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失憶了完整後續

2025-09-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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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那成熟又穩重的總裁老公失憶了。

不讓親,不讓抱,也不讓暖被窩。

我不信邪地往他身上湊。

滴答……

純情小狗流鼻血了。

1

手機鬧鐘忘了關,一大早就擾人清夢。

我閉著眼睛推了推一旁的沈硯:「沈硯,關下鬧鐘。」

沈硯沒動。

我迷迷糊糊地翻到他身上,伸手去撈床頭柜上的手機。

世界安靜了。

與此同時,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量將我從沈硯身上推了下來。

我皺著眉頭睜開眼,正好看見沈硯「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扯著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他的臉漲得通紅,嘴唇還在抖,活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你怎麼在我床上?!」

睡意全無,我也坐了起來。

有些好笑地朝他那邊挪了挪,我伸手去揉他的腦袋:「沈硯,你大早上抽什麼風呢?」

沈硯的目光落在我的胸口,又猛地扭過頭:「你你你……衣服!」

衣服?

我低頭看了一眼,普通的弔帶睡裙,沒毛病啊。

把沈硯的臉掰了回來,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沒發燒,看來只是睡糊塗了。

我麻溜地掀開被子鑽進他懷裡,手從他睡衣下擺鑽了進去:「真是的,睡不了懶覺了,你得給我來點補償。」

沈硯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僵硬得厲害:「鬆手。」

我在他身上東摸西摸,又仰起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還沒睡醒?」

話音剛落,鮮紅的液體從他鼻腔緩緩流了下來。

我瞪圓了雙眼:「沈硯,你怎麼流鼻血了?!」

一陣兵荒馬亂。

儘管沈硯極力抗爭,我還是讓人把他拖進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

「真沒問題?」我看了一眼旁邊繃著臉一言不發的沈硯,「他今天早上還流鼻血了。」

江序憋著笑:「純粹的氣血上逆。」

「那他這個失憶的狀態會持續多久?」

經過檢查,沈硯現在的記憶還停留在二十歲,難怪表現得那麼青澀。

「不能保證。不過他失憶可能跟前幾天的車禍有關,畢竟腦袋磕了一下。」

見我詫異,江序也疑惑地撓撓頭:「沈硯這小子沒跟你說?」

沒有,完全沒有。

昨天晚上沈硯才出差回來,早早地就睡了。

好得很,連出了車禍都瞞著我。

我沒好氣地抬腿踢了踢沈硯:「回家了。」

2

沈硯失憶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雖然他暫時不能去公司上班,但手下員工都很得力,能把事情處理得很完美。

