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要上三樓嗎?帶我一個!」
說話的是戴著眼鏡的班長李心怡。
「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裡!咱們一起,總安全點!」
我和郝曉雨聽了,對視一眼,隨後就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三人一起上了三樓。
只不過,這個時候我們還不知道,等會兒我們會遇到怎樣的情況。
5.
三樓的走廊很安靜。
不過裡面的設施和二樓一樣,雖然實際上我們都知道這樓已經荒廢了二十年了,絕對不可能還通著電,牆壁也絕對不可能看起來那麼乾淨。
但是事實上,這三樓卻和普通的學校一樣,燈是都亮著的,牆壁雖然不是很新,但卻是乾乾淨淨。
時間就好像在這裡停止了一般,看起來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但是我們很清楚,這裡處處都是怪異之處!
「喂,有人在嗎?」
郝曉雨的聲音在走廊里迴蕩著,但是裡面卻異常地安靜。
可是,當我們的眼睛看到那個的時候,三人的雞皮疙瘩,都是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所有的教室在走廊邊都是開著窗的,透過這窗戶,我們看到第一個教室里,所有的人都低著頭,在那邊寫著卷子。
只不過,他們身上穿的校服和我們的不同。
因為以前看過姐姐的相冊,我一眼就認出來這些人穿的都是二十年前臨江一高的校服。
「他們……這是在考試嗎?」
「真奇怪啊!」
一邊說著,郝曉雨將頭湊近了想要看一看這些人到底在考什麼卷子。
而下一秒,她卻大叫了起來。
「啊!」
我還在那邊疑惑,轉頭順著郝曉雨的方向看去。
只見剛剛還是在那邊寫著卷子的人,卻一下子全部擠到了窗口處。
密密麻麻的人影就這樣像擠滿了沙丁魚的罐頭一樣堆疊在窗口!
離我們最近的那個女生,她的眼珠子更是瞪得很大,手也在不停地拍著窗戶。
面上的表情十分的古怪!
他們的眼珠子都瞪得很大,嘴巴在不停地張著,手也一邊拍打著窗戶,一邊指了指身旁的方向。
我趕緊就去安撫住了剛剛被嚇壞的郝曉雨。
就在這個時候,李心怡卻開口了:
「他們這是在說,『開門』嗎?」
「為什麼要我們開門?開門是不是會觸發問題,會……讓我們死?!」
聽到這個,我趕緊就接著李心怡的話說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直覺,如果我們貿然打開了不應該打開的門的話,我們就會死得很慘、很慘。
而聽到了我的話,李心怡也點點頭:
「他們好像很想讓我們開門,這,很奇怪。」
「我們再看看吧!」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也看向了那扇窗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些怪異的學生卻全部都坐在了位置上,不停地書寫著什麼。
「這,這怎麼又回去了?」
旁邊的郝曉雨開口了。
「不知道。」
我和李心怡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在這個時候,我們路過了高三(2)班、高三(3)班,裡面的人,全部都是和 1 班的人一樣的表現。
一開始是不停地暗示,到我們都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卻一下子回歸了自己的位子。
總感覺,很奇怪。
只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當到了高三(4)班的時候,我身旁的郝曉雨卻好像突然看到了什麼一樣。
一下子,她興奮地指著前面對我說道:
「阿尋!我哥!我哥!」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此時高三(4)班的窗邊,也是一下子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而順著她的指向,我看到在窗邊一個模樣約莫和她有著七分相似的男生,此時正滿臉疑惑地看著我們。
他的校牌上,寫著的名字正是——【郝仁】。
不過,就在和我四目相對的時候,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驚恐。
我明顯能夠感覺到他們似乎都很害怕我,不過,為什麼呢?
