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美人:半妖娘娘完整後續.

2025-09-2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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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林姝獨得聖寵,其他妃嬪也想趁此機會引起皇上的注意。

我被當做宮婢,杵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裡。

輪到林姝上演她最拿手的「神女舞」時,我施了妖法,喚來無數隻麻雀。

麻雀在林姝頭頂盤旋,烏壓壓一片。

眾人一片驚駭。

就連一慣沉穩的帝王,也神色微變。他看向林姝的神色,透露出了另外一層意味。

而當鳥屎落下,砸在林姝頭頂的鳳冠上時,後宮眾嬪妃更是一陣唏噓。

林姝赧然,她素來在後宮橫行,這便直接羞憤離場。

場面一度難堪至極。

但看好戲的嬪妃,也不在少數。

帝王面色沉了沉,直到他親眼目睹幾隻喜鵲朝著我飛過來時,他又眸色微亮。

喜鵲圍著我,像是在喧鬧。

我一抬手,便有一隻停在了我的手上。

眾妃嬪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其中一人驚呼,「竟有這般美貌的宮婢……」

妃嬪們面色各異。

後宮沒有哪一個嬪妃,願意看見一個比她們更美艷的女人。

狐媚術散發出的魅惑,自是凡人不可及的。

我與帝王對視,目光在空氣里交織,我又很快避開視線,含羞帶怯。

可即便我垂首,也能感覺到帝王直接而熾熱的目光。

他開始被我吸引了,故此,即便他有龍氣護體,也會逐漸淪陷。

果然,當日傍晚十分,帝王就來了我的住所。

他身邊並未攜帶侍從,可見,他明明很清楚我的具體住處。

他已經留心了。

我正侍弄一盆蘭花,假裝不知帝王就在我身後,從他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見我露出外面的白皙修長脖頸,還有不盈一握的腰肢。

「這蘭花……不是丟棄在了御書房外了麼?」

聞言,我猛地回過神,看似是被嚇到了,精緻面容露出羞澀與驚喜。

我問道:「咦?皇上怎認識這盆蘭花?」

帝王輕笑,「是朕的恩師所贈,可惜,寒冬時凍傷了。怎到了你手裡,就長得這般茂盛?」

蘭花雖常見,可這隻盆栽卻是獨一無二的。

帝王這才一眼認出。

我隨口回道:「民女亦不知,民女打小就容易養活花花草草。還能輕易養活人呢。幾年前,民女收留了幾位患病難民,不出半個月,全都康復了。」

帝王露出一抹欣賞,他似乎很感興趣,「是麼?朕這幾日頭疼,你也幫朕看看?」

我就等著他這句話。

我暫時無法入他的夢境,可我能擾亂他的好覺。

他已經好幾日沒有睡一個安穩覺了。

自是會頭疼。

我歪著頭,一臉認真說:「皇上是不是沒睡好?民女倒是有個法子,定能讓皇上睡個好覺。」

帝王興致更盛,「哦?那就有勞白娘子了。」

當我墊腳,十根纖纖玉指,摁在帝王的太陽穴上時,他先是怔愣,但轉瞬間,男人的眼底湧入了明顯的情慾。

帝王的頸上頭顱,豈是什麼人都可以碰的?

他卻沒有拒絕我。

8

林姝在宴席上遭受巨大窘迫後,吩咐宮人四處捕殺麻雀。

動靜鬧得很大,惹了帝王不悅。

當晚,帝王並未像從前那樣,前去哄林姝,而是直接宿在了帝王寢殿,也沒有召寵任何嬪妃。

他很快入睡,眉目舒展。

而我再一次嘗試入他的夢。

這次,我成功了,並未被龍氣反噬。

這說明,帝王內心已經開始接納,並且信任於我。

雖暫時無法傷害到他,但我可以逐漸侵占他的夢境。

夢裡,碧草連天,漫天花海。

我身著輕紗,立於湖岸。

帝王從身後將我摟住,埋首在我肩頭,啞著嗓子喃喃自語,「白娘子,朕夢見你了,真好。」

他只以為這是個夢,所以,情難自控。也露出了獨屬於男子骨子裡的侵占欲。

天際有祥雲飄過,帝王饜足之餘,附耳輕笑,「莫非,白娘子也是朕的祥瑞?不然,朕為何一靠近你,便覺之心安呢?」

我但笑不語。

不是說,帝王只忠於神女麼?可他在夢裡卻仿佛喜歡極了我。

次日一大早,帝王就命人宣我送去餛飩。

他看我的眼神,也明顯變了。

我故作無知,問道:「皇上昨夜睡得可好?」

帝王笑得意味深長,他一邊吃著餛飩,一邊又向我,目光落在我的唇瓣上,說了句惹人遐想的話,「白娘子,朕一看見你,便覺胃口大開。」

是胃口大開了?

