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如今有個小學文憑我也忽悠不過去。
想到馬上要帶他去參加綜藝,我心裡頗為擔憂。
真的害怕他在村裡追雞玩。
按照晏辰現在的狀態,這事發生在他身上簡直太正常了。
「姐姐,我能養幾隻小雞嗎?」
我拍了拍額頭,只覺頭疼。
11
我帶著晏辰到了節目錄製現場,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小村莊。
我們下車的時候,其他三對嘉賓都到場了。
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勉強算是認清了人,村長就開始宣布遊戲規則。
我們將在這裡待上三天的時間,第一步就是選住處。
「大家剛剛都看過幾處房子了,能住什麼樣的就看大家的努力了,想必各位男嘉賓也不想讓自己的伴侶失望吧?」
晏辰一聽這話,對著我咬耳朵:「姐姐,我跑得很快的,保證拿個第一回來。」
我看著他自信滿滿的眼神,終究沒有捨得打擊他。
畢竟嘉賓里還有一對奧運冠軍夫妻。
「沒事,姐姐住哪裡都行。」
比賽規則很簡單。
四對嘉賓中的男嘉賓抱或者背著自己的另外一半,跑到指定的終點線取下小紅旗就算贏。
按照成績排名確定選房順序。
我眼神掃過其他三位男嘉賓,一個奧運冠軍,一個唱跳俱佳常年健身的歌手,一個武打戲出名的影帝。
再看看我家這位,完全沒有可比性。
我絞盡腦汁地想,待會輸了要怎麼安慰晏辰。
結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晏辰一把撈起,我驚呼一聲,他穩穩地將我放在了背上。
晏辰顛了顛:「姐姐,抱緊。」
我能感覺到晏辰的勝負欲被激起來了,嚇得摟緊了他的肩膀。
一聲口哨聲響,晏辰像只兔子一樣沖了出去。
周圍響起村民的歡呼聲和起鬨聲。
我用餘光瞥見幾位競爭對手,果然實力強悍,步步緊追。
我的心也開始緊張。
晏辰的呼吸已經開始沉重起來,我有些後悔,早知道今天中午就不該吃那麼多。
村裡都通了水泥公路,倒不算難走。
只是彎彎曲曲的,再加上背著一個人,還是不算容易。
跑著跑著我忽然發現周圍沒人了,心裡慌了:「晏辰,是不是跑錯了?」
晏辰喘了一口氣:「沒錯,姐姐,你相信我,我這是走的近路。」
我也不知道,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他是怎麼知道的小道。
現在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這些,我已經快被顛吐了,
堪比暈車。
然而轉過彎,我真的就看到了工作人員,還有那面小紅旗。
晏辰將我穩穩地放下,我立馬跑到旁邊,扶著一棵樹開始乾嘔。
「姐姐,喝點水。」晏辰遞給我一瓶水,語氣有些焦急。
我擺擺手示意他沒事,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水,總算是好受多了。
等了好一會兒,其他嘉賓才陸陸續續趕過來,一個個累得大喘粗氣。
紛紛讚揚晏辰的好體力。
「我只是來之前提前看過地圖就記住了路線,所以算是討巧,抄了個近路。」
晏辰聽到誇獎的話,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這組自然是獲得了第一名,也可以第一個選住處。
然而,晏辰選了一個離得最遠,條件最差的小木屋。
我扯了扯嘴角。
算了,孩子高興就好。
當天晚上,我又噌噌地被擠上了熱搜。
感謝晏辰,我一個十八線都算不上的糊咖,如今像是住在熱搜上了一樣。
這次更離譜,傳言我懷孕了。
晏辰的眼神從手機螢幕移到我的肚子上,一臉天真又期待滿滿:「姐姐,這裡懷的是我的崽嗎?」
12
我敲了他額頭一下:「想什麼呢,沒崽。」
晏辰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去:「噢......
