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父慕母看不見的角度,我衝著她挑釁一笑。
視頻確實是我發的,前世為了讓慕父刮目相看,我偷偷學了計算機,沒想到這輩子派上了用場。
昨晚我輕鬆黑進了慕初夏的電腦,用她的小號發布了視頻,至於王媽的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社會的渣滓,他活該。
慕父想關慕初夏禁閉,就連一向寵她的慕母這次都沒幫她說話。
我卻不計前嫌大度地站出來,替她說話:「爸爸媽媽,你們別怪妹妹,妹妹也只是年紀太小了,才犯的錯,妹妹知道錯了,你們就別再怪她了。」
爸爸媽媽也並非真的想懲罰妹妹,本來想借坡下驢的,可慕初夏卻不領情。
「收起你的爛好心!」
慕初夏恨極了我,她咽不下這口氣,想撲過來打我。
我卻輕巧躲過,她一個沒收住力,就尖叫著摔下了樓梯。
我立刻痛哭流涕,自責不已:「妹妹!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躲開的……」
慕父慕母看著摔破頭狼狽不堪的慕初夏,又看看善良無辜的我,眼神複雜,最終也只是嘆了țū́₋口氣
「不必管她,是她自己不小心的,簡直是自作自受。」
5
得知慕初夏摔破了頭,在國外野雞大學混日子的弟弟慕知秋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
一進門,他就把我堵在走廊,眼神倨傲。
「沈楠錦,你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憑什麼搶我姐的位置!我告訴你,這個家我只有初夏一個姐姐,你最好識相點,趕緊滾!」
我冷笑一聲,直接戳他肺管子。
「哦,是嗎?我以為我素未謀面的弟弟、慕家的大少爺多少有些本事,原來就是個只會靠家裡砸錢,在國外野雞大學都畢不了業的廢物啊,除了會叫喚,你還會什麼。」
慕知秋頭腦簡單,激將法對他百試百靈,他果然暴怒,逐漸向我逼近。
「沈楠錦,你一個沒有名分的臭婊子憑什麼說我!」
我一邊後退,一邊用言語刺激他,不斷引著他往二樓陽台走。
算算時間,慕父慕母快下班了。
聽到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的瞬間,我看向被我氣得失去理智幾乎要貼到我臉上的慕知秋,對他露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微笑。
在他伸手抓向我的一瞬間,我精準地抓住他的手腕,借力往後一仰,同時驚惶地大聲尖叫:「弟弟,你要幹什麼!我是你姐姐啊!」
聲音悽厲,足夠樓下聽見。
同時,我藉助他前沖的力道,身體向後一仰,直接摔出了陽台護欄,樓下是游泳池,我算準了角度和落點,撲通一聲掉進水裡。
「楠錦!」
剛進門的慕父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過來跳下水將我救起。
我裹著毛巾,瑟瑟發抖,趴在媽媽懷裡驚魂未定地哭泣。
「慕知秋,你個混帳東西,你想殺了你姐姐嗎?」
慕父怒火中燒,抬頭對著陽台上嚇傻了的慕知秋咆哮。
慕知秋百口莫辯:「爸,不是我,是她自己……」
慕父口不擇言:「還敢狡辯,我都親眼看到了,是不是慕初夏教唆你的!」
慕知秋是個資深姐控,一聽父親罵慕初夏,立刻梗著脖子頂嘴:「爸,你怎麼能這麼說姐姐,都是這個賤人的錯!」
慕父極其好面子,被兒子當眾頂撞,怒極攻心,一腳把慕知秋踹進了泳池。
「真是反了你了。」
「知秋!」慕母心疼地驚叫。
慕知秋是個旱鴨子,在水裡拚命撲騰,嗆了好幾口水,眼看就要沉底,慕母看不下去,趕緊讓管家把人撈了上來。
我哭得更凶了,戲精附體:「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回來妹妹就不會嫉妒,弟弟也就不會被教唆,都是我不好,我破壞了家裡的和諧,我還是走吧……」
