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騙兒子去捐腎完整後續

2025-09-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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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大學畢業,卻突然失蹤了。

婆婆哭壞了眼睛,從此一蹶不振。

我一邊拉扯兒子,一邊照顧臥床不起的婆婆,把苦咬碎了往肚子裡咽。

二十年後,丈夫突然回來了。

他告訴我,其實失蹤是假的,他只是想甩了我這個沒文化的村婦。

他早就在外面成家了。

對方是城裡獨生女,他藉此平步青雲,飛黃騰達,她們還有個兒子。

現在,他城裡的兒子得了尿毒症。

他便回來,想找我的兒子去做配型。

他承諾,只要我兒子願意捐出一顆腎,他就會在城裡給他安排一份體面的工作,保他下半輩子吃喝不愁。

我不同意,兒子卻非要去。

爭執中,兒子失手把我推下了樓。

我當場沒了呼吸。

再睜眼,我竟重生回了丈夫在城裡結婚的這天。

1

「一晃三年多了,要是沈俊還在的話,現在怎麼著也已經在城裡安家了。」

婆婆重重嘆了口氣,隨即疲憊地閉上眼睛:

「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寶了,他還小,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能答應我,別改嫁不?」

我看著眼前一臉菜色,面容蒼老得不像話的婆婆。

突然反應過來,我竟然重生了。

上一世,就是這天,鄰村的狗蛋畢業回來了。

他在城裡當了老師,一個月的工資加起來比我們這三個月都多。

婆婆聽說之後,更加傷心了。

因為狗蛋比我的丈夫沈俊小 3 歲。

三年前,沈俊大學畢業。

不出一周,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都找不到了。

我們找了很多人去查。

為數不多的監控里,只有一個監控拍到了他往河那邊走。

再後面,就斷了線索。

當年的監控很少,附近也沒有目擊證人。

最後只能當作失足落水,草草了結。

沈俊當年是我們村的第一個大學生。

當初他被錄取的時候,家裡有多熱鬧。

失蹤的時候,家裡就有多悲愴。

我是最傷心的。

因為沈俊讀高中時,就哄騙我和他在一起了。

為了讓我供他讀大學,去城裡之前,他在村裡給我辦了婚宴,請全村的人吃了飯。

他剛去城裡,我就查出有了身孕。

我等他學成歸來,在城裡有了穩當的工作,然後把我和兒子接過去過好日子。

可誰知,天不遂人願,剛畢業的他,就下落不明了。

婆婆幾乎眼睛都要哭瞎了。

她哭了三天三夜,然後在後山埋了個土堆,立了一塊碑。

從此之後,就臥床不起了。

我沒了辦法。

公公去世得早,此時的沈家寶也還小,我不方便走太遠,只能到處打零工。

一邊拉扯兒子,一邊照顧臥床不起的婆婆,把苦咬碎了往肚子裡咽。

十年後,婆婆撒手人寰,沈家寶也到了讀初中的年紀。

我乾脆咬牙,背井離鄉在城裡租了個房子,繼續供他讀書。

就這樣一直到他十九歲那年考上大學,我總算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沈俊突然回來了。

他穿得人五人六的,一身襯衣加西褲,一看就價值不菲,就連頭髮都是油光發亮的。

和我一身洗得發白的衣服、一頭稻草似的枯發,形成鮮明對比。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我還沒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他就開門見山地告訴我。

他的失蹤其實是假的,他只是想甩了我這個沒文化的村婦。

他早就在外面成家了。

當初他被一家報社錄取,又被社長的獨生女看中。

他們倆兩情相悅,可女方父母卻嫌棄他的出身。

為了讓女方父母同意,沈俊答應不再和老家農村的人來往。

自然,她們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沈俊知道,我會竭盡全力地照顧他媽。

所以直到他媽去世,他都沒再回來過。

直到現在,他的城裡兒子得了尿毒症,需要換腎。

他這才想起,他曾經和我有一個兒子。

於是來找我,讓我帶兒子去做配型。

2

我聽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卻沒想,正巧趕上打暑假工回來的沈家寶。

他一開門就看到了沈俊,怔愣片刻後,他問我:

「媽,這位是誰?」

他和沈俊長得太像了,簡直就是他小時候的翻版。

我也不瞞著,坦言告訴他,這是他爸爸。

然後告訴他,沈俊來這兒的真實意圖。

就在這時,沈俊卻搶先了一步。

他握住家寶的手,聲情並茂地告訴他,這些年他有多想他。

他說,他當初拋棄我們,完全是身不由己。

但以後,他絕對會找機會彌補。

他承諾,如果沈家寶配型成功,並且願意捐出一顆腎給他城裡的弟弟,他會負責沈家寶所有的日常開銷。

以後等他畢了業,也會幫他在他們單位找一份穩定的閒職工作。

沈家寶被說得心動了。

沈俊見他有些動搖,又連忙補充道:

「你放心,這就是個小手術,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傷害,到時候你就是我們家的恩人,你城裡的阿姨也會感謝你,包括你讀大學,你也不用操心,光是生活費,我每個月就能給你四千塊。」

四千塊。

我一個月累死累活,不過才拿這麼多。

沈家寶徹底被說動了。

他偷偷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媽,我想去配型試試。」

「不行。」我立馬就拒絕了。

我問他:

「你知道捐腎意味著什麼?你別聽他說得天花亂墜,我見過太多這樣的新聞,一開始受贈者還會對你感恩戴德,時間久了,只會嫌棄你是個累贅,聽我的,咱堅決不能去。」

沈家寶還要說話,沈俊卻單獨把他叫了出去。

兩人不知在門外說了什麼。

沈家寶回來的時候,沈俊已經不在了。

沈家寶直言:

「媽,我現在已經成年了,我有權利對自己身體做主,再說了,你一個農村婦女幫不了我什麼,但你總不能斷了我未來的路吧,我爸告訴我,他現在已經是什麼副處級了,之前他忌憚他老丈人,所以沒敢來找我們,現在他老丈人去世了,家裡一切都是他說了算,到時,只要他輕輕稍微動動手指頭,我就能進他們單位,以後還能給我買房。」

「而且現在工作這麼難找,我就是個普通二本,等我畢業,只會更難。如果不是我能捐腎,我還沒有機會靠近我爸呢。說到底,我還得感謝我這顆腎呢。你既然幫助不了我什麼,就別給我拖後腿了。」

我氣得發瘋,又聽見他繼續道:

「而且我覺得我爸不是什麼壞人啊,當年他從農村考出去多難啊,他只是身不由己、想出人頭地罷了。現在他站穩腳跟了,還不是想著來找我了。我覺得你不能這麼自私,不能因為我爸當年辜負了你,就要阻礙我的發展吧。如果我是我爸,我也一定會選擇城裡那個阿姨,而不是選你。」

我被他這一番言論震驚得渾身發涼,到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我顫抖著手拿出手機,翻出剛剛我截圖的新聞給他看。

那上面,都是關於捐腎之後的副作用,以及人情冷暖相關的新聞。

他卻看也不看,一把把我的手機甩到了地上。

「哐當」一聲,手機四分五裂。

他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你不要總給我看這些東西,網上發出來的不過是為了賺流量罷了,這些視頻只會讓你變得更冷血,所以現在的社會越來越沒有人情味。」

「說到底,你就是恨他當年沒有管我們,所以不想我和他有交集唄。可我覺得,前二十年管不管我的,根本不重要呀,你把我供出來,不就是為了讓我能找個好工作嗎?現在他能幫我一步到位,你為什麼還要阻止我們?」

他說著,就不耐煩了:

「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麼,我管不著,但你總得把我的未來放在第一位吧。算了,你一個沒文化的農村婦女,跟你說再多都沒用,我爸還在前面的巷子口等我呢,我可看見了,他開的是大奔,我要去找他了。」

