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恰如其分完整後續

2025-09-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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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路人和顧嘉序一起制服了司機。

一個女孩用外套裹在我身上,還有人給我買了水喝。

等警車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清醒了大半。

我爸和那個妹妹也來了。

聽完來龍去脈,我爸氣得打了顧歡歡一耳光。

她一秒鐘淚如雨下。

「爸,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好心讓司機送姐姐回家,我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我也很害怕,如果今天不是姐姐,就會是我了,爸,我好怕!」

警察又問顧嘉序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按理說他參加完生日宴就該回學校,而不是恰好出現在這座廢棄工廠。

顧嘉序平靜地敘述:「回去路上有個陌生人攔住了我,讓我來這邊一趟,我不認識他,也看不清他的樣子,但他告訴我如果我不來會後悔一輩子,所以我過來看了一眼,這輛車我記得,顧時分走的時候就是上的這輛車。」

警方派了警力過去調監控。

可那道身影似乎對攝像頭的位置非常熟悉,到處查無此人,他像個幽靈般人間蒸發了。

警察要把顧歡歡帶走審訊。

顧歡歡哭得更慘了,緊緊抱著我爸求饒。

我爸剛才打她的那一耳光,幾乎讓我體會到了久違的被愛護的感覺,仿佛連帶著委屈都減輕了。

可他現在又好言好語地對警察說:

「警察同志,要不就算了吧,這兩個都是我女兒,畢竟是我的家事,歡歡下個月才滿 18,何況證據不足,你們帶走也不好立案,不如交給我這個當爹的,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我的親生父親。

這空氣怎麼突然冷得我發抖。

如墮冰窟。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顧嘉序嘲諷地牽了牽唇角。

12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愣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已經回到家了。

陸嘉序守在我床邊,一直握著我的手。

我的手被他暖得熱烘烘的,怪不得沒做噩夢。

「是你去通知的他對嗎?」

「是我。」

「如果他沒有去,在你所在的那個時空里,我已經遭遇那件事了對嗎?」

他垂下眼睛,把我的手貼在嘴角。

這是無聲的答案。

陸嘉序說:「我也是很多年後才知道,我一直想幫你走出陰影,但你一直恨我那晚和葉梓珊回了學校,眼睜睜看著你的車開走。」

他自責得快要碎掉了。

不管是 18 歲的顧嘉序,還是 28 歲的陸嘉序。

我從未在他身上看到過如此懊悔到幾近頹廢的模樣。

我坐起來抱住他,像那天他哄我那樣拍拍他的背。

「不要難過,我不怪你,我還要謝謝你幫我避免了這次災禍,你救了我。」

陸嘉序摟著我的背,我的上身緊緊貼在他懷裡。

他側過臉吻我。

柔軟的唇所經之地帶動細微的顫慄。

是比這幾天都要輕的吻,讓我有種備受珍視的感覺。

陸嘉序愛我嗎?

這些天我每天放學回來,他都準備好我喜歡的好吃的。

我耍脾氣,他全順著我。

我們每天上床,相擁而眠。

我洗乾淨的頭髮是他幫我吹乾的。

他會把我的腳放在自己腿上給我剪腳趾甲。

在學校的時候無數次的電話。

每個醒來的清晨,他都在盯著我出神。

應該是愛的吧?

又或者,做的這些不過是對另一個時空的顧時分的補償。

畢竟,既然愛,那麼 2035 時空的我,為什麼會在深夜打電話逼他回家,說自己要自殺?

我不認為自己是個經歷了猥褻就為此放棄生命的人。

我問他:「所以,陸嘉序,我真的自殺了嗎?」

唇畔的吻陡然頓住。

13

這晚我們躺在一起聊了很多。

陸嘉序告訴了我許多我們後來的事。

原來我們結婚是我爸做主的。

婚後我倆的相處模式,跟現在的我和顧嘉序沒什麼兩樣。

因為這場婚姻,陸嘉序成了名副其實的「贅婿」,遭人詬病、挖苦。

我這個陸太太,則被取笑強人所愛,得了想要的人,卻得不到老公的心。

我們除了房事和諧,其餘的婚姻生活一地雞毛,充滿硝煙。

兩個犟種誰也不肯先低頭,斗得兩敗俱傷。

「小時候的陸嘉序比你想像中還要自卑,他所有堅硬都是用來自我保護的偽裝,時分,相信我,只要你對他好一次,他就會為你卸下盔甲。」

我記住了這句話。

顧嘉序救了我,我還沒跟他說謝謝。

他本身就沒幾件衣服,那天穿的襯衫還被我用奶油弄髒了。

我去商場精心挑選了一件白襯衫,忐忑地去他宿舍找他。

顧嘉序的三個室友站在樓道里聊天。

幾人看見我就像老鼠見了貓,全都嚇得不敢吱聲。

我清楚自己名聲不太好,但幾個大男生也不至於緊張成這樣吧?

