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青梅的一個賭約,周野就將我這個金絲雀送到他親哥的床上。
「勾引男人你最擅長,讓我哥成為你的裙下之臣。」
「反正我們兄弟倆長得一模一樣,你就把他當成我去愛。」
周野突然嗤笑一聲,「不過我哥有潔癖,你一個二手貨,他絕對不會碰你的。」
可是他不知道,他哥纏了我整整一夜。
後來,我故意推開吻我的周野。
「今晚不行,你哥昨天玩得太花,我好累。」
周野瞬間黑了臉。
1
「打個賭,如果溫妤今晚沒有分清你和你哥,睡在一起,就算你贏,我嫁給你。」
「如果她分清楚你們倆兄弟,那我們註定有緣無分咯。」
我頓時停下推門的手。
透過門縫,看到嬌笑的女生。
是周野剛回國的小青梅,蘇沫。
周野坐在她旁邊,衣領扯得鬆散。
「溫妤分得清,算我贏。」
「不行!」蘇沫傲嬌地昂起頭。
「分不清睡錯人才好玩呢!」
「這場賭局不限次數,只要你連贏三輪,我就算輸!」
有朋友打趣道,「看來阿野註定贏不了。」
「溫妤跟了他五年,愛他愛到不在意名分,熟悉他的一切,怎麼可能會分不清楚兩個人?」
周野嘖了一聲,「誰稀罕玩具的愛。」
「等我贏了賭局,就拿錢打發走溫妤。」
「一會我就給我哥發消息,讓他去我房間等著做裁判,免得溫妤喝醉酒認錯人還不承認。」
「明天我們就能知道第一輪賭局的結果!」
沒多久,房間的話題改變了。
我才擦掉眼淚,裝作剛回來進去。
一眼就注意到蘇沫手上的碩大粉鑽。
是周野去年答應送我的生日禮物,我親自設計的款式。
現在,卻被她戴著。
察覺到我的視線,周野懶洋洋地環抱住我。
「打開你手機。」
聞言,我拿出手機照做,銀行卡餘額多了一千萬。
耳畔溫熱的呼吸,卻像是給我灌了陣冷風。
「剛才你去衛生間,沫沫發現了我要給你的戒指,覺得挺好看,我就送她了。」
「這一千萬,當補償你的生日禮物。」
「我們還要聊會天,你喝了不少酒,早點上去休息吧。」
說著,周野遞給我房卡。
我沒有戳穿他的謊言,順從地伸手接過。
他聲音輕了很多。
「困就睡,不用等我,我很快也會回去。」
「好。」
我攥著房卡離開,任由尖銳的邊角嵌入掌心的皮肉。
疼的卻是心臟。
等了一年的戒指,被人一句話要走,變成一串交易的數字。
本該是壽星的我,也淪為賭局的工具人。
我想生氣的。
但,沒有資格。
2
我是大一那年跟的周野。
當時我媽患癌住院,沒錢繳費。
嗜賭的父親又鬧到學校,想抓我去跟老頭結婚,拿彩禮當他的賭資。
周野就像一束光,闖進我原本黑暗的人生。
送我父親入獄,幫我媽媽安排治療,資助我上學……
他毫不遮掩地對我好,告訴我。
「溫妤,如果你覺得路走得很辛苦,那我們就一起走。」
我以為這是救贖。
後來發現,是我的臉三分像他在國外的小青梅。
見不到正主,他用替身解相思。
一份價值一億的合約,買斷我五年的自由。
從那之後,我收起所有幻想,努力扮演一隻合格的金絲雀。
乖順、聽話、愛我的金主,再獲得相應報酬。
卻忘了,深情演久了,自己都會分不清真假。
如今當年的合約還有三天到期。
要是周野打賭贏了,我不僅會恢復自由,拿到高額「分手費」,說不定還能白嫖到他哥周宴行,再撈一筆。
可是,
萬一,周野只是說笑,周宴行並不在房間呢……
我輕輕吐出一口氣,打開頂樓的房門。
房間沒有開燈,一片昏暗。
借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能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
電梯剛才被我占據,周野不可能比我先上來。
所以,那是周宴行。
原來,我在他心中真的就是個玩具。
既然周野這麼想抱得美人歸,那就沒必要再期待了。
我散下長發,遮擋住酸澀的眼。
裝作喝多,踉蹌地走向床邊。
趴在周宴行的身上,呼著酒氣軟軟撒嬌。
「阿野你怎麼比我先回來呀……」
推開我吧。
然後告訴他們,我認錯人,輸了。
突然腰間一緊。
傳聞從不近女色的周宴行,圈住了我的腰。
3
我被迫貼在周宴行的胸膛上。
月光照亮那張和周野一模一樣的臉。
不同的是,周野恣意張揚,周宴行沉穩內斂。
他垂眸看著我。
腰間的手臂微微收緊,仿佛把我當成人形抱枕。
眼中填滿的饜足,讓我確定了一件事——那天周野醉酒跟我吐槽的豪門辛秘是真的。
周宴行患有皮膚饑渴症。
這種病,只能靠和人肢體接觸緩解。
怕被當成怪物,他才從小立潔癖的人設,不許任何人靠近。
克制了多年,在慾望的深淵掙扎,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我報復性地吻上他脖間。
憑什麼只有我被當成工具呢。
你也可以的啊!
