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公主號郵輪上,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在甲板上突然出現溺水狀態。
小女孩被救醒後,指著我們大叫:「你們都死了,船沉了,你們都被淹死了。」
其它乘客聽到這話,大罵晦氣,嚷著要將小女孩一家趕下船。
小女孩父親急了,給了小女孩一巴掌,逼著小女孩跪下給在場乘客道歉。
我小女孩眉頭閃過的金光,心裡卻感覺不對勁。
這小女孩似乎開了天眼。
她說的話是真的,船上的人都得死。
1
甲板上,男人給了自己女兒一巴掌,拽著女兒的衣服把她摔在地上大罵道:「我跟你說了,出來別亂說話。大家都是來玩的,你說要沉船,是不是咒我和你媽也死啊?給我跪下,給叔叔阿姨道歉。」
紅衣服小女孩挨了一巴掌,眼中滿是驚恐的撲進自己母親懷裡,不敢再說半個字。
「對不起,我女兒……腦袋有血腫,她不是故意的。」女孩母親雙手合十,對著周圍乘客一一鞠躬賠禮。
自古以來,在船上說沉船是大忌。
在場的人都是來遊玩的,本來心情好好的,被一個小女孩說要沉船淹死,一個個臉色都沉了下來。
連一旁的工作人員眼神也變得冷漠了,沒有因為小女孩生病而給予同情。
「孩子病了,就去醫院,帶出來麻煩人,哪有你們這麼做家長的?」
「我看,生病是假的,就是家長慣的。」
「養不好孩子,就別生。看你們一家子,也不像有錢人,孩子生出來也是受罪。」
……
一聲聲指責。
女孩母親委屈的將女孩護在懷裡。
女孩父親卻斜著眼,滿臉陰寒的發脾氣:「我跟你說了,別帶她出來,你偏不聽。她要坐郵輪,你就帶她坐郵輪,你看你把她慣成什麼樣了?」
「我……我只是想沐沐這輩子不留遺憾。」女孩母親解釋著。
女孩父親眼神赤紅的罵道:「不留什麼遺憾?我們小時候什麼都沒有,還不是一樣過來了?她又不是過幾天就死了,我看她就是裝的,整天滿口胡話嚇唬人。你就慣著吧,早晚闖大禍。」
罵完。
女孩父親氣呼呼的走向船艙。
我在邊上,看著這一幕,心裡卻感覺有點不對勁。
特別是女孩抬眼看向我的時候,雙眼之中閃過了一道很隱晦的金光,那一道金光流走到眉心,形成了一道縫隙才消失。
開天眼?
我快步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了身子。
女孩母親正在給孩子擦著眼淚,在見到我之時,慌忙道歉:「對不起啊。我家沐沐前兩年腦袋撞了一下,裡面有血腫,總說一些胡話。她真不是故意的……」
我笑著搖頭,從口袋裡取出一塊大白兔奶糖道:「沒有。我看這孩子挺可愛的。」
女孩見到我遞過去的大白兔奶糖,輕輕搖頭,又說道:「謝謝姐姐。我不吃糖。」
不吃?