「那姐姐,我們什麼時候生崽?」
他頂著張魅惑人心的臉,一擊直球打得我猝不及防。
這話接不下去了。
我覺得臉上熱度都在攀升。
失憶了的晏辰好像更加大膽,什麼都敢說。
他只憑著本能和心意在說話做事。
我嘆了一口氣:「現在......現在還不行,你還要工作。」
「那什麼時候可以?」
晏辰不滿我的敷衍,執意要問一個答案。
我腦子裡瘋狂尋找藉口,好在電話鈴聲及時解救了我。
老爸的名字霸占我的手機螢幕,我感激地按下了接聽鍵。
結果剛一接通,老爸就一頓輸出,差點把我和晏辰罵得狗血淋頭。
我還沒來得及插話解釋一句,老爸的腦迴路已經轉到婚禮的舉辦場地去了。
晏辰在旁邊偷聽得眼睛霎時都亮了起來。
「停,爸,你先別激動抱外孫,我沒懷。」我總算是插上話了。
「噢,沒懷啊,那掛了吧。」
老爸的語氣隱隱有些失望,十分無情地掛了我的電話。
我嘆了嘆氣:「算了,早點休息吧。」
然而晏辰看起來一點都不想睡覺,反而亢奮得很,非拉著我往外面走去。
我忍著喂蚊子的難受,跟著他一起。
夏夜的小山村,靜謐美好,夜空中的明月照亮腳下的小路。
走了沒幾分鐘,我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愣在了原地。
晏辰揚起嘴角,往那草叢又跑了幾步,休憩的流螢都紛紛飛了起來。
漫天流螢下,晏辰笑得魅惑無比:「姐姐,喜歡嗎?」
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麼非要選這個住處的原因了。
然而心裡溢滿感動還沒到兩分鐘,就被蚊子勸退。
將亢奮異常的晏辰勸回了屋,
我擰了擰眉,莫名有些心慌。
今日的晏辰總感覺有些不一樣,眼神里像是有鉤子一般,顯得整個人妖冶魅惑。
剛剛看流螢的時候我差點把持不住,只想把他按著親。
難道說是我情人眼裡出西施?
直到躺下,我心裡都一直裝著這件事,睡得並不安穩。
半夜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
我閉著眼睛,往旁邊摸去,呢喃道:「......晏辰?」
沒有任何的回應,反而摸到了雞毛撣子。
晏辰怎麼把雞毛撣子扔床上來了。
我下意識擰了擰眉,下一秒瞬間瞪大眼睛。
這裡哪來的雞毛撣子!
誰家雞毛撣子還是恆溫的?
我的心快跳出嗓子眼,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往旁邊看去。
沒找到晏辰的身影,只看到幾條毛茸茸的雪白尾巴胡亂扭動著,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我驚懼地看著眼前離奇的一幕,分不清是夢裡還是現實,顫著聲音喚道:「晏......晏辰?」
「......姐姐......我,我好難受......」
晏辰虛弱的聲音從被子裡透出,呼吸粗重。
他難受地扭動,聲音帶了哭腔:「......難受......」
此時我才發現晏辰的臉通紅,連脖子都緋紅一片,額頭上沁出密汗,打濕了鬢邊的頭髮。
對晏辰的擔心壓過了我的恐懼。
現在什麼情況都不清楚,我只能按照原始的物理降溫法。
「......你,你等等我。」我轉身就了跑出去。
13
我將毛巾打濕,替晏辰擦身子,可是溫度一直沒有辦法降下去。
晏辰的身體里猶如放進了一個火爐,渾身滾燙,耳朵和尾巴收不回去。
我數了下,有九條尾巴,難掩震驚。
這應該就是《山海經》里的九尾狐。
晏辰不安分地湊過來,雙手環著我的腰,一直蹭我,哼哼唧唧:「姐姐......姐姐......我難受......」
他皺著眉,因為難受,連耳朵都耷拉下去,無精打采的樣子。
我心疼地抱了抱他:「我在這裡,你知道自己怎麼了嗎?」
他本就緋紅的臉霎時紅得又深了一個度:「想......想和姐姐生崽崽。」
話音剛落,我也開始不自在起來。
看晏辰這樣子,應該是到了它們九尾狐的 fa qing 期了。
我當機立斷給晏衡打了一個電話:
「大哥,這麼晚確實抱歉,只是我這有個很緊急的問題想諮詢一下。」
「嗯,沒事,你說。」
晏衡的聲音有些啞,想來是半夜三更被我吵醒了的原因。
我不太確定晏衡是否知道晏辰的情況,即使他們是兄弟。
可能因為太塑料了,我現在有些存疑。
在晏辰的事情上面,我都沒有辦法冒險。
「就是家裡養的小動物,嗯,春天到了,難受得厲害要怎麼做?」我隱晦地說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我的心都在打鼓。
隨後只聽電話里晏衡不假思索道:「帶去絕育。」
啊?