我作勢要走,慕父卻一把拉住我,他當然不是心疼我,而是因為我回家後,那位手握重權的外祖父直接轉了我 10% 的集團股份作為補償。
而他這個慕家的女婿,集團的總裁也才只有 5% 的股份,只要我還在這個家,他就有辦法把股份騙走,可如果我走了,這股份可就難弄回來了。
為了穩住我,慕父當場給了我一張兩千萬的銀行卡,讓我先去旅遊散心。
「楠錦,別說傻話,這就是你的家,你還要走去哪裡,你先出去旅遊散散心,等你回來,爸爸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虛弱的慕知秋還在不死心地叫囂,慕父恨鐵不成鋼,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慕父低聲在他耳邊咬牙切齒地說:「蠢貨,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兒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慕知秋完全不能理解慕父的深意,只覺得他偏心到極點,為此父子倆大吵一架。
6
我捏著銀行卡,心裡冷笑。
慕知秋不懂,可我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我這個爹,入贅慕家,藉由外祖父手裡的資源,白手起家,從底層一路殺出來,他怎麼可能看不出我那點小把戲。
他讓我出國旅遊,分明是想找機ƭű⁷會製造意外,在國內在慕家都不方便動手,更何況他藉由我的小手段扮演了這麼久的慈父形象,就算我死了,也沒人會懷疑到他頭上。
讓我這個沒有任何靠山又握著巨額股份的親女兒在國外人間蒸發,對於久經商場的他簡直易如反掌。
不愧是狠人,對自家孩子也下得去手。
這時,彈幕又跳了出來,瘋狂推薦。
【女寶,去東南亞吧,我看過小說,那裡是媽媽最喜歡的地方,去了肯定能和媽媽有更多共同話題。】
我心底寒意更盛,看來慕父已經和慕初夏通過氣了,她開始用彈幕干擾我的決定。
我心中冷笑,將計就計,訂了兩張去東南亞的機票,還無意間讓慕父知道了我是和好朋友一起去。
慕父表面上很欣慰,還囑咐我注意安全玩得開心,但轉身就露出嘲諷的神情。
「蠢貨,東南亞那種地方,消失兩個人簡直易如反掌,多一個人,我還能再多賺一份錢。」
他立刻聯繫好了那邊的園區準備接貨。
然而,約定的時間到了,園區的人在機場園區的人等到天黑,根本沒等到我和我的朋友。
園區頭目覺得被耍了。
與此同時,新聞突然爆出驚人消息,慕氏集團創始人兼最大股東慕老先生及其最疼愛的外孫女沈楠錦在東南亞旅行時疑似失蹤,恐遭不測。
慕母看到新聞,當場就慌了,打電話回娘家確認,外祖母哭訴外祖父確實和我一起去旅行了,現在聯繫不上。
慕母哭暈過去,醒來後求慕父趕緊派人去尋找外祖父。
慕父此刻想的卻是,外祖父如果死了,遺產和股份自然會留給外祖母,外祖母極度疼愛女兒,最終股份肯定會落到慕母手裡,而慕母是個草包美人,哄騙她的股份輕而易舉,到時候慕氏就徹底是他的了。
人都是貪婪的,這麼大的餡餅在他面前,他甚至都忽略了其中的細節。
於是,他用各種藉口拖延時間,就是不派人去尋找我和外祖父。
慕母再傻,也看出了丈夫的涼薄和算計。
心寒之下,她想自己找人,她打電話給慕初夏尋求幫助,可慕初夏卻記恨她偏向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她又打給慕知秋,慕知秋卻覺得外祖父老了早該放權了。
「外公老了,股份早該給爸爸了,以後反正都是我的,死了正好。」
慕母徹底絕望了,她愛護了一輩子的兒女,沒想到竟是這般自私惡毒。
她想向外求助,卻被慕父軟禁在家,沒收了所有通訊工具。
慕父聯繫了園區的人,想確認外祖父和我是不是早就被他們抓到了。
可園區的人壓根沒看到過我們的身影,現在網上鋪天蓋地都是他們綁架了我和外祖父的消息,東南亞的警方也蠢蠢欲動。
他們只覺得自己被慕父設局了,對慕父一通咒罵,說絕對不會放過他。
而慕父則是覺得他們接到了人,只是不想兌現承諾,對於這種非法組織,這是非常常見的事。
