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求死了完整後續

2025-08-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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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書予,原來你真的早就知道啊。」我冷笑著看他,懸著的心終究還是死了。

「小楓,我……」他神情慌亂,想說些什麼,可話在喉頭轉了又轉,可終究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他當然說不出口。

說不出那些我被冤枉的場合里,他都知道真相,且在冷眼旁觀。

「當初容嫣汙衊我偷了她祖傳的首飾,我主動打開背包證明,她卻拿出一段作假的監控指證我,後續還有莫名其妙的人攀咬我和他們交易轉賣了首飾,他們甚至偽造好了一份交易記錄,還提前從信息庫里調出了我的補助卡,往裡面打上一筆錢,我百口莫辯,背負著小偷的名頭讀完整個高中,諸如此類種種,原來你都是知道的啊,謝書予。」

我笑著笑著,眼淚逐漸流了滿面。

而謝書予,我的鄰家哥哥,素來挺直的脊背,在我的一字一句中逐漸頹塌下去。

8

在我因為被扣上惡毒名號被校園霸凌的時候,

我曾在看向那一張張憤怒的臉時,不斷地在心裡勸慰自己:他們只是被蒙蔽了而已,只要我把真相揭露出來,他們就會明白。

可我一個人,哪裡斗得過呼風喚雨的容家,他們傾盡整個家族之力為容嫣布局,每每待我開口解釋,就會有更深的陷阱跳出。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些加諸我身上的誤解加深。

「但凡那時候,你肯替我站出來解釋一句呢,他們不信我,總該信你的啊。」

「你的女朋友是人,我就不是人嗎,我活該遭受這些嗎?」

我用一雙淚眼看著謝書予,一字一句開口,他的手不斷顫抖著,想要靠近我,想要如同往常般摸摸我的頭,卻被我一把揮開。

「謝書予,你對得起誰啊?」我笑著看他,哭聲喑啞,「我恨你,你當初說要補償我,卻轉頭消失不見丟下我一個人,你既對不起我的父母,也對不起我。」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他駝下背渾身顫抖著劇烈咳嗽起來,像是在忍受著強烈的痛苦。

我卻沒有聽他的,繼續開口:「你既要在明面上補償我來撫平你的愧疚,又要在暗處維護容嫣,你兩邊都想要卻兩邊都顧不好,我是倒了什麼霉才會被卷進你們這對癲公癲婆的愛情故事裡。」

說著,我猛然起身,用力一巴掌打在了謝書予臉上,他被扇得偏過了頭,眼鏡從鼻樑上飛落,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五道指印。

他顫抖著唇,無從辯駁。

最終,素來清冷孤傲的青年在我面前低下了頭,他雙膝跪在醫院冰冷的地板上,聲音喑啞,他說:「哥哥錯了,小楓,是我想要的太多了,無論是你還是容嫣,我都沒照顧好。」

淚水一滴接著一滴從他的眼中滴落,他仰頭看向我,眸光破碎,近乎絕望。

「要怎麼做……怎麼做才能原諒我?求你了,小楓,叔叔阿姨不在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說著,他抽搐著的手伸向我,企圖觸摸我的衣角,這是他這些年來因為心理原因造成的病症,只要觸碰到那些回憶,他就控制不住地抽搐顫抖。

可我只是往後慢慢後退,居高臨下看著他,我說:「謝書予,我不是傻子,我不會再信你的口頭補償了。」

說著,我轉身出了病房。

留下他一人悶聲倒在原地,渾身痙攣,他大口喘著氣,蒼白的臉上泛著異樣的紅,他快要窒息了,卻還是試圖在我將要離開時喚住我。

「小楓……」他艱難地扯出一個慘澹的微笑,「真的不能夠……原諒哥哥嗎?」

還不待我做出反應,門外一個聲音猛地沖了過來,一拳打在了謝書予身上。

是偷聽了整個過程的宋燃。

他坐在謝書予的身上,濕紅的眼眶裡是不受控制落下的淚,整個人氣的聲音都在顫抖:「你怎麼還好意思讓她原諒,你們一定要逼死她才開心?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對不起。」謝書予虛弱地吐出這三個字便昏了過去。

