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娶親完整後續

2025-09-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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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沐又繼續道:「還克你女兒。」

他腳收了回來:「兩位大師,河神大人慢走,我就不送了。」

好,很好,不愧是生意人。

8

根據方位,我們三人出了醫院,路上河神面色凝重。

坐上奠沐的保姆車,我握著方向盤開口:

「有心事?」

河神看著窗外道:「你看月亮。」

我聞言抬頭。

一輪血月高懸在天。

還沒來得及細看,奠沐驚呼:

「薛蕎,快剎車!」

我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那紅衣女人一米遠的位置。

車燈下,她的臉慘白沒有血色。

「怎麼回事?」奠沐聲音有些顫抖。

我緊鎖眉頭:「恐怕遇到厲鬼擋道了。」

那紅衣女鬼渾身濕透,還在往下滴水。

她抬起頭,一抹血淚從眼角滑落。

似乎在訴說些什麼。

見我停下來,她轉過身,往前又飄了幾十米。

我見狀開車跟了上去。

她飄的方向似乎就是西南方。

車開離了城區,往郊外走去。

四周環境越來越荒涼。

「還要走多遠啊。」奠沐已經害怕得縮在車的一個角落。

頭頂血月越來越紅,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河神靠在窗邊閉目養神。

那女鬼將我帶到一處平房前,便消失了。

我跟河神對視一眼,默契地下車查看。

奠沐縮在車座上,手上捏著雷符。

「你們等等……帶上我。」

她話音剛落,道路旁傳來貓叫,她嚇得一下子從車上竄到了我背上,雙手死死摟住我的脖子。

「大……姐,我要被你勒死了。」我強行將她扯了下來。

奠沐扒著我的手臂,警惕地看向周圍。

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來到了平房的門口。

這平房有些奇怪,四周都貼了銅鏡,門口貼著符紙。

我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看到符紙的瞬間,我被嚇出一身冷汗。

這是招魂符!