「阿尋!我……我要開門!」
「我要救出我哥!」
我趕緊拉住了郝曉雨。
她的動作很大,但是我還是拼盡全力拉住了她。
「曉雨,你等等!你要做什麼!你先冷靜一下!」
「這門後面到底是什麼,咱們不能就這樣貿然行動啊!」
「就算是你哥,但是他已經消失了二十多年,誰也不能保證他……他還活著啊!」
「如果直接開門的話,怕是會出問題啊!」
越是緊張的時候,我的腦袋就越是冷靜。
我不敢細想,如果現在郝曉雨就這樣打開了門的話,我們會面臨怎樣的處境。
只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李心怡卻開口了:
「原來,郝曉雨你的哥哥竟然也在這裡!」
「那麼,開門吧!」
「現在,已經不會有比這樣更糟的情況了!」
說著話,李心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你們,難道沒有想過,說謊的人,可能就是監考老師嗎?」
「如果是她一直在說謊的話,那麼就算是我們答對了題目,也不可能離開!」
「還不如,就賭一賭。」
「賭一賭,郝曉雨的哥哥能夠幫我們的忙。」
「就算是死了,自家人也不會害自家人的,不是嗎?」
就這樣教室門被緩緩打開了,只不過與我想的那些人都會一下子跑出來不同。
在門開後,裡面的位子上坐著的卻都是正常模樣的學生。
看著裡面所有人低頭寫卷子的模樣,我們三個人也是一下子都愣住了。
「阿尋,班長,你們先在外邊等等。我進去找找我哥。」
「如果……如果出了什麼事兒的話,你們快跑!不要管我!」
做出這個決定,郝曉雨也算是下定了決心。
而聽到她這樣說,我自然知道這是現在這個情況下,能夠想出的最好的主意了。
於是,我也只能是略微提醒她一句,隨後就眼見著她進了教室裡面。
只不過隨著她進入教室,教室外的門卻一下子狠狠關了起來,我們只能夠透過外面的窗戶,看到一點裡面的情景。
而在這個時候,我們就看到郝曉雨在教室裡面一通搜索,隨後停在了窗邊的一個男生身邊。
窗戶的隔音很好,我們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但是,此時的我們卻能明顯地看到,隨著郝曉雨的動作,被碰觸到的男生也一下子動作了起來。
只見他緩緩抬頭,露出的卻是一張和郝曉雨有七成像的臉龐。
而他的雙眼,卻是一片漆黑……
6.
接下去他們似乎是說了些什麼,不過,到底聊了些什麼,我們卻是完全聽不到了。
在這個時候,我只能是無聊地在外面看著,而就在此時透過窗戶,我看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女生。
【這是……】
我的眼睛微微睜大,過了好一會兒,才確定了下來。
而此時李心怡走到了我的身邊。
「夏尋雪,你在看什麼呢?」
聽到這話,把我嚇了一跳,不過很快我就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我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發現,只是轉移了話題:
「班長,你看!他們的試卷上的問題是『誰,是多出來的?』」
「這問題和我們的不一樣哎!」
聽到這話,李心怡也仔細觀察了起來。
而在她觀察的時候,我開始看向了前面的位置,數了起來。
【不對!】
【這……這不對!】
就在我意識到了什麼的時候,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郝曉雨從裡面出來了。
只不過出來後,她卻崩潰地哭了起來,整個身子一點一點慢慢蹲了下去。
我只能趕緊蹲下去,打算安撫著她。
「曉雨,怎麼了?」
只不過面對著我的安撫,曉雨卻遲遲沒有說話。
我伸出手打算拍拍她的肩膀,曉雨也是下意識地躲閃了過去。
「曉雨,你哥剛剛和你說什麼了?」
就在我覺察不對,想要詢問曉雨的哥哥到底和她說了些什麼線索的時候,樓里響起了一陣鈴聲。
「糟糕!要考試了!」
「咱們得快點回去!」
一旁的班長李心怡趕緊開口,隨後我們三個快速跑向了二樓。
回到班級裡面的時候,班裡的人還有大半沒有回來。
有很多位置都是空著的,而此時監考老師已經出現在教室裡面了。
她饒有興致地看向教室里的我們,隨後冒出了幾句話:
「喲,有人還沒有回來呢 ~」
「呵呵,有人好像已經找到我的秘密了?不過,小傢伙,別被騙了哦 ~」
出來第一句話的時候,我還在那邊大口地喘著氣兒。
不過,在聽到第二句話的時候,我的眼睛卻是看向了講台前的監考老師。
我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她又在和我對視。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狩獵的豹子盯上了一樣,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壓力。
我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監考老師正咧開的大大的微笑。
【她,剛剛在說什麼?】
【什麼叫作已經找到秘密了?】
【什麼叫作別被騙了?】
突然,我的腦海里想到了些什麼。
【騙……不就是,撒謊嗎?】
【是誰被騙了?那個人又是被誰騙了?】
我默默地環顧四周,記錄下了現在在教室里的眾人。
除了我、郝曉雨、李心怡外,班級里剩餘的還有劉強、馮瀟瀟……加起來一共是十八個人。
我將人名都記在一張草稿紙上,打算接下來密切關注這些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教室外面傳來了一陣跑動的聲音。
我坐的位置靠窗,一下子就看到了外面來的正是剛剛說著要去校門口的高赫。
只不過人還沒有過來,講台上的監考老師卻打了個響指。
「叮,時間,到了。」
隨後,考場的門一下子關了起來。