我笑著跟他們打了聲招呼,「顧嘉序在嗎?」

一個男生連忙接話,被另一個緊急瞪了回去。

他的話音在嘴邊徘徊,越來越弱:「在……還是不在啊……」

我順著他的視線朝門內望去。

顧嘉序坐在床邊,T 恤撩到半腰。

他背上青一塊紫一塊。

葉梓珊站在他身後,動作輕柔地給他上藥。

14

仿佛有一團火焰「簌」得在黑暗處燃起。

火苗不斷舞動,燒得我喉頭乾澀,一股子窒息。

我緊緊抓著手裡的紙袋,指甲都戳進去了,力氣還是嫌不夠。

我想發泄,不然自己就要被火焰吞噬掉了。

這種狂躁感,是我每一次看到葉梓珊和他在一起時的反應。

但一瞬間,眼前又浮現起早上陸嘉序和我在床單下嬉鬧,我們額頭貼著額頭,他的眼睛專注而深情,對我說:「其實顧嘉序早就感受得到你的在乎,雖然那是一種比較傷人的方式。」

人得到愛就會變乖。

我深吸了一口氣,第一次沒有吵沒有鬧,對顧嘉序的室友們笑笑。

輕聲說:「別告訴他我來過。」

幾分鐘後,顧嘉序追下了樓。

他喊住我的時候,我詫異地定住腳步。

他小跑到我面前,額發有些凌亂,抿了抿嘴唇,說:「你來找我嗎?」

幽靜的夏末夜晚,路燈下,一隻小蟲打著轉從我們之間飛過,仿佛牽起了一根無形的線。

15

「喏,賠你的新襯衫。」

我把手裡的購物袋遞給顧嘉序一隻。

他卻緊盯著我手裡的另一隻袋子。

去買襯衫的時候,我不想冷落了家裡的那一個,順手多買了一件。

是同樣的男裝牌子,同樣的款式。

我解釋:「哦,兩件一起打折,湊了個單,給我……朋友也買了一件。」

顧嘉序拿著新襯衫,也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說:「謝謝你昨天救了我,還有就是,我要替小代跟你說聲對不起,你媽媽不是小三,我會警告他們尊重你,以後也會跟他們幾個劃清界限,顧嘉序,這些年,真的很抱歉。」

顧嘉序整個人都呆住了。

16

一開始我對顧嘉序的霸凌,就是出於對他媽媽的片面印象。

幾年前還很小的我,通過道聽途說,得知我爸在結婚前就愛上了顧嘉序媽媽。

多年等待無果,才自我放棄地選擇跟我媽結婚。

婚後我媽並不幸福,還是孩子的我經常看到她躲在房間哭。

後來我媽意外身故,沒多久我爸就把失去雙親的顧嘉序領回了家。

在我最需要關愛的時候,我爸對他比對我這個親生女兒還好。

但隨著年歲和心智的增長,我開始真正了解我的這個爸爸。

我大概能猜到,他當年是怎樣的見異思遷,濫情博愛。

因為得不到,所以形成最固執的惦念。

我媽的不幸不怪任何人。

負心者當誅,最該得到報應。

可等我明白這些道理的時候,我給顧嘉序施加的惡意已覆水難收了。

孩子氣的針對排擠,在一次次看到他和葉梓珊在一起時,漸漸變了味兒。

變本加厲,醋海翻波。

我不該這樣。

如果他也喜歡我,我們早該停止針鋒相對。

顧嘉序愣了很久很久。

半晌,他竟失魂落魄地說:「是因為你有了喜歡的人了嗎?」

嗯?

我剛剛說了什麼?

我在跟他道歉,他卻覺得我是因為有了喜歡的人,所以才來找他宣布停戰?

