹甲魚湯,魚翅龍蝦八爪魚!我來啦……」

兩隻八爪魚聞言臉漲得通紅,但仍維持著基本的禮貌。

……

「星墨,我來接你了。」少年一身青衣出現在門口。

吊兒郎當的樣子可不像是傳聞中風姿天成、舒朗俊秀的龍三太子,倒像是一個皮下埋詐、笑裡藏刀的小混混。

明明他笑眯眯的,我卻不寒而慄。

驢精緊張起來。

敖丙也注意到了驢精,審視一番後,陰笑:「我當是誰!哈哈哈哈,驢?有意思!苟延殘喘,何其悲乎?」

驢兄則冷冷地看著他,道:「若能直取爾命,豈不快哉!」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兩人突然就打了起來,然後……

屋子塌了!

這可是龍宮啊!什麼豆腐渣工程!

我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險些被房梁砸死。

……

整件事越來越撲朔迷離。

先是月神讓我帶驢兄求藥,接著我被姻緣網套住,成了龍三太子的未婚妻。

敖丙對我沒有感情,卻仍要強娶我。

驢兄和敖丙還有仇。

最古怪的是師父,這一切,似乎是他一手促成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抬頭。

驢兄剛才喊話時口口聲聲說要殺了敖丙,結果打起來後,束手束腳,投鼠忌器,像是不敢下重手。

敖丙則招招狠辣。

這樣下去,驢兄要小命難保。

果真,下一刻敖丙面露詭笑,一記殺招就那麼直愣愣地向驢兄刺過去!

情急之下,我擋在驢精身前。

敖丙一驚,但收招已來不及!

一道金光閃過,殺招盡被化於無形。困住我的姻緣網剎時斷成碎片!

敖丙和驢精都被金光擊中,口吐鮮血。

而我……

我長出了白鬍子!

驢精昏迷過去。

敖丙則驚異地看著我,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模樣?」

我為難:「這實在難以解釋……」

從小便是如此,在我遇到危機時,總有道金光護我平安。

金光出現,我下巴上就會冒出一縷長長的白鬍子。

敖丙很懊惱:「千算萬算,沒算到你竟然是個妖怪!你如今這般模樣,還怎麼結婚!」

這……這混蛋!

這種時候了怎麼還想著和我結婚?

敖丙掏出一張金光閃閃的捲軸。

他露出陰險的笑,笑容和他的俊臉實在違和:「深海與沙漠,是那人間最漠然無情之處。眼下你們在深海,不如就將你們再送去那茫茫沙海嘗嘗滋味……」

捲軸發出巨大吸力,我支撐不住,被吸入其間!

等我抬頭,只見自己置身於茫茫飛沙之中。

遍野流沙,不見草木。

我舉目四望之際,突然一個重物從天而降,生生地砸在我頭上!砸得我眼冒金星……

定睛一看,正是驢兄!

6

他昏迷不醒,氣息奄奄。

我嘆息一聲。

……

灼人烈日下,漫天黃沙中。

我一個930歲的小姑娘,背著一頭奄奄一息的驢。

尋找出路。

蒼天啊!這一切究竟是為的什麼?!

流沙無際,遮天蔽日。周遭的一切都在蒸騰,在熱流中變形。

我一步一印,足起印消,步步艱難地走著。

在這廣袤天地中,我使不出一丁點兒法術,由此我猜測這裡並不是人間的沙漠,而是那捲軸中的乾坤。

驢兄中途醒了,問我們在哪兒。

我說在沙漠。

然後這傢伙就又昏迷了。昏迷中還一直喊著水,水……

周圍除了風沙、胡楊樹,什麼都沒有。我割破手指,喂了他兩口。

驢兄慢慢甦醒,他謝過我,又問:「可知怎樣離開這裡?」

我答:「漫漫黃沙,不見出路。」

兩人一齊嘆氣。

忽然他又道:「月神殿下的第三個錦囊可還在?」

誒?對啊!

我立即掏出錦囊,拿出字條,定睛一看!

什麼?

師父寫的竟然是:「活該!讓你不聽話,自己看著辦吧!」

啊?

他知道我想逃婚,所以第三個錦囊開啟了嘲諷模式?

真是不顧我死活,這回算完蛋了!

驢兄看我臉色不對,也湊過來看字條,他念道:「念由心起,境隨心轉。」

什麼?

我倆看到的不一樣?

聽他念完,我再看時,字條上的字變了,赫然寫著:「念由心起,境隨心轉。」

奇怪……

剛剛看到的明明是師父在罵我。

……

我倆一頭霧水地坐在胡楊樹下,意欲參透師父的禪理。

可想了半天沒有頭緒,我和他閒聊起來。

「師父說你重病,讓我帶你來東海求藥。可我看你挺健康的,你得了什麼病?」

驢兄苦笑:「若說我無病,我確實無病。若說我有病,我也確實有病。」

我:「……」

呃,這話說的就很有病。

他打啞謎的功夫和我師父有一拼。

「什麼意思?」我問。

驢兄眼神一黯,長睫投出一小塊陰影。

我有一瞬恍惚,這端端地看起來,他竟是一頭眉清目秀的驢子!

驢兄偏頭看我,解釋道:「我頭腦和身體無病,只是我這皮囊哦嗬哦嗬哦嗬哦嗬……」

又開始驢叫!

他叫了一陣後,神情黯然,不再說話。

我心思一動,問:「你可是被術法控制?」

毛驢身子一凜,立刻抬頭看我,眼睛亮晶晶的。

他看上去很想點頭,但是又被什麼看不見的力量控制住了,讓他無法給我回應。

想到初見時,他迫不得已的驢叫,我仿佛抓住了一條隱形的線。

我再度發問:「你可是無法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神情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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