一般來說,正常的符紙都是驅邪,而若是將驅邪符反畫,則會變成招魂符。

而招魂符若是貼在門上,那整座屋子都會變成百鬼的容納所。

「要不我們先回去吧。」奠沐很顯然也看見了符紙。

這時候我們要是貿然進平房,若是裡面無鬼或者只有幾隻倒也還好。

但倘若有攝青以上的邪祟,我們三個都將死在這裡。

想到這裡,我低聲道:「先回去,白天再來。」

河神和奠沐點了點頭,我們三人往後撤。

在離開的時候,我透過窗戶又看到了那紅衣女鬼。

她沖我,詭異地笑了一下。

9

我開車走了四五圈,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平房,頭頂上的血月越來越紅。

我心中感到不安,將車停在離平房 100 米的空地上。

「遇到鬼打牆了?」河神望向周圍。

奠沐坐在後面點頭,她這次居然沒有慫得縮起來真是難得。

「恐怕不止。」她開口。

「我們遇到女赤煞了。」

奠沐說完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看向車窗外。

我注意到四周起了血霧。

這霧氣和普通的不一樣,它肉眼可見的由極細的紅血珠組成。

我伸出手,那些血珠黏附在我手上,很快凝聚成血痕,從我手上滑落。

「什麼是女赤煞?」

河神不解。

我將手收回來,伸在河神面前給他看。

「怨氣有紅怨和白怨兩種,白怨就是正常死亡但是心愿未了,化成的怨氣,一般完成心愿就會消散。

「紅怨則是非正常死亡,心愿未了而化成的怨氣,這些一般需要超度,超度了也就散了。」

我頓了一下,看向窗外。

「還有一種是赤怨,也是紅怨的一種。非自然死亡且靈魂被破壞,只剩下一魂一魄拼了命都想報仇而形成的就是赤怨,也叫赤煞。

「一般赤煞形成,必有死亡,否則很難消除怨氣。」

河神聞言,很明顯地瑟縮了一下。

「必有死亡?」

他看了我倆一眼。

「我們三個,誰死?」

我跟奠沐對視一眼,陰惻惻地笑了一下。

「我們三個里,就跟你不熟,你說呢。」

他有些無語地癟嘴。

「大哥,我是河神啊,自然催化的,死不了,你倆還是自求多福吧。」

沒意思,嚇不到。

我扯了張紙擦乾淨手。

由於霧越來越大,我們無法再開車,只好先躲在車裡,還好奠沐的保姆車夠大,而且上面還存儲了非常多吃的。

我看了一眼時間。

剛過子時一秒。

「先看看情況吧,這女赤煞估計不是沖我們來的。」

我話音剛落,放在懷裡的羅盤的指針快速旋轉起來。

指針最終停在平房方向。

「不好,平房裡面有向瑩的魂魄!」

而此時向瑩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了異常,剩下的二魂六魄開始占據主導權。

河神的魂被迫擠出。

「靠!」

一道白光閃過,向瑩剩下的魂魄擠出河神。

他整個人呈透明狀地坐在向瑩旁邊。

向瑩身體里的其他幾魂都叫囂著要出來,我見狀直接掐封魂訣,將她剩餘的魂魄封在身體里。

「怎麼回事?」

奠沐死死按住瘋狂掙扎的向瑩,抬起頭問我。

「不知道,但肯定跟這幾起少女跳河事件有關。」

我望著死死掙扎的向瑩,抬起手直接劈向她後頸,向瑩暈了過去。

我將五帝錢丟給奠沐。

「拿著,我們去平房。」

她瞬間嚇得後縮。

我將她一把拽住,打開車門下了車,河神飄在我們身後。

周圍的血霧附著在我們身上,血腥味充斥了整個鼻腔。

奠沐抵擋不住,掏出桃木劍道:

「吾乃北道奠家主,身後無人,自屬一族,還望師父先祖助我!」

她的桃木劍瞬間冒出金光。

血霧瞬間躲開,以奠沐為圓心,讓出一道圓形的空間。

血腥味減少了很多,我們朝著平房的方向走去。

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女子的哭泣聲。

奠沐強忍害怕,咬破自己的手指,踮起腳尖將血抹在招魂符上。

「破!」

符紙瞬間四分五裂,一股強大的衝勁沖開大門,我反應迅速地拉著奠沐躲開。

「好好好,我差點被砸死。」

奠沐聲音略帶哭腔。

河神由於現在是魂體,不受影響。

他飄向屋內,驚訝地出聲。

「我的身體怎麼會在這裡?」

什麼?

我趕緊拉著奠沐進門,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整個房間都布滿了招魂幡,四周的窗戶用暗紅的紙給鋪滿了,若是細看能發現這些紙呈紅色全是因為血液浸泡。

房間正中央,放著一具屍體,他穿著民國時期的衣服,容貌和我身旁的河神一模一樣。

而那屍體四周還有詭異的圖騰。

10

「這是招魂術!」

我看著圖騰,也反應了過來。

這是利用橫死的少女變成的厲鬼而形成的女赤煞來招魂復活之術,好陰毒的辦法,這需要犧牲幾十名少女才能完成。

奠沐強忍著害怕,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

「他不是河神!他是鬼啊啊!!」

河神也被奠沐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不是,我真的是河神啊,我從有記憶以來,我就在那座河裡了,我守護著那條河數十年,直到被人封印。」

他連忙解釋。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河神,沒作聲,轉頭在這座房子裡尋找向瑩的魂魄。

我記得古書曾有記載:

少女魂為陰魂,少年魂為陽魂。

陰陽互引,招陰需陽,招陽需陰。

所以,向瑩和其他跳水的少女魂魄,應該在這裡。

奠沐指著地上的圖騰道:

「把招魂符毀了,看看能不能找到被困的魂魄。」

我點頭,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圖騰上。

原本還散發陰光的圖騰暗淡了不少。

整座房子因為我的舉動而搖搖欲墜。

「招魂之人將魂魄封在地下了,強行破壞這房子會坍塌的。」

我說完看向奠沐,後者聞言,瞬間紅了眼眶。

「我倆要是被壓死了,記得讓師父給我收魂。」

她說完,抱著必死的決心,咬破手指,將血滴在圖騰上。

圖騰全暗,四周牆壁開裂,無數冤魂直接破牆而出。

沒有了冤魂做支撐的房間瞬間化成了灰燼,並沒有倒下而是消散了。

「我嚇唬你的,這房子本就是紙房子,只是因為被人做了障眼法。」

活人住石頭木房,死人住紙房,所以用來封魂的房子都是紙紮的,也只能用紙紮的。

「好好好,死薛蕎你嚇我!」

她罵完,往周圍一看,瞬間嚇出一聲豬叫。

「啊啊啊啊啊!」

我:「……」

家人們誰懂啊,隊伍里有個很厲害的純陽命女道士,但是她怕鬼。

四周全是厲鬼。

她們聚在一起,形成了女赤煞。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錯人了啊!」

奠沐嚇得恨不得朝她們磕一個。

我有些無語,若是她們真想要我們的命,我倆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低聲問河神。

他在一旁試圖鑽進自己的身體,卻發現無濟於事,只好放棄了。

「我也不知道啊。」

我們整個周圍的血霧越來越濃,地上全是血痕。

聚集的紅衣厲鬼多達三十個,全是妙齡少女。

她們渾身紅煞,七竅流著血淚,身上穿著無一不是嫁衣。

「不好,圖騰不僅刻在地上,還在她們身上。」

我注意到每個人的手上都有圖騰,這是生前被人用鬼氣刻下的,死後就會留在魂魄上。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對河神產生了懷疑,從平房的屍體來看,很明顯這個招魂術就是用來復活他的。

河神急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發誓!我要是隱瞞什麼天打五雷轟!」

「行了行了,我信你了。」

鬼神的起誓發願都是有用的,看樣子他真的沒有。

紅衣厲鬼開始圍著我們轉,她們發出悽厲的鬼泣。

奠沐掏出桃木劍,她的桃木劍散發著金光。

「要不咱衝出去吧。」

她話音剛落,我們停車的方向傳出一聲悽厲的叫喊聲。

是向瑩的聲音!

周圍的厲鬼在這聲叫聲後居然開始消失。

我猛地沖向保姆車。

卻還是遲了一步,向瑩的所有魂魄已經被全部帶走了。

封魂符被打得稀碎。

「該死。」我暗罵一聲,突然想到什麼。

趕緊跑向河神的原身。

他閉著眼睛躺在那裡,還保持著生前的模樣。

我將他的屍身挪到了車旁,對河神道:

「把你記得的都說一遍。」

河神沉默了幾秒,緩緩開口:

「我只記得我叫楚鶴,民國期人,被人投河溺死了,後來又在河底甦醒,成為河神,一直都守護這條河。直到十年前,我被一股強硬的力量封印,後來你跳河,你身上的五帝錢幫我解除了封印。」

我抓住了重點:「被封印?」

他點頭:「那股力量非常強硬,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看向楚鶴的屍身,手背的位置赫然畫著一道圖騰,只是那圖騰像是已經被人破壞,顏色有些灰暗。

一旁一直不作聲的奠沐突然開口:「這個圖騰我認識。」

她看了楚鶴一眼道:

「我以前參加一個靈異類的綜藝時,看見過這個圖騰,這是封魂印,是邪術,必須要用大五帝錢和七殺命的童男才能解開。」

我:「……」

咱就是說真的沒必要特意強調童男這個東西。

奠沐說完像是想到什麼:「啊……我不是故意說你的薛蕎……」

越解釋越黑。

我乾脆不理她,繼續研究這屍身。

當我伸手打算掰開他的嘴看看時,四周突然起了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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