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明月完整後續

2025-08-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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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卻大義凜然:「能為聖上而死,是他們的福分。」

姨母卻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把抱住端王的大腿:「王爺,您不能這樣,您答應過看在我爹的面上放過我兒的!」

端王怒極,狠狠一腳踢在姨母身上:「賤人!出的什麼爛主意!你不是說,謝子期最在乎的便是他的孩子?莫不是你和他串通好了前來戲弄本王?」

姨母一聲聲的慘叫直嚇得弟弟「哇哇」哭起來,一時之間場面一度很混亂。

而這時,阿爹飛快地搭弓射箭,一箭射在端王抓我的手上,端王痛得鬆開了抓著我的手,弟弟也被他狠狠扔了出去。

姨母慌亂地跑去接弟弟,卻接了個空,弟弟摔在地上口鼻流血,小臉青紫。

姨母當場就瘋了一樣一頭撞在端王身上,一起從高台跌落。

而這時阿爹的布置下的人趁亂裡應外合,一擁而上,轉眼就扭轉了局勢。

當朝陽公主走出宮門發話,念在大家是被端王逼迫,就地繳械者可留活路。

本來就垂死掙扎的端王餘黨轉瞬就被制服。

13、

端王被擒的第二天,聖上就龍體大好了。

一切不過是他設的局罷了,原是為了拔除一些世家的阻力,誰知道詐出了一個狼子野心的端王。

皇后母子哭哭啼啼地跪在聖上面前承認自己識人不清,引狼入室。

聖上終究是輕拿輕放了,甚至為了公平,罰了朝陽公主和阿爹。

朝陽公主當即轉身離去,絲毫沒給聖上留面子。

而阿爹本就志不在此,更是不會如何,只是最後他還是求了聖上一件事。

他拉著我跪在聖上面前,懇求聖上將處置端王的事情全權交給他。

聖上沉默了許久,卻最終還是點了頭。

阿爹磕頭謝恩後就帶我離開去往端王所在的詔獄。

我以為阿爹要帶我同去,阿爹去半道繞去了朝陽公主處,想要將我託付給朝陽公主。

眼見阿爹轉身要走,我趕緊拽住阿爹的袖子:「阿爹,歲歲也要去。」

阿爹張口就要拒絕,我趕在他開口前就急忙出聲:「歲歲是阿娘的孩子,歲歲也要為阿娘報仇!」

阿爹張了張嘴:「可是你畢竟還是個孩子。」

「孩子又如何?阿爹可以擋在我面前千次萬次,但是若有一次,阿爹沒有擋在我面前呢?阿爹,歲歲也應當和你一起面對。」

我和阿爹僵持不下,朝陽公主輕輕咳嗽了幾聲:「子期,歲歲說的對,總有一天,她須得自己面對,不如就從這次開始。」

阿爹無奈,只能牽著我往詔獄走去。

端王是聖上親叔父,當初聖上能從一眾宗室子弟中脫穎而出,缺不了他的推波助瀾,聖上感恩端王為自己做的一切,因此這些年來他欺男霸女,橫行上京,無數摺子擺滿御前案頭聖上都充耳不聞,若不是他這次動了奪位的心思,想來聖上也不打算對他如何。