宋燃從他身上翻身下來,又忍不住一拳一拳揮向自己:「你們這群人渣,我明明那麼信你們,可我也對她不好,我也是個畜牲。」

少年說著,單手遮住了眼睛,哭聲喑啞:「姐姐,我錯了,我不該不信你,這麼多年,你得多委屈啊,我後悔了,我不是故意那麼對你的!」

他哭鬧的動靜實在太大,最終引來醫護人員,謝書予被抬去急救了,宋燃卻執拗地留在房中,他看著我,一步都不肯挪。

「楓姐姐,你跟我走好不好,聞懿他這麼對你,再和他待下去你會死的,就當我求求你。」他尚且青澀的面容中透著哀求。

可我沒有理會他,聞家保鏢來接我時,我頭也不回地跟著走了。

「為什麼?你不是向來最疼我的嗎?」他顫抖著聲音在我身後大聲發問,「為什麼重逢後你就只能看見聞懿了,明明我們才是最親近的人不是嗎?」

「最親近的人?」我回味著這幾個字,忍不住面上露出譏諷的笑來,「當初說我心腸歹毒又拜金的時候,你可沒想過我們曾是最親近的人。」

「宋燃,你比起聞懿也沒好到哪裡去,你們一樣噁心。」

少年無措的身影被我留在了身後,這一次,我沒有回頭。

9

我不知道病房裡的事情聞懿知道了多少。

可從那天起,他就不再出現在我眼前。

或許是他不知道怎麼面對我,或許他始終無法接受白月光早已變了質的真相。

聞懿逃避著見我,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作死。

跳樓、咬舌、割腕和將自己溺死在浴缸里的這一系列行動都失敗了,屋子裡盯著我的人實在太多了。

保姆吳媽哭著給聞懿打了電話:「先生,求您回來看看夫人吧,夫人她快要碎了。」

聞懿終究還是沒有露面,只是這棟屋子裡所有可以置我於死地的東西都被收了起來,就連窗戶也被封死了。

我沒事時就拿腦袋撞牆,然後細數著聞懿的祖宗十八代開罵。

聞懿並不生氣,他開始有意無意地暗示別墅里的用人告訴我,他這些天並沒有去找容嫣。

他還開始給我送花,百合、玫瑰、小雛菊,不同的花束每天出現在我的床頭。

我堅持扔他就堅持送。

有時候我醒得早,還能看見那個從我房間倉促離去的背影。

我和聞懿就這樣耗著,系統提醒我,要抓緊時間了。

我告訴他沒關係,自有人會坐不住的。

最先坐不住的是宋燃。

他來聞家找過我好多次,想要將我帶走,為此不惜驚動了宋家的長輩。

他用尋死威脅他們,要他們出面從聞懿手上救出我。

聞氏如今是聞懿做主,他倔起來誰的面子也不賣。

兩家各不相讓,因此也鬧得很難看,一度撕破了臉。

最後,宋燃當著聞懿的面放了狠話,他說:「要不是我缺席了那段她最美好的時光,許楓根本不會是你的,你不過是個撿到便宜還不肯珍惜的小偷罷了。」

這話終究還是激怒了聞懿。

那天晚上,我正是半夢半醒間,忽然感覺炙熱的身軀覆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濃濃的酒氣。

一睜開眼,便看見聞懿布滿委屈神色的臉。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像是被拋棄的小狗般,他緊緊抓住我的手掌貼在他酡紅的面頰上。

「老婆,他說你的愛是我偷來的。」他的聲音透著一陣可憐的意味,「他還說我不珍惜你,我沒有不珍惜,我只是暫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聞懿,我不是你老婆,訂婚典禮剛開始你就離開了,所以我連你未婚妻都不是。」我冷冷出聲打斷他。

聞懿被我的話刺到,身軀怔在半空,眸中的醉意逐漸消散,整個人再度變得清明。可隨後,他依舊選擇了裝醉,狀若無事地繼續蹭著我:「不會的,我的小楓最喜歡我,她會是我唯一的妻子。」