我還是塞到了女孩手裡。
「拿著吧。」女孩母親輕聲說了一句。
女孩將糖拿在手裡看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放進自己小口袋裡。
我凝視著女孩雙眼和眉心。
先前,我的確是見到女孩開了天眼,可是現在離近了看,女孩的雙眼和眉心卻又沒有開天眼的跡象。
「小姐,我們……要進船船艙了。」女孩母親見到我的眼神,顯得有些不自在,拉著女孩對我說了一句。
我回過神來,取出一張名片,遞送給女孩母親道:「你好,我叫許心,這是我的名片。你女兒的病,要是再發作,可以撥打我的電話。」
「您是醫生?」女孩母親睜大了眼睛,慌忙雙手接過名片。
我笑著點頭道:「算是吧。」
周圍過路的乘客太多,女孩的天眼痕跡又消失了,我便沒有拉著女孩母親多聊。
進了船艙,我在專屬套房管家的帶領下,到了最頂層的豪華套房。
就在我準備走進套房的時候,一側走廊卻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許老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我轉過頭,見到短髮男人,心裡愣了一下:「楊……」
不等我叫出口。
男人主動開口道:「叫我楊奇就行了。」
我見到男人的眼神,也知道對方的意思。
楊奇是個警察,穿著便裝,在外面不方便主動透露身份。
半個月前,我才在一次鬼器事件中遇見楊奇。
現在又遇見,顯然不是巧合。
「楊……奇,你來這裡,不會是巧合吧?」我看向楊奇手裡拿著的船票。
這次我來玫瑰公主號郵輪是為了參加一個拍賣會。
根據我得到的線索,這次拍賣會上會出現一件我尋找的鬼器。
楊奇也是知道這個線索的,再加上他是一名警察,在這艘船上見到我,顯然不是巧合。
「我們還是進你房間說話吧。」楊奇笑了一下,亮了亮手上的船票道:「或者去我那,我的房間在 1015。」
果然不是巧合。
我的房間是 1016,是這艘郵輪的豪華套房。
對於我這個身價幾十億的老闆來說,住一晚 68888 的豪華套房並不算什麼。可是這位楊警官卻住在我隔壁,那明顯是衝著我來的。
「進我房間聊。」我走進了自己的套房。
2
我叫許心,華夏最後一名鬼市女商人。
我在潘家園的邊上有一家祖傳的古玩店,專門買賣古玩和處理鬼器。
鬼器就是一些沾染執念的古玩。
人死後,特別是枉死之人,會產生很強的執念。
棺材裡的東西一旦沾上這些執念,就有可能變為鬼器。
鬼器有著各種各樣的詭異能力,只是每一次使用都會損耗人的陽壽,並且讓人心生執念。
而我可以幫人消除執念,找回損失的一部分陽壽。
這一次,我登上玫瑰公主號郵輪,自然也是為了鬼器,一件我不知道長什麼樣,卻十分重要的鬼器。
套房裡,專屬管家給我大致介紹了一下房間裡的設施,便識趣的離開了。
我放下自己的背包,從裡面放出自己養的小黑貓煤球,隨後將桌上的一瓶礦泉水丟給了楊奇。
有些事,不需要問,一個眼神就可以。
楊奇在沙發上坐下,主動解釋:「許老闆,我來是為了調查上一次鬼公交後續事件。根據我得到的情報,有一些跟鬼公交關聯的人,上了這艘郵輪。」
鬼公交事件,就是上次我和楊奇遇見時遭遇的事。
我以前遇見的鬼器,都是古代流傳下來的,並且一般得上百年才會形成。而鬼公交不同,是近些年人為製造出來的鬼器。
一公交車的人被活埋,互相殘殺,人吃人,最後產生了一輛可以幫人實現任何願望,卻吞噬人陽壽的鬼器。
根據我的調查,製造鬼公交的人是一個名為夜叉的組織。
如果楊奇說的是真的,那就是有夜叉在這艘船上。
「楊警官,你要解釋的,不止這些吧?」我看向楊奇,手指點了點桌面,又看向套房的每一處細節道:「玫瑰公主號郵輪,頂層豪華套房一共 18 套,一晚上 68888,什麼時候你們幹警察的這麼有錢了?」
楊奇笑了一下道:「局裡給我定的是第三層的四人間,我這個人喜歡大浴缸邊泡澡邊看電視,所以就自己升了艙位。不需要局裡報銷,我自己有錢。」
一個警察,家底如此豐厚,還獨立出來調查鬼器的事。
顯然,楊奇有事在瞞著我。
至少他的身份,恐怕不只是警察那麼簡單。要不是前面,我見過他打電話叫來其它警察,我甚至連他警察的身份都得懷疑。
我點著頭,抬手道:「繼續。」
「繼續?」楊奇抬眉,隨後點頭道:「哦。我的確在訂房之前,就通過關係調查過郵輪上的遊客信息。住在你房間隔壁,也的確不是意外。許老闆,您是鬼器行家,我希望在必要的時刻,你能出手相助。」
我直接搖頭道:「楊警官,這件事還是免了。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就是一個小女人。要是鬼器的事,你有什麼要諮詢的,我可以為你解答一二。至於什麼抓罪犯,這些我不在行,我也不想摻和這些事。」
處理鬼器,不成問題。
但是要去對付罪犯,特別還是知道如何製作鬼器的罪犯,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有您這句話就足夠了。」楊奇笑道:「罪犯的事,我在行。鬼器的事,您在行。我們正好是搭檔。」
搭檔?