我看了一眼難受得在床上扭來扭去的晏辰,咽了咽口水,猶豫道:「這,這不好吧?」
「這是為了它好,動物絕育了會減少患病的風險,也會活得更久一點。」
晏衡一本正經地給我科普動物絕育的好處。
我又瞅了瞅晏辰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都已經活成精了,夠久了。
絕育後怕是一天都活不下去了。
晏辰此時像是好受了一點,只是用水霧朦朧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我。
他難受得厲害,卻也沒有強迫我什麼。
我正苦苦思索,要怎麼表達出我真實的意思,還能套出晏衡的身份。
「是家裡養的那隻薩摩耶嗎?」晏衡又問。
算了,晏辰現在已經很難受了。
如果我搞錯了,就說我喝醉酒亂打電話的。
我心一橫,直接說了出來:「不是,是養了好幾年的......狐狸崽。」
空氣似乎凝滯起來,對面遲遲沒有回應。
隔著手機螢幕我都能感受到晏衡的震驚。
他深呼吸了一下,沉聲道:「穩住他,等我。」
聞言,我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
看來晏衡是知道晏辰的情況,他們應該還是同類。
不過,弟弟到處和人說大哥癱瘓了,大哥建議把弟弟帶去絕育。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真是何德何能同時遇到兩位臥龍鳳雛。
14
晏衡趕來至少都是明天了,就算是坐私人飛機,也要開車才進得來這個小村莊。
我忽然有些慶幸晏辰選了一個離大家最遠的住處。
此時我也回過味來, 從前的一切都有跡可循。
家裡常年不變的玉米和雞湯,還有晏辰一到了鄉下就像是回了家一樣放鬆。
儘管得了第一名也選了最不起眼的小木屋。
不僅是為了讓我看流螢,也是他潛意識對大自然親近的選擇。
震驚和害怕已經過去,此時我才有時間細細打量眼前的人。
我養了好幾年的人竟然是一隻狐狸崽,越長大越會蠱惑人心。
看來之前我那句晏妲己,一點也沒叫錯。
晏辰的頭髮都被汗濡濕,眉宇堆成小山峰,睡得並不安穩。
我心疼地替他擦了擦汗。
晏辰忽然驚醒,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
我驚呼一聲,跌落在他懷裡。
晏辰瞬間堵住我的聲音,像一頭嗜血的餓狼。
我差點被吻暈過去,趕緊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蔓延開。
晏辰的眼神清明了一點,可憐兮兮地埋在我的頸窩,聲音黏黏糊糊:「姐姐......」
我平穩了一下呼吸,將他扯開。
薄被將兩人籠罩住,我直接重新吻了上去。
晏衡來的時間比我想的更早,他坐了直升機。
接到晏衡電話的時候,我才剛剛睡下不久。
「節目組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了,還有二十分鐘我就到,你們趕緊收拾下東西。」
我啞著嗓子應了一句。
晏衡聞言,輕咳了一聲:「辛苦你了。」
我有氣無力地掛了電話,踢了踢呼呼大睡的狐狸崽:「起來。」
晏辰身上的溫度終於降下去了一些,他一醒就黏過來,抱著我:「姐姐,我好喜歡你。」
「你早已經恢復記憶了吧。」我白了他一眼。
晏辰下意識地一僵,抱著我親親,企圖糊弄過去。
「回去再和你算帳,你哥待會就到,你去收拾東西。」
我累得不行,說完就又倒頭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家裡,晏辰還幫我換了乾淨的睡衣。
可我卻沒有看到他。
下了樓只看到晏衡正在打電話,聽著應該是在處理節目組的事。
