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他和那個大嫂是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嗎?」
魏公,「你不必知道。」
「可是我怕,我覺得他們隨時會要了我的命。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魏公猶豫許久,「曲獻平的兄長是天閹,從一開始曲獻平就是肩挑兩房,只不過為了能娶到一戶能讓曲家有金錢支持的女子,這才沒有對外公開。只是不知,他為何會讓那兩個孩子認你為母,難道是想繼承你娘家的家產嗎?」
我哭唧唧,「真的?那我更不想回去了,好噁心,嘔……兄長我難受,這樣的委屈讓我怎麼能受得住。我不如,死了算了,這樣就能成全他們了。」
魏公有些急,「不可,你是……是我的妹妹,怎麼能被那樣的人家算計而死。」
「那兄長救救我可好?」
我一下子窩進魏公懷中,好似找到了心裡的歸宿。
魏公實在無語,可又不能將我推開,他對待我之時總是小心翼翼。
最後我哭累了睡著了,手裡還扯著他的衣擺。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有個聲音說:「你把我妹妹放開,她還沒與我撒過嬌。」
「是她拉的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一動她就醒,現在要如何辦?」
「那曲家留不得了,想辦法處理掉。」
「那她呢?」
「你替我寵寵她吧,這小丫頭的命真的太苦了。」
我知道是誰了,我的親兄長,未來的皇帝。
6
這夜過得十分漫長。
第二日,曲家又派人給我傳信。
信上,曲獻平先是威脅我去找娘家,讓他們接我回曲家。
再來,就是安慰我,讓我不必懷疑他的用心,不會再讓我收那兩個孩子為繼子。
我直接將信燒了,這個姓曲的無非就是看我搭上了魏公,怕得罪了他以後沒有辦法成為朝中重臣。
這才不再逼我,但是只要我回到曲家,不知道他又會用何種辦法。
輕聲一笑,我要釜底抽薪。
這次等魏公回來,我又哭鬧,說曲獻平來了信,如果我不回去就要對付我的娘家人。
「兄長,我想到了一個讓他不再惦記我的辦法,你能救救我嗎?」
魏公答應兄長要幫我,再加上他本來對我也有些小想法。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前世我死後他在查明真相之後可是毫不猶豫的幫我屠了整個曲家。那時候的曲家,可是朝廷重臣了。
「說吧,你要怎樣才不哭。」
他按了按額頭,明顯被我哭的已經沒了主意。
我舉著一雙被包紮的手輕勸拉著他的衣襟,天真的說:「兄長,你可不可以強娶豪奪我啊?」
魏公聽到這話,竟直接退了三步遠,整個人如遭雷劈,半晌才道:「我,是個閹人。」
眼中明晃晃的懷疑,但又有些恍惚。
我顫微微的站在河邊,紅著眼睛說:「可是,我不在乎。反正嫁到曲家後,我都是守活寡的。在他那裡我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日日被婆母欺負。倒不如嫁到你這來,日子過得舒心隨意。」
「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活了,就直接從這裡跳下去。」
說著,我就往旁邊的河裡跳。
本來是想試探一下,但哪知道左腳拌右腳,真的就摔進了河裡。
哪知道剛掉進河裡,人就被魏公給提上來。
他平時溫和的氣勢突然間就變得十分危險,歷聲喝我,「不過就是個男人,不要就不要,何必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好,只要你不後悔,我就把你搶過來。」
我打了個噴嚏,然後點了點頭說:「兄長,這樣做會不會讓你名聲有損?」
他聽到我的關心,剛剛的氣憤又消失不見,「我哪還有名聲存在,快回去換衣服吧。」
我使勁點頭說:「兄長,那你加油。」
魏公用手按了按頭,但他還是十分有耐心的將我送到了屋裡,等我泡了熱水澡,換好衣服才離開。
很快,我就回到了娘家,而曲獻平親自送來了和離書。
魏公的人帶他來的,可他卻卟嗵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
「夫人,我錯了。我知道您不是真的想嫁給魏公,只是被迫的。只要你說一句……」
我微微一笑,說:「說一句什麼,和誰說?」
7
一句話把曲獻平逼得在地上沉默了半晌,還是厚著臉皮說:「只要你和魏公說,讓他放你自由,回到曲家。」
我站了起來,走到了曲獻平身邊說:「你真的當我是小女孩兒嗎,不是你自己說是魏公逼我,又讓我與魏公求請,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他既然逼我,又怎麼會聽我的求請呢?」
「可我們畢竟是夫妻啊,那魏公不過是個太監。他沒有辦法給你夫妻之樂,只要你回到曲家,就是最幸福的女子。」