還是色慾薰心?

這時,貴妃宮裡的人前來求見。

「皇上,貴妃娘娘昨晚犯了心悸,一夜沒睡好覺,今晨也沒胃口用膳,懇請皇上過去看看吧。」

帝王眉間掠過一抹不悅。

他一想到,昨日鳥屎落在林姝髮髻上的畫面,就只覺得噁心。

倘若林姝當真是神女,為何麻雀會在她頭頂放肆?

帝王疑心起。

但,用不了多久就是一年一度的「祈天節」,祭祀大典需要神女的加持,帝王為了穩住林姝,還是去了一趟。

到了晌午,得知林姝在御花園散步,我特意尋了機會偷窺了幾眼,就見林姝身上的氣運明顯減少。

看來,我猜對了。

帝王愈發寵愛林姝,她的氣運就會豐盈。反之,則消減。

她根本不是什麼神女。

無非是因為紫微星的寵愛,給她帶去了暫時的好運,僅此而已。

難怪書上會說,帝王的恩寵雨露,最是養人。

9

林姝又被帝王哄好了。

但帝王並不像從前那麼痴迷她了。

相反,帝王每次看著我的眼神,都仿佛要將我拆解入腹一般。

我知道,時機已到。

這一日,我去冷宮看望皇后。

她是唯一替蘇家求情的勢力。

但帝王與世人只信神女,將皇后關了禁閉。

皇后是帝王髮妻,一直無子嗣,從不受寵。

她何嘗不是殘酷政治之下的犧牲品?

見到皇后時,她詫異的盯著我的臉,晃了晃神,「你是……」

我如今是半妖,一副狐媚子相,自然是極美的,難怪皇后也詫異。

宮裡的美人,只有兩種下場。第一種,得聖寵。剩下一種則是被弄死。

我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餛飩,遞到皇后面前,謊稱說:「皇后娘娘每年都會施粥給京中百姓。幾年前,皇后的善意,曾救過民女一命,民女是來報恩的。」

皇后半信半疑。

我又說:「民女祖上出過相術師,民女也略懂一二,民女敢保證,娘娘即將懷上自己的孩子,並且這個孩子一定會君臨天下。」

皇后錯愕極了。

她是太后的娘家侄女,帝王對太后深惡痛絕,連帶著她也一併厭惡,又豈會給她一個孩子呢。

我拉住皇后的手,循序漸誘,「即便皇后娘娘不信任我,也該為了家族博上一博呀。」

是呀,倘若皇后再不積極爭取,帝王不會留下她滿門。

皇后更好奇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淺笑,「民女說了,是受過皇后娘娘恩惠之人。娘娘且記住,今晚皇上過來後,您可千萬莫要拒絕他。」

這一晚,帝王依舊沒去貴妃宮裡。

一入夜,帝王滿腦子都是那個旖旎夢境。

我催動妖力,蠱惑帝王來到了冷宮,他見到皇后的瞬間,眼前卻映出了我的臉。

帝王以為還在夢裡,他肆無忌憚的走向皇后,低下頭,又急又燥的吻了下去。

皇后本想推開,可一想到她那岌岌可危的家族,以及我交代她的話,她硬生生忍了下去。

翌日一早,帝王去冷宮寵幸了皇后的消息,便四處傳開。

林姝得知,大鬧了御書房。

大半年前,林姝判了蘇家滿門死罪時,皇后曾咒罵她是妖孽。再加之,皇后占了帝王的髮妻之位,自是讓林姝頗為嫉恨。

10

御書房的瓷器被砸了一地。

除了神女之外,世間再無人敢如此膽大包天。

林姝的情緒極不穩定,「皇上偏袒一個民間女子就罷了,還與冷宮的皇后廝混,你當真對得起臣妾麼?」

帝王緊蹙眉頭,似乎並不想與林姝多費唇舌。

他是帝王,他想與誰一夜春宵,皆是他自己的自由。

何況……

昨夜,他錯將皇后當成了白娘子,還以為那只是個夢。

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自是不能讓皇后繼續待在冷宮。

帝王自詡是個明君,他不希望被任何人牽著鼻子走,哪怕這人是神女。

林姝見帝王不吭聲,她宛若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病急亂投醫,「帝王還想不想風調雨順了?臣妾可是神女!」