畢竟我們這樣突然退出,會有一系列後續需要處理。
「你還好吧?」
晏衡的聲音很是疲憊,一點也不比我們輕鬆到哪裡去。
我點了點頭:「晏辰呢?」
他皺了皺眉:「在隔壁房間睡著,可能還需要好幾天時間才能徹底度過。」
「這幾天可能要麻煩你了。」晏衡面帶歉意。
我搖搖頭。
晏衡一臉嚴肅又道:「這件事,我希望再沒有其他人知道,包括你爸也不能說。」
我自然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若不是親身經歷,任誰也不會相信。
儘管有晏衡出手,但是網友們還是在網上吵翻了天。
工作室的聲明都沒有太大的作用。
而晏辰如今意識一直迷迷糊糊,時而清醒,時而混亂,根本沒有辦法出面澄清。
正在我焦頭爛額之際,網上又突然爆出了晏辰毆打陸凡的視頻片段。
我看著故意截斷的一半視頻,氣得想立刻把陸凡暴打一頓。
微博突然陷入癱瘓。
輿論到了幾乎不可控的地步,晏辰的經紀人陳瑜也打電話來表示,事情有些棘手。
這短短的時間,從傳緋聞到公開戀情,突然退出綜藝再到被爆出公開打人,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將晏辰更是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在黑粉的帶動下,網友紛紛要求封殺晏辰,讓晏辰滾出娛樂圈。
連我這個糊咖都順帶著常駐娛樂熱搜榜。
原本的頂流大明星,一時之間成為了眾矢之的,全網黑。
我的心中溢滿心疼。
看來陸凡那裡不得不出手了。
15
「腳踏兩條船的渣男,滾吧!」
「附議,這嚇人的演技,還是滾回去重修吧。」
「晏辰能不能別買熱搜呀,一天四五條,真晦氣,無語死了。」
「晏辰滾出娛樂圈那天,我一定放鞭炮慶祝。」
看著網上的這些評論,我忍不住又皺起了眉頭。
晏辰直接一把奪走我的手機:「姐姐,你不理我了。」
我翻了一大大的白眼:「怎麼不理你了,我就休息了一個小時。」
「不管,要你一直陪著我。」他毫不講理地將我圈在他的懷裡。
我下意識一顫,抵住他的動作。
再來不行了,這兩天不知節制,腰都快廢了。
晏辰還在哼哼唧唧,像只小奶狗似的蹭在我的肩窩。
我一巴掌拍過去:「老實點,我要去做事了。」
晏辰這才不情不願地放開了我,嘴角下壓,結果下一秒又昏睡過去。
我終於活著出了房間。
「爸,事情怎麼樣?」
「嗯,還沒找到人,不過已經有點線索了,應該明天就可以找到。」
老爸頓了頓,反問,「陸凡那邊你有什麼想法嗎?」
提到這個人,我心裡就來氣。
之前噁心我不成,到了現在還搞出這麼多事。
「老爸,這就看你的了,晏衡說願意幫忙。」
我勾了勾唇角,「陸家的生意也不錯啊,主動送上來的肥肉為什麼不要?」
當初讓我爸封鎖打架的消息時,為了以絕後患,監控直接被銷毀。
可我沒想到的是,陸凡竟然先一步拿到了監控,
還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反咬一口。
晏衡直接豪氣地將酒店買了下來,順著員工信息,大概確定了當時和我一起拉架的那個保安的住處。
只是陸凡應該先一步打點好了,
那保安竟然找不到人。
我躺在沙發上,揉了揉額角。
電話鈴聲響起,我低頭一看,竟然是陸凡。
「顏夕,好久不見。」
我不耐煩,「有事說事。」
「也沒事,就是我手裡有一份視頻資料,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又能出多大的價錢?」
陸凡絲毫不隱藏他的目的。
我擰緊眉頭:「你出個價吧,明天中午見。」
這邊剛掛了電話,晏衡的消息就過來了。
看到傳過來的資料,陰霾了這麼多天,我總算是覺得開心點了。
當天晚上老爸那邊也傳來好消息。
那保安找到了,我們砸了更多的錢。