我直接搖頭道:「我不需要搭檔。楊警官,我需要休息了。」
「好吧。那我……走?」楊奇指了指門口。
我給了一個眼神道:「你是不打算走?」
「走。這就走。」楊奇笑了笑,起身走向門口。
我打開門,在楊奇走出門、轉身前一刻,便直接關上了門。
楊奇這個人,身段清瘦,眼神陰鬱,長得也不算難看。
只是並非我的菜。
3
送走楊奇。
我在浴缸里放滿了水,灑下玫瑰花瓣,隨後躺在裡面看著平板電腦和窗外的海景。
不得不說,楊奇是會享受的,果然泡著澡,看著電視的感覺很舒服。
我刷著電視劇,伸手想要拿一旁的果汁時,卻是身子一滑,整個人滑進了浴缸。
浴缸很淺,只是水稍微多了一點,我嗆了一口水,剛想伸手扶著浴缸邊緣坐起來,卻是手一下子抓空了,整個人好像掉進無盡的深淵。
唔!
事情不對勁,周圍漆黑一片,只有上方水面有燈光在閃爍著。
水變得無比寒冷。
我驚恐的向上游著,很快竄出了水面,卻只見自己還在浴缸里,可是周圍的東西亂作一團,燈光也在閃著。
咚。咚。咚。
一側的圓形窗戶突然響了三聲。
我轉過頭,只見窗外滿是海水,還有一具具人的屍體。
楊奇此刻在水中,用拳頭砸了兩下窗戶,隨後將一張船的示意圖放在了窗戶上,並且示意圖上還有一個紅色的圓圈。
顯然,楊奇在給我傳遞信息。
我看著示意圖的同時,楊奇口中也吐出了最後一口氣,就在他準備向上游的時候,突然船上的一根斷裂的桅杆砸了下來。
楊奇也跟著桅杆落入了無比黑暗的海水之中。
「楊奇。」我驚恐地大叫。
整艘船發出了嘎吱嘎吱的擠壓聲。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旁的圓形玻璃受不住外界的水壓,砰然破碎,碎片砸在了我的臉上。
與此同時,一聲貓叫在我耳邊響起。
喵。
貓叫聲刺耳。
我一張口便灌了一口水,當我扶穩浴缸,坐穩身子的時候,才發現周圍已經恢復了平靜,先前恐怖的沉船景象都消失了。
平板電腦完好的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小黑貓煤球在浴缸邊緣,用腦袋頂了我一下。
我心跳加速,慌忙起身,沖乾淨身子,換了一身輕便的運動服。
這艘船不對勁。
剛才我見到的是這艘船沉沒的景象。
當時船已經完全淹沒在海水之中,並且在快速沉入海底。
可是一眨眼間,我又回來了。
我想起了上船時,那個有溺水症狀的紅衣服小女孩,還有小女孩說的那些話。小女孩說的一切可能都是真的,這艘船即將沉沒。
船上的人都會死。
4
我背著裝有煤球的包離開了房間,快步走到楊奇的房間門口,用力敲著門。
楊奇似乎不在房間裡。
另一邊值班室,楊奇房間的專屬管家和我房間的專屬管家同時走了出來,楊奇的專屬管家見到我恭敬地問候道:「許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我是楊先生豪華套房的專屬管家,楊先生現在不在房間內。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告楊先生。」
「楊奇手機號碼多少?」我取出了手機。
以前楊奇給過我名片,只是我沒帶在身上,也沒有記下楊奇的號碼。
楊奇的管家很禮貌的回應道:「對不起,許小姐,我們不可以透露客戶隱私。」
「人命關天的事。我現在就要他的號碼。」我急聲道。
那名管家一臉為難。
我的專屬管家卻主動上前,挽住我的胳膊道:「許小姐,楊先生好像去用餐了。不如我帶您去餐廳,或許能夠偶遇楊先生。」
偶遇?