不過現在最令我頭疼的事情是,沈硯他不肯跟我睡一屋啊。

「真不跟我睡?」

沈硯眼神閃爍地躲開我的目光,半天才憋出幾個字:「我不習慣。」

「行。」我咬牙切齒地朝他扔了個抱枕,「你去客臥睡。」

等你恢復記憶了看我憋不死你。

半夜,雷雨陣陣,我拿著手機摸進了客臥,嫻熟地窩進了沈硯懷裡。

沈硯還想抗拒,我直接摟住他的腰,往他懷裡一縮,委屈巴巴地:「打雷了,我怕。」

十分應景地,窗外響過一聲驚雷。

小腿搭在他腿上顫了顫。

沈硯的手規矩地放著,整個人繃得死緊,呼吸越來越急促。

噗嗤。

「……?」

我瞬間斂容。

不好意思,沒忍住。

自打認識沈硯以來,他在我眼裡做任何事都是遊刃有餘的。

哪有像現在這樣,純情得像個男大學生,怪好玩的。

「以前這種時候,你都會念小說哄我睡覺的。」

「真的嗎?」

沈硯很是猶疑。

小夜燈被打開,指尖在手機螢幕上戳戳點點。

「喏,上次你讀到這裡了。」

「第二十八章,深夜迷情……」沈硯頓了頓,在我殷切的目光下硬著頭皮繼續念,「顧寒燁用有力的手臂將她扣在懷裡。」

「天旋地轉間,她又被壓入沙發,深深地陷了進去……」

沈硯就這樣一板一眼地念著,從脖子燒到了耳根。

我看著他的嘴唇一張一合,漸漸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了,只覺得口乾舌燥得厲害。

想親……

我也的確這樣做了。

手機在動作間摔落在床上,彈起又落下。

沈硯的睡袍被我揉得亂七八糟。

「等等……我還沒……唔……」

他好像意識到自己上當了,畢竟我看起來像個色中餓鬼。

我才不管那麼多,捧著臉又親了上去,把他的話全堵在了嘴裡。

手也習慣性地從縫隙里摸到了他的腰腹。

「真不想?」我跨坐在他腿上,鼻尖與他的蹭了蹭,「老公~」

「那個,我不是……我就是……」沈硯的氣息都喘不勻了,「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

手順著肌理漸漸往下探,沈硯呼吸一窒,眼睫撲簌簌的。

「外面還在打雷,你害怕嗎?」

「……」

「噗。」

我把頭埋在沈硯的頸窩,趴在他懷裡抖個不停。

太可愛了。

真的。

關燈睡覺的時候,我沒再刺激他,閉著眼睛睡在床的另一側。

沒過多久,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一隻溫熱的手小心翼翼地靠了過來。

那隻手先是試探著碰了碰我的小指,見我沒有什麼反應,又緩緩上移,將我的整個手都覆進了掌心。

一夜好眠。

3

拍賣行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沈硯正蹲在地上給湯圓喂凍干。

我順手就幫他接了。

「你是說,沈硯在你們那裡拍了一條手鍊?」

「是的,按照約好的時間,沈先生昨天就會過來取。」

「那你們直接送過來吧。」

「好的。」

留了地址,我掛斷電話,抱臂靠著牆盯著沈硯出神。

生日還沒到,最近也沒有什麼節日,更不是什麼周年紀念日。

什麼樣的手鍊值得沈硯親自跑過去拿?

那條名家設計的手鍊好像叫什麼來著。

哦,「初念」。

諧音梗扣錢啊,我輕輕嘖了一聲,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我跟沈硯是相親認識的。

豪門婚姻,又想要門當戶對,又想要兩情相悅,說實話挺難的。

都出來相親了,就不要指望什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或者什麼從校服穿到婚紗了。

與圈內同齡人不同,沈硯的身份地位依託於他自身的周旋打拚。

這也就意味著,相比於其他人,他的過往,我其實了解得不算太多。

而他不說,我也不會刻意去查。

和手鍊一同抵達別墅的還有江序。

我抱著湯圓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閒聊。

「你跟沈硯不是大學同學?沈硯都結婚這麼久了,你怎麼還單著呢?」

江序垮著臉讓沈硯抬起胳膊:「這不是忙著給總裁檢查身體?總裁的醫生朋友可是很忙的。」

「這話說的,」我給湯圓順了順毛,「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念念不忘的初戀讓你一直孤寡呢。」

「得了吧,你以為我是沈硯,他當年……」

話沒說完,江序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岔開了話題:「沈硯你瞎動彈什麼?」

「喵嗚~」

湯圓扭過頭看著我,抱怨似的叫喚了一聲,我收了手中的力。

好傢夥,還真有啊。

4

夜幕之下的城市並不冷清,反而比白日更顯喧鬧。

尤其是,遠近聞名的「Q&K」酒吧。

手中端著的玻璃杯被人碰了碰,我抬眼望去,正對上陸行止帶笑的眼睛。

「梔梔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在想沈硯,他還在家等我回去。」

我如實相告。

意料之中的,面前男人的臉上的笑漸漸散去。

如同一張即將崩盤的假面。

「所以,東城的項目你到底還談不談?不談我要趕著回家了。」

說實在話,要不是利潤夠大,我還真不願意跟陸行止這個神經病接觸。

大晚上來單獨來酒吧跟婚前的追求者談生意,說出去誰信啊?

除了沈硯,沈硯會相信。

我一想到他,就忍不住翹起唇角。

「明天再說吧。」陸行止起身,「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司機在外面等我。」

我拿起身旁的包,推開包廂的門就往外走。

快行至吧檯,熟悉的身影讓我的腳步頓住。

那人自信又張揚,修長的手指嫻熟地搖著調酒壺,行雲流水的動作博得周圍女人們的陣陣驚嘆。

昏暗閃爍的燈光投在男人深邃的眉眼上,不是本該呆在家的沈硯,又會是誰?

陸行止的聲音鬼魅般自後響起:「梔梔,看來沈總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正人君子啊。」

正逢一個調酒師路過,陸行止攔住了他:「沈總經常來這裡玩嗎?」

「沈總?他經常來啊。畢竟他在這裡可受女孩子的歡迎了。」

調酒師看了一眼一旁面無表情的我,又急忙慌張地改口:「不不不,我說錯了,沈總結婚後就很少來了。」

「你的意思是,沈總結婚前經常來?」陸行止追問道。

啊,不對不對,除了談生意,我就沒看見沈總來過這裡。真的!