慕父不做理會,二十萬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小錢,給或不給對他的影響不大,只要我們沒好果子吃就行。
慕父這邊一邊應付暴怒的園區頭目,一邊暗自竊喜,開始明目張胆地在公司拉幫結派,甚至和律師密謀如何瓜分外祖父的遺產。
在我和外祖父失蹤一周後,慕父就迫不及待地舉辦了我和外祖父的追悼會,追悼會上除了掩面哭泣的媽媽,其餘的人都帶著或是放鬆或是期待或是大仇得報的神情。
就在慕父上台說追悼詞時,我和外祖父閃亮登場,全場譁然,慕父和高層們的臉色,簡直像見了鬼。
我笑著對外祖父說:「外公,看吧,還是我的辦法最管用。」
外祖父讚賞地看我一眼:「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
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和外祖父聯手做的局,從訂機票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慕父的陰謀,我沒有靠山,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知道這個家,真正的話事人是外祖父,他早就看不慣父親日益膨脹的野心。那晚,我直接找他攤牌。
「外公,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能幫你剷除他,但事後,你要扶持我。」
外祖父眼神銳利,似要看穿我:「我憑什麼相信你?你身上可是流著一半他的血。」
縱使重生一世,我還是會被他周身的氣場嚇到,但我只能儘可能地保持冷靜。
我抿了口紅酒:「外公,您很清楚,我弟弟是個蠢貨,我媽對商業一竅不通,慕初夏更是個上不得台面的養女,父親羽翼已豐,公司大半高管是他的人,能幫您的,只有我。」
「外公,我們才是一家人。」
外公直視著我的眸子,這一刻他仿佛在我身上看到了當年他自己的影子,他十幾歲進入社會,白手起家,靠的就是這樣的狠辣果決。
外祖父被說動了,於是我們聯手演了這齣戲,不僅徹底讓慕母看清了慕父的嘴臉,還順勢拔除了一批被慕父收買的吃裡爬外的高層。
慕父不甘心多年經營付諸東流,竟跪在慕母面前痛哭流涕求她原諒。
慕父畢竟和她相守多年,母親竟有些心軟了,她捨不得自己的丈夫。
外祖父雖然不滿她的做法,但畢竟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他也不好逼得太緊,最終只是剝奪了慕父的職務,降了他的職。
7
經此一戰,家裡人都察覺到我不好惹,都夾緊了尾巴做人。
慕初夏表面上縮著脖子裝鵪鶉,但看我的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子。
我知道,她絕不會甘心。
在外祖父的特許下,我正式進入了慕氏集團實習,職位是總裁特別助理,直接對周總負責。
這無疑是在慕初夏快要爆炸的嫉妒心上又澆了一桶油。
慕初夏終於憋不住了。
於是彈幕又開始熱心指引。
【女寶,市場部的王經理對新人最好了,為人踏實又體貼,多跟他學習准沒錯。】
【對呀女寶,王經理經常給新人機會,在他手底下幹活免受磋磨。】
我心中冷笑,所謂的給新人機會,不過就是搶新人的方案又讓新人背鍋。
但為了讓慕初夏放下戒備,我還是將計就計,主動接近王經理。
這王經理就是個老色胚,幾次三番想對我動手動腳,有一次他試圖摸我的手,被我反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他惱羞成怒:「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慕總的心腹,信不信我讓你在集團待不下去。」
我不僅沒怕,直接拿起熱咖啡潑在他臉上:「撒泡尿照照鏡子,當了幾天經理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