我的專屬管家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馬尾辮,職業套裝,看上去很端正專業。
對方對著我眨了一下眼,顯然是示意我先跟她走。
我跟在專屬管家後面,剛走出過道。
對方便轉過頭對我笑道:「楊先生的手機號碼是……」
我直接拿出手機,按下了號碼,在準備按下撥號鍵的時候,專屬管家見到我看過去的眼神,臉上掛著微笑,後退了幾步。
手機只是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許老闆,這是想我了?」楊奇在通話中問道。
我直言道:「楊警官,你在什麼地方?我們需要見一面,有些事我們需要當面聊,人命關天。」
「第六層甲板,自助海鮮餐廳。」楊奇說出了方位。
我掛斷電話。
專屬套房管家上前一步,恭敬問候道:「許小姐,還需要其它服務嗎?」
「我要去六層甲板,自助海鮮餐廳。」我說道。
專屬套房管家抬起手,開始給我帶路。
很快,在對方的帶領下,我乘坐電梯,到達了第六層甲板。
郵輪一共十層甲板。
我的套房在最上邊的第十層,第六層甲板正好位於中間位置,也是用餐區。
我在專屬管家的帶領下,到達了自助海鮮餐廳。
楊奇坐在餐廳里,見到我招了招手。
我坐下,看著一旁的服務員走過來,便擺手道:「不需要。」
「事情很急?連一杯水都來不及喝?」楊奇將一杯點好的果汁放到我面前。
我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解釋道:「這艘船,可能要沉了。」
楊奇的眼神變了。
這艘郵輪上的乘客加船員大約有一千五百人,由華夏臨海市港口出發,經過 24 小時航行會到達半島,再前往北海道。
目前,郵輪已經離開港口三個多小時。
如若沉船,那就是一場事關一千五百人生死的災難性沉船事件。
「你確定?」楊奇直視我的雙眼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將先前發生的事,跟楊奇說了一遍。
楊奇的眼神複雜起來。
「你不信我?」我看著楊奇坐在原位,沒有行動的打算。
楊奇搖頭道:「不是我不信你。上一次,我們遇見過那麼詭異的情況,我自然相信你的判斷沒有錯。只是,這艘船隸屬於半島,根據航線,現在我們很可能已經在公海之上。要想說服船長改道很難。你可以確定沉船時間嗎?」
時間?
我此刻也無法確定。
根據我的判斷,我在浴缸里應該是由於特殊原因,產生了時空紊亂,所以見到了沉船時的情景。
當時船已經沉入海中,海水裡的光線很黯淡,無法判斷具體時間。
就在我努力思考的時候。
餐廳一側卻響起了尖叫聲。
「沐沐,你怎麼了?別嚇媽媽啊。」一個女人聲音響起。
我聽到熟悉的名字,起身快步走了過去。
在海鮮自助餐廳的角落。
我只看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沐沐躺在沙發椅上,沐沐的母親滿臉驚恐,正在呼喚著她。
「是不是海鮮過敏啊?」
「要不要去叫醫生啊?」
周圍的客人圍了過去。
我擠進人群,蹲下身子,查看著沐沐的狀況。
沐沐的母親見到我,急聲道:「許小姐,我不知道沐沐怎麼了,您快救救她吧。」
我點著頭,剛準備檢查。
一旁的沐沐父親叫道:「你就是姓許的醫生?」
「我不是醫生。」我隨口回應道。
沐沐父親一聽到這話,頓時對著我和沐沐大聲道:「你不是醫生,碰我女兒幹嘛?還有你,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出門在外多個心眼。什麼人的話你都信?讓開,服務員已經叫醫生了,等醫生來。」
沐沐父親伸手就要推開我,卻被楊奇抓住了手腕。
「你還想不想救你女兒了?想救就閉嘴。」我看向沐沐父親,冷聲呵斥了一句。
沐沐父親瞪著我叫道:「行。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得負責到底。」
我不再理會沐沐父親,檢查了沐沐的心跳之後,又用手掰開了沐沐的嘴。
一竄水從沐沐口中流出。
我用手沾了一點,只感覺裡面帶著淡淡的咸腥味。
海水的味道?