帝王露出危險神色。

沒有任何一個上位者願意被人拿捏。

「你威脅朕?皇后是朕的妻,朕不過留宿一夜,有何不妥?」

林姝一下就被刺激到,「可是皇上說過的,心裡只有臣妾一人,若非皇上當年承諾一輩子待臣妾好,臣妾又豈會甘心當一個妾?!」

帝王語氣陰冷,「你覺得,貴妃身份寒磣了你?」

林姝滿腹委屈,只覺得遭了心愛之人的背叛。畢竟,帝王待她的態度,已遠不如從前。

她一看見帝王脖頸上的指甲紅痕,更加怒從心起,無法平息,「皇上,臣妾痴心錯付了!」

帝王被氣笑,「好得很!既然你如此認為,朕也不攔著你!」

林姝張了張嘴,終於意識到自己把話說絕了。

這二人開始了冷戰。

我用妖力探查到這裡時,不由冷笑。

林姝愛帝王,可帝王更愛他自己,以及他的江山。

當林姝失去神女身份後,她必定死路一條。

接下來,帝王專心準備「祈天節」。

他每隔幾天就讓我做餛飩,尤其是,每當夜深人靜,他結束了一天的案牘勞形後,總喜歡吃上一碗餛飩。

而我只是安靜的陪伴左右,從不干擾他。

這一天,帝王如往常一般,在御花園散步消食。

月色皎潔,美人嬌妍如畫。

帝王對我已經徹底放下戒備,我試著使出媚術,他不像一開始那般刀槍不入,而是眼神痴痴凝視著我。

當我眼角餘光瞥見一抹艷紅色身影時,我故意吐氣如蘭,「皇上,你怎麼了?」

帝王的目光落在我的唇上,他凸出的喉結滾了滾,理智漸失,一點點低下了頭。

就在唇瓣相觸的前一刻,尖銳且伴隨著憤怒的嗓音傳來,「你們住手!你們在作甚?!」

「賤人!又勾引皇上!還敢說是無辜的麼?!」

旖旎場景被林姝打斷。

她氣勢洶洶跑來,作勢就要掌摑我。

下一刻,就被帝王握住了手腕。

帝王眉目清冷,映著沁沁月色,多少溢出幾分涼薄寒意。

好事被打斷,帝王自是不悅。

林姝怒不可遏了。

帝王看了看林姝,又看向一旁含羞帶怯的我,他心中已經分出了伯仲。

「貴妃,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帝王甩開了林姝的手腕。

林姝身子後退,又怔愣了小片刻,然後,指著我又是一頓破口大罵,「狐狸精!皇上豈是你可以高攀上的?!」

我眨著純真的狐狸眼,像只無辜且又不知所措的小狐狸。

帝王低喝,「夠了!貴妃,你言語不善,整日污言穢語,哪有一分像世家貴女?宮裡的規矩白學了麼?」

這無疑是在貶低了林姝的人格。

她當場落淚,倔強如她,即便愛慘了帝王,此刻也只能轉身跑開。

而我發現,她身上的氣運更弱了。

我故作愧疚,「皇上,民女是不是又做錯事了?民女雖喜歡皇上,可……民女自知配不上。」

帝王眉目立刻舒展,握住我的肩,「你方才說什麼?你喜歡朕?你已經心悅上朕了,是不是?」

11

帝王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急切的想要知曉答案。

攻心,是持久戰。

可一旦攻下,便可所向披靡。

我抿唇不語。

帝王再一次逼問,他的臉湊太近,我二人呼吸可聞。

我撇過臉,斷開了交織的視線。

帝王發出愉悅的低笑,「你不否認,便是承認了。白綿綿,你喜歡朕。」

帝王的唇湊過來,他剛觸碰到,恰好淺嘗輒止,我便大力推開了他,又後退兩步,糾結道:「不行的!不行的!皇上已經有貴妃了。」

我轉身就要走,帝王一個箭步上前,從後面將我抱住。

他摟得很緊,下巴搭在我肩頭,吻落在了面頰、耳垂上。

「綿綿……好綿綿,莫要推開朕,可好?」

帝王正與林姝鬧彆扭。

他又不喜後宮嬪妃,也不太可能再次寵幸皇后,好似只有我了。

但……

還不是時候。

男子只會對難以到手的東西,愈發珍惜。

越是難以得到,也會給男子產生「真愛」的錯覺。

我掰開帝王的手,背對著他,「民女不想橫亘在皇上與貴妃娘娘之間。」

我頭也沒回的跑開了。

身後是帝王低啞,又略帶急切的呼喊,「綿綿!」

他到底是帝王,並未丟下自尊追上來。

但這邊的情況,很快就被宮人傳到了林姝的耳朵里。

林姝大發雷霆,又哭又鬧,宮殿內人仰馬翻。

而很快,更大的刺激來了。

皇后搬出冷宮後的一個多月後,被診斷出了有孕。

這是帝王的第一個孩子,即便帝王不喜皇后,也會留下這個孩子。

林姝得到消息,氣到絕食。

但我猜,她更多的,是傷心。

可這點傷心又算什麼?

遠不及蘇家九族的傷痛!