門口那些遲來的人想要進去,可是無論他們怎麼砸門,眼前的木門卻都變得極其堅固。
無論外面有怎樣的動靜,這門就是無法被打開。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高赫好像注意到了這邊的窗戶。
隨後他對著窗戶一踢,想要砸開窗戶。
可是那扇破舊的窗戶,此時也是一樣的堅不可摧,門口的同學們費了很大的勁兒,但是窗戶卻沒有晃動一下。
而此時,看著外面的動靜,監考老師走到了窗邊。
「擾亂考場,那可是絕對不行的哦 ~」
說完,她再次打了一個響指。
隨後,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教室外面站滿了低著頭的怪異學生。
只不過和之前那種漠然又驚慌的樣子不同,此時的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詭異的微笑。
外邊所有的同學,一下子都愣住了,隨後趕緊往後退。
只有高赫還站在前面,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直覺,他,會死得很慘。
他似乎想要驅趕走那些怪異學生,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怪異學生伸出了手,觸碰到了高赫。
瞬間,高赫整個人都爆裂開來,有些東西炸到了我面前的窗戶上。
我看到外面的動靜很大,此時留在外面的同學們臉上都露出了驚詫的神情。
只不過越是想要逃跑的人,越容易碰到在外圍的怪異學生。
一下子,外面爆出了許多的東西。
無論之前的長相如何,身材如何,此時都變成了一坨坨。
因為窗戶上沾染上了很多東西,所以等到那些東西掉落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劉艷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貼在了窗戶。
此時她的表情已經完全驚恐了起來,而那些身上沾滿血污的怪異學生,正在一步步地朝她靠近。
我離她很近,看著她的嘴型,我都能知道……
她在喊著:「不要!不要靠近我!」
「不要!」
可是她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隨著一個熟悉的男生抓住了她的手,瞬間,劉艷艷那張漂亮的臉蛋,就化成了千萬碎肉……
而這個時候,一個響指的聲音從我身側傳來。
「好了,遲到的人已經受到懲罰了,接下來,咱們繼續考試。」
我轉頭看看,監考老師又在看著我。
直直地看著我……
7.
考試還是繼續進行著。
這一次,教室裡面異常地安靜。
不過是監考老師幾個響指的工夫,我們班就只剩下了十八個人。
誰都不知道,下一次她的響指會在什麼時候響起,所有人現在只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趕緊找出說謊的人。
「上一輪的投票,已經有結果了。除去那些失去考試資格的人,剩餘的是這樣的票型。」
說著,監考老師在黑板上唰唰地書寫起了字。
只是和第一次,一開始過來就發考卷不同,那個面容蒼白的女老師,突然拿起了粉筆,開始在黑板上書寫著什麼。
【第一輪考試:共 18 票
張倉:9 票
李心怡:4 票
王武:2 票
趙敏:2 票
夏尋䨮:1 票】
看著黑板上面的內容,我的眼睛緩緩睜大。
【這是……】
排名在最上面的是我們班的張倉,他是班級里的小混混,平時沒少逃課、抽煙。
所以,有人認為他是那個一直在說謊的人,我並不覺得奇怪。
只是,我的心裡卻不是很同意這個答案。
我還是覺得這個題目中有陷阱!
絕對絕對存在著陷阱!
而且,如果說監考老師就是享受虐殺的過程的話,就像是恐怖電影一樣,她不可能不給出線索的!
而監考老師在教室里的一舉一動,我都是密切關注著的,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應該是線索!
【誰,一直在說謊。】
【全班人的答案一致,才能一起離開。】
【討厭背後捅刀子的小人和看不清楚形勢的笨蛋!】
【什麼叫作已經找到秘密了?】
【什麼叫作別被騙了?】
為什麼她總是在注視著我?
為什麼她會這樣寫「䨮」字?而且就只有雪字用了繁體?
別人的名字為什麼都沒有寫成繁體?
我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之前在姐姐的日記上看到的事情。
她和她的好朋友黃甜甜解釋,為什麼她每次簽名的時候,雪字都寫得不一樣。
【雨而可彗埽者,雪也,所以雪字要寫成䨮,才像是真的飛雪!】
有些碎片好像在我的腦海之中慢慢被拼湊了起來,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我的腦袋裡冒了出來。
只是在我想要進一步梳理之前,一聲慘叫卻打斷了我的思緒。
「啊!」
「好燙!好燙!」
一聲悽厲的慘叫從我們的上方發出,一股肉質燒焦的味道飄散了出來。
隨後我的目光也看向了上面,只見此時張倉的身體懸浮在了空中,而他的全身一下子冒起了火焰。
接著,一件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監考老師張開了嘴,隨後伸出了一條極長極長的舌頭。
就像是青蛙吞噬蚊蟲一般,快速地從嘴裡彈跳出來,然後捲住了張倉的身體,一下子將他捲入了口中。
明明是一米八幾的男生,卻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一下子被吞了進去。
而那聲慘叫也隨之停止,只有空氣中還殘留著肉的香氣……
監考老師說到做到了……
【成為答案的人死。】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所以,監考老師,她,沒有說謊!】
8.