似乎發現自己越描越黑,調酒師索性轉移了話題:「兩位沒事的話,我就先過去調酒了。」

話音剛落,就匆匆往吧檯那邊去了。

陸行止似是惋惜般地嘆了一口氣:「梔梔啊,你說說你,千挑萬選看中了這麼個表里不一的玩意兒。」

「看沈硯那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平時不知道玩得有多開。」

他的身軀越靠越近,將我逼至牆角,退無可退:「梔梔,我早就跟你說過,選人要擦亮眼睛。」

「他一個從底層爬上來的人,內心能有多乾淨?」

「他偽裝成你喜歡的樣子接近你,騙了你,辜負了你對他的信任。」

「難道你還要繼續自欺欺人地跟他過下去嗎?」

陸行止的話如尖利的刺直直地扎入我的心臟。

酸澀,疼痛。

我垂著頭一言不發,手指卻將手中皮質的包捏得變了形狀。

如果是失憶前的沈硯,他進「Q&K」,我可以相信他是為了應酬,為了交際。

可是他失憶了。

他的記憶分明只到二十歲。

二十歲的沈硯為什麼會在家裡跟我相處時青澀純情,卻又在「Q&K」這種地方如魚得水。

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太會演戲了。

演技精湛,連我這個跟他朝夕相對的人都被騙了過去。

相識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懷疑過的,就是他對感情的真摯。

我的一顆心如落冰窖,冷得發疼。

陸行止的聲音仍落在耳側:「梔梔,跟我走好不好?只有我不會騙你。只有我是真的……」

他伸出手,想要抱住我,卻在下一瞬被人一拳打得踉蹌幾步。

陸行止錯愕地對上那人的目光:「沈硯?」

他眯了眯眼,正要還擊。

我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從二人中間穿行而過。

手腕被人扣住,沈硯叫了我一聲:「南梔。」

我冷淡地看著他:「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南梔……」

「鬆手。」

他的表情很委屈,但還是慢慢鬆開了手。

5

沈硯被司機從江序那接回家的時候,我正坐在餐桌前吃宵夜。

平板里的苦情劇正播至高潮,我目不轉睛地看著。

他換了鞋,不聲不響地挨著我坐下。

見我沒有搭理他,他的手搭了上來:「南梔。」

「別碰我。」

我的眼眶有些酸澀,聲音也有些啞。

「南梔!」沈硯慌了,「你聽我解釋!」

「沒堵你嘴。」

「我今天去酒吧,是因為酒吧老闆跟我說在那裡看到你了。」

「我怕你一個人在那邊不安全,才想著偷偷過去等你。」

「等你的時候,老闆想讓我給新來的調酒師示範一下動作,我沒好意思推掉,就……」

「你跟酒吧老闆很熟嗎?」

沈硯有問必答:「大學的時候在酒吧做過兼職。」

說完,他又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小聲道:「我很會調酒的。」

難怪那麼熟練,原來是到了主場。

我沒再說話,繼續吃著宵夜。

沈硯小心翼翼地貼了過來:「南梔,我打了那個人,你生氣了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怎麼跟我說話?」

他牽住我的手,輕輕搖了搖。

「當時在酒吧不跟你說話,是因為你揍了陸行止一拳,正好打在他臉上。」

「他挺在意那張臉的。我不冷淡點,他不給你臉上來一拳收不了場。」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我怕我再多說兩句就演不下去,笑出聲來。

早就看那個神經病不順眼了,要不是沈硯給了他一拳,我的鞋差點就要往他腳上踩了。

正常的時候還行,一發起瘋來就會顛來倒去說些什麼最愛我啊,最珍惜我的鬼話。

真有那麼喜歡我,怎麼不幹脆點把東城的項目讓給我。

「剛剛不跟你說話是因為……」我舉起手中的蝦尾,「你看不見我在吃東西嗎?」

「還有,」我一臉無奈地拍開他的手,「都說了別碰我,我一手油你看不見嗎?」

「那我來幫你剝蝦尾。」沈硯的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

「不用了,吃不下了。」我拒絕道,「鹹得,嗓子都快啞了。」

入睡前,陸行止的電話打了過來。

沈硯接的。

他在我的授意下正兒八經地對手機那頭的人說:「南梔說,你找的人演技太差了,差評。」

6

第二天晚上有個宴會要參加,我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

往常我獨自出門,沈硯都會給我來個臨別吻什麼的。

不過現在,我親他一口,他恐怕得跳起來。

湯圓圍著我打轉,用腦袋蹭著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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