我對沐沐媽媽問道:「沐沐昏迷前,有什麼症狀?」
「我不知道,就突然呼吸不過來,還吐了幾口水。」沐沐媽媽眼神慌亂。
我聽到沐沐媽媽說的情況,抓住沐沐的雙腳將其倒立排水。
沐沐爸爸急了,拉著我肩頭的衣服大叫:「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昏迷的病人不能亂動!」
喵。
在我後背包里的小黑貓煤球竄出腦袋,伸出爪子就抓在了沐沐爸爸的手上。
沐沐爸爸手背鮮血淋漓,疼的一下子收了手。
「你女兒溺水了。服務員呢?有沒有心臟復甦儀?」我對著一旁的服務員叫道。
在場的人聽到我的話都愣住了。
沐沐爸爸忍著手背疼痛,對沐沐媽咒罵道:「你看看你認識的都是什麼人?沐沐肯定是海鮮過敏了,這時候應該送去醫務室。她說沐沐溺水?這裡是餐廳,沐沐怎麼可能溺水?沐沐變成現在這樣,就是你害的。」
圍觀的人也議論起來。
「溺水?這不胡鬧嗎?」
「餐廳里溺水?這位小姐,就算是騙人,你也編個合理點的理由吧?」
「這不是害人嗎?這孩子媽也是,這種胡話也相信。」
「妻不賢,毀三代,這是害人啊。」
……
沐沐媽媽聽到這些話,眼神慌亂,手拉著我胳膊卻又不敢亂動。
「相信我,我能救沐沐。」我對沐沐媽媽說了一句。
外面,一個女孩拿著心臟復甦儀沖了進來。
「許小姐,我來吧,我專業培訓過。」我的套房專屬管家很認真的對我說。
我放下了沐沐。
專屬管家拿著心臟復甦儀,開始給沐沐心臟復甦,又跪在地上,幫著沐沐人工呼吸。
周圍人都在議論紛紛的看著。
沐沐爸爸兇狠的瞪著我。
時間一點點過去。
郵輪上的醫生也沖了過來。
就在一名醫生走到沐沐面前,剛要檢查時,沐沐一口水噴了出來,隨後哇一聲大哭起來。
「醒了,沐沐。」沐沐媽媽將沐沐抱在懷裡。
沐沐哭著,哽咽道:「媽媽,有鬼,他們把船弄沉了,我找不到你了,我好害怕。」
「不怕,媽媽在。」沐沐媽媽不斷流著淚。
沐沐爸爸見到這一幕,臉色緩和了幾分,又對沐沐低聲訓斥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別亂說話。什麼鬼不鬼的?你到底有完沒完了?」
圍觀的人聽到沐沐的話,臉色都難看了幾分,低聲議論起來。
顯然,當中有人記得沐沐一開始在甲板上說的那些話。
專屬管家收起心臟復甦儀,看向我笑了起來:「總算救過來了。許小姐,你真厲害。」
我厲害?
我忍不住看向專屬管家:「怎麼稱呼你?」
「啊?我沒自我介紹嗎?那……那肯定是忘記了。」專屬管家笑著對我伸出手,「你好,許小姐,我是您的專屬管家白凈。」
白凈?
姓白的?
倒是讓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