離端王越近,阿爹的身子顫得越厲害。

當年端王強行霸占娘親,厭棄後又讓娘親侍奉他人,娘親一度求死,卻被他一句「你若死,你那夫君孩兒也休想活命」打斷阿娘一身傲骨讓她不得不曲意迎歡。

但是後來,他又懼怕阿爹發現,在阿爹回京那日,親手掐死了阿娘。

其實就差一會,就差一會阿爹就可以接回阿娘了,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聚了。

我抓緊阿爹的手,用勁捏了捏他,阿爹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恢復了一些平靜。

14、

端王命大,從高台上掉下來也不過受了點內傷。

讓他虛弱至此的,還是阿爹那一箭。

看到阿爹牽著我,他語帶嘲諷:「謝大人之前為了榮華富貴連親生骨肉都可以見死不救,如今卻又帶進來惺惺作態?」

他盯著我的臉一會又突然出聲:「你這女娃娃,倒是很像你那位小妾。」

我和阿娘像,自然和姨母也像,端王這般說,他竟是完完全全忘記了阿娘。

那個被他肆意凌辱,卻不得不苟延殘喘最後卻又被他殘害的苦命女子。

我心中不由一陣悲憤,上前抓起烙鐵狠狠烙在端王身上。

端王一陣慘叫。

直到阿爹伸出手從我手上接過烙鐵扔在地上,我還在渾身發抖,恨不得自己能更有氣力些,把阿娘的痛盡數歸還端王身上。

阿爹讓我待在一旁,自己卻伸出手狠狠插入端王的傷口,緩慢攪動,端王被鎖鏈綁住,無法動彈,連連慘叫出聲:「謝延!本王再如何也是聖上親叔父,你竟敢動用私刑?」

阿爹冷冷看著瑞王,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你以為我能進入天牢,聖上能不知曉?」

端王聞言頓時臉色灰白,眼睛中瞬間失去了神采。

阿爹雖是文人,卻也不文弱,他生生地將端王的骨頭一根根折斷,端王身上流出的鮮血濺了他滿身,他卻眼都不眨,猶如地獄出來的惡鬼修羅。

做完這一切,阿爹掏出帕子,將自己手慢慢擦乾淨。

「你說曼娘一身賤骨頭,合該讓人踐踏,如今我便讓你嘗嘗這斷骨之痛,讓你感同身受。」

端王痛得幾番暈厥,又被疼痛弄醒,如此反覆,到了後來,他猶如一塊爛泥一般躺在地上,渾身已經看不出人形。

「但是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死去,曼娘的煎熬,你也得受著。」阿爹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打開瓶口,裡面爬出一條黝黑的小蟲。

「這是噬血蠱,以人精血為食,精血不盡,人命便在。」他將骨頭放入端王的如同窟窿的傷口,「待七日後,你精血耗盡,便只剩下一張人皮。」

蠱蟲趴在阿爹手上,可怖至極。

「歲歲,你阿娘的仇,今日我們父女且一起報吧。」阿爹抓起我的手,一起將那蠱蟲放入端王的傷口。

端王張了張嘴,喉嚨卻只發出「咳咳」的聲音。

很快,他屍身便化作一灘血水,只剩一張血淋淋的人皮。

15、

阿爹抱著我一步一步走出詔獄,一路上碰到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回到家中,阿爹便將自己關在了祠堂。

我知道,阿爹會有很多話同阿娘講,便等在門外。

但是總有人不知好歹。

姨母聽聞阿爹回了家中,很快就聞訊趕來。

從高台落下的時候,端王給她當了肉墊子,所以她很幸運,只除了狼狽一些並無大礙。

若論嚴重程度,弟弟當初那實實在在的一摔都比她嚴重,不過還好世家底蘊深厚,她回去求了外祖家,外祖家的奇珍異草不要命般地送來,總算是保住了他一條命,只是這身子,卻到底了虧損了的。

姨母進不去祠堂,只能抱著弟弟跪在祠堂外,見我出來,還潸然欲泣,和我惺惺作態:「歲歲,你阿爹呢。」

我冷冷地看著她,當初她以為阿爹必死無疑,便迫不及待地送了我去端王那投誠,誰知端王將她利用得徹徹底底,母子倆甚至差點命喪他手。

「歲歲,是姨母錯了,但是你弟弟還小,姨母也是為了保住你弟弟,看在你弟弟是謝家唯一的獨苗的份上,你就饒了姨母這一回吧,替姨母進去求求你爹。」姨母說著脫下她手上的玉鐲往我手上套,「這鐲子,是你外祖家的傳家寶,姨母特意去求了來給你的。」

真真是一番無辜模樣。

但是姨母千算萬算,卻算不到我早就恨她入骨。

我嘴角勾起笑,新仇舊恨,這筆帳,我得好好算算。

我受寵若驚地捧起姨母給我的玉鐲:「姨母,這怎麼使得,既是外祖家的傳家寶,歲歲一個謝家人怎受得起?」

「姨母既替你討了來,你便受得。」姨母「慈愛」地看著我,「更何況,你身上也有你母親一半的血脈。」

我「感激」地看向姨母,

姨母卻又低了頭,滴下幾滴淚水:「只是歲歲,你……你能不能幫幫姨母。」

然而,她才抬頭,我便直直倒了下去。

被端王抓著當人質送到兩軍對壘的陣前,作為我這個年紀的孩童,也該適當示弱了。

倒下去前,我看到姨母慌張地大喊:「來人啊,來人啊~」

16、

我這一「病」,便躺了許久。

姨母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忙前忙後,甚至連弟弟都顧不上,終於換得阿爹一句「辛苦」。