我一時語塞。

這時葉梓珊跟了過來。

她纖細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嘉序,你身上的傷還沒塗好藥。」

她似乎預感到了什麼,語氣中包含了挽留和期盼。

顧嘉序回頭看了眼她,又看回我。

月光下,三個人站成了一條等量線。

是該他做出選擇了。

於是我也開口:「顧嘉序,我想喝檸檬茶了,你能陪我去買嗎?」

我心跳如雷地等待著,祈禱著。

拜託。

不要走。

讓我們都給彼此一個機會吧。

據說向月亮許願就會完成願望。

陸嘉序沒有絲毫猶豫,筆直地向我走來。

17

吸管「啪」得插進杯子,攪動漂浮的冰塊。

顧嘉序打開手機替我付了錢。

我問他:「可以再買一杯嗎?」

顧嘉序看著手機,搖頭,「我不喝。」

「我想給我朋友帶一杯。」

他突然抬眼,看著我。

第二杯我自己付的錢。

付款的時候,陸嘉序催我回家的消息彈了出來。

【怎麼還沒回來,我去接你?】

我緊緊咬著吸管,眼睛亂飄。

店員做好了新一杯檸檬茶。

我遞給顧嘉序。

「要不這杯你喝?」

他馬上接了過去。

顧嘉序的唇形特別好看,又紅又潤,抿著吸管的時候,看得我喉頭干癢。

總之,他剛剛朝我走來已經代表了他的選擇了。

剛走出店門,我急切地在他唇角啄了一口。

他都不敢看我,垂著眼睛吸飲料,只有耳朵紅得快滴血。

倒勾引得我心思更盛,笑著問他:「你想我回家嗎?你要是親我一下,我就不回。」

檸檬的沁香撲近,在我臉側落下一道酸甜味的印跡。

好像親一下臉都到了他的極限了,一米八幾的大男孩,整個人感覺快要爆炸了。

明明是同一個人,不過差了這十年。

家裡的那個哪兒都親,還臉不紅心不跳。

少年和男人的樣子在我眼前重合。

我心癢難耐。

「好,那就不回家了,顧嘉序,你準備帶我去哪裡?」

18

我想睡他。

非常非常想。

要說以前,我基本對他沒太多這方面的邪念。

現在每天和一個駕輕就熟、遊刃有餘的成熟男人朝夕相處,屬於這個年紀的純情青澀什麼的,早就不存在了。

原以為他需要我來引導。

門剛關上,我就被抵在了牆上,後發制人。

血氣方剛的吻毫無規律。

顧嘉序呼吸急促,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趾高氣揚的樣子時,我就在想,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壓在下面,讓你哭。」

我沒哭。

他哭了。

一邊哭一邊做,求我不要喜歡別人。

我無法跟他解釋,那其實是未來的他。

等他終於累到睡去的時候,我才偷摸拿到手機,悄悄回復陸嘉序的消息。

對面秒回,甩給我一個房間號。

「過來。」

甚至就在隔壁。

19

看來之前手機設置的位置共享給我埋了個大坑。

隔壁的房間留了條門縫,裡頭烏漆嘛黑。

我輕手輕腳地閃進去。

借著外頭大廈的燈光,陸嘉序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看上去像等了很久。

他的氣場太強大,周身都是低氣壓。

我站在門邊不往裡走,很窩囊地往右手邊的浴室鑽。

「我……還沒洗澡,借你房間洗個澡先。」

關上衛生間的門,我猛地舒了一口氣。

但憑心而論,我真不必這麼沒底氣,跟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本身現在的我先喜歡的就是這個時空的顧嘉序。

他陸嘉序在另一個時空有自己的老婆,總不會一直待在這裡吧?

但退一步說,萬一他真的穿不回去了,我們仨的這種情況,以後該怎麼過。

霧氣朦朧的鏡子裡,一道結實的身體貼到我背後。

我幾乎炸毛,一把推開了他。

「不行!今天絕對不行了!」

我的底線還沒低到這種程度。

顧嘉序就睡在一牆之外!他怎麼能!

「他行,我為什麼不行?」

身後的男人,比稚拙的少年更了解我的一切。

我推拒的手虛軟地垂下來。

徹底沒輒了。

20

我認命了。

隨他吧。

反正歸根結底是同一個人,哪裡都長一個樣。

一個青澀笨拙。

一個熟練老道。

同根同源,雙重體驗。

等陸嘉序醋勁兒消了才終於放我走。

我腳步虛浮地回到房間。

顧嘉序還在熟睡。

緊閉雙眼、眉頭微皺的睡顏還殘留著一絲未褪去的少年氣。

我的愧疚感又開始拉扯了。

動作極輕地掀開被子,剛準備躺進去,無意一轉頭,發現旁邊的人眼睛睜著。

嚇得我差點叫出聲。

「你出去了一個半小時。」

我結結巴巴地說:「我餓了,出去……吃,吃了個飯。」

「是嗎?」

他把我拉躺下,臉枕在我頸窩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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