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離婚後完整後續

2025-09-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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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添油加醋地講給我爸。

我爸最恨壞他臉面的事。

他罰我在客廳里跪了一整晚。

第二天上學時才允許我起身。

早自習結束,我藉口身體不適找班主任請假。

趁著家裡沒人,殺了一個回馬槍。

會花這種功夫惡整我的人,只會是我的對頭。

不是方聞,便是王錚。

我從後媽的梳妝盒裡找到鑰匙。

打開王錚的房門,進行地毯式搜索。

最後在床底下找到一部新手機。

學校規定,所有學生來校時如果攜帶手機,必須上交班主任。

走讀生需在晚上放學後找班主任取手機。

住宿生則需在周六放學後。

可方聞向我表白時是在下午大課間。

王錚手裡怎麼可能有手機呢?

我斷定,王錚手裡必然還有一部新手機。

打開手機,用膠帶提取指紋解鎖。

我找到王錚的某音帳號。

正是評論者「京城闊少」。

我翻出相冊,裡面是不堪入目的美女照片。

我掏出手機一一拍攝留證。

迅速恢復現場,放回房間鑰匙。

在後媽回家之前重返教室聽課。

上午的課結束。

我向班主任說明情況,請她幫忙調取監控。

班主任拖動進度條,畫面就此定格。

就在我和方聞不遠處。

王錚拿著手機,正在偷偷摸摸地錄像。

我的心撲通撲通跳起來。

現在所有證據全部到位。

可我應該怎麼做?

才能避免因為後媽干預,最後不了了之?

冉佳儀微微一笑,捏了一把我的臉:

「速速退下,現在是本小姐出場時間。」

冉佳儀動作很快。

她在父母陪同下,帶著證據去派出所立案。

對著匆忙趕來的我爸和後媽哭得聲淚俱下。

我爸拽住王錚的衣領把他拖了出去。

在派出所門口狠狠揍了他一頓。

帶著傷痕累累的王錚,求冉佳儀的父母和解。

冉佳儀故作天真:

「女孩子的名聲最重要了。」

「這件事必須由學校出面澄清,不然我的名聲可怎麼辦呀?」

我爸只能咬牙答應。

王錚 P 圖造謠,證據確鑿。本來應該依校規開除。

奈何後媽來到學校對著班主任又是下跪求饒,又是裝瘋賣傻。

硬是花錢買通學校領導把開除這件事壓下來。

好在學校出面澄清得還算及時。

在事情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局面時懸崖勒馬,恢復了我和冉佳儀的名譽。

但班主任畢竟是班主任,她索性把王錚調出了火箭班,眼不見心不煩。

而這一切的鬧劇,都是我在學校住宿那些天,冉佳儀轉述給我的。

冉佳儀始終憤憤不平:

「便宜那小子了,就背了個處分,挨了頓打。」

「你為什麼阻止班主任開除他,就轉了個班?」

我攬住她的肩膀:

「王錚還沒成年,不和解又能怎樣?」

「王錚不在我眼前,我心裡不踏實。」

「再說,有我爸和後媽兜底,他的前途又能壞到哪裡去?」

冉佳儀驚訝地看向我,捂住嘴笑了:

「你是不是又在憋什麼壞招?加我一個!」

我看著王錚搬東西,做了個斬首的手勢。

「不就是造謠嗎?誰還不會了。」

因為校方的澄清並未說明具體名稱,只用了些含糊其辭的官話。

這就給了我很大的發揮餘地。

謠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學校傳播開來。

隱去了我和冉佳儀的信息,鋒芒直指王錚。

「火箭班的王錚是個變態。專門偷拍女生照片上傳網絡!」

「什麼垃圾?還有臉留在學校,真應該進局子!」

「我們學校怎麼不開除他?跟他在一個學校,也太噁心人了。」

……

謠言的傳播範圍和效果出人意料,一拐彎又回到了我們班。

體育課上,我和冉佳儀正在做拉伸運動。

有個其他班的女孩湊過來,對我和冉佳儀欲言又止。

「聽說從你們班出去那個王錚,整天想著那種事,欲求不滿呢,是真的嗎?」

我大義凜然地說:

「真的。你可要離他遠一點,萬一他對你.....」

冉佳儀又補上一刀:

「這種人,精力發泄不出去,說不定還有暴力傾向。」

女孩表情驚恐,忙不迭地跑開了。

可能是對後媽和王錚始終放不下心。

班主任專門給了我一把鑰匙,把學校給她安排的員工宿舍借給我。

告訴我如果在家裡過得實在不順心,假期就來學校住。

因為這把鑰匙。

除非必要,我幾乎不回家。

11.