阿爹鬆口的那一刻,姨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但是她不知道,這都是我的算計。

外祖家新近得了一顆千年雪參,一大早,爹爹的探子就來彙報了這個消息。

自從姨母差點將我害死之後,爹爹便派了人時刻盯緊姨母的一舉一動。

姨母一連去外祖家跪了好幾日,又打著弟弟如今是阿唯一的血脈,日後承恩侯府的繼承者,宮中奇珍異寶無數,這雪參獻入宮中不如給阿爹,一來弟弟可以用來補身子,二來爹爹也不得不承這個情。

姨母的算盤打得噼啪響,卻始終忘記了阿爹還有一個我。

雪參送來的那天,我給自己下了一隻蠱,在大夫來的時候好好地吐了幾口血,姨母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拉著大夫問該如何。

頭髮花白的大夫其實是阿爹的人,按著我的吩咐,不住地搖頭嘆氣。

姨母虛情假意地說不計代價也會給我治病,大夫才悠悠鬆口,說若是有一顆千年雪參,還能給我續幾年命。

姨母當場臉色煞白,拉著大夫問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阿爹走了進來,詢問我的病情。

姨母支支吾吾地只說大夫說我需要靜養。

我卻在這時適虛弱開口:「無妨,雖然大夫說我若吃了雪參也不過多續了幾年命,弟弟卻可以強身健體日後撐起謝家。和謝家的榮辱比起來,我這算什麼。自然是弟弟重要。」

阿爹頓時黑了臉:「雪參?」

姨母恨不得上來捂住我的嘴,卻在阿爹冷冰冰的注視下承不住壓力哭了出來:「夫君,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想著多看幾個大夫興許還有別的辦法……」

阿爹徑直喊了人將姨母轟了出去。

姨母哭哭啼啼地被架走,阿爹才冷著臉轉頭呵斥我:「胡鬧!蠱是能亂用的嗎?」

我卻看著他:「阿爹,這蠱頂多讓我虧些氣血罷了。我是阿娘女兒,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害她的人得償所願?」

首先,我便要切斷他們的念想。

比如,弟弟。

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上京的後院,很快就傳出我不懂事,硬是要搶弟弟的良藥的流言。

下人將消息講給我聽的時候,我不由得眯了眼。

姨母真不愧是姨母,永遠知道如何才最傷人。

只是她唯一沒有料到的是我根本不把流言當一回事,正如我不明白阿爹會在意流言至此。

阿爹臉色鐵青地來找我的時候,正是上京流言最甚的時候。

而我,也十分不懂事地當場頂撞了回去:「名聲?這都是世俗強加給女子的枷鎖罷了,我不在意,便沒人能拿這所謂的名聲傷害我!」

阿爹氣得不得不坐下來直捂著胸口。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第一次,我見到了阿爹的淚。

「可是歲歲你可知,當時將你阿娘逼上絕路的,恰恰便是你如此不屑的名聲!」

「若非如此,她原本……原本是可以不嫁給我的。」

「她既嫁給了我,我卻無力保護她,而如今,我努力往上爬,你卻還是要為流言所累……」

我這才知,阿爹心中,竟然一直有這個癥結。

他恨這無理的世道,奪走阿娘,如今又要來傷我。

17、

阿爹請了朝陽公主出面幫我壓制了流言。

姨母無奈只能獻出了雪參,甚至還親手燉煮了送過來。

我當著她的面小口小口喝下去。

每喝一口。我都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憤恨增加一分,心中就無比暢快。

阿爹為了感謝她的識大體,送了她一扇精美的屏風。

屏風上親手繪製了她的畫像,姨母很是歡喜,特意將它擺在屋中。

她使盡渾身解數討好我和阿爹,阿爹去她屋中也頻繁了許多。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夜夜承歡的時候,阿爹都會在祠堂中靜坐,抱著阿娘的牌位直到天明。

平定端王之亂後,聖上愈發器重阿爹,阿爹的風頭甚至一度蓋過了朝陽公主。

聖上讓阿爹改革朝綱,主持科考,選拔優秀的寒門子弟,就連世家子弟想要入仕為官都必須走科考一途。

阿爹一時風頭無兩,許多擁護朝陽公主的人都紛紛唾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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