我想也沒有想,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生生給曲獻平打得偏過頭去。
「曲獻平,你以為你和自己嫂子的事兒我不知道嗎?那兩個孩子本來就是你的孩子,你大哥不過是個天閹而已。魏公,可是動動手指就能查的清清楚楚。而我是他的義妹,你這樣做就是在欺他騙他。東場督公,不是你能糊弄的。」
「可是只要你說,那麼魏公肯定會聽你的。」
「那我回到曲家做什麼,看著你們噁心我嗎?還是說,按照魏公所講,弄死你嫂子和兩個孩子,我回去做大娘子,怎樣?」
「你不要太過分。」
他剛站起來凶了一句話,腿彎就被踹了一下,直直的跪了下去。
侍衛說:「曲將軍,希望你不要對小姐無禮,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我伸手說:「和離書給我,否則你今天別想全須全尾走出這個門。」
「你竟然這麼狠,我告訴你,這樣做你會後悔的。」
我笑了,湊到他耳朵說:「蠢貨,你以為只有你能回來嗎?」
曲獻平瞪大了眼睛,全身開始顫抖。
「看來,你終於想起自己是怎麼死的了。」
我甩了下袖子,擺出自己前世為公主時候的高高上在上。
「把和離書拿到手,將人扔出去。」
魏公的人將曲獻平扔了出去,而我也防著他狗急跳牆,對暗衛吩咐著,讓他一定要監視住那個男人,只要他使什麼手段,馬上告訴她。
本來想直接弄死他,但怕給魏公惹來麻煩,畢竟現在我那個皇兄還在冷宮沒有崛起,而我的那個昏庸的父皇,對所有爭他權的人都相當狠厲。
魏公光明正大地搶一個女人,我那父皇不會在意,只會寵著,畢竟他所享受的都要靠魏公給得來的。
但是,曲獻平的重生的,若是他將我皇兄想爭權的事情告訴父皇,那事情就不同了。
8
如果魏公再為我殺了官員,他肯定要被處罰的。
在我糾結的時候,突然間想到一件事兒,本來只想躲到魏公身邊,等到皇兄登基。
但現在……
正想著,魏公已經來送聘禮了。
我的養父母對我還是十分寵愛的,十分不樂意我嫁與一個太監。
但我和他們講,魏公只不過是為了讓我能脫離曲家,也是為了保全娘家。畢竟民不與官爭,他們家是民,曲家是官。
養父母一聽就同意了。
這樣魏公頭一天送聘禮,第二日便將我『搶』回到了督公府。
雖說是搶,甚至都沒辦酒席,但禮數上倒也沒有落下半分。
直到洞房花燭時,他仍然是一身黑色錦服進來。
我蒙著蓋頭說:「兄長,你倒是為我把蓋頭掀了啊。」
魏公有些無奈的聲音傳來,「都是假的,自己掀開就是。」
我無賴,「萬一不用稱會不吉利呢,萬一我以後還要受罪呢?」
魏公可能被磨的沒辦法,只能親自過來用稱挑開我的蓋頭。在看到我那一刻,他慌忙的避開我的目光,可是我瞧著他的耳垂默默的紅了。
有的時候,女人主動一些也沒有什麼。
我直接抱住了魏公說:「要早知兄長這麼好,就直接嫁你了,何必去曲家走那一遭,噁心死人。」
「你……」
「兄長,你以後一定要對我好啊,我這輩子就靠著你吃香的喝辣的了。」
他竟被我逗得輕笑一聲,最終選擇摸了摸我的頭。
「唉呀,我的頭好重,兄長為我卸下頭冠可好?」
魏公就這樣被我磨著,只能是為我卸下頭冠。
「兄長,你做事很細心啊,都沒有弄疼我。」
「習慣了,以前在宮中乾的都是伺候人的活。」
我突然間抓住他,將人按在椅子上說:「那從今天開始,卿卿伺候你啊。」
「不可,你是金……」
我知道,他要說我是金枝玉葉。
「我是你的妻子,伺候你是應該的。」
他大概是被我迷惑了,竟任由我幫他除去外衣,散開頭髮,按在了床上。
我和他並排躺著,呼了口氣,「現在我們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了。」
「你可知,這夫妻不應是這樣。」
「那是哪樣啊?我與那姓曲的,都沒同床共枕過,你才是我第一個男人。」
我怎麼會不懂呢,我是故意裝不懂啊。
9
我瞬間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僵硬,和嘴角的笑。
唉,崩著幹什麼,想笑就笑唄。
正當我們情意正濃的時候,就聽到外面一個聲音,「報,夫人,您讓我監視曲家,那個曲將軍今日娶了自己的嫂子進門。半夜時不洞房,卻從後面溜進宮門,想要求見皇上。」
「哦?攔住了嗎?」
「攔住了,宮門口有咱東廠的人。」
「皇上的人可有查覺?」
「未曾。」
「帶去暗室,他這是想去皇上面前告我強搶他妻的狀呢。」
我去拉住他說:「兄長,我知道他貪墨軍晌數千兩,還有與慶王勾結的證據。」
「你想好了?」
「我都與他和離了,還在乎他們曲家幹什麼,不如讓您拿去立個大功。」
魏公點頭,拿著我的證據離開了。
我知道,曲獻平這次是必死無疑了。不光是他死,整個將軍府就不會有一人存活。本來,他的那個大嫂和孩子最多流放,但是與他成了親,那就是一家人了。
挑唇一笑,真的是一身輕鬆。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曲獻平會吐出自己重生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