可我聞言,也只是冷漠看著他。

我說:「聞懿,一大把年紀了,再演這些就沒意思了,你要像以前一樣堅持只舔容嫣一個,我還能看得起你一點。」

終於,聞懿被我的話激怒。

他拳砸在了我旁邊的枕頭的半隻手登時陷進柔軟的鵝絨里。

良久,我抬頭,正對上他猩紅的眼。

「那我要怎麼辦,我出生下來父母就只把我當做工具,當初要不是容嫣支撐著我,我早就活不下去了,你讓我怎麼辦!」

他痛苦地嘶吼著,聲音中中是濃重的絕望。

過了一會,他又像找到了方向般放柔了語調:「說到底,還是因為你以前做過的錯事太多了,乖乖,你別怕,我不會怪你了。」

瘋子,我冷眼看著他的痛苦掙扎。

我說:「是啊,她那麼無辜,那麼好,那你為什麼不娶她,是不願意嗎?」

「聞懿,你到底自己意識到沒有,你這個樣子簡直賤得人頭皮發麻。」

「難怪容嫣不會愛你,你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過去算我眼瞎。」

「住口!」不知是哪一句話刺激到了他,他猛然將我按倒,雙手死死箍著我的脖子。

「明明是你說要一直對我好的,是你說要陪在我身邊的。」他看著我,聲音是那麼的絕望,「你這是什麼眼神,你不是最愛我嗎,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的愛了?」

他嘶吼著,聲音里是自己都不曾察覺地無助恐慌,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眶,可他仍舊執拗地看著我,試圖從我面上搜尋到從前的愛意。

我被他掐得面頰充血發紅,卻只是冷笑著看他。

對,就是這樣,掐死我,別人吃我席你吃槍子。

最終,他在我要咽氣前回過神來,,猛然縮回手去。

「你在故意激怒我……你竟然真的寧願死也不想留在我身邊。」那一瞬間,他向來寬闊挺拔的身影竟變得有些佝僂,看起來狼狽極了。

他彎下腰大口咳嗽,轉過頭又開始神經質地自我安慰起來。

「不會的,你還是愛我的,小楓,你只是生我氣了,我會把你哄好的。」

他說著傾身上前用力將我抱在懷中。

「我娶你好不好?我們之後好好過,不管其他人了,以後只有我們……」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淚珠在我肩頭洇濕。

我用力推開他,反手對著他就是一巴掌,又覺得不解氣,我把床頭的檯燈、枕頭、水杯,一切又一切我可以觸碰到的東西通通衝著他兜頭砸去。

「聞懿,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別再說這些話折磨我了。」我衝著他尖聲吼道。

聞懿被水杯砸中了額頭,鮮血從他的額角滴落,覆蓋了整張面容。

到最後,他沉默著起身。

撿起掉落在一旁的西裝外套,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自嘲般笑了笑:「許楓,你責怪我偏心容嫣,可你又當真清白嗎?謝書予如今為了你和容家決裂,宋燃也一心都在你身上,你敢說自己和他們就真的沒點什麼?」

「你說得對,原來他們對我這麼好,那我更該放棄你選擇他們了。」我在他身後放聲笑起來,聞懿像是被我的笑聲燙到,整個人幾乎是落荒而逃。

等到第二天,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是容嫣,按她的話來說,是聞懿找她來向我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的。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旗袍,頭髮精緻地梳起,笑意款款地在我面前落座。

只是剛坐下便是故作苦惱的一聲嘆息:「可阿懿喜歡我是盡人皆知的,這讓我怎麼解釋得清楚?」

我沒理她,目光盯著她頸間的絲巾出神。

可我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卻取悅了容嫣,她笑得很開心。

「其實你不用這麼失落,你看哪怕你名聲這麼臭了,書予這次依舊為了你向我求情要我改口,他真是很重視你這個妹妹呢。」

她說著,動作優雅地朝我舉杯,絲毫不掩飾眸中的怨毒:「所以,作為回報,這些天我受到驚嚇在醫院養傷,也讓阿懿來陪我了,據說為了不讓你傷心,他還特意讓傭人瞞了你,大家都好關心你呢。」