指尖遊走在肌肉上,我重新掌握主動權。
「阿野,剛才你跟蘇染有說有笑地聊天,我好嫉妒,你要補償我……」
耳邊的聲音低啞誘人,「你想怎麼樣?」
「今晚你做哥哥,我做被你強取豪奪的妹妹,我們玩一些劇情……」
倏地天旋地轉。
我被周宴行按在床上。
他像個毛頭小子,不經逗。
處處也都透露著笨拙和生疏。
毫無技巧,只有蠻力。
這不是一個合格的工具。
我故意捉弄,「你好像和平時不一樣。」
周宴行僵住。
「那你喜歡嗎?」
我勾住他脖子,將人拉到黑暗中低語。
「你要這樣做,我才會喜歡……」
4
人如其名,周宴行,確實很行。
纏了我整整一夜。
我帶他試遍傳統和小眾。
他回報給我的,是一次次極致的快樂。
誰都沒吃虧。
但他初開葷,我醒了,他還在睡。
我悄悄穿好衣服,揉著發酸的腰下樓。
酒店已經被周家包下。
只有周野和蘇沫在餐廳吃飯。
周野翹著唇角,「我哥昨晚給我發消息說,溫妤沒有認出我們倆兄弟,被他趕去自己的房間睡了。」
「連贏三輪,我已經拿下一局。」
蘇沫撇著嘴,「我不信,你把消息給我看看。」
周野卻拿起手機不讓她碰。
我不知道作為裁判的周宴行為什麼要撒謊。
爭搶手機的蘇沫發現了我,立馬過來。
「溫妤你要加油啊!接下來的兩局不能再讓我輸了!」
我明知故問,「什麼意思?」
「我和阿野拿你開了場賭局。」蘇沫笑嘻嘻地說完,佯裝剛察覺到不妥,一臉擔憂。
「你不會生氣吧?」
「她也配?」周野下意識說道,抬眼望向我。
「反正你也知道了。」
「我哥是裁判,誰贏誰輸他說了算。」
「勾引男人你最擅長,讓我哥成為你的裙下之臣,幫我贏下這場賭局,我可以實現你任何一個願望。」
周野突然嗤笑起來。
「不過我哥有潔癖,你一個快被我玩壞的二手貨,他絕對不會碰你的。」
「你要更加努力。」
輕蔑的話語刺著我的耳朵。
忍著神經的鈍痛,我直視上他的眼。
「我會讓你贏的。」
畢竟,只要我找機會再假裝分不清楚兄弟倆兩次,就可以拿錢走人。
周野像是走了神。
幾秒後,才冷聲開口:
「你最好是真心的。」
「別想著耍花樣讓我輸,奢望不屬於你的東西。」
「你跟我的第一天,我就和你說過,我不會娶你。」
我溫順地點頭,可周野的目光變得更冷。
蘇沫端起她吃剩的海鮮面,打破僵局:
「阿野你不要對她那麼凶啦,我還指望她幫我贏呢。」
「溫妤,這是阿野親手給我做的,你也嘗嘗。」
在一起五年,我都不知道他會做飯。
正要嘗嘗,周野拿走了海鮮面。
「忘記你自己海鮮過敏了?」
「你的早餐在那裡,我去陪沫沫換禮服了。」
話落,他摟著蘇沫離開。
桌子的一角擺放著我喜歡的貝果和美式。
周野就是這樣。
你以為他對你沒意思,他卻能記住觸動人心的細節。
當你忍不住幻想,他又會用行動給你一盆冷水警告你。
忽冷忽熱,任誰都會錯亂。
幸好,我不會再幻想了。
我沒有動周野給我準備的早餐,回自己的房間打扮。
周宴行常年在國外打理周家的分公司。
這次回國,恰好碰上畢業回來的蘇沫。
所以周野打算在海島給兩人一起舉辦接風晚宴。
昨晚周宴行很小心,除了胸前和腰,沒留下任何痕跡。
我挑了一件衣櫃里最保守的露肩長裙。
剛換上,便被人從後面抱住。
溫熱的氣息瞬間在脖間瀰漫。
5
周宴行不知何時進來,低頭埋在我的脖間,像是在吸貓。
學著周野的語氣問我。
「怎麼睡醒就回自己房間了?不想和我躺一張床?」
他裝,我也裝。
轉過身,摟著他的腰甜甜一笑,「因為我只想把最美的一面給你看呀。」
「我今天好看嗎?」
周宴行有一瞬的失神。
素顏清純動人,化妝嫵媚妖艷。
美貌是我與生俱來的最大優勢。
突然他捧起我的手,仿佛虔誠的信徒,為我套上一枚鑽戒。
「我想了想,還是粉鑽更配做你的生日禮物。」
戒指上鑲嵌的粉鑽,比昨晚的那顆更大更美。
不是我想要的那枚。
但,價值五百萬。
我獎勵地親上周宴行的唇角,「謝謝親愛的!」
一個吻而已,卻引得他開始躁動。
輕輕摩擦著我的手腕。
隱晦又直白的渴望。
可惜下午的時間不夠了。
我靈巧地掙開周宴行的手,指尖撫過他的臂彎。
「晚上我們再繼續,快去換衣服。」
周宴行喉結滾動了一下,意外很聽話地答應,「好」。
他走後,我找了條絲巾遮住脖間的吻痕出去。
偏巧,蘇沫也換上禮服出來。
嫉妒地瞪了一眼我修長的雙腿,視線鎖定在我手上的鑽戒。
「這不是拍賣行上周展示的壓軸品嗎?為什麼在你那裡?」
我嬌羞地挽起頭髮,「剛才周野來我房間,送給我的。」
蘇沫捧腹大笑。
「阿野一直跟我在一起,你又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