高三那一年,是我最煎熬的時光。

轉了班後,王錚的成績像是踩了狗屎,得到了幸運之神的眷顧。

名次飛速上漲,成績始終保持在年級前三。

隨著那件事被人逐漸淡忘,他的名字也出現在學校的表彰欄。

我本來穩定夏利的成績開始忽上忽下,就像是時晴時陰的天氣一樣不可預測。

因為各種原因。

我爸收到了我未能保送的消息。

再加上我的成績斷崖式下滑。

我爸徹底扭轉了對我和王錚的態度。

王錚成了他口中的驕傲。

我是誰也看不見的透明人。

我頻繁失眠,做夢,大半夜從床上驚醒,仍以為自己身處考場。

為避免影響室友,我搬進了班主任借給我的宿舍。

每天最多只睡五個小時,除了生理需求,其他時間都用來背書和做題。

光是在教室,我就暈倒過三次,食物幾乎只能吃流食,吐東西已經成為常態。

冉佳儀就像是我的影子,每一次,都是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背著我沖向醫務室。

準備一碗皮蛋瘦肉粥,熱好了喂給我。

王錚抱著懷疑的態度,看過我幾次。

到底是被我的嘔吐物噁心到了。

嘲弄地甩下一句:

「王秀,你該不是懷孕了吧。」

然後飛快逃離現場。

高考前一周。

模擬考試成績出來,王錚榮獲年級第一。

晚自習下課,我和冉佳儀照舊踩著十一點半的打鈴線回宿舍。

冉佳儀憤怒地踢飛了路上的石子,罵遍了王錚的祖宗十八代。

我說:

「你不要太在意王錚,他的成績很有問題。」

冉佳儀瞪大眼睛:

「什麼問題?」

我緊盯著她的眼睛,突然笑了:

「你不會真的以為,他的名次都是憑藉自己的實力掙來的吧。」

冉佳儀興奮地叫了一聲,又推了我一把:

「連我都瞞,你怎麼不去角逐奧斯卡?」

我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整個世界:

「等一等,我的光明未來,就要來到了。」

12.

高考前三天,學校放假,食堂沒飯。

班主任把我接到了她家,每天按時按點,給我做飯,催我休息。

然後親自將我送進了高考考場。

我和冉佳儀分別以 666 分和 664 分的好成績考進了浙大計算機系。

王錚的成績爆了大雷。

這位被學校和老師寄託了極高期望的「尖子生」,所謂的「清北預備役」。

居然連 600 分都沒考到,踩著一本線,將將能夠上一所比較好的二本。

我爸和後媽輪番上陣,打電話騷擾考試中心,非說王錚成績有誤,要求進行複查。

結果可想而知。

回學校拿檔案那天,我為冉佳儀揭開了秘密。

「王錚當時的班主任劉老師,除了教體育之外,還負責列印室的管理工作。」

「他的辦公室里,放著高三所有學科的試卷和答案。」

「也許是因為裡面沒有值錢東西,也許是方便學生搬卷子,他辦公室的門,從來都不鎖。」

冉佳儀笑得前仰後合:

「當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騙人者終騙己,害人者終害己。」

13.

高考結束後,家裡來了不速之客。

戴著義眼的中年男人,大馬金刀地坐在客廳,對著後媽挑三揀四。

「媛兒,這些年雖說變漂亮了,可手上怎麼還是這麼糙。」

他扭過頭,對著王錚露出滿口白牙。

「兒子!叫一聲爸,爸爸給你發大紅包!」

王錚警惕地站在後媽身後:

「我不認識你,你趕緊走,我爸快回來了。」

中年男人掏出親子鑑定放在桌上:

「當初我進城務工,遭人算計瞎了一隻眼。她倒是跟工友眉來眼去,好上了,要離婚。」

「這麼多年過去,前事我不追究了。就一樣,老趙家的根不許斷!兒子必須跟著我!」

「親子鑑定肯定是假的。沒有父母在場怎麼能做呢?」

後媽小聲嘟囔,如遭雷劈,整個人抖若篩糠。

「兒子最喜歡那家 KTV,我開的。搞點唾液,多塞點錢,做親子鑑定,不難。」

中年男人翻出手機相冊。

第一張是王錚和同學對瓶喝酒的照片。

第二張略顯昏黃,是一個體形消瘦的少年。

「我就說怎麼可能有人跟我小時候長得這麼像,哪承想就是我的種!」

「可笑老王當年非要撬走你,結果替我白養了這麼多年兒子。」

外面傳來腳步聲,我爸擼起袖子奔進來。

中年男人身形未動,手輕輕一推,竟是把我爸推了個倒栽蔥。

「老王,看在同是工友的份兒上,我不計較了。是真是假,你問這女人。」

中年男人站起來,對王崢說:

「爸爸知道你不愛學習,沒關係,只要你點頭,爸爸送你去出國留學,回來當老闆。」

「那種規模的 KTV,爸爸有十來家,還不算飯店和酒莊。」

「你要是想找我,就去那家 KTV,讓經理去請老闆,到時候,我們爺倆再敘舊。」

為了王錚的歸屬,家裡徹底鬧起來。

我爸為了逼問真相,盛怒之下拿刀砍了後媽。

後媽為了保命翻下陽台,掉到水泥地上。

王錚偷偷打了 120,才撿回來一條命。

確定後媽情況穩定,王錚生怕我爸殺他,連忙找了中年男人,無論如何都要擺脫我爸。

中年男人帶了律師和保鏢過來,跟我爸談判,要麼離婚一拍兩散,要麼坐牢悔恨終身。

我爸當然不想為了後媽吃牢飯,爽快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後媽跟了我爸大半輩子,落得個癱瘓在床的下場。