他摔門就要出去。

我尖叫著就要撲上去,想把他扯回來。

他一甩手,直接把我甩飛了出去。

我失足摔到了樓下,撞到了腦袋,當場沒了呼吸。

想到這兒,恨意在心頭翻滾。

既然他這麼想給他那個素未謀面的弟弟捐腎。

那這一世,我就遂了他的意吧。

3

婆婆癱在床上,微微嘆了口氣:

「要是當初小俊沒有考大學就好了,現在好歹能待在身邊,我每天能看著你、看著你和家寶就知足了,可現在,我死都不會瞑目的。」

我連忙打斷他:

「媽,你知道嗎,沈俊根本沒死。」

婆婆怔愣住了,她到嘴邊的話一下咽了下去,用手支著身子,猛地抓住我胳膊。

力道大得差點讓我疼得叫出聲來。

她眼睛都清明了一些,用力拽住我:

「你說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我點頭。

「我是聽隔壁村的人說,好像有人在城裡見到沈俊了。」

按照後世的記憶,他這時已經在報社找了一份工作。

報社包住,宿舍應該離得不遠,去一趟怎麼都能找到。

我扶住婆婆,問他:

「我大概知道他住在哪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一趟城裡啊?」

婆婆激動得眼淚奪眶而出,渾身都顫抖了。

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可奈何,躺了這麼多天,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她老淚縱橫,緊緊握住我的手:

「許芳,你能不能幫媽去一趟城裡,幫媽把沈俊帶回來,你就告訴他,媽不在乎他現在過得怎麼樣,媽只想他回來,媽想見他一面。」

她說著,捂住臉嗚咽了起來。

我拍了拍她的手: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帶回來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買了一張去城裡的車票。

我把沈家寶也捎上了。

此時的他已經三歲了。

他還沒有來過城裡,兩隻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一路嘰嘰喳喳,新奇地望著車外。

我看著他稚嫩的臉,卻怎麼也無法摁下他上一世說的那些話。

便不咸不淡地應和他幾句。

很快到了城裡,我帶他轉了趟公交,就到了報社。

報社今天不上班,可有值班的大爺在。

大爺見我帶個孩子過來,立馬攔住了我。

「同志,你找誰呀?」

我拿出沈俊的照片遞給他:

「大爺,我找沈編輯,你們這兒有這號人不?我是他鄉下的妹妹。」

「沈編輯?是沈俊編輯嗎?」

大爺從口袋裡掏出個老花鏡戴上,又拿過沈俊的照片仔細看:

「呵,沒錯,就是沈編輯。他今天不在,正結婚呢,據說可熱鬧了。」

我頗為意外。

沒想到重生的這天,剛好就趕上了他結婚。

我連忙問大爺:

「那您知道他在哪裡結嗎?」

「當然知道了,我們報社不少人都去了,轟動得很,就在前邊的博林大酒店。」

事不宜遲,我和大爺道了聲謝,就帶著家寶坐上了公交。

4

到了地方,遠遠地就看見了沈俊。

他挽著個新娘子,西裝革履,正一起在酒店門口迎賓呢。

酒店門口的海報上,兩人笑著依偎在一起,看著無比刺眼。

我盯著照片,氣得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上輩子,我省吃儉用,連沈家寶都吃不上好的。

結果到頭來,卻供養出了一頭會吸血的白眼狼。

越想越氣,我拔出頭上的發簪,狠狠朝他的海報上劃了上去。

「嘩啦」一聲,海報生生分成了兩半。

巨大的聲音吸引了沈俊的注意力。

他朝我這兒看了過來。

見到我的一瞬間,他瞳孔驟然緊縮,驚得渾身都動彈不得了。

新娘也疑惑地往我這兒看。

他很快回過神來,不知道和新娘說了些什麼,就丟下她,快步朝我走了過來。

沈家寶也看到了他。

他從前就見過他爸的照片。

此時看到沈俊過來,立馬興奮地叫了起來:

「爸爸,是爸爸,爸爸,我們在這兒。」

沈俊更急了。

他三兩步地跑過來,一把捂住家寶的嘴,一手把他夾到咯吱窩底下,一手把我拽到小路上。

確定沒有人看見我們,他才鬆了一口氣。

他把家寶放下來,然後皺起眉頭問我:

「你怎麼來這兒了?」

我氣得怒聲質問:

「我要不來這兒,還被你蒙在鼓裡呢。沈俊,你讓我們所有人都誤以為你失蹤了,可你居然躲在這裡辦婚禮,你娘因為你的失蹤,眼睛都差點哭瞎了,現在都在床上癱著呢,你居然從頭到尾一直在騙我。」

聽到他娘,他的表情總算有了些波動。

他問我:

「我娘最近怎麼樣?你沒幫我照顧好她嗎?」

我冷冷別過臉:

「不怎麼樣,你要是真的關心她,你就自己回去看看去。」

他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我回不去,許芳,你先回去,剩下的等我抽空回去再慢慢跟你解釋。」

他說著,就把我往外拽。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冷聲道:

「我不會回去的,我今天來,就是要找你給個說法,你過去騙我的,究竟算什麼!」

他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一雙眼陰惻惻地盯著我看,後槽牙都咬緊了。

我也不懼怕他,直接盯著他看。

5

就這樣對峙許久,他緩緩嘆了口氣:

「我也是沒辦法,你看到了,我現在的老婆家世好,也喜歡我,我一個農村來的小伙子,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以後就很難往上爬了。」

他握住我的手,突然帶了點深情說:

「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啊,我跟她沒有感情,都是逢場作戲,我跟你才是最有感情的,以後我過得好了,肯定不會忘了你們娘倆,你好歹給我生了個兒子呢,你是我們家大功臣,我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的。」

「這樣吧……」他拿出錢包來。

「如果你覺得心裡不舒服,或者覺得虧了,你說個數,我盡力彌補,還有你照顧我媽的這份,我也折成現金給你。」

我見他錢包扁扁的,裡面也沒幾張錢。

乾脆看也不看,直接把他的錢包揚到了地上。

我這次是有備而來。

趁他有些生氣地去撿錢包,我從包里飛速拿出個大喇叭,直接跑出去,沖人群喊了起來:

「大家都快來看啊,這個新郎沈俊是個陳世美,就是個雞窩裡的鳳凰男,他騙我,讓我給他生兒育女,讓我供他讀大學,讀完之後他就失蹤了,結果是躲到這兒跟人結婚來了。」

「他拋棄妻子,他枉為人子,他騙我說讀完大學就會回來接我,高考前強要了我的身子,連家裡的老母親都不要了,大家評評理,就這樣一個陳世美,你們真的要讓他在報社繼續幹下去嗎?」

沈家寶這時什麼也不懂。

我給他塞了一顆糖,他立馬按我之前教的叫了起來:

「爸爸,你快跟我們回去吧,我可想你了,奶奶也可想你了,奶奶都氣病了,她讓我今天把你帶回去呢。」

圍觀的人驚掉了下巴。

沈俊趕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了。

他突然指著我,大聲喊了起來:

「她胡說八道!她單相思我多年,早就得失心瘋了,你們不要相信她,她都是一派胡言,我這就把她趕走。」

他說著,大聲叫保安的名字。

兩邊的保安立刻過來,架住我想把我拽出去。

我更加掙扎著大聲尖叫起來。

然後飛速從口袋裡掏出一沓照片,是我和他當初在村裡辦酒席的時候,拍的一張合照。

我來時特地加印了二十多張。

保安見我掙脫開,立馬想來抓我。

可我手速更快,直接把二十多張照片朝人群中央揚了出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哄搶起來。

整個婚禮現場頓時亂成了一團。

6

沈俊驚慌大叫:

「我不認識她,大家都不要相信她,你們快把撿到的東西給我。」

他叫著,想搶別人手上的照片。

可就在這時,有人用戲謔的聲音問他:

「沈俊,我覺得這孩子挺像你的,會不會就是你的呀?就算你不認這女人,但這孩子你總得認呀,你要不要帶他去做個親子鑑定啊。」

「不行。」他慌亂大叫起來。

「保安,保安!趕緊把他丟出去,他們就是來搗亂的。」

保安正要上前,一道聲音攔住了他們。

「等等!」

我轉頭,見來的人約莫 50 歲,胸前別著一朵花,看著不苟言笑的樣子。

應該就是新娘的父親了。

他對保安擺了擺手,然後對沈俊道:

「小俊,既然人家能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來找你,那我們就把話說開了。我不管你以前是清醒還是醉了,我問你,你和她之間究竟有沒有過什麼關係,這照片又是怎麼回事?」

「真沒有,爸。」沈俊眼珠子一轉,一口否定。

「我真的不認識她,我和她說話都屈指可數,照片完全是我娘當初一廂情願,她身體不好,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讓我在讀大學之前完成婚事,這樣也好有個人照顧她,我為了應付我娘才去拍的照,但我發誓,我和她什麼都沒做過,我和她清清白白,怎麼會有個孩子。」

我被他這一番話氣得頭腦發暈,渾身發抖,忍不住罵道:

「沈俊,你真是讀了點書,就會血口噴人了,如果你心裡沒鬼,大可以叫老先生一起回咱們村隨便找人問問,當初我們辦婚禮的時候,不止是全村,就連村長都來了,每個人可都看著呢

「我為什麼要和你回村?我現在工作忙,又剛成家立業,我憑什麼為了你,興師動眾地回去一趟,你要是心裡沒鬼,你為什麼今天不把村裡人帶來?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我在城裡找了份體面的工作,想把我綁回村吧,你想都不要想。」

人群中騷動了起來。

大多被他這一番說辭弄得有些搖擺不定了。

那邊的司儀已經催促吉時快到了。

新娘的爸爸沒說話。

他靜靜地聽著人們的議論聲,隨即沉思片刻,下定決心道:

「既然這樣,小俊,你就和這個孩子去做個親子鑑定吧。」

他看了一眼時間:

「本來是 11:58 開席,咱乾脆就推遲到 12:28,也不耽誤什麼。如果她真冤枉了你,我作為你的岳父,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但如果真相出來,和你說的不一樣。」

他臉色稍稍陰沉了下來:

「我之前可是問過你的家庭情況的,你要知道,欺騙我是什麼下場。」

他說完,轉身沖保安吩咐:

「去找個醫生過來。」

沈俊的臉色都變了,他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

新娘父親再也沒看他,他沖賓客說了幾聲抱歉,招呼著眾人先去包間裡坐著。

我對親子鑑定的結果有把握,於是也放鬆地走到椅子邊坐下。

7

很快,醫生來了。

他們給沈俊和沈家寶做了親子鑑定。

整個過程,沈俊抖得更加厲害了。

他又轉向新娘:

「雲英,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認識她。」

被稱作雲英的女生,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她沒應和他,只是淡淡抬了抬下巴:

「等結果出來再說吧。」

好在,醫生這時宣布,親子鑑定樣本需要送到省城。

即使加急,最快也要四十八個小時出結果。

沈俊狠狠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的人在乎面子。

鬧得再難看,婚禮還是勉強完成了。

但是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嘲笑。

我在李雲英父親的安排下,在附近的一家招待所住下了。

兩天過去,他們那邊的人請我過去,然後把報告給我。

我迫不及待地翻到最後一頁。

最下面一行,卻赫然顯示,親子鑑定不成立。

沈俊再也沒了那天的緊張樣子。

他站在他老丈人身邊,昂著下巴,高高在上:

「爸,我就說她是騙人的吧,我根本就沒碰過她,我是不會騙你的,他們就是看我現在過得好了,都想來分走一杯羹,我怎麼能讓他們得逞呢。」

我攥著那份報告,心裡除了生氣,卻沒有太大波瀾。

我早就猜到了。

這絕對會是沈俊這樣的人渣能做出來的事。

我只是沒有想到,不過幾年,他的人脈就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也不知是出自他的手筆,還是他老丈人為了面子,親自出手了。

不過,民鬧不過官,這都不重要了。

李雲英父親也看向我:

「許芳同志,結果已經出來了,我相信白紙黑字也做不了假,我這就通知下去,把這事刊登到報紙上,至於你對我們造成的損失……」

「損失就算了。」沈俊搶先開口。

「她們孤兒寡母不也不容易,我們好歹也是一個村的,我覺得就算了吧,咱家也不缺錢,只要挽回了名譽,我覺得就夠了。」

我心裡冷笑一聲。

他不想繼續追究我的責任,無非是怕再鬧下去,把我逼急了,往大了鬧。

鬧大了,他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李雲英她爸點點頭,隨即看向我: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自然沒有什麼要說的了。

我狠狠剜了沈俊一眼,然後再也不看他們,直接摔門就出去了。

身後是他老丈人的責怪聲:

「我當初就跟你說吧,老家的親戚都會吸血,得趁早斷了來往,後頭麻煩多著呢。」

「是,是。」

後面跟著的,是沈俊低低的應答聲。

8

沈家寶也跟在後面跑了出來。

我拽他上了公交,然後轉了長途大巴,到了晚上才到村裡。

打開屋門,我把沈家寶丟給了沈俊他媽,然後就去臥室收拾起了東西。

他媽聽見動靜,強撐著坐起來問我:

「芳啊,你不是說去找沈俊了嗎?他人呢,沒跟你回來嗎?你這大半夜乒桌球乓的,做啥呢?」

我醞釀好情緒,然後紅著眼眶,撲到她面前就哭上了:

「媽,沈俊他冤枉我,他說這孩子是我和別人生的野種。」

我一股腦地把沈俊和別人結了婚,又是怎麼趕我走,又做了親子鑑定的事兒,全都說了出來。

沈俊他媽氣得一拍桌子:

「家寶可是當初我看著你肚子一點點大起來,又是我親自接生的,怎麼會不是他的孩子?你先別著急,他大伯過陣子要去一趟城裡,我讓他把我捎上,到時候你把地址給我,我親自去問沈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回家。」

我抹了一把眼淚:

「不重要了,媽,女人的名聲這麼重要,他這麼汙衊我,還把這事登報了,現在全城的人都在笑我,我的臉都被他給丟盡了。既然他不認這孩子,那我也不要了,你自己養著吧。」

我說完這一切,拎上包就往外走。

沈俊他媽都懵了。

她強撐著坐起來,激動道:

「你咋能跑呢?你不能跑啊,你要是走了,留下我們祖孫倆咋辦啊。」

我說:

「我管你咋辦,你兒子現在已經在城裡飛黃騰達了,你吃不起、喝不起,你就找他去,你是他娘,他不會不管你的。」

她急了,伸手想拽住我的衣角。

我直接推開她的手,然後拎著行李箱就出去了。

上輩子,我為了保護這個小白眼狼,白白丟了性命。

這輩子,我憑啥還要圍著他轉?

出了門,我就去了事先和老鄉約好的地點,坐上三輪車,趁著夜色離去了。

9

沈俊結婚後,就搬到了市區的山林園小區。

他住二樓,一樓剛好有門面出租,我租下來,打算做點服裝生意。

我的手藝是村裡出了名的好。

周圍的嬸子、婆婆,幾乎有衣服破了,或是需要做衣服,都來找我。

就連上輩子供沈俊讀書的錢,都是我熬大夜,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房租一交,幾乎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積蓄。

好在,我之前在村裡就做這一行,原材料什麼的不用再買。

我去批發市場買了幾件好看又便宜的樣衣掛在門口。

房東臨走前,給我留下了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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