他同意作證是陸凡先對我動手動腳,晏辰才還手。
第二天,陸凡準時到達了我們約定的地方。
「喏,東西在這裡。」
他給出一個信封,「三千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嗤笑一聲,同樣掏出一個信封遞過去:「要不,你先看看再說?」
陸凡先是一臉疑惑,等他看完信封里的照片,臉已經變青了。
裡面裝的全是陸凡這些年出去鬼混的照片和各式辣妹大尺度的緋聞照。
「你以為這些就能威脅我?」
陸凡還在虛張聲勢,「豪門家族,誰還沒幾個紅顏知己。」
我直接又甩出一個檔案袋:「那你再看看這個?」
啪——
陸凡重重地將文件袋扔在桌上,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
看著眼前人終於露出氣急敗壞的神色,我才覺得心裡舒坦了一點。
「看來,你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怕,不是嗎?」
我輕輕地將那文件袋挑起,「若是你的那些骯髒事爆出去,再加上我和晏家這邊運作,陸氏股價暴跌。」
「你說,你爸是會選擇你這個沒用的嫡子,還是選擇養在外面優秀的私生子做繼承人?」
陸凡臉色泛白,手臂上青筋蹦起,看樣子恨不得揍我一頓。
而我絲毫不慌,斜睨了他一眼:「我勸你不要當眾鬧事,你打不過我的保鏢。
「以及想一想你今天當眾鬧事的後果。」
我想了想,反而有些期待:「噢,說不定還能上個社會新聞頭條呢。」
說完,我直接站起身來:「晏辰,不是你能惹的人,給我記住了。」
「一個出事都要女人出頭的小白臉,你也看得上?」
陸凡氣得胸膛起伏不定,雙手攥緊,恨不得把檔案袋揉碎了。
我冷哼一聲:「晏辰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比你清楚,我就願意護著他。
「我以前是眼瞎,現在治好了。」
陸凡氣急敗壞:「顏夕,你有種!」
「我當然有種啊。」我漫不經心地瞟了瞟他的下半路,「可惜......你沒有。」
陸凡這下再也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隨即抄起桌上的檔案袋,怒氣沖沖地奪門而出。
「回來!」
我帶著餐廳經理快步走過去,「把門給我放下!」
「小張,待會給陸總出個帳單,損壞的門照價賠償。」
張經理十分懂我的眼色,趕忙一本正經地開口:
「陸總,這是我們義大利進口定製的高端大門,每一塊用料都是藝術的碰撞。」
「就這?」
陸凡滿臉震驚地看著張經理胡扯,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趁火打劫的人。
他掏出錢包抽出銀行卡,一把丟在地上,語氣惡劣:「不就是想要錢嗎,拿去!」
這樣的好機會怎麼能放過,我一點也不嫌棄地將銀行卡撿起:
「張經理,麻煩好好算算帳,千萬別給陸總算多了,免得說我們店大欺客。」
「一定一定。」
張經理誠惶誠恐地雙手接過銀行卡,旁邊的服務員小妹十分有眼力見地遞上了計算器。
看著陸凡還抱著破門等帳單,我開心地笑出了聲,揚長而去。
家裡的軟軟糯糯的狐狸崽還在等我,我怎麼有時間浪費在陸凡這種人身上的。
16
三天後,晏辰終於度過了 faqing 期, 我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作為交換,陸凡將完整視頻給了出來,保安也出面澄清。
整件事情水落石出。
晏辰當天用全新的狀態開了一場直播,將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作了相應的說明。