說罷,不待我回答,她又繼續開口,這次她提到了另外一個人。

宋燃。

「在他剛被接回宋家的時候,可是天天跟我們提他的姐姐呢,他想回去找他的姐姐,宋家不允許。」

「於是我就告訴他,等他變得足夠成熟和強大了,再出現在他的姐姐面前,他的姐姐會更開心。」

「後來啊,他終於又見到他的姐姐了,只是從那之後,他卻再也不肯提她,究其原因,也不過是發現從前在他眼裡最好最善良的姐姐如今成了一個滿口謊言糾纏他人的拜金女。」

容嫣每說一句,笑容便深一分,她的眼睛一瞬不曾離開我的臉,迫不及待要從上面欣賞到崩潰的表情。

可她終究沒能看見想要的,面對她的話,我只是笑著開口回答:「是啊,宋燃很好,如果他肯像謝書予一樣研發假產品賣給你家公司就更好了。」

容嫣面色瞬間冷了下來,臉上的笑意盡數消失。

搞垮容家,為我正名,這就是我上次問謝書予要的實際補償。

這幾年來,容家轉型做尖端科技,幾乎大半的家底都投在了這次的科研新品上。

可到了發布會當日,謝書予拿出來的研究成果卻是被淘汰了數十年的殘次品。

容家人實在很信任謝書予這個未來贅婿,他這一下幾乎是割到了容家的經濟大動脈,可縱然是這樣,容大小姐依舊捨不得報警送男友進去,而是轉頭找到了我跳腳。

她罵我是卑劣的第三者,罵我撬掉了容家認準的女婿,罵來罵去,就是捨不得罵她的心上人。

我沒耐心再聽她發瘋,忽然舉起桌上的熱茶朝她潑去,在容嫣尖叫的空檔,我走到她身邊一把拽過她的絲巾將她的脖子絞住。

「一直以來讓你患得患失的是謝書予搖擺不定的態度,分明是男人的問題,你卻偏偏選擇找我撒氣,所以現在,我要報仇了。」

我在她耳邊低語。

「許楓,你這樣對我,聞懿不會放過你的。」

到這個時候,她還算冷靜。

可當她逐漸因為窒息翻起白眼劇烈掙扎的時候,就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聞懿帶人趕來的時候,眸光第一時間落在我身上,視線相對的某一瞬間,我從他的面上看見了一絲……欣喜?

欣喜什麼?欣喜我終於坐實了罪名,當著他的面對白月光出手。

還是欣喜他又可以回到過去,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對我發起制裁,指責我的過錯和不適。

他說:「許楓,先前的一切都是你裝的,你果然死性不改,我沒看錯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面色陰沉得可怕。

下一刻,我略微鬆了手,得以喘息的容大小姐帶著哭腔跟我商量:「我可以幫你出去。」

「我不信你。」

「真的,你不過是想證明自己在聞懿心中的地位,我幫你,我們可以打個賭。」她說著,生怕我不答應,哭花妝的臉朝我擠出一個討好的笑。

我蹙眉聽著她低聲在我耳邊說的計劃,到最後釋然一笑,我點頭鬆手放人。

聞懿在第一時間沖了過來,將不斷顫抖著的容嫣一把抱起,準備送她去醫院,臨走時他回頭深深睨了我一眼:「我希望你在這段時間裡能想好怎麼道歉。」

10

容嫣對付聞懿果然有一套方法,

送容嫣從醫院回來後,他就撤了聞家所有對我的看管。

甚至他不顧吳媽的勸阻,拽著我的手臂一路將我拖出門。

「先生,求您了,許小姐這樣真的會出事的。」

「她不會的,她哪裡捨得真去死呢。」他說著冷笑一聲,面上重新掛上那副勝券在握的神情,仿佛他已經將我這個人看透。我也配合著哭鬧,說我不願意離開。

越是這樣,就越坐實了我之前的折騰不過是為了引起他的關注,聞懿的面色越來越沉:「容嫣說得對,我對你還是太縱容,你確實需要一個教訓,才能知道誰是真正對你好的人。」

直到此時,我忍不住仰起頭,輕聲問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究竟有沒有一次真心信過我?」

他聞言蹙起眉頭,似乎想到了過去,我為他做下的種種,那些發自真心關懷和愛意,終究比不過年少時雨天屋檐下窺來的驚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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