我爸坐在我面前潸然淚下:

「秀兒,以後爸爸就剩你了,你可不能不管爸爸。」

我握住我爸的手,堅定地說:

「爸,我可是你唯一的親人了,怎麼可能不管你呢?」

畢竟,當我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時,我們的血緣關係是多麼可靠。

婦聯主任攬著瑟瑟發抖的我。

拿出鄰居們的聯名書和後媽的傷情報告。

痛心疾首地對院長說:

「這個人是個大好人,就是有點躁狂症。」

「差點砍死了自己的妻子,請你們幫幫他,一定要讓他恢復正常!」

院長點完了錢,握住我的手:

「孩子,一定要堅強起來,我們醫院擁有最完善的安保設施,肯定會照顧好他。」

出了精神病院,我對著街道辦主任深深鞠了一躬。

婦聯主任擦了擦眼角,掏出一個信封:

「你爸最開始打你的時候,我就想管。可我一個外人,怎麼能管別人的家事呢?」

「這下好了,你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這些錢是大家捐出來供你上大學的,拿著吧。」

我趕緊擺手:

「不用,不用。阿姨,我有獎學金……」

「拿著吧,上了大學還有那麼多要用錢的地方,以後別再回來了。」

但我還是在大二那年回來了。

我爸死了。

被同病房的病人殺死的。

我爸嫌同病房的病人吵鬧,威脅對方要拿刀砍死他們。

同病房的病人相信了, 他們聯合起來, 趁半夜抓住我爸手腳, 用枕頭捂死了他。

我爸威風一輩子,悄無聲息地死了。

病人家屬東拼西湊地弄出五萬塊錢,希望我私下和解。

我拿到錢後,連夜送我爸去火葬場。

花錢加隊後趕上了當天最後一把火。

提著塑料袋裝好骨灰, 出門就揚了。

緊接著辦好手續, 把房子掛到了房產中介。

不出一個月, 房子變成現錢存進帳戶。

我坐汽車回老家,想見一見姥姥和媽媽。

我有太多的話要說。

我想對姥姥說,媽媽不是拖累。

我現在長大了,有錢養活她和媽媽。

可等我回去。

姥姥家的房子已經換人住了。

我媽媽開的小賣部關門了。

我問了一圈, 只找到兩處小小的墳塋。

領路的大嬸解釋:

「這老楊家的閨女, 大晚上的,不知道為什麼, 跑湖邊去了, 沒了。」

「老楊媳婦給閨女辦完喪事,頭七燒完紙,也跳湖了。」

我問: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什麼東西都沒剩下?」

「外孫女走了第二年吧。當初為了給她閨女辦婚事, 錢全花光了。喪事還是村裡出錢給辦的。」

「原來的房子和小賣部都是村集體的, 村委看她們可憐, 給她們找的地方。」

我實在問不出什麼了。

只得買了紙錢和線香。

跪下來,磕頭,燒香, 燒紙錢。

我的大腦從來沒這麼清醒過。

我沒家了。

至於王錚的下落,是班主任告訴我的。

他沒有去上大學,也沒有出國留學, 而是幫著生父看場子做生意。

每個月定期去醫院繳費,看看後媽。

可中年男人偌大的家業不是靠正當渠道掙來的, 而是靠開催款公司, 暴力催貸發家。

因為父子二人在催債時手段過於激烈,再加上國家掃黑除惡, 最後雙雙入獄。

我最後一次見到王錚, 是去醫院見生病的班主任。

班主任握著我和冉佳儀的手嗔怪道:

「一點小毛病, 至於從公司急急忙忙跑回來, 好好工作,專注事業,這才是正事。」

冉佳儀抱住班主任的胳膊, 撒嬌道:

「我和秀秀想您嘛,都不許我們來看看。」

吊瓶中的液體即將滴完, 我起身去找護士。

轉角處, 王錚蹲在某個病房門口, 正悶頭喝酒。

他殘了一條腿, 十根手指少了兩根,整個人乾瘦枯槁,像是從墳墓里爬出來的木乃伊。

若不是多年朝夕相處, 我怎麼也無法把他與之前的模樣聯繫在一起。

冉佳儀見我遲遲未歸,出來找我。

她瞥了王錚一眼,臉上浮起一絲同情。

「可能是家裡有病人吧, 怪可憐的。」

「那是王錚。」

「王錚?那就是活該咯。」

她牽著我的手,大踏步往前走。

今天的陽光依舊明媚。

未來的我們一定是一帆風順,前程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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