看著那些一直說著支持晏辰的彈幕,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卻沒想到在快要下播的時候,晏辰直接宣布退出娛樂圈。
話音剛落,直播間瞬間擠爆,卡得半天出不來,最後直接退了。
陳瑜像瘋了一樣給晏辰打電話,就連我的手機也沒有幸免於難,
但是我們倆都沒有理會。
我也想問:「你怎麼那麼突然,誰都沒告訴直接就宣布退圈了?」
「當心,你經紀人馬上就會派人來暗殺你了。」我調侃了一句。
晏辰無所謂地挑了挑眉:「沒事,我早就厭倦了。」
「你不是很喜歡演戲嗎?」
我有些疑惑:「這次的事已經澄清了,對你以後的影響沒有那麼大,再加上我們自己就是資本。」
「誰說我喜歡演戲了?」
晏辰忽而很認真地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喜歡的是顏夕。」
我老臉一紅,這人真是隨時隨地都在撩我。
「所以,是我這些年都聽錯了?」
「嗯,我沒有特別喜歡的,當時進娛樂圈,也是因為你在。」
說到這裡,我想起來這小子騙了我好幾年。
現在是時候算帳了。
「說吧,你還騙了我多少?」
一聽我這語氣,晏辰頓時露出了幾分緊張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斜靠在沙發上,雙手環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瞧著他。
他再開口,連聲音都弱了不少:「也,也沒多少。」
「沒多少是多少?」我重重地哼了一聲,「老實交代。」
晏辰在我目光的監督下,將事情都交代了出來。
其實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也能猜到一些。
一開始,晏辰就是故意裝窮裝可憐來接近我。
「你倒是對我很了解,知道我一定會上鉤?」
晏辰說:「自然,我知道姐姐一向善良心軟。
「我還未化形時,就是姐姐救了我,否則我現在沒有機會站在這裡了。」
我回憶了半晌,小的時候並沒有救助什么小動物的記憶。
「姐姐,你當時把我當成奶狗了。」
晏辰委屈巴巴地糾正我錯誤的記憶。
「噢,那我想起來了。」我恍然大悟,原來真是我救的晏辰。
現在家裡養的薩摩耶,也是因為小的時候見過原形的晏辰,所以一直對類似外形有一種親近感。
正說著呢,小傻就搖著尾巴過來了,我開心地摸了一把它毛茸茸的尾巴。
晏辰頓時不開心,將小傻趕走,擠著我坐下來:「姐姐,我也有尾巴,比它的更漂亮。」
說著他將尾巴亮了出來。
雪白雪白,又蓬鬆柔軟的狐狸尾巴,一下子就戳中了我的心。
我用眼神無聲詢問,小手已經按捺不住,有些蠢蠢欲動。
晏辰傲嬌地揚了揚下巴,很大方地將尾巴又往我這邊伸了伸。
這一次我毫不客氣地摸了上去。
然而,下一秒我和晏辰都愣住了。
我們倆盯著我手裡的一團白毛毛,兩臉懵逼。
我的眼神不自覺又往尾巴明顯禿了一塊的地方瞧去。
「晏辰,你到換毛期了?」我弱弱開口。
話音未落,
晏辰一把奪走我手裡的毛,捂著尾巴,嗖的一下像陣風一樣竄回房間,跑得比兔子還快。
砰——
房間門關上。
徒留我一個人風中凌亂。
17
我手賤地上網搜了一下狐狸換毛期的照片,突然理解了晏辰的行為。
那實在是太醜了。
看來再好看的動物到了換毛期,也都能丑出一個新高度,還帶點好笑。
我其實也沒有嫌棄他,變成人身的晏辰還是很英俊,也沒看出來哪裡禿了。
但是晏辰把自己的形象看得很重要。
能怎麼辦,寵著唄。
所以這幾天我都儘量不提他尾巴的事。
只是看到地板上日益增多的毛,我還是沉默了幾秒。
算了,我就當是小傻掉的。
這兩天晏辰格外地在意自己的形象,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和求偶的花孔雀一般。