12

皇后藉口想吃餛飩,召見了我。

她輕撫著小腹,臉上浮現仁慈之色。

我能得看出來,皇后的氣運也在轉好。

看來……

紫微星當真有滋養人的作用。

她腹中的孩子,也會成為下一任紫微星。

皇后揮退下人,沒有讓我行禮,親自拉著我坐在她身側。

她打量著我,忽然眼眶微濕,「你的眼睛,與你的兄長,一般無二。」

兄長是出了名的美男子,還是個武將,他生前頗受女子追捧。

我莞爾,「竟叫娘娘認出來了。」

皇后嘆息,「本宮與你長嫂是閨中密友,沒有入宮之前,也時常見到你兄長。當初只聽聞,蘇家還有一個小女兒,卻因身患頑疾,一直養在深閨之中。你……」

皇后心中有疑惑,但她終究沒有細問,只說:「你需要本宮幫你做些什麼?」

她好似對我深信不疑。

就如大半年前,她堅定的跪求帝王,替蘇家求情一樣。

我附耳低語了幾句。

皇后神色微霽,握住了我的手,「本宮知道該怎麼做了。你長嫂總會提及你,說你心善聰慧。本宮與你長嫂曾說過……倘若我二人都生下孩子,便定下娃娃親。本宮……想她了。」

我也想長嫂了。

長嫂那樣的奇女子,不該那樣慘死。她被一把長槍戳穿小腹,與腹中孩子一起喪生。

我問皇后,「娘娘,您愛皇上麼?」

皇后搖頭失笑,「世間男子多迂腐,帝王也不例外,他能因貴妃一句話就滅了蘇家,又怎稱得上是明主?本宮無非是想要一個皇家血脈,以此來鞏固家族勢力。」

我笑了笑,「那就好。」

因為,紫微星太過滋補,可助於修煉。

等到大仇得報,我要挖了帝王的心肝,然後……吃掉。

當我去御書房送餛飩時,就見林姝在殿外哭鬧不止。

她雖穿著華貴,可神情憔悴,眼中充斥戾氣。

再好看的皮囊,也經不住一哭二鬧三上吊。

無人會喜歡一個潑婦。

我特意看了一眼林姝,並對她悠然一笑,這無疑是在嘲諷她。

引得林姝破口大罵,儘是污言穢語,如市井潑婦罵街。

她罵得越難聽,我就越開心。

因為,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入了內殿,也傳入了帝王耳中。

當我含笑遞上餛飩時,帝王怔愣了一下。

眼前女子巧笑嫣然,讓他聯想到了歲月靜好。

而殿外的貴妃,卻讓他煩不勝煩。

帝王嘗了一口餛飩,心情忽然變好,「貴妃辱罵於你,你為何還笑?」

我答:「皇后娘娘有孕了,民女替皇上開心。皇上就要當父親了呢。」

帝王唇角不自覺揚起。

沒有哪一個男子不想當爹。

他們無需付出太多的精力,只要過了九個月,就能得到一個與自己血脈相承的孩子,他們自是歡喜。

但下一刻,帝王就蹙了眉,「貴妃因皇后有孕,已經發瘋了。為何你……半分不吃醋?你明明喜歡朕。」

我眨眨眼,面頰浮上一抹羞澀,「真正心悅一個人,自然盼著他好。皇上開心,民女自是歡喜。」

帝王是個聰明人。

我的話給了他極大的啟發。

什麼是真愛?

什麼又是占有欲?

他很快就能捉摸清楚。

而我,也只是點到為止,即便帝王已經明確表現出了痴慕,我依舊避開了他。

13

丞相夫人入宮了一趟。

她得知女兒處境,細心教導了半日。

林姝也的確改了態度,不再蠻橫無理,也不去皇后面前找茬,更是一改常態,對帝王溫柔相待。

帝王很吃這一套。

他們畢竟有過舊情,很快就死灰復燃。

我並不從中作梗,而是樂見其成。

因為,我窺探到了丞相夫人與林姝的談話。

丞相夫人竟膽大包天,提醒自己女兒,道:「皇后有孕,我兒也可以有孕。屆時,皇后未必能生出皇子,但我兒一定能有一個康健的兒子。你父親會全力輔佐那個孩子。」

林姝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根本沒聽懂。

丞相夫人解釋說:「只要我兒重新獲寵即可,一個多月後,即便沒有懷上,也能買通御醫,假裝懷上。我與你父親已經在宮外物色好了婦人,時機一到,就挑一個康健男孩送入宮。」

林姝恍然大悟。

她立刻答應,並未覺得欺騙帝王有什麼不妥。

她甚至不在意是否混淆帝王的血脈。

她只要得寵。

瞧,這便是人世間最淺薄的愛意。

一切皆如林姝算計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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