當我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只覺得手指尖都在顫抖著。
只是,此時的我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如果說監考老師沒有說謊的話,那麼就意味著只要我們找到答案,全班都寫一樣的話,我們就真的能夠離開!
但同時,我也陷入了疑惑。
到底,是誰一直在說謊?
我的心裡,還是和之前一樣,我不覺得這說謊的人就是我們班裡的人。
如果非要說我為什麼會這樣覺得,我也只能說這是一種直覺。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來到了這裡之後,我就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但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也許就像某些小說里說的一樣,這是人的本能,會趨吉避凶。
【而且,曉雨的哥哥到底和她說了些什麼呢?】
【有什麼特別的線索嗎?】
想到這裡,我便想趕緊結束這場考試,好結束後去詢問曉雨。
說不定,在她那裡,我能夠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我總感覺,我離答案已經很近很近了。
而這個答案,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但,在那之前我還需要寫下這次考試的答案。
於是,我拿著筆在試卷上再次寫下了這個答案。
【誰,一直在說謊?】
【答:夏尋雪】
「鈴鈴鈴!本場考試結束。」
「1 小時後,第三場考試。」
難熬的 60 分鐘再次過去了,監考老師還是和之前一樣,在一個響指過後,消失在了教室里。
隨著她的離去,整個班級和之前一樣炸了鍋。
只不過這一次,班級裡面的人少了很多,聲音也沒有上一次那麼吵鬧了。
在這個時候,我趕緊來到了郝曉雨的身邊,詢問起了她:
「曉雨,剛剛的考試你寫了自己的名字了嗎?剛剛你哥哥除了說了那些,還和你說了什麼別的線索嗎?」
此時的我說話的語氣有些急促,因為我真的很想快點知道這些線索。
只不過這個時候,對面的曉雨卻躲閃著我的眼神。
「這,我剛剛隨便寫了。」
「我哥……我哥除了和我說他不能隨便離開外,別的沒有說了……」
「哦,這樣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對面的曉雨有什麼在瞞著我。
【她,肯定有事兒在瞞著我!】
郝曉雨的性格,我是很清楚的。
她一向大大咧咧,很少有什麼事情會藏在心中的。
只不過,剛才我抓住她的手詢問的時候,郝曉雨卻下意識地推開了我的手。
這種明顯的被排斥的感覺,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從前就算是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曉雨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反應!
曉雨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從小學開始唯一的朋友。
曉雨,她到底是怎麼了?
【到底,曉雨怎麼了?】
【他哥,到底和她說什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郝曉雨突然繞過了我,挽住了身邊李心怡的手。
「我……我去上個廁所,班長,你陪陪我找一下廁所。」
就這樣,也不管我還在原地,郝曉雨就這樣和班長離開了。
只不過此時的我就站在窗戶邊上,廁所明明就在我們班級的邊上,但是我卻看著郝曉雨挽著班長一步步走上了去三樓的階梯。
這一刻,我只感覺自己好像被孤立了。
【曉雨那個傢伙,到底是怎麼了?】
9.
待在教室里,我開始思索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曉雨的變化,是從見了她哥之後發生的。
她哥到底和她說了些什麼,為什麼她的態度會這樣一下子轉變了呢?
而且,為什麼她哥會盯著我看,露出奇怪的表情?
【而且,為什麼黃甜甜會在第二排!她,不是應該在第三排的嗎?】
【黃甜甜的前桌為什麼不是我姐,而是一個叫作李娟的人?】
【我姐為什麼會在高三(4)班,消失了……】
沒錯,剛剛在高三(4)班窗邊,我看到的不是題目,而是在寫題目的黃甜甜。
在姐姐的日記裡面,出現得最多的就是她的好朋友、坐在第三排的黃甜甜了。
而且她的東西里,也有很多和黃甜甜的合照,因此我才會注意到那個女生。
因此在確定了她的長相,確定了她的校牌上的名字後,我才會驚訝。
不過更加令我驚訝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姐姐的位置消失了。
她不只是在二十年前消失在了臨江一高,更是消失在